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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那些事

报道、摄影:李慧婷 在繁忙的古来市区,古来政府办公室路段与县署毗邻的一处草坡上,竖立着约10座偌高的石灰炉。依循老古来人的记忆,这些炉灶相信是我国独立后,当时的马来兵营所遗留的文物。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就由90年代曾担任两届古来新村村长的老古来人李润良(81岁),带领读者回忆古来新村成立之前,与这座兵营遗址有关的事迹。 [nonvip_content_start] 当年士兵利用炉灶煮食 李润良忆述,这几座历史炉灶,相信是六十年代驻扎在当地的士兵,在营地用来煮食的炉灶。 “从遗留下的炉灶可见,下方似乎是置放柴火的空间,上方有两个类似可放置锅具的炉灶,而煮食的烟则可由上方的排气道引流排出。” 炉灶左侧数隔间或为洗澡空间 李润良带着记者前往草地的另一边寻访,可见左侧有数个隔间,每个隔间的一角有着一个类似存水用的圆角石灰缸。 他说,从外形上观察,相信这些隔间是士兵洗澡的空间。 在古来新村形成初期,他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由于无法从历史资料上找到相关的记录,因此也只能依靠他的记忆推断。 马共与自卫团枪战居民被迫“移民” 回忆起早期的古来新村与马共情况,他对50年代在古来大街发生的马共份子与自卫团交火事件印象深刻,枪战发生不久后新村就开始戒严,村民也开启了长约2年的“大锅饭”日子。 他透露,他在陈玉凤街场的“椰园”出生及长大,居民在进入紧急状态后“大移民”,他与家人也搬迁到现在的古来新村大街居住,并经历了上述枪战。 不能存米粮 集体吃“大锅饭” “马共与自卫团交火当天,我正好在附近的篮球场打球,听到多声枪响还以为是放炮声,获悉双方交火后,年少不懂事的我还大胆地前去查看,至今还对双方人员伤亡的情形记忆犹新。” 他回忆说,发生枪战不久后,古来新村村民就开始了集体吃“大锅饭”的岁月,那时家家户户都不能储存米粮,以防为匿藏的马共份子供应粮食。 老一辈者皆有柔州报生纸 “那时家家户户都只能自己准备菜肴,再分别到新村的两个地点领取白饭,当时我还有一名朋友的父亲是负责烹煮白饭的,只是如今已经搬迁,无法联系上。” 他也说,我国独立初期,柔佛州人都可持有柔佛州的报生纸,相信许多老一辈的人都有,但也有一些一心想回中国家乡的人放弃申请。 黄纪坦:自卫团同伴不幸毙命 李润良带记者一同前往加拉巴沙威新村,寻访当年曾在枪战事件中身历其境的自卫团成员黄纪坦。 高龄87岁的黄纪坦也是前马华县议员,虽然时过境迁,但对他而言,当时的枪战情况仍历历在目。 他表示,当年的他年仅17岁,虽然自己逃过一劫,但有自卫团同伴不幸毙命,马共也有一名人员死亡。 “大锅饭”日子不容易 他说,早期在沙威新村警察局现址也有类似马来兵营遗留下的炉灶,惟如今已经拆除。 他说,“大锅饭”的日子过得很不容易,但庆幸当时领取的白饭足够填饱一家人的肚子,而这种吃“大锅饭”的日子在约1960年就结束了。 虽然同样住在古来县,年事已高的李润良及黄纪坦却已多年未有见面,两人借着这次访问相见,一同追溯当年的种种回忆。
2年前
峇株华人成年童军团由已故教练何英创立,在70至80年代的全盛时期,该团曾拥有整百名年逾18岁的团员。 报道、摄影:林伟良 创立于1972年的峇株巴辖华人成年童军团,是当年柔佛州唯一的纯华人成年童军团,全盛时期团员多达百人,也成为本地培育优秀童军的摇篮。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这些人,那些事〉,将回溯当年峇株巴辖华人成年童军团创立及发展的故事。 [nonvip_content_start] 全盛时期拥百名团员 峇株华人成年童军团由已故教练何英创立,在70至80年代的全盛时期,该团曾拥有整百名年逾18岁的团员。 当时许多团员都曾在小学及中学时期参加童军活动,毕业后就加入成年童军团,但到了90年代,由于团员各分东西,童军团才渐渐陷入冬眠状态。 时至今日,该团的许多前团员依然以身为童军为荣,并终身奉行童军铭言,包括“日行一善”及“人生以服务为目的”等。 “全柔成人童军营火会”集体回忆 该团曾在1980年举办“全柔成人童军营火会”,获得近400人参与,盛况空前,成为团员们难忘的集体回忆。 峇株童军分会会所位于峇市苏丹娜街,而峇株华人成年童军团则是该分会属下的J队,也是唯一的纯华人分队。 峇株华人成年童军团当年历经多任教练指导,团员们仿如手足兄弟,拥有高度的凝聚力,但如今许多团员都已移居外地,平日也少有相聚的机会。 苏华贵:每周六学生活技能 曾担任正修一校童军教练的退休教师苏华贵表示,当年峇株华人成年童军团除了每星期六进行培训及学习生活技能,也参与社区服务工作,如在社团活动中协助打扫及排桌椅等。 他透露,当年该团团员对童军活动都充满热忱,也有多名团员参加为期一星期的培训后,获得“皇家童军”的荣誉。 “峇株童军分会的成员包括各族童军,并由峇县县长担任名誉主席,而华人成年童军团则是由清一色华裔团员组成,但也有参与峇株童军分会的活动。” 他指出,童军的宗旨是“智、仁、勇”,加入童军时必须宣誓,要尽己所能信奉上苍,忠于君国,并随时助人及遵守条规。 “童军于1908年在英国成立,1910年传至新加坡,1922年才发展至柔佛州,当时峇株巴辖高级中学成立童军第一团,华侨中学(华仁中学前身)是第三团,而正修小学则是第九团。” 他于1974年开始在正修一校任教,过后参加童军教练训练营,成为拥有“两粒木章”的初级教练,而童军教练最多可考取5粒木章。 陈国发:盼注新血推动会务 前峇株巴辖华人成年童军团副团长陈国发说,目前该团的前团员都已年逾60岁,但仍希望能够积极寻找接班人,以复兴华人成年童军团。 “我有一个心愿,就是寻找新血重组华人成年童军团,才能让这个组织重生,继续推动健康的活动。” 他认为,参与童军团能够学习服务、纪律及团体生活,对他后来参与政党社团活动都有很大的帮助。 “我在1973年加入华人成年童军团,起初是抱着结交更多朋友的心态参与活动,后来才发现在童军中学习的友爱、互助及团结精神,都让我终身受用。” 莫雅霞:珍惜相聚机会 前峇株巴辖华人成年童军团团员莫雅霞表示,当年团员们都建立了深厚的手足之情,就像兄弟姐妹一样,所以在相隔半个世纪以后,大家依然怀念当初参与活动的美好时光。 “我们在今年7月20日举办了峇株华人成年童军团离别50载团聚之夜,虽然只有十余人出席,但大家都非常珍惜相聚的机会。” 她认为,童军生涯能够从游戏中学习,也让她体会做人的道理,并乐于提供服务帮助他人。 “我们在举办营火会等活动时,会准备歌唱及舞蹈等节目,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非常热闹又开心。” 她说,当年该团团员也曾到新山参加“世界童军营火会”,并与来自日本、泰国及台湾等地的童军进行交流,并留下深刻的印象。
2年前
80后和90后或许不知道,居銮市中心的华央路,即现在的龙祥城市广场,从前曾是一个绿草如茵的足球场。 报道:吴馨仪 80后和90后或许不知道,居銮市中心的华央路,即现在的龙祥城市广场,从前曾是一个绿草如茵的足球场。 承载甜酸苦涩记忆 虽然这座承载着居銮各族人民甜酸苦涩记忆的球场早已走入历史,但它却是许多老一辈居銮人的集体回忆。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将带读者走入时光隧道,回到上世纪40至60年代,认识当时居銮市中心重要地标之一的“南峇球场”(Padang Lambak)。 现有的居銮史料并没有记载南峇球场究竟是何时建成,但根据一张文史工作者孙福盛提供、摄于1952年的照片,当时就已经有这么一块平坦广阔的空地,人们经常会前去踢球玩乐。 随着时代的推移,南峇球场内也搭建起了观众看台和检阅台,它不仅是各族市民踢球休闲的好去处,更成为无数运动会、官方国庆日庆典和大型活动表演的重要场地。 毗邻露天篮球场 球场毗邻是一座露天篮球场(目前的居銮中华公会停车场),又名“美中美篮球场”,而篮球场对面是儿童游乐场和网球场,它们俨然就是居銮市中心的多元运动中心,也是当时青少年和各族运动爱好者的聚集地。 南峇球场面积约有5英亩,位于居銮中华一小和二小附近,也成为了两校体育课、运动员选拔和运动会的举办场地。 孙福盛:国庆庆典发表国语演讲 现年69岁的孙福盛,也是中华二小的毕业生,南峇球场对他而言是一个颇富回忆的地方。 孙福盛不仅曾被选拔为运动员,在南峇球场上尽情挥洒过汗水,更曾在1964年代表二小在球场举办的国庆庆典上发表国语演讲。 回忆起当年,他透露自己是在居銮县非巫裔国语演讲比赛夺得冠军后,受邀在庆典上演讲。 他说,当年居銮县政府都会选择在南峇球场举办国庆日系列庆典,白天有国庆大集会,夜晚则有文娱大汇演,聚集了三大民族的文化表演,颇为热闹。 他指出,其中,1957年国家独立日的庆典尤为盛大,当年居銮闻人叶达雄师傅受到邀请,召集和派出了来自居銮各武术团体的12头狮队参与国庆大游行,也在夜晚的大汇演中,进行各类舞狮表演。 1953年英女王加冕 彭伟君参加花车游行 1953年6月2日,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举行加冕仪式,当时仍为英殖民地的马来西亚也不意外地大肆庆祝。当年,居銮市政府还特别举行市容装潢比赛,以及进行花车游行。 当年,就读于平民华小五年级的彭伟君(79岁)和多名同学,都被选派参加游行。 他回忆道,游行队伍从巴刹街出发,途经峇株巴辖街、火车站街、依斯迈街和南峇街,最后在南峇球场集结,观赏各民族歌舞表演。 日据时期被充“良民大检证”场所 日据时期,南峇球场也曾承载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它被日军充作“良民大检证”的场所,甚至差点上演大屠杀局面。 孙福盛指出,根据谢舜屏叙述,在日军侵占居銮后的某一天,当时仅8岁的他与母亲、舅舅和几名兄弟姐妹(父亲不在家)正在吃早饭,突然有一大队手持荷枪实弹的日军闯入,并驱赶他们上车,把他们一家和其他人一起带到南峇球场集合。 他说,当时在球场聚集了好几百人,男女老少皆有,人群中不时传来低声的啜泣,也听到一些枪声。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位名为李国华的侨领和数人出现,通过日军代理人的翻译,再三向日军保证在场的妇孺老人全是良民,没有支持抗日军分子,在场的人才躲过这一劫。” 90年代改建成商业广场 南峇球场经历了40年代日据时期的黑暗,走过了50至70年代的辉煌,也在90年代迎来了自己的句点。 90年代中期,居銮市政府交由发展商将南峇球场改建成商业广场,命名为龙祥城市广场,并另在西銮园兴建一座新的体育中心,从此将原本位于市中心的体育中心搬迁至郊区。
