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的柔佛大水災已經過去一個月,大家對於如何預防下一次水災來襲的討論,依然停留在掘深挖寬河道、定期清理渠道淤沙等短期解決方案。但我們所面對的不僅僅是因為河道變淺而導致的水災,我們所面對的是在暴大雨與極度乾旱之間擺盪的極端氣候,唯一的解方是讓我們人類的聚落堅韌適應氣候變遷,嘗試減緩極端氣候給人類帶來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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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聚落因應人口增長,不斷往外擴散,我們把原本就是天然海綿的綠地變成人類聚落,蓋滿了無法吸水的公路鋪面、停車場、建築物,雨水只能在馬路上往低處流,如果遇上哪一段排水渠道無法負荷同時湧入的流水,就形成城市裡的閃電水災。
柔佛這一次的大水災主要原因,是3天雨量等同三月降雨總和的兩倍半,在在提示我們,這是極端氣候的考驗。我們只想著儘快的把水排進溝,溝裡的水流進河,河水奔向大海不復返,但忘記了,極端氣候不是隻有暴大雨,等著我們的另一端就是少則一兩個星期、久則數個月不降雨的厄爾尼諾現象。
更重要的是,我們必須接受一個現實,我們活在氣候變遷的年代,我們用來掩埋垃圾的土地,我們的高排碳生活方式,都是跟下一代借來的,我們這一代人正在預支下一代的地球資源。不論我們能否逆轉氣溫升高所帶來的災難,我們必須打造強韌防災的人類聚落。
地震帶上的房子都有一定的建築規範,避免頻密的地震不斷帶來人命傷亡與財產損失,也讓人類即使居住在地震帶地區,都可以在每一次的地震之後迅速恢復過來。同理,我們必須接受氣候變遷給馬來西亞帶來的其中一個改變,就是水災幾乎無可避免。
2019至2020年首相署因為救災、賑災所花費的款額是860萬令吉,2020至2021年花了1946萬令吉,2021年只2022年則瞬間飆漲到8億8790萬令吉。
副部長在國會回答我的提問時表示,因為提供給災民的補助款從每戶500令吉提高到1000令吉,所以才有這個瞬間飆漲,可是我們只要細看就發現,這個水災頻繁發生,受災戶倍數增長脫不了關係。
如何減緩每一次水災後國家與民間必須承受的財產損失,是我們未來建設必須要考慮的重要因素,不僅僅是要看起來美的綠建築,還必須堅韌面對每一次的水災。
低於海平面的荷蘭人在河岸蓋房子,即便洪水來襲,房子依然漂浮在水平面上。荷蘭人的高配版我們或許負擔不起,但是,登嘉樓的阿伯經歷兩次水災,已經找出了低配的漂浮屋解方,即在高腳屋底綁上幾十個大水桶,再用繩索綁定房子,五萬令吉有找。
大型防洪工程要繼續做,但我們也必須意識到,再龐大的人類工程都有可能遇上千年一遇難以抵擋的極端氣候挑戰,如何增加國人面對天災的韌度,是我們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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