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議言堂·王城諦
過去一年,我有幸得到新加坡國立大學錄取,到李光耀公共政策學院就讀高級公共行政與管理碩士學位。作為班上唯一的馬來西亞學生,課堂上討論馬來西亞相關課題時,我成為避無可避的參考對象。當然,由於課程需要,課堂沒少討論馬來西亞的公共行政效率問題及改革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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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經常會被提及的個案參考是新馬通關速度的比較。馬新關卡是世界上最繁忙的關卡,平均每天處理超過40萬人次的人流量,因此,通關速度及耗費的時間便成為評估效率的一個重要的指標。
應付每天數10萬人流量,新山與新加坡的工作量並無區別,但2個關卡的效率形成很大的落差,常成為比較兩國行政效率的例子。同樣的人流量,在新加坡只需要約1小時便可通關,在馬來西亞等上超過10小時的新聞卻時有所聞。
從硬體設備來看,兩國利用電子化及數碼化手段來簡化通關步驟的努力大致相同,效果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區別兩者效率的是人員的管理與工作文化的不同,這點可從步行通關的速度觀察得到。
在步行通關過程中使用電子閘門,不涉及移民廳人員,大馬人在新山與新加坡步行通關的時間大致相同,若要說有什麼不同,那隻剩下訪客抵達出入境大廳門口到通關閘門的距離與步行時間了。
在新加坡,訪客從下巴士步行到電子閘門,步行距離不超過200公尺,步行時間少過3分鐘;在新山,同樣的路程卻需要超過10分鐘,原因是新山出入境大廳的設計,直線距離雖少過100公尺,人卻要走超過500公尺才能抵達電子閘門通關處。
2個關卡通關時間相差最大的是開車往來的部分。同樣的車流量,新山關卡往往讓人塞在車龍里數小時至十數小時,這種情況在高峰期特別嚴重。其中一個觀察到的現象是即使在高峰期,馬來西亞大半的通關櫃檯仍不開放,甚至只有少於一半的櫃檯運作。
這些年來,政治領袖經常關注馬新通關速度的問題,甚至州務大臣也親上火線,到關卡視察新山的通關速度,令移民廳不得不採取相應措施來改善通關流程。一系列措施雖然無法馬上解決問題,卻也令新山通關效率有些許改進,此現象從側面反映出馬來西亞行政效率改革的挑戰與難處。
龐大的公務員數量,對於政治人物而言也代表著大量的選票,這也令許多必要的改革措施在受到公務員職工會強烈反對後,往往便束之高閣,無法進一步落實。
要真正改革大馬的官僚體系,除了需要有堅定的政治決心,我們還需要較強勢的領袖和強勢穩定的政府,而這卻是目前我們不具備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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