2年前
犒军,在字面上的意思是犒赏军队,但为何早期的巴口居民需要犒赏军队?这其中的典故,其实与巴口廻龙舘供奉的神明有关,至今已有约60年的历史。 报道、摄影:锺柔洁(部分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在动荡不安的年代,信仰成了很多人的心灵支柱与精神寄托,而随信仰衍生的活动也逐渐形成地方上或族群独有的特色习俗。 一些信仰或习俗可以源远流长,一些则会随着时代变迁而改变。 [nonvip_content_start]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带领读者来到麻坡巴口,了解曾经在当地流传数十年,如今却即将走入历史的民间习俗——犒军仪式。 犒赏二战后驻守“兵将” 犒军,在字面上的意思是犒赏军队,但为何早期的巴口居民需要犒赏军队?这其中的典故,其实与巴口廻龙舘供奉的神明有关,至今已有约60年的历史。 麻坡巴口早在上个世纪初,就是杜姓华裔居民的聚集地。先辈在30年代从中国家乡请来两尊杜氏神明,即杜府大人公及杜府先祖的香火,并在50年代建立廻龙舘供奉两尊神明,这座庙从此成为居民主要的膜拜场所。 相传在二战结束后,因为依旧存在许多不确定性,巴口村民因再次面对外来威胁而惶恐不已,于是有人祈求神明庇佑,让他们度过难关,结果获得神明应允,派出天兵天将驻守在当地的主要出入口,保佑村民安居乐业。 当时,有村民声称看到“大批兵将骑着白马驻守在路口”,所以外来者始终没能进入巴口地区,村民才相安无事,并对神明的庇佑感激不已。 与此同时,据传神明要求村民每逢初一、十五进行犒军仪式,让“兵将”享用;自此之后,每逢初一、十五到了傍晚时分,当地村民就会准备数道菜肴摆放在住家门前,犒赏军队。 犒军仪式一直持续了数十年,形成当地独有的习俗;不过,随着时代进步及人口迁移,犒军的家庭逐渐减少,甚至变得寥寥无几,过去每逢初一、十五犒军的热闹景象已不复存在。 杜顶山:每逢初一十五祭拜犒军 廻龙舘署理主席杜顶山披露,父母在他小时候就开始犒军,他长大后也延续这项传统。 他说,过去每当初一、十五,巴口的华裔家庭都会在住家门前放置桌子或长凳,摆上准备好的食物,点香膜拜及焚烧金纸。 “当时大多数家庭人口众多,虽然仪式简单,但家家户户都在门前犒军,显得特别热闹。” 他表示,一些家庭会准备比平日丰盛的菜肴,有的还会宰鸡、宰鸭,或在当天特别买猪肉来祭拜,并在仪式结束后一家人享用晚餐。 他感叹,如今犒军的家庭越来越少,许多年轻一代搬离后就再没犒军,老一辈也因体力所限,慢慢不再犒军。 杜丕周:后改为理事庙内祭拜 巴口廻龙舘理事会主席杜丕周表示,由于“兵将”依旧驻守在巴口各区,但已少人犒军,为免兵将挨饿,理事会遵循神明的指示,目前正在进行为期49天的清醮及收军仪式。 他说,清醮及收军仪式是请驻守在各地的兵将撤回兵营,民间就再也不用犒军,改由理事会在庙内进行;这也意味着在巴口流传数十年的习俗,将在农历十二月初一正式走入历史。 据他透露,清醮及收军仪式从10月31日开始,直到12月18日才会结束;最后3天有布袋戏演出,12月18日傍晚6时也将设自由餐,请巴口村民前往享用及祈求平安。 他指出,收兵仪式其实早在2019年就已筹备,原定2020年进行,但因疫情及行管令而被迫展延至今年。 另外,他说廻龙舘一直遵守传统,在农历四月十七的建庙纪念日及杜府大人神诞,以及八月十三的杜府先祖神诞,都会准备特定的72道菜肴拜祭。 “72道菜肴包括36种荤菜及36种素菜,理事会及头家炉主们会抽签决定各自要准备的两道菜,并在当天早上11时之前带到庙里,直到晚上约11时才结束,这个做法数十年来不曾改变。” 他也说,农历四月十七的庆典还会设宴百席款待各界,八月十三则是内部宴席。 廻龙舘历史简介 副主席陈福源表示,廻龙舘于1952年就建在现有地点,1988年重建及申请注册,1990年正式成立第一届理事会。 他说,原地主在2015年有意收回土地进行发展,理事会为避免迁庙,于是发动筹款,在一呼百应及民众大力支持下,理事会在2017年成功以300多万令吉买下现有地段。 他指出,廻龙舘虽然供奉杜氏主神,但开放让所有人膜拜,过去也一直是村民的主要膜拜场所,每年都会举办各种庆典,包括神诞及建庙纪念日,每3年也会举办一次大游行。
2年前
陈厝港灵山宫是新山最古老的庙宇之一,由港主陈开顺创建,迄今至少178年历史。 报道、摄影:林金兰 陈厝港灵山宫是新山最古老的庙宇之一,由港主陈开顺创建,迄今至少178年历史。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这一期的〈这些人,那些事〉来到灵山宫,专访主席陈耀宽、总务吴世松以及陈厝港历史文化纪念馆建委会主席洪德荣,为大家述说灵山宫的故事。 在陈厝港村民心中,灵山宫装载了满满他们集体生活的记忆。 关于陈厝港和灵山宫的历史,目前史料撰写最完整和详尽的,莫过于由新山已故地方志作家吴华主编的《陈厝港方志》这本书。 《陈厝港方志》是由新山中华公会教育委员于2006年出版。此书收集多篇书写陈厝港的文章,作者包括吴华、舒庆祥、郑梅娇、刘淑娟、郑达光、罗月娇等。 根据史料,陈厝港是全柔第二早被开发的港脚,由陈开顺率众开埠,最繁荣时期,人口多达数千人。 不过,就跟柔佛州其他130余个港脚一样,港主制度在1917年废除后,陈厝港因人口外移而逐渐衰退,如今仍住在这里的华裔家庭不超过10户。 陈耀宽:前称岐山古庙 陈耀宽介绍灵山宫时指出,根据庙里的古文物,灵山宫前称“岐山古庙”。 他说,华裔先辈乘船下南洋,路途遥远,生死未卜,一般都会到家乡的庙宇祈求神明保佑,捉取一把香炉灰,用红布包着香灰,系上红线,随身携带“香火”到南洋来。 从文献可知,天猛公依布拉欣是于1844年10月22日,发给陈开顺一张陈厝港的港契。 陈耀宽表示,人们相信陈开顺在陈厝港落脚后,即建立灵山宫。 “若以此推算,至少在1844年之前,玄天上帝的‘香火’就已来到陈厝港。” 庙前水井曾养活整村人 来到灵山宫,必须看几件古物,第一是灵山宫庙前的水井,因为这口水井曾养活整村人。 接着,是悬挂于庙内大殿具有珍贵历史价值的铜云板、大殿上方的牌匾以及八卦梁。 铜云板或与反清复明有关 这块铜云板只剩半截,上面刻有纹印和一个“日”字。在铜云板的上方,另外挂着一个铜钟,下方则放着一面鼓。 陈耀宽推测,铜云板或与早年反清复明有关。不过,这一切尚待考证。 他说,在30年前,庙里只有铜云板和鼓,善信上香后,庙祝会用两根木棒,同时敲铜云板和击鼓9至12下;后来,基于大部分庙宇都有铜钟,庙方后期才加装了铜钟。 八卦梁刻有复修记录 陈耀宽指向庙宇上方的一根主横梁说,横梁木身被削成八个角,称为八卦梁,而八卦梁上刻有年份以及协助庙宇复修人士的名字。 这根八卦梁长年被香火熏黑,惟仔细察看,依稀可见横梁上印有“中华民国壬子年壬子月庚申日己卯”的日期。按计算,那一年是公元1912年。 “玄天上帝”牌匾历史逾百年 另外,陈耀宽提到,大殿内刻有“玄天上帝”的牌匾,历史相信也超过百年。 灵山宫大殿内祀奉的主神是玄天上帝,其他神明还包括赵大元帅、华光大帝、三忠圣王及福德伯公。港主陈开顺的灵位也设于其中。 陈耀宽指出,灵山宫祀奉的玄天上帝,金身造型与其他庙宇不同。 一般庙宇供奉的玄天上帝金身造型属于武将,神明右手持宝剑,左手持手诀。但是,灵山宫的玄天上帝金身是文将造型,双手未持武器,右手放在腰腹,左手按着右手。 谈到灵山宫未来的发展计划,陈耀宽表示,理事会将展开陈厝港历史文化纪念馆的兴建计划。 他也透露,灵山宫后院礼堂以及后方地段将改建为历史文化纪念馆,另外也将设立陈开顺祠堂,陈开顺的百年墓碑也将安奉在此。 2000年文化节工委乘船“请香” 2000年,新山轮值举办第17届全国华人文化节,负责承办的新山中华公会将文化主题定为“回归历史,再造辉煌”。 为让年轻人了解先贤开埠历史,文化节特设香火传承仪式,乘船寻访先人足迹。 由于灵山宫是新山最早建立的庙宇,柔佛古庙的香火乃由灵山宫延续而来,所以,香火传承仪式的第一站是在陈厝港灵山宫进行。 当时,文化节工委及约60名华团领导人分乘2艘大船和8艘小船,浩浩荡荡从新甘光海边出发,循着水路到陈厝港“请香”到柔佛古庙,寓意香火传承,意义深远。 因为文化节及隆重的香火传承仪式,灵山宫从宁静小村落的庙宇,瞬间成为全国注目的焦点。 时任马华总会长兼交通部长拿督斯里林良实也亲自来到灵山宫为文化节开幕,各大媒体记者争相采访。 洪德荣:文化节从灵山宫传承香火 当时,洪德荣负责灵山宫部分的文化节活动,他忆述,文化节让全国人民看到陈厝港灵山宫,而在那一年,地方上也同时庆祝陈厝港开埠156周年。 文化节在陈厝港区的主题是“一枝香火,五帮传承,六艺皆复”。 