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山29日訊)舞蹈就是他們的共同語言!由華裔與巫裔舞者組成的8人舞團,受邀參與2023年越南大叻最佳舞者國際杯,並在這場大型電視節目街舞比賽中,為大馬奪得全場總冠軍頭銜,而我國的多元文化與環境,造就他們在國際賽事中更佔優勢。
KOB NATION舞團成立於2012年,此次前往越南參賽的8人平均舞齡達10年以上,他們當中分別來自新山和吉隆坡,因為10年前赴吉隆坡參加本地電視節目的舞蹈比賽而相識至今,東運會男子組霹靂舞項目衛冕冠軍岑志力,也是他們的團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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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8人舞團成員,分別是:黃僅菏、張偉雄、黃雷智、岑志力、陳麗雯、蔡家衡、法力雅欣及莫哈末阿米魯哈菲茲;他們的年齡介於24歲至32歲。
這是他們首次出國參加如此大型的電視節目舞蹈比賽,其舞臺規模堪比演唱會,評審陣容強大、獎金數額也相當高,他們參與的國際杯公開組共有12組參賽者入選,受邀參賽的舞者有來自印尼、泰國、菲律賓、越南等東南亞國家,而他們是大馬唯一受邀參賽的舞團。
這場賽事屬於階段性比賽,前段為排舞(showcase)比賽,表現最佳的舞團會晉級4強,隨後才進入自由式尬舞(battle)比賽環節,舞團成員須根據現場即興播放的音樂起舞,因此相當考驗舞團的默契、臨場反應及團隊精神。
儘管如此,尬舞環節也不全然是即興發揮,黃僅菏說,他們會事先設定尬舞主題,並將特定的舞步和節拍套入相關類型的音樂,就像是在上戰場前先擬定好的戰略。
當音樂響起時,舞團中就會有一人做決定,並會給其他團員打暗號,團員們必須保持專注和反應快速,馬上進入狀態。
“這類舞蹈比賽考驗的不僅是肢體靈活,腦袋也要清晰,我們在過程中學習到的種種挑戰,也讓我們在生活上更優秀,思緒有條理、反應敏捷、戰略清晰,套用在生活大小事上都是很大的幫助。”
在備賽期間,地理位置的差距對他們來說是首要挑戰,團員們也有各自的生活與工作,因此在團員齊聚排練前,他們需要事先準備好排舞、位子、分配工作、安排交通和住宿、表演服裝等,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有效率地排練。
此外,備賽期間適逢穆斯林齋戒月,經驗豐富且專業的巫裔團員也都需要克服挑戰。
陳麗雯身為唯一女團員,擅於跳Waacking(威金)的她,與7名男團員一同為了這場賽事排練,令她的舞技瞬間進步不少。
她除了是一名舞蹈老師,也經常參與不同的商演,這次的參賽經驗對她來說實屬難得。
她說,該舞團所排的舞步通常需要用到較多手臂的力量,但她本身手部就比較沒力,一些動作做起來會相當吃力,因此需要比男團員付出多一倍的時間練習。
“平時我會練習伏地挺身和平板支撐(plank),鍛鍊手臂的力量,也會鍛鍊核心,但在備賽時就只會專注練好每個動作。”
黃僅菏也說,他們所排練的舞步都不簡單,對男生來說已算是有些吃力,更何況是女生,因此能夠與他們一同前去比賽的女生,實力都是很拔尖的。
負傷上陣對舞者來說已是平常事,但他們必須懂得正確處理,才不會留下後遺症。
張偉雄在這場賽事前夕的總彩排時,就不慎折傷手指,面對隔天登場的賽事,他沒有退路,必須給自己急救並撐到最後。
“我在現場就自行把手指‘歸位’,然後吃止痛藥、給手指冰敷、捆著手指定位,這些都是我們比賽經驗豐富的團員岑志力教導我的。”
他說,由於舞步都有涉及地板動作,受傷的手指還是會用上,所以只好稍微改變動作,減輕手指的負擔。
他在回國後才向醫生求診,所幸傷勢獲得良好照顧,其手指很快就能康復。
黃僅菏說,街舞早前從歐美國家開始盛行後,漸漸流傳到歐洲及亞洲國家和地區,而東南亞地區相對較遲接觸到這類舞蹈。
不怕起步比別人慢,他說,當年邀請許多國家的優秀街舞老師,包括法國、日本、美國、德國、比利時、印度、韓國等,到我國提供培訓及擔任評審,或是互相交流學習,從中採納每個國家的街舞優點,並轉化及揣摩出一套方法,不斷練習及進步。
他形容,這個過程就像是從零到一,在沒有曝光率、資金、大眾不瞭解他們在做什麼的情況下,一步步慢慢走到今天,回想起來確實挺感動的,心情是沉重又喜悅。
黃雷智說,求學時期想要精進舞技,只能靠著存錢報名參加工作坊,之後透過徵求資金把優秀的導師請過來,甚至是存錢出國學習,這些過程都是挑戰又享受的。
為了確保不被時代的洪流淘汰,黃僅菏說,他們在與時並進的同時,不僅基礎要打好,也需要具備前瞻性的能力,預先掌握接下來的街舞文化流行趨勢,待機會降臨時才能捷足先登,同時確保文化傳承不會斷層。
舞者必須“多才多藝”才能支撐他們的夢想。打破社會對舞者的刻板印象,這群舞者個個都是大學畢業生,其中還有人曾是獎學金得主,但他們的事業重心依然是舞蹈,副業則是平面設計、室內設計等。
單靠跳舞維生在我國仍具一定的挑戰性,黃僅菏說,這是因為我國的街舞舞者群體尚未發展到足夠龐大,在種族和語言上也會分成不同區塊,只是慶幸的是大家都還在各自的區塊上推廣和付出,因此他也特別珍惜這次比賽的經驗,讓更多人能夠認識街舞這個文化。
“如果跳舞可以支撐我的生活,我當然很樂意也很開心,但現實生活不允許,我們需要學習從中取得平衡。”
談到家人是否支持他們全情投入舞蹈,張偉雄坦言,早年父母會擔心把舞蹈當正業,即不是鐵飯碗,也無法跳到老,但後來漸漸讓父母看見他們對舞蹈的堅持、所投入的時間和專注力,相對來說如今會更樂意與親友分享他們的成就。
不過,黃僅菏認為,家人還是希望他們能擁有穩定的生活,因為舞蹈領域存在太多未知數,而他個人也會擔心收入是否足以讓他過上好生活,以及未來組織家庭的開銷等。
女生在舞蹈領域相對來說可享有較多的工作機會,陳麗雯表示,國內許多表演對女舞者的需求較大,因此她的收入來源大部分是來自表演及教課,經濟負擔也不比男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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