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慶祥是相識超過半世紀的老朋友,大約於1967年初識。翌年,我們因支持笨珍泉成園工友罷工,被捕,入獄,在麻營朝夕相處約2年。不過,真正在一起活動,是從2000年陶德書香樓創立時開始,結下深厚情誼。
他和已故吳華是文史研究工作者,珍惜書香樓的藏書,遺憾的是,10年後,書香樓業務因故停擺。然而,慶祥仍繼續深耕文史研究不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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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尾,他來電邀我出席他的新書發佈會。我因近年健康每下愈況,走路有點顫顫巍巍,不便出門而不克出席,但答應會買一本。
他的新書《新舊對照。新山故事》,於去年12月30日,在新山中華公會禮堂舉行推介儀式,出席者包括公會會長和五幫會長及眾多聞人,冠蓋雲集,盛極一時。新書亦賣得滿堂紅。
柔佛州《星洲日報》高級採訪主任賀婉蜜受邀為新書推介,她讚揚新書內容緊貼時事脈搏。另外,在為新書寫序言“為老舒鼓掌”中透露,原來是她提議,專闢一欄目讓作者寫稿,遂有今日新書之面世。如此說來,婉蜜主任還有一份功勞呢。
新山中華公會會長何朝東為新書主持推介儀式時發表精闢見解,並強調:“唯有我們本身努力保有自己的歷史,才能避免年輕一代,被那些別有居心的政客所矇蔽”。
何會長醍醐灌頂的談話,道出了華裔的窘境和困境。
是的,華族的拓荒史非但未被記錄,還遭到刻意的歪曲和偽造,而我們只能借著民間文史工作者來做這方面的研究。
但是,單靠民間為數不多的業餘文史工作者,來推動這項既難巨又吃力不討好的深具歷史意義的工作,能起到多大的功效!
走筆至此,讓我勾起一段南大的往事。
1957年,著名歷史學家許雲樵先生受聘南大,出任史地學系副教授兼南洋研究室主任。校方特闢一棟研究室,內藏豐富史料,還有數名職員幫他收集和整理資料,供他潛心研究,成績斐然。
在此大膽提一建議:由中華公會牽頭,聯合五幫等及南院,設立100萬基金,在南院闢一“柔佛州研究室”或其他名稱,禮聘專才,進行深入研究柔佛史及出版文史工作者有價值的書刊。
以公會及五幫雄厚的財力、物力、人力,應可水到渠成,何況,還可向外籌款,玉成此美事。就算三、五年內辦不成,希望也能作為今後努力的目標。
慶祥的書全是精裝本,據說花了4萬令吉出版費。簡單精美,圖文並茂,落筆嚴謹。可惜字體太小,上年紀的人,讀來費力。
書的內容包羅萬象:既有王室與華社的互動、義興公司的興衰,又有華團組織和個人的介紹、寬柔學村的簡史,兼及墓園的探討和政壇春秋,總之,猶如萬花園,琳琅滿目,美不勝收。
信手翻來,讀到介紹已故朱順榮的篇章,感慨良多,浮想聯翩。
順榮是我們寬中1960年同屆同學。離校後,表現讓人驚歎!不但投稿於《勞工報》的政治漫畫,風靡一時,後被《新明日報》看中,高薪聘請寫馬經,預測精準,“榮叔”大名,紅遍整個賽馬圈。
可惜,天忌英才,英年早逝,辭世時,記得,我們同學都前去弔唁。轉眼已是25年前的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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