洪德荣透露,在迎庆文化节的前一年,即1999年,新山中华公会举办的第一届新山县万盏华灯庆中秋的首站亮灯仪式,就在灵山宫进行。 他当时担任万盏华灯庆中秋陈厝港古城区筹委会主席。 他说,当时的亮灯仪式为陈厝港注入新活力,也为次年的文化节热身。 少年时曾负责清洗井身 现年64岁的洪德荣于陈厝港出生、长大,年幼时曾协助家人到灵山宫庙前的水井提水。 他说,早年自来水管尚不普遍,村民需要到古井提水洗衣、煮饭,而古井的水取之不尽,特别清澈。 “村民很重视这口井,以前被唤去清洗井身的少年必是童子之身,而我就曾负责这神圣的任务。” 后来自来水开始普遍,人们才逐渐减少使用古井。为了善信的安全,古井上方另加装了一层铁盖。虽然如此,井水依然清澈干净,人们仍旧可用手动方式打水,或用抽水机把井水抽上来。 过去数十年,陈厝港人口不断外迁,洪德荣近年也北上吉隆坡拓展生意,生活重心有了变化。 不过,作为陈厝港的村民,当灵山宫举行游神庆典或庆中元活动等,他和其他村民一样会秉持香火传承精神,尽量回到村里协助或参与。 吴世松:早年游神路线较长 吴世松儿时和家人就住在灵山宫对面,直至7岁才搬离。 他透露,早年的游神路线较长,大家集合在灵山宫和附近的天尊宫及天后宫一同办游神庆典,游绕路线包括灵山宫以及附近的文桂花园。 他说起当时的热闹情景,有精彩的舞龙和舞狮表演,还有善信抬着五尊神明的金身乘坐神轿出游,沿途高喊“兴啊!旺啊!发啊!”  “酬神戏还没开演的时候,我们一群小孩就跑上戏台玩。” “在陈厝港老城区里,我们可说是最后一班小孩。后来,陈厝港的人口就不断外移了。” 虽然如此,吴世松与家人仍不时回到陈厝港灵山宫帮忙,如每年农历三月与十一月灵山宫游神以及庆中元,他们都会参与,守住一份思乡情怀。
2年前
春秋慈善社除了设立福利组保留互助会精神,也增设慈善组、教育组、义诊组、妇女组和青年团等,以更多元丰富面貌,推动社会公益运动。 报道、摄影:黄胜龙(部分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1951年,英殖民政府把散居在昔市大河以南的华裔,集中在昔市大桥和白桥之间的一片土地上,并取名为亚罗拉新村(Kampung Abdullah)。 自此,举凡亚罗拉新村村宅举办丧事时,很多热心村民都会义务协助烹煮、打杂、收帛金等,发挥互助的精神。 [nonvip_content_start] 3年后,亚罗拉新村成立互助会,并在桑苏路和拿督阿都拉曼慕沙路交界处,租用一屋摆放厨具等杂物。 1968年,村民们发起筹建会所运动。两年后,赛阿都卡迪路矗立起一座两楼式礼堂,并正式命名为春秋慈善社。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将回顾春秋慈善社从互助会开始一路走来,与亚罗拉新村村民一起经历的70载岁月。 目前,该社除了设立福利组保留互助会精神,也增设慈善组、教育组、义诊组、妇女组和青年团等,以更多元丰富面貌,推动社会公益运动。 苏江汉:创会前全靠村民互助 春秋慈善社会务顾问苏江汉(89岁)表示,在他19岁那年,亚罗拉新村成立时,村内还没有所谓的互助会,全靠村民的互助精神,协助丧府办理丧事。 他透露,该村在1954年成立互助会。当会员家办丧事时,其他会员就捐出1令吉(俗称银纸一支),以减轻丧府的负担。 他说,当年他是互助会的协理之一,负责到村内其中3条街,向二三十名居民收取互助金,再结合其他协理把互助金交给丧府。 村民义务助丧府处理事务 “当时热心的村民也义务为丧府烹煮、处理库房等事务,显露村民无私的互助精神。” 他说,他在1967年开始协助库房事务,协助丧府记录帛金和账目等;当年库房组分为两班,第一班从早上9时至下午3时,第二班从下午3时至9时,后来才改为3班,每班4小时。 他也透露,亚罗拉新村早年的普渡,是与市区居民在苏丹街联办,后来才在村内自行举办。 他说,由于每次普渡都得搭拆戏台,因此村民在1968年展开筹建礼堂计划,并于1970年建造一座戏台式礼堂,较后再扩建左右两侧和三楼。 廖益荣:响应华社守时运动 春秋慈善社响应华社兴革运动,当年发起的“守时运动”,影响迄今仍在。 该社社长廖益荣说,该社礼堂从70年代开始,就是村民举行婚宴和活动的首选之地,而为了推广守时运动,该社和主家及餐馆业者约法三章,准时开席。 他指出,该社职员将根据请柬注明的时间,准时按铃提醒宾客开席了,通常在5至15分钟后就会见到美食上桌,不让宾客们久等。 他表示,亚罗拉新村村民和昔加末人都了解“春秋慈善社准时开席”的不成文传统,外坡人则对此特点留下深刻印象。 他说,随著昔市设立数座大型宴宾楼后,租用该社礼堂举办的晩宴已减少,其他宴宾楼的开席时间或许是受到该社推广多年的守时运动影响,都会在半小时内开席上菜。 “为更积极推动这项运动,春秋慈善社旁门的墙上,还有‘春秋慈善社,守时运动’的标语。” 他也有感而发地指出,从互助会到春秋慈善社,一路走来70年,都是历届主席、理事和村民的心血。 社员大会出席率达70% 春秋慈善社举行社员大会至耗时1小时,加上出席者能获得社员的全部福利,因此每年社员大会的出席率都达65至70%。 该社总务郑开诚表示,该社目前共有1050名社员,每年社员大会约有700人出席。 他说,过去该社举行社员大会时,是由理事们逐一念出各项报告,以致要花两三个小时,后来大会改以书面报告小册子,把时间缩短至1小时内结束,才吸引更多社员参与。 他透露,该社还有一项执行了多年的条规,那就是出席大会者或至亲办丧事时,该社福利组将派员协助3天,反之则只协助一天。 沿家挨户收取互助金 春秋慈善社福利组35名协理,延续70年前创村互助精神,沿家挨户向组员收取互助金。 该社福利组主任姚玉华指出,当年1令吉的互助金如今已增至2令吉,协理们每半年向组员收取80令吉,每份交去丧府的互助金约2028令吉。 他说,该组协助组员或家属办理丧事,如记录帛金,从早上9时至晚上9时分为4个时段,每个时段4至5人;为表扬出席率高的组员,该组还特设勤工奖以资鼓励。 该社慈善组主任郑青云补充,该组在每年农历新年和中秋节都会派发物资或红包给区内的贫老,同时发放慈善金给患病社员,以缔造爱心、温馨社会。 另一方面,该社还在每逢星期日,从早上9时至下午1时提供中医义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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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初一、十五,南马黄梨园拿督公庙都香火鼎盛,虽然大部分善信是华裔,但供奉拿督公的供品不仅是由华裔准备,还有当地巫裔村民烹煮的马来黄姜饭。 报道、摄影:陈天保 新邦令金南马黄梨园内有一座小型的拿督公庙,庙内的拿督公神像身穿马来传统服装、戴着白色帽子,却由华裔供奉了数十年。 每逢初一、十五,这座拿督公庙都香火鼎盛,虽然大部分善信是华裔,但供奉拿督公的供品不仅是由华裔准备,还有当地巫裔村民烹煮的马来黄姜饭。 [nonvip_content_start]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访问了南马黄梨园拿督公庙理事会主席许明和黄梨园的老员工,由他们谈谈拿督公的小故事。 拿督公是“找生活”护生符 南马黄梨园是一个大型种植项目,为当地居民带来生计和温饱,并形成了一个小村庄。 1954年开芭种植时,设立拿督公庙对当地工作人员来说极为重要,无论是开芭工友还是各领域人员,都视拿督公为“找生活”的护生符,往往香炉内都插着满满的香枝,大家共同祈求工作顺利。 拿督公庙内至今仍张挂着一个牌子,列明当年涵盖华巫印人士的捐款名单,为当年各阶层人士集资筹建庙宇留下一段佳话。 捐款人当中,有大批华巫印罗里司机、管工、各部门工作人员等,当年大家通过一角、五分的集资方式,筹募到数千令吉来建设这座小庙。 许明:拿督公托梦盼有瓦遮头 许明在回忆建庙过程时指出,早期的拿督公庙原本只是在路边榴梿树下有几个大石头,每逢榴梿季节时,大家会去捡榴梿,相传如果触碰到大石头“冒犯”到神灵,大小意外会随着发生。 他透露,也有老一辈人说,当年开芭初期经常发生意外,砍伐森林、开凿沟渠和负责种植的工友都曾发生意外,并曾牺牲宝贵的人命。 建庙也涉及托梦的说法,许明表示,曾有长者传达拿督公在梦中所托,即希望可以有瓦遮头。 “消息传开后,三大民族善信马上发动筹款建设拿督公庙,发起人计有刘绍海、陈成波、苏作仁、王夏竹、温定、郑仕树、郑振禄、李巨源、林荣宗、郑诗湘、郑宝成、郑庆三、梁瑞华等,如今这些发起人大多已经不在。” 他说,随着拿督公庙的建设,总算还了大家宁静和平安。 陈金春:老员工初一十五烧香祈福 拿督公庙清洁管理员陈金春(74岁)表示,尽管很多居民已从南马园迁至新邦令金居住,但他们还是会抽空来庙里烧香祈福。 “农历初一、十五从四面八方前来庙里拜拜的善信,以这里从前的老员工居多,数十年来他们依旧保持敬奉拿督公的信仰。” 陈金春也说,每逢庆祝神诞时,庙内都会非常热闹,一系列节目包括电影、皮影戏、卡拉OK歌唱比赛以及礼聘剧团到现场演出等,可惜的是近几年来因为冠病疫情的发生,庆祝活动也就简化了。 陈西施:拿督公对善信有求必应 在南马黄梨园内开设咖啡店的陈西施(52岁)表示,她在童年时期经常跟随父母,一起到拿督公庙膜拜。 “拿督公庙对善信们有求必应,来自新加坡的善信因此报效了一些石制椅子和设备给庙宇,至今还完好保存着。” 彭有财:出钱出力修复庙宇 建庙经过半个世纪,拿督公庙难免需要进行维修和提升。 与拿督公庙结缘的彭有财(52岁)曾亲自参与翻新工程,在2018年出钱出力修饰大伯公和拿督公庙,让庙宇焕然一新。 维修工程完工后获园区高层献地,当时理事会发动举办千人晚宴,获得众多善信支持,最终全场筵开139席,场面热闹非凡,为南马园拿督公庙写下历史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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峇眼海口福兴宫龙脚队也可以说是峇眼渔村村民的集体回忆,不少村民从小就观看龙脚队的精湛演出直到长大,也有不少村民加入龙脚队学习,坚持传承这项民间传统技艺。 报道、摄影:欧妙香(部分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成立于80年代的峇眼海口福兴宫龙脚队,是峇株巴辖如今硕果仅存的高跷队伍。这支龙脚队成立以来在峇眼传承了一代又一代,是当地人的骄傲。 峇眼海口福兴宫龙脚队也可以说是峇眼渔村村民的集体回忆,不少村民从小就观看龙脚队的精湛演出直到长大,也有不少村民加入龙脚队学习,坚持传承这项民间传统技艺。 [nonvip_content_start]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走访峇株巴辖峇眼渔村,了解这支高跷队是如何一步一脚印走过40年岁月。 黄美春:三哥黄文财成立龙脚队 峇眼海口福兴宫龙脚队负责人黄美春(64岁),从年轻时就负责龙脚队的化妆工作,在她的印象中,这支龙脚队成立于1982年。 她透露,峇眼海口福兴宫龙脚队的成立缘于一场丧礼,当时峇眼一名村民过世,丧府请了外地的高跷队伍来送丧,她的三哥黄文财看到高跷表演后,就对这门技艺产生了兴趣。 自学高难度动作 从平衡练起 她说,后来三哥就在峇眼成立了福兴宫龙脚队,并与一群村民自学成师,他们当时除了特别订制高跷鞋,还找来会缝纫的表姐制作表演服。 “那时候没有特别找师傅教,大家都是自学;很多大人小孩子都来学,一开始磕磕绊绊、跌倒受伤是难免的,要从平衡开始练起,之后再学习各种高难度动作。” 她说,后来龙脚队开始承接喜丧事表演,他们不止在本地承接表演订单,也时常接到外地的邀约,曾踏足昔加末、麻坡、马六甲、登嘉楼及槟城。 她说,若是喜事,比如神诞庆典或游行,他们一般就表演《八仙过海》,由8名队员分别出演汉锺离、张果老、韩湘子、铁拐李、吕洞宾、何仙姑、蓝采和及曹国舅。 演《西游记》寓送往生者到仙界 “白事就表演《西游记》,一般是由六七个人组成表演队伍,分别饰演唐三藏、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哪吒及猴子,有时还会加入木吒。” 她说,丧府邀请龙脚队演出《西游记》是取唐僧上西天取经为意,象征着一路护送往生者顺利到达仙界,丧府会丢橙、硬币或纸币,他们需要想办法把东西捡起来。 村里的孩子站庙前等待表演 另外,她还记得,当年村里的孩子都希望有机会表演,以赚取20至30令吉的零用钱,每当庙会有表演,就会有很多人站在庙前,只有被叫到的人才有机会上去表演。 她透露,她接手打理峇眼海口福兴宫龙脚队之前,在队里负责替队员化妆,妆容参考自粤剧,直到前任领队即她的四哥黄树芬身体出现状况,才由她接下这个职务。 “以前和现在不一样的其中一点,是以前道具比较多,比如猪八戒会拿着锄耙、孙悟空则要拿着金箍棒,不过现在没有拿这些道具了。” 她感叹,随着时代变迁,现在愿意学习这项技艺的孩子越来越少,他们面对找不到人的窘境,加上孩子们平时要上学,即使有人提出邀约,也需看队员的时间是否配合得到。 许明贤:练习高跷跌倒是常事 许明贤(52岁)是峇眼海口福林宫龙脚队的一员,他从20多岁就加入龙脚队,至今已有约30年的岁月。 他回忆说,以前村子里很多人都想加入龙脚队,每次练习都有二十多人,当时他觉得好玩,就参加了高跷队。 “当时只要一有空,我就会过去练习,那时候我常常扮演孙悟空的角色。高跷练习的时候确实比较辛苦,跌倒是平常事。” 他透露,由于现在有了年纪,他不再负责踩高跷,而是转为打鼓。 陈伟杰:需克服心理恐惧 峇眼村民陈伟杰(28岁)说,他在五六岁就开始学习踩高跷,直到现在还是海口福林宫龙脚队的队员,平时除了给予教导,也会参与表演。 他说,当初因为龙脚队缺人,所以婆婆叫他加入龙脚队学习踩高跷;他还记得一开始学习时要靠自己摸索,当时年纪还小难免害怕,他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掌握其中诀窍。 “踩高跷是蛮费力气的,不过最难的还是要克服心理的恐惧。在峇眼这个地方,那时候几乎70%至80%的小孩都会这门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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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于1933年的西龙宫,历史比1951年建村的武吉仕砵新村还久远。说起西龙宫和武吉仕砵新村的历史关系,那么就是“先有庙,才有村”。 报道:黄胜龙 车子穿越昔加末武吉仕砵新村牌楼后,西龙宫就在三岔路口的中央。 建于1933年的西龙宫,历史比1951年建村的武吉仕砵新村还久远。说起西龙宫和武吉仕砵新村的历史关系,那么就是“先有庙,才有村”。 [nonvip_content_start] 西龙宫左右两侧的马路,内侧是武吉仕砵新村范围,外侧是花园住宅区。 西龙宫的位置,就像是在武吉仕砵新村最前端的“龙头”,庙里两口永不干涸的古井,分踞在庙门两侧,就如一对龙的眼睛,看着进出村民,为大家添福气。 西龙宫殿门柱上,有一幅以庙名“西龙”为首的对联,“西国金山拱佛殿,龙头活水绕圣宫”,就是“龙头、古井、活水”的写照。 彭瑞田:左侧古井曾被覆盖 西龙宫主席彭瑞田表示,庙左侧的古井曾被泥土覆盖,几经辛苦才再找出和重见天日,与右侧的另一口古井相映成辉。 他告诉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在很多村民的记忆中,西龙宫范围内有两口古井,不过多年来大家就只看见一口井,依稀记得另一口井在庙的左侧。 他表示,两口古井就像是新村的双眼,为了不让另一眼深埋土里,他担任主席之后,就在会员大会通过“还原古井”议案。 挖掘清理重现古井 当时,他召来从事建筑业的弟弟,下午5时放工后就在庙左侧驾驶神手浅挖泥面,可是一连几天都没结果。 就在2012年6月9日,当他们两兄弟几乎快要放弃时,终于在一处甘蔗种地挖到井墙,隔天再请2名工人以人力清理古井,让古井重见天日。 他表示,两口井的构造同出一辙,都是16呎深,而两口古井经美化后,右井被命名为“思源井”,左井则为“逢源井”,寓意“饮水思源”和“左右逢源”。 徐基旺:小时每天到古井旁冲凉打水 西龙宫会务顾问徐基旺(75岁,退休小学校长)透露,年幼时他每天都到庙旁的古井打水冲凉,然后再与姐姐合力用扁担把一桶水挑回家。 他说,武吉仕砵新村建村时还没有自来水,英殖民政府就在村内各区凿井;他家屋后的井,据悉是用9个水涵层叠砌成,井口还刻有一个“9”字。 他表示,庙旁两口古井则是用砖块砌成,与英殖民政府的水涵井不同。由于井水更为清澈,他和邻居都舍近求远,比较爱用庙旁古井的水。 他依稀记得,当年庙后方不远处,有一家制橡胶片的工厂驳接水管每天抽水,但古井水位下降没分钟后就又再恢复。 设搜身站防接济马共 他表示,他在右侧古井取水冲凉,而左侧还有另一口古井,井旁有一个用锌板搭成的搜身站,用来搜查欲出村口的妇女,以防她们携带物资接济马共。 郑清云:数十年来不见干涸 西龙宫财政兼武吉仕砵村长郑清云则表示,由于位处新村最低点,地下水充沛且源源不断,古井数十年来不见干涸。 她也说,尽管庙前空地可以停放车辆,不过由于担心影响古井和砖基,大家都会把车子停在庙门外。 先贤彭登仕开村建庙创校 一村、一庙、一校,是华人新村的特征,而武吉仕砵新村、西龙宫和思朴学校都和先贤彭登仕有关。 徐基旺透露,祖籍永春伏溪的彭登仕下南洋在昔加末落户,并在昔市南部开拓占地700多亩的“新丰园”,种植橡胶、木薯及开设木薯厂、橡胶熏房等,后来的武吉仕砵新村就建在这里。 他表示,当年彭登仕身患重疾,久医难愈,在拉美士黄连理建议下,乩请广泽尊王派药医治。 “彭登仕痊愈后为答谢神恩,献地建立西龙宫,并于1933年的农历六月十六日请神晋殿,而黄连理也献出他从中国带来的广泽尊王金身。” 供奉神位感念义举 他说,彭登仕在同年11月去世后,各界为感谢其献地建庙之举,特在神殿右边供奉其神位迄今;目前,大殿主神是广泽尊王,左为法主公,右为彭公先生(彭登仕)的神位。 他表示,彭登仕由其中一子彭江海接手大部分业务,1951年英殖民政府实施移民政策,向彭江海征购194亩地建立武吉仕砵新村,1号门牌就在西龙宫后方。 父子命名道路表彰贡献 他说,当年政府为感谢彭登仕父子对武吉仕砵新村的贡献,村内其中两路特以两人的名字,命名为登仕路(Jalan Teng Sa)及彭江海路(Jalan Pee Kang Hai),而昔市区旁亚罗拉新村的其中一路,也以后者的名字命名。 他表示,西龙宫的闽南语发音为“Sai Leng”,和1公里外的马来甘榜“Kampung Sedeng”高度相似,而他在1947年发出的报生纸,出生地一栏则是写着“Sai Deng”,这3个名字的关连性有待查证。 黄锦佳:原名树群学校思朴小学百年几经风雨 武吉仕砵新村思朴小学董事长黄锦佳表示,这所华小于1929年创立时称作树群学校,当时由彭登仕捐献园坵的其中一段地作为校地,并成为发起人之一和首任董事长。 他表示,学校于1939年迁至银旺路3英里,校地也属彭登仕拥有,时任董事长为其子彭江海。 他说,1941年底马来亚沦陷,校务停办,直至1945年光复才于隔年复办;1951年实施移民政策时,因校舍被英政府借为移民办事处,校方商借西龙宫商借前方戏台为课室,3个月后迁至民众会堂现址,后于1952年展开建校工程,历时数月始完成。 遵教局指令 以村为校名 他续称,1953年学校遵行教育局“以村为校名”的指令,改名为思朴学校,而为了纪念树群学校,思朴小学校门牌楼的对联,正是国际儒学大师石诗元生前所题的“思朴明诚化育培英才,树群初创建基光史页”。 他还透露,彭登仕除了献地建校立庙,当年也为南来华裔和彭氏宗亲提供就业和立点;1951年立村时,500间村屋里有286户为彭姓,尤以客籍居多,因此也被称为客家村和彭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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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代,士乃仍是一座荒凉小镇,随着南来开芭种植的华裔人口不断增加,先贤分别在上街场一店屋及上街场四巷(即三山国山庙旧址)开办启智学校及士乃学校。 报道:蔡雪花摄影:蔡雪花、部份照片受访者提供 有海水的地方,就有华人;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华校。建于1929年的士乃华小,即将于数年后迎来百年庆校,而这座位于士乃大街旁的华小,可说见证了士乃多年来的发展。 1920年代,士乃仍是一座荒凉小镇,随着南来开芭种植的华裔人口不断增加,先贤分别在上街场一店屋及上街场四巷(即三山国山庙旧址)开办启智学校及士乃学校。 [nonvip_content_start] 其中,启智学校约于1931年易名为华侨学校,并于1937年与士乃学校二合为一,迁至士乃二巷现址,命名为中正公学,唯学校在不久后即受二战影响而被迫停课,并在1941至1945年期间被日本昭南小学所替代。 直到1946年,中正公学才复办,之后再于1953年在教育局的指示下,易名为士乃学校。 虽然历经了日治时期的动乱、2001年的埔来山山洪大水灾,士乃华小在历届董事、家协理事、校友及热心教育人士的努力奉献下,建起一幢幢新教学楼、综合大礼堂、冷气讲堂、行政楼等,不继为校史写下新篇章。 温峻文:未来发展着重提升软设 董事长温竣文告诉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士乃华小从过去只有一间非常简陋的课室,但在大家众志成城下不断地筹款建设,才有了如今的面貌。 他表示,学校目前共有712名学生,相较同区域其他学校,硬体建设可说已相当完善,既是全马唯一在食堂全面使用白钢桌椅的华小,也是是南马区唯一拥有教师宿舍的华小,以及古来县唯一设有冷气讲堂的华小。 他披露,学校未来的发展将著重于软体设施的提升,包括精明课室器材的更新。 盼筹经费完善精明课室 他指出,学校于2018年在热心教育人士及厂商赞助下,筹建了食堂、教师宿舍及现代卫生间,工程虽已竣工及启用,唯早前受到冠病疫情及行动管制令影响,迄今仍未举行开幕礼。 “鉴于精明课室的装置已有8年,部分配件已经耗损,我们计划在明年6月间举办食堂、教师宿舍及现代卫生间开幕典礼,除了表扬捐款者的爱心捐助,也希望借此筹募经费,完善精明课室的设备,提升学生的学术表现。” 他坦言,学校过往接获的捐款,几乎都来自社团、神庙及红白事等,但过去3年受到冠病疫情影响,学校的捐款收入大减,加上添购防疫物品的添购耗尽原有的储备金,软体设备的提升还需靠各界捐献。 廖诗云:家长应抽空陪伴孩子 家协主席廖诗云指出,士乃华小有良好的学习环境,设备及师资亦相当齐全和充足,但学生学习的动力与氛围却比较弱。 “这可能与隔代教育有关。许多在新加坡工作的父母将子女交给公公、婆婆管教,部份孩子在祖辈的溺爱下,学业及其他方面的成长似乎受到忽略。” 她希望家长能多花一点时间陪伴孩子及监督孩子的课业,并与校方互相配合,提升学生的学术水平及读书风气。 林美邛:盼续支持士乃华小 校长林美邛表示,士乃华小历史悠久,她希望大家能继续给予支持,让学校昂首向前迈进,热烈迎接百年校庆。 她也感谢热心教育人士、士乃居民和社区,一路来给予学校精神和物资上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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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港其实并不是新村,在这里曾经住了二三十户人家,人口逾200人。严格来说,除了住宅,这里也就曾有3栋重要的建筑物,分别是马威华小、老港洪仙公庙和马华老港支会,而且这情况早已有变。 报道:张赛玉摄影:陆家明∕档案照∕受访者提供 在哥打丁宜,有一个地方──老港,正面临走入历史的危机,如果不趁现在将曾经发生过的人事物以文字或照片等形式保留储存,再过些年,也许它就跟环绕着它的油棕园和杂草一样,等着被时代洪流淹没。 老港真正的名字是“和盛港”,由于它的马来文名叫Kampung Bukit Tiga,因此也有人将它直译为“武吉地加”。 [nonvip_content_start] 老港距离哥打丁宜市区约24公里,车程半个小时左右,属于比较偏远、僻静的地区。若对它的地理位置没有概念,提及马威(Mawai)或许能让人恍然大悟。马威是出了名经常有野象出没的地方,而老港就座落在其中。 老港其实并不是新村,在这里曾经住了二三十户人家,人口逾200人。严格来说,除了住宅,这里也就曾有3栋重要的建筑物,分别是马威华小、老港洪仙公庙和马华老港支会,而且这情况早已有变。 目前,老港仅剩下一户人家,其余住户已在不同时候搬离,原来的房子都已荒废、破旧不堪;马威华小已在2015年迁校至哥打的大马花园,马华老港支会的会所及礼堂也基本已没在使用,只有毗邻的洪仙公庙仍在原址。 洪仙公庙是老港希望 就像受访的老港前住户所说的,仍在延续香火的洪仙公庙是老港的希望。庙在,老港就在!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找来数名“老港人”谈谈老港,正巧,他们都是老港洪仙公庙的理事,即主席拿督陈有坚、副主席詹成气、总务叶亚联和财政吴荣华。 当中年纪最大的詹成气(83岁)指出,原名和盛港的老港,早年是由中国南来的港主所开辟,据知,这名港主名为许日通,至于这个地名是在什么年代开始有的,他已记不清。 他透露,在同一个时期冒出的其实还有和兴港、和祥港、和平港和七合港,其中,和祥港和七合港如今已没人居住。 叶亚联:马来文地名源自3座山丘 叶亚联指出,和盛港的马来文名之所以叫“Kampung Bukit Tiga”,主要是因为这里有3座山丘,而洪仙公庙和马华老港支会就位于其中一座山丘。 至于“和盛港”为什么会叫成“老港”,他们皆表示已记不清,但相信是因为顺口,就这样叫唤至今。 据了解,老港早年是一大片橡胶园,居民皆拥有自己的园地。 陈有坚提起,从前尽管每一间住家都相隔一段距离,但居民闲暇时都会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或在劳作后的空余时间一起搓麻将打发时间及联络感情。 不过,后来基于治安不靖,从60年代起陆续有居民迁出老港,直到2007年就仅剩下一户人家仍留守。 1970年获捐地建华小 老港在热闹初期,迎来了马威华小。 根据资料,原名“华侨学校”的马威华小,是在1957年因应当地居民的需求创办,惟这所华小到了1970年才在老港落脚。 50余年间,马威华小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老港子弟。直到2011年,由于学生来源每况愈下,时任校长李奕慧、以陈有坚为首的董事会成员积极筹备迁校事宜,最终获大马发展有限公司慷慨捐献一片6英亩校地,同时负责承建校舍。 今年62岁的叶亚联也毕业自马威华小,并曾在1989至1996年担任母校的家协主席。 陈有坚虽不是马威华小校友,但从1995年担任董事长至今已长达27年,经历了学校从兴盛到衰微,再从学生来源岌岌可危的微型华小,发展到如今有逾500名学生的中型学校的历史进程。 詹成气:外孙每日往返华小和市区 另外,詹成气也提到,他的外孙郑俊伟(17岁)曾在马威华小人数逐年减少的年代,被安排去就读,当年上学都是乘坐老师的车子来回学校和哥打市区。 据了解,当年马威华小学生人数大减,许多老港人即使已经迁往他处,但为避免没有学生来源面临关校命运,都一样坚持让家里的小朋友每天花费1个小时左右来回学校及市区。 在大家齐心合力下,马威华小度过了艰难时刻,于2015年终于在新校地耸立起来,开始新的历史篇章。 洪仙公庙原址非老港 另一方面,吴荣华指出,根据旧地契,洪仙公庙相信早于1940年就已存在,不过原来的庙地并不在老港。 他透露,旧庙宇的沙篱曾留下很多弹孔,但他们未能向老一辈的人求证,庙宇是否遭遇过二战的摧残。据他所知,迁庙以后,洪仙公庙仅存一件无法确认年代的古董香炉,其他物件皆已荡然无存。 陈有坚说,旧庙地后有山、前有水,是很好的风水地,然而路途太过遥远。 叶亚联犹记得,他小时候跟随父母到旧庙宇膜拜,需经过一大片杂草丛生的小路,路途非常艰辛。 洪仙公神诞吸引善信进香 如今座落在老港山丘上的洪仙公庙是在1973年建成。据知,时隔整大半个世纪,每年的神诞仍吸引许多善信,包括老港人回到这里庆祝。 与其他洪仙公庙稍微不同,庙方选在农历九月廿二庆祝神诞,而不是在农历十一月廿二。 叶亚联解释,往年在农历十一月办神诞活动都遇到下雨,导致前往老港的路淹水;为了避开水灾,庙方才决定提前庆祝神诞。 马华礼堂曾是宴会最佳场所 此外,陈有坚说,与庙宇毗邻的马华老港支会礼堂,过去是举办神诞晚宴的最佳场所,惟从数年前开始,基于从市区到老港的路途太远,后来的晚宴皆选在市区举办,久而久之,礼堂也逐渐荒废了。 “支会的会议以前也在这里召开,同样的,大家都因为距离问题,后来也不在会所开会了。” 受冠病疫情影响,包括今年在内,老港洪仙公庙已停办晚宴和福建大戏等庆神诞活动3年。尽管如此,陈有坚和其他理事皆异口同声表示,这只是暂时的决定,来年必会恢复重要活动。 他们相信,只要老港洪仙公庙的传统能顺利传承给下一代,庙在,香火在,老港就在。
2年前
永春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之一,当年的永春先辈沿着海路勇闯四海,而从马六甲永春会馆创立于1800年(清朝嘉庆五年)来看,永春人在19世纪之前就已来到马来半岛。 报道、摄影:林伟良 来自中国福建省的永春人,在两个世纪前就开始下南洋,许多永春先辈也来到峇株巴辖龙引、新加兰及亚音须汝一带的山林开垦荒地务农,经过艰苦奋斗后才落地生根。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来到峇株巴辖永春会馆的李天恩文物馆,回顾早年永春先辈赤手空拳来到本地开山垦地的事迹。 [nonvip_content_start] 永春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之一,当年的永春先辈沿着海路勇闯四海,而从马六甲永春会馆创立于1800年(清朝嘉庆五年)来看,永春人在19世纪之前就已来到马来半岛。 虽然峇株巴辖永春会馆至1918年才成立,但从19世纪初开始,已有永春人来到本地拓荒居住,并以务农为生。 到了19世纪中叶,永春人开始掀起移民潮,远渡重洋来到本地,因为当时位于内陆山区的永春土匪横行,人民生活困苦,都希望能到异地谋求出路。 英殖民政府放宽入境条例 这时适逢英国殖民政府对橡胶的需求量增加,并放宽入境条例,所以许多永春同乡纷纷来到马来亚。 永春移民生活稳定及熟悉环境后,将村里的亲友陆续接过来,因此本地的永春人也越来越多,并将原乡的语言文化及民间习俗也带到这个新天地。 早年永春人来到本地后以务农为生,将原始森林开发成农地,种植的主要农作物包括树胶、烟草、椰子及咖啡等。 当时永春人也喜欢种植芋头、蕃薯叶、木瓜及香蕉等蔬果,因为这些蔬果种了就有收成,可以解决三餐温饱。 2016年设文物馆 峇株巴辖永春会馆于2016年新厦落成时成立文物馆,馆内收藏的许多农具用品,包括胶刀、胶片车、秤子、椰签及巨型锯子等,都是当年先辈辛勤开荒务农的好帮手。   文物馆也收集了大量资料,向年轻一代讲述先贤艰苦奋斗达致成功的故事,以让他们了解先贤创业不易,才懂得坚守与珍惜先辈奠下的基业。 此外,会馆希望通过设立文物馆珍藏及保护文物,讲述永春人的故事及精神,让文物成为活生生的文化教材。 陈安业:永春人后期转型工商业 峇株巴辖永春会馆会长陈安业表示,早年来到本地的永春人都是务农为生,后来才开始从事工商业,成为企业家及专业人士,对地方发展及慈善教育工作贡献良多。 他举例说,本地的永春同乡如丹斯里陈志远、拿督颜荣发、拿督颜金发及郑国昇等人,都是著名的华商。 他说,新文龙中华中学校父郑振中一生贡献教育公益事业,也是备受后人景仰的永春先贤。 落地生根后兴办学校 “永春人在新文龙三区落地生根后,非常注重教育工作,一直积极兴办学校,让华裔子弟能够获得受教育的机会。” 他说,1951年,新文龙三区华社统筹统办新文龙中华中学,郑振中被选为首任董事长,聘请黄润岳担任校长,校务蒸蒸日上。 “到了1961年,郑振中也坚决反对新文龙中华中学改制为国民型中学,并强调就算他被褫夺公民权、递解出境甚至坐牢都无所谓,这个决定也奠定了新文龙中华中学的独中地位。” 新文龙中华中学董事长多为永春人 他说,新文龙中华中学多任历届董事长,包括现任董事长郑国昇都是永春人,这也显示永春人对华教的热爱。 “永春人也出任当地华小、华团及神庙组织的领导人,对社会公益工作不遗余力。” 陈安业透露,其祖父陈华板早年从永春抵达槟城,过后步行来到麻坡的武吉巴西,接著才又来到龙引定居,后来也参与创办龙引中华公会及当地中小学的工作。 郑敬祥:早期先辈多投靠龙引亲友 也是马来西亚永春联合会青年团总团长的峇株巴辖永春会馆文物馆主任郑敬祥说,早年新文龙三区(龙引、新加兰、文律)及亚音须汝,都是永春人的主要聚居地。 “永春人从中国南来峇株巴辖后,多数前往龙引一带投靠亲友,若同乡不愿在龙引安顿下来,则会到拉美士、昔加末、居銮及亚位淡等地寻找发展机会。” 他说,峇株巴辖永春会馆成立时,多数会员都是来自龙引的永春人,而且新加兰及文律区也分别成立了当地的永春会馆。 永春谋生比南洋艰苦 他透露,早年中国永春的山地贫瘠又有匪患,所以许多永春人都纷纷来到南洋谋生。 “当年永春一带交通不便,家家户户都种植同样的农作物,或者养猪来自给自足,根本没有销售市场,所以生活相当贫苦。” 他说,以前从中国厦门到永春的路程长达5小时,必须经过同安、安溪及南安,一路上还要面对土匪的威胁,所以经商谋生非常不便。 生活稳定后鼓励亲友来谋生 他指出,永春人来到本地后,发现这里一年四季都有收成,只要种植农作物就能换得三餐温饱,所以纷纷安排亲友前来开荒。 “这里土地肥沃,只要种了农作物就有得吃,大家生活稳定后,就写信回乡,鼓励亲友们前来谋生。” 他说,许多生活困苦的同乡陆续前来,成为开发新地段的劳动力,然后拥有本身的土地,渐渐在此定居。 “当永春人越来越多,就开始成立会馆组织,除了作为联络处,也能照顾同乡福利,而且刚抵步的同乡还能寄宿在会馆。” 郑敬祥:乡亲购地成为地主 郑敬祥说,早年永春人过惯了苦日子,都渴望拥有土地,而且当时土地非常便宜,所以乡亲们不断购地,出现越来越多的地主,生活也逐渐富裕。 “老一辈永春人都非常重视土地,因为大家都是靠种地吃饭,如果子孙卖地还会被视为败家子。” 他透露,当初永春人下南洋时,都抱着“赚够钱就回乡”的心态,但到了50至60年代本地经济蓬勃发展,许多乡亲因此决定留在本地不再回乡。 “在60至70年代,峇株巴辖纺织业崛起,接著又出现经济大萧条,导致农产品价格大跌,所以许多永春人也转型进军工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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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新邦令金作为一个小新村,商业店铺并不多,这两排店铺除了有杂货店、五金店,还有几间洋货店和药材店,更因为有一家小型电影院,而被称为戏院街。 报道、摄影:陈天保 位于柔佛州中部的新邦令金,在六七十年代只有沿着联邦公路建的一左一右两排木制店屋。这两排旧店铺曾经有过一段风光繁华的时期,但随着发展步伐,它们已在时代洪流的淘汰下不复存在。 当年新邦令金作为一个小新村,商业店铺并不多,这两排店铺除了有杂货店、五金店,还有几间洋货店和药材店,更因为有一家小型电影院,而被称为戏院街。 [nonvip_content_start] 另外,在这条街上还有脚车店、咖啡店、洋货店、理发店、相馆,以及一间设在大街路旁的手摇式小油站,可说是应有即有。 万香包店和马来亚大戏院 居民集聚地 入夜后,这里最热闹的莫过于万香包店和马来亚大戏院,戏院是小地方居民的娱乐场所,而万香则是居民集聚聊天的中心点,老一辈都知道且记得这间老字号包店。 据悉,这家包店所售卖的包点,不管是肉包、叉烧包或糯米鸡都香气四溢,让人吃不停的好滋味让它在柔南一带赢得好口碑。 在当年,新邦令金居民都是务农,包括种菜、养猪、割树胶、种植黄梨等,每天辛苦劳动只能赚取几块钱度日,平时会到戏院街的杂货店买干粮及柴米油盐等。 当地居民回忆道,当时的日子过得苦,到杂货店买东西都是以小簿子记录的赊账方式,基本上都是月头买菜、月尾出粮之后才还钱。 陈德昌:曾遇见“偷包贼” 陈德昌(65岁,退休人士)当年是万香包店的第二代经营者。 他表示,当年粮食缺乏,没有家庭制作糕点,会做包的人不多,卖包的餐厅更是少见,但是吃包的人特别多,甚至还出现过偷包贼。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说,包店前原本摆卖着热腾腾的包子,他忽然发现2名可疑人士,其中一人打开蒸笼做装要买包,另外一人则眼明手快地将热腾腾的包子取出,放在肚子上用衣服遮着就要往外跑,期间还有一些包子掉在地上,令人哭笑不得。 陈德昌说,万香包店的包点红极一时,但随着时代的变迁,餐饮业的竞争激烈和选择变多,加上缺乏人手,他最终还是结束营业到外地谋生。 李明光:年轻人爱聚集戏院街 李明光(82岁,油站经理)指出,戏院街曾是新邦令金最热闹的街道,当时的德士司机、巴士司机和剪票员天天在万香包店停留休息,吃了包点才继续开车。 谈到端本华小的前身华侨小学也位于戏院街,他说:“我在戏院街的华侨小学念到五年级,当时是1950年,六年级的时候学校就搬到现在的端本华小了,我在端本华小念了一年,就小学毕业了。” 他也说,戏院街是年轻人聚集的地方,他们白天在戏院街的店铺工作,晚上则在小巷活动,可以是吃宵夜,也可以是看一场电影。 他透露,当时的小型电影戏院取名马来亚大戏院,因为在那个年代没有电视机,就连收音机都少见,所以吸引了大批青年男女前去追戏。 吴成利:当时戏院街最热闹 吴成利(65岁,自雇人士)在新邦令金住了50年,他仍记得当年新邦令金虽然还有一排白锌屋顶的商店,但最热闹的地方还是戏院街。 “当时大街和戏院街隔着一条大沟渠,如今沟渠已经埋在泊油路下,那里也成为了德士站,直接衔接当年的戏院街。” 他说,如今他与几个老朋友见面时,常常还会一起回味童年在戏院街附近玩耍的岁月,尤其是一起捉豹虎的趣事,一切彷佛就在昨日般。 王成锦:下班相约戏院街打发时间 王成锦(7O岁,退休人士)受访时表示,他年轻时曾在南马园为黄梨园宿舍当油漆工,每天工作完就会约朋友一起到戏院街逛街、看戏,度过没有电视机的无聊时间。 他还记得,当时戏院放映的影片,都是武打电影和小白龙的日本影片,戏院内部的座位,前方是木板凳,后方是较贵的藤椅座位。 锺来:没票便走“老鼠路”看戏 锺来(66岁,退休人士)就住在戏院附近,邻近还有数十户人家。他说,戏院旁有一条沟渠,没有钱买门票看电影时,他就会从沟渠处窜入戏院后方看戏,这可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笑称,这条“老鼠路”被人发现后,管理方竟然突发奇想,在这条路上放了许多粪便,走这条路进入戏院的人一不小心踩到粪便后,整个晚上都会臭气熏天。 黄志光:从前戏票只售40仙 土生土长的黄志光(61岁)诉说当年时透露,当时从旁门进入戏院只需花20仙,如果正式买票则须付40仙。 他说,他童年最喜欢的活动就是在晚餐后叫大哥一起走路去看电影,特别是尤敏、王羽、葛兰主演的电影戏,或者是李小龙的电影,如《金武门》、《独臂刀王》、《猛龙过江》等。 “这间戏院是当年唯一的娱乐休闲场所,一到了傍晚,人潮就会从四方八面朝戏院方向涌来,并且提前买票霸位,但如今戏院原址已经成了小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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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校长为了不让学校关闭,在董事部全力支持下,动用一切有限的资源,亲自带领全校师生一起劳动,一砖一瓦把学校建设起来,就连师生的桌椅、学校草场的规划、老师与学生的宿舍,都是师生齐心协力共同打造出来,而且做工绝不逊于工匠。 报道、摄影:蔡振泉(部分照片为档案照) 已故利丰港培华独中前校长洪志顺有教无类,把自己一生贡献予教育事业,没有具献身精神和远见的他一手挽救因没有学生来源而濒临危机的培华独中,该校恐怕无法继续在地方上扎根。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将带领读者了解利丰港培华独中校史及悼念洪志顺出手挽救该校的事迹。 [nonvip_content_start] 带领师生一砖一瓦建起学校 洪志顺于1939年出生在麻坡的一个教师世家,中化中学毕业后前往台湾攻读农业化学系。热爱华文教育事业的他在回国后,于1975年来到培华独中任教,同年接任校长一职。 当年培华独中正从与培华国民型中学共用的校地迁出,也是学校创校以来陷入的最大危机。当时全校学生仅46人,几乎没有新的学生来源,幸得洪校长竭尽所能力挽狂澜。 洪校长为了不让学校关闭,在董事部全力支持下,动用一切有限的资源,亲自带领全校师生一起劳动,一砖一瓦把学校建设起来,就连师生的桌椅、学校草场的规划、老师与学生的宿舍,都是师生齐心协力共同打造出来,而且做工绝不逊于工匠。 当时,洪校长与老师先向一位家具店老板学习制作桌椅,再把所学传授给学生,然后全体师生一起动手制作,不仅能自给自足,甚至还能供应给附近的华文小学,为学校开源节流之余,也让其他华小生受益。 在面对建设经费不足的窘境时,洪校长再度发挥了超能本领,筹办万人宴筹款,让学校的硬建发展继续向前迈进。 具远见 开办电脑班引领潮流 洪校长有独特远见,顺着时代发展潮流,开办打字课及电脑班,让培华独中在80年代成为南马区第一所设有电脑班的独中;他还增设科学室、图书馆、辅导室、活动中心等设备,甚至为学校规划未来十年的发展蓝图,让学生毕业后能有更好的前程。 经过他5年多的努力,学校学生人数逐年上升,1979年的学生人数从仅有的46人增加至260余人,让该校发展重见曙光;然而,洪校长没有满足于此,而是善用该校的优势不断招生,让学生人数在1985年突破650人。 学生人数增加,学校初建的两排单层课室不敷应用,董事部于是决定筹建一栋两层楼的L型课室,以容纳全校师生。 从不放弃精神烙印师生心中 洪校长从不轻易放弃任何一位学生,有教无类的精神深受爱华教人士及师生敬仰;可惜的是,他却不幸于1985年8月1日因病离逝,令培华师生悲恸不已。 不过,他遗留下来不只是学校硬体建设,还有他对学生的关心与爱护,以及难能可贵的办校精神、教育理念及独到的远见。 为了纪念洪校长对培华的贡献,校友们于2005年筹建“志顺亭”,并题写冠首联:志振培华功百世,顺从圣教泽千秋。董事部也特制一座洪校长的塑像,并放置在图书馆内。 熊雪娟:曾向家长收集泥土建操场 现任培华独中行政处主任熊雪娟,深受洪校长锲而不舍的教学理念感动,因此选择回到当初培育她的母校当老师。 她回忆道,当年董事部购买了学校后面的油棕园,需要填土建成操场,洪校长提出了爱校“献土运动”,呼吁每人带上家里周围的一袋泥土到学校,为操场填上泥土。 她说,在校长带领下,大家穿上运动裤及赤著双脚,为操场埋下打好洞的水管,再铺上泥土,最后种上绿油油的草。 教会学生许多生活技能 “中学遇上洪校长是幸运的。如今我每次看到操场,都会想起当时填土和种草的情况,心中满足又有成就感,这是当时全校师生一起劳作的成果。” 她还说,洪校长教导大家如何烧焊以修补学生用的铁桌椅、如何粉刷教室外墙以及为校服务,并教会学生很多生活礼节和技能。 陈重存:常四处演讲募款 培华独中校友会主席陈重存回忆道,洪校长在1975年掌校时,学校面对师资、招生及经济困境,洪校长不分昼夜,积极参与各社团活动,如中元节或庙会,而每当洪校长在台上演讲,台下就掌声不绝,他与同学则在掌声中进行募捐活动。 他说,洪校长常以“大家都是龙的传人,一个民族如果没有母语教育,就等于没了灵魂”一席话,来呼吁大家大力支持华教。 “遗憾的是,就在洪校长把培华推向高峰时,却不幸病逝,他带著华教斗士的热血走完光辉一生。” 曾玉琳:校园各处充满洪校长痕迹 培华独中校长曾玉琳指出,洪校长除了与学生一起建立校舍设备,也给予学生许多爱与力量,每回校友们谈起洪校长时,眼睛都会发光,字里行间带着满满的感恩。 她说,培华独中是她1997年大学毕业后第一所执教的学校,当时看著陌生的塑像静静立在图书馆里,才从同事口中得知,洪校长曾带领着学校渡过最艰难的时刻。 “我也被告知:课室里充满历史痕迹的桌椅是洪校长带领师生一起做的、草场是洪校长带着师生一起完成的、L型课室也是洪校长掌校时完成的……” 她表示,洪校长以身作则,并以爱的力量点亮了许多学生的学习道路,使他们明白努力会有收获,也更加了解生命的意义,让学生在人生道路上有满满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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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笨珍县,客属公会是现存历史最悠久的乡团之一。该会创立于1939年12月17日,至今迈入第83个年头,而公会成立的缘起,与南洋著名企业家胡文虎有一段历史渊源。 报道:黄建荣摄影:黄建荣(部分照片由客属公会及受访者提供) 在笨珍县,客属公会是现存历史最悠久的乡团之一。该会创立于1939年12月17日,至今迈入第83个年头,而公会成立的缘起,与南洋著名企业家胡文虎有一段历史渊源。 根据资料,胡文虎在1930年代,积极在柔佛州客家人聚集的地区走动,号召同乡团结起来组织公会,而每个公会的成立,都获得他至少津贴1000元。按当时的物价,1000元是一笔很可观的捐献。 [nonvip_content_start]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将带领读者聆听笨珍客属公会多位资深理事叙述,以了解该会经历的一些事迹。 笨珍客属公会最年长理事林汉龙(86岁)在接受访问时提及,根据老一辈的叙述,公会当年获得胡文虎捐献3000元赞助金,因此该会先辈都称胡文虎是“客家之光”。 “据我们了解,在1939年,全柔各地相继成立了6个客属公会,包括笨珍、文律、埔来、拉美士、麻坡、昔加末,就是因为受到新加坡南洋客属总会会长胡文虎的大力鼓吹。” 胡文虎推动柔成立12个客属公会 此外,根据相关史料,在胡文虎的推动下,从20年代至40年代初,也就是在二战之前,柔州成立的客属公会共有12个,惟在柔州如火如荼展开的客属公会成立运动,随后因二战爆发而中断。 见证笨珍会馆的发展 笨珍客属公会的成立也见证笨珍会馆的发展史,在二战之前成立并发展至今的会馆有3个,分别是海南会馆、诏安会馆及客属公会。 成立于1916年的海南会馆是笨珍最早成立的会馆,其次就是成立于1939年的客属公会,诏安会馆则成立于1941年10月1日。 除了笨珍客属公会,文律于1939年也成立客属公会,惟经历二战后,文律客属公会不再复办。 笨珍客属公会首任会长为林勉之,接着是黄仁若、韩仿源、张国祥、陈启任、林锦昌、丘自发、曾祥铿、萧兆坚及现任的何南生。 根据资料,林勉之是树胶土产承包商,黄仁若扮演了战后复办会馆的角色,而韩仿源曾经担任民众学校副董事长、培群中学董事长,热心于笨珍华教。 租借会所 多次搬迁 笨珍客属公会经历几次搬迁,最后才拥有自己的家。 在日据时期,该会的会务因战火而停摆,一直到1947年才复办,同年5月间在阿沙哈街租赁门牌287号2楼的单位作为会所。 运作一段时间后,该会在1950年6月4日搬迁到小笨珍桥前,租下顺成板廊隔壁的单层板屋作为会所,即峇结街门牌200号,直到1994年。该会于1951年创立华乐部,后来也于1964年3月成立锣鼓队,屡次出发为同乡服务,获得好评。 委员会筹款购会所 1985年,笨珍客属公会组织筹建会所委员会,发动筹款工作,并于1994年搬入坐落在峇结街门牌153号的新会所。 该会总务曾宪谨(80岁)表示,早期公会没有自己的会所,创办以来都是租借会所,经历多次搬迁后,在时任会长丘自发发动下筹募到20多万令吉,才终于有自己的家,也利于未来的会务发展。 林汉龙表示,除了笨珍广东义山亭当年捐献3万令吉充作新会所建设基金,他的弟弟林江龙也个人出资3万3000令吉。 署理会长赖家和还记得上个世纪,客属公会还在原址时的情况。他回忆说,在他17、18岁时,每逢公会颁发奖励金,他就负责携带侄女前往领取,当时还是特地从龟咯搭巴士到笨珍市区。 目前在笨珍客属公会担任福利一职的杨联生则表示,他早在1980年加入该会,曾经参与新会所的筹募工作。 客家人早期经营传统行业 早期的客家人,在笨珍市区经营的传统行业,包括洋货店、鞋店、布店、中医药店、打铁店、金店及当店等。 笨珍客属公会现任会长何南生指出,该会于50年代的会所坐落在峇结街前的巴刹一带,该条大街设有多间洋货店、杂货店、白鉄店、茶室、布庄、金店、电器行、药材店等,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许多客家人都聚集在此经商。 他说,该处几乎一半的店铺都是由客家人经营,反映了客家人的传统行业。 “可惜的是,峇吉街在1984年6月19日凌晨发生大火,烧毁毗连的37间双层锌板店屋,导致大部分原本集中在峇结街从事洋货、金铺生意的客籍人士分散各地。” 60年代推会员子女奖励金 笨珍客属公会在60年代,就开始颁发会员子女学业优秀奖励金,至今已有大约60年的悠久历史,也是笨珍最早推动会员子女奖励金的会馆之一。 随着时代变迁,笨珍客属公会目前约有400名会员,分布在北干那那、文律、水池路、乌鲁槽及龟咯一带,而该会除了每年都会颁发会员子女奖励金,也协助会员子女申请马来西亚客家公会联合会的大专贷学金。 曾宪谨说,该会颁发的奖励金数额虽然不多,但起着鼓励作用,期望客家子弟努力向学及掌握知识,日后能更好地融入社会及取得一定的成就。 “公会颁发的奖励金涵盖小学、中学、大专组别,就读硕士、博士的会员子女人数虽然不多,但也获得公会特别颁发奖励金,以资鼓励。” 他说,值得一提的是,马来西亚客家公会联合会也提供免利息大专贷学金,供全马会员子女尤其是家境困难、品学兼优者申请,至今借贷数额超过500万令吉,体现出客家人对教育的重视。 曾任该会会长、目前是财政的萧兆坚(71岁)受访时说,该会早在60、70年代就颁发会员子女奖励金,他也曾是受惠者之一。 “我在1968年至1970年在笨珍斯礼国中念初中时,获得的奖励金介于10令吉至20令吉,数额不多,但想到是公会给我们的一个奖励,还是感到很高兴。” 积极推动郊区华小发展 华教发展向来获得华社尤其是社团的大力支持,笨珍于上个世纪,除了有客籍知识分子推动郊区华小发展,客属公会在兴办教育方面更是不遗余力。 曾宪谨受访时指出,当年客籍知识分子引进不少客籍教师在笨珍驻教,协助推动郊区华小的发展。 他披露,早期在当地为华教服务的笨珍客籍人士,包括丘林容、罗家厚、萧流萍、邓锐企、黄伟强等,他们分别担任北干那那育民学校、笨珍启智学校、建华学校、培群小学的校长。 谈及未来的发展,何南生表示,新一届的理事会阵容开始年轻化,他希望随着冠病疫情改善,该会可展开更多活动。 他说,为了传承客家人的文化,尤其是传承客家话,该会拟开办免费客家话学习班,欢迎有兴趣的各籍贯人士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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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这些人,那些事〉,将回顾苏木有(1919-2002)从割胶少年到成为闻侨及儒商,并荣获“林连玉精神奖”的传奇一生。 报道、摄影:林伟良 “华仁中学之父”苏木有是早年峇株巴辖华教及华团的灵魂人物,他曾担任16个社团组织的要职,并为华中带来新生,其波澜壮阔的一生,也是本地华人奋斗史的缩影。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这些人,那些事〉,将回顾苏木有(1919-2002)从割胶少年到成为闻侨及儒商,并荣获“林连玉精神奖”的传奇一生。 [nonvip_content_start] 从小从事割胶工作 根据华仁中学出版的《华仁风范——苏木有》传记,在1925年,苏木有年仅6岁就随父母从中国福建南安来到马来亚,并定居在峇株巴辖。 苏木有从小从事割胶工作,22岁时在中江开始树胶生意,但二战时期日军入侵打断了他的创业之路,他只好躲在乡村从事小买卖并学习经商之道。 到了1946年,苏木有与伙伴合创永南公司,主要从事树胶生意,正好赶上50年代树胶大涨价,他也崛起成为本地响当当的“闻侨”。 投身建筑业 发展住宅区 60年代起,苏木有投身建筑业,与吉隆坡周来建筑公司合作开发峇株巴辖第一个现代化花园住宅区——独立村(也称周来花园),并逐渐创业致富。 当时本地人多数都还住在亚答屋里,苏木有发展住宅区,为社会作出贡献,因此独立村的一条道路特被命名为苏木有路(Jalan Soh Bok Yew)。 此外,苏木有在战后积极参与社团工作,成为重要的地方领袖。在我国独立前,社团组织主要负责协助与政府联系及帮助乡亲等工作,但苏木有却带领这些组织转型,将资源集中在华教。 曾任华仁中学董事长逾37载 华仁中学创校至今已有82年,其中有37年半是由苏木有担任董事长,他也曾“十顾茅庐”聘请严元章出任华中校长而传为佳话。 苏木有在1938年曾担任白沙浮育才小学(普乐小学前身)校长,并开始与华教结缘。1948年,他加入“华侨中学(华仁中学前身)复兴建设基金委员会”,帮助华中筹款重建校舍。 曾历经日战时期又复校 日据期间华中被日军占领,战后又成为英军驻扎地,直到1947年才重新复校,当时华中需要巨款来重建校舍,就组织了上述委员会,以表演京剧的方式来筹款复校。 过后,苏木有在1949年加入五校董事会,1953年中选董事长后,隔年就邀请当时是麻坡中化中学副校长的严元章博士出任华中校长。 苏木有先后十次往返峇株巴辖与麻坡游说严元章,比刘备“三顾茅庐”更有诚意,最终谈妥“董事办校,校长办学”的条件,严元章才答应出任校长。 与严元章 白纯瑜列为“伏龙三君子” 严元章掌校后进行变法,举办课室布置及同乐会,并立下“进步再进步,学静兼学动,成人且成才,有为且有容”的办学理念。 因此,严元章奠定了华中校园传统,接任的校长白纯瑜则坚持华中不改制成为国民型中学,而两人背后是苏木有无条件的支持,三者缺一不可,才塑造出华中今天的风貌,所以三人也被誉为“伏龙三君子”。 接连助华中渡财政危机 在华中拒绝改制而面临严重的财政困境时,苏木有采取2项重要的方案,让华中挺过艰难的60年代。 当时是树胶业蓬勃发展时期,苏木有首先争取峇株巴辖树胶同业公会的同意,只要峇株巴辖出口一担的树胶,就捐五角至一元给华中,接着让五校董事会置办校产来“以地养校”,将收取的租金用于补贴办校资金。 到了70年代,苏木有又开始进行校园建设工作,完成了华中大礼堂、图书馆、室内体育馆及振华综合大楼。 曾获“林连玉精神奖” 除了华中以外,苏木有对峇株巴辖华小和大马华教也有很大贡献,他曾担任峇株巴辖“五小”,即正修一二校、爱群一二校和华仁小学董事长,并于1993年荣获“林连玉精神奖”。 此外,在1986年,苏木有也秉承“事业有成回报乡里”的精神,回到中国南安造福乡亲,并于1998年获得泉州市人民政府颁发“造福桑梓”纪念状以表扬贡献。 苏木有于1982年捐赠一辆旅行车给当地市政府,之后与三弟苏健能在其出生地南安市赤岭村,捐建南安赤岭小学的教学大楼,大楼后来被命名为“木有健能楼”。 何灿浩:苏木有是华中核心 《华仁风范——苏木有》传记作者何灿浩认为,华中建校至今经历两次危机,即战后复校及改制风波,苏木有都发挥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因此被誉为“华中之父”当之无愧。 他说,“虽曰守成,实如开创”,苏木有虽然不是华中创办人,但却不只延续华中的生命,也为华中带来新生。 “苏木有是一股串联各方力量的核心枢纽,他的很多成就都不是一个人独立完成的,身旁和背后有很多人辅助,最终才能为华教及社团作出巨大贡献。” 张胜全:曾是华团号召力最强领袖 柔佛州南安会馆执行秘书张胜全表示,苏木有在80至90年代,曾担任过16个社团组织的要职,是当时本地号召力最强的华团领袖,只要登高一呼,即获万山响应。 他说,苏木有担任过的职位包括:峇株巴辖中华商会会长、中华公会副会长、福建会馆会长、树胶商公会主席、华仁中学校友会顾问、五校董事长、五小董事长、同仁医社副主席、柔州董教联合会主席、南安会馆会长、苏许连宗祠主席、南马汽水商公会主席、马来西亚南安社团联合会副总会长、中华总商会董事、福建社团联合会董事及董教总联合会董事。 他指出,苏木有对本地社团贡献良多,他在60至70年代筹建完成柔州南安会馆的两栋会所,而且也建成了峇株巴辖大马路的福建会馆大厦。 成立华中助学金委会 他说,苏木有还在1984年发起成立“华仁中学助学金委员会”,由峇株巴辖中华商会、中华公会、福建会馆、树胶商公会及柔州南安会馆组成,每个单位每年认捐4000元。 “当年凡是本地闻人往生,苏木有都会亲自上门吊唁,并说服丧家支持华教,认购五校董事会的华仁中学礼卷,将帛金悉数捐献华中,一些丧家还以一元对一元的方式来增加捐款支持华教。” 苏志贞:父亲是孩子良好典范 苏木有的儿子苏志贞说,父亲生前对华教充满热忱,有时面对生意低潮期,依然出力出钱支持华仁中学,从来没有怨言,为子女们树立良好的典范。 因此,他赞助出版《华仁风范——苏木有》传记,除了缅怀父亲之外,也希望发扬父亲爱护华教的精神。 “我记忆中的父亲总是在外奔波忙碌,有时从新加坡回到家中不到2小时,又要赶去吉隆坡,他对华教及社会公益事业的热忱,值得后辈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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