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作為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在教學路上往往面對了許多的挑戰,在體制內擔任教師挑戰已經不少,如果在非政府組織內教導羅興亞難民的孩子,教育路上的艱辛更是不一般。
在居鑾,就有幾名年輕教師願意無私的付出,為教育羅興亞難民的孩子而努力。他們在非政府組織誠光居鑾分會下的羅興亞學校服務,手把手從ABC教起,希望讓他們能夠學習到基本的知識,未來能夠融入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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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歲的廖寧心已經有3年教導羅興亞學生的經驗,從懵懂無知到如今能夠獨當一面,她坦言挑戰不小。
19歲那年,廖寧心在因緣際會下加入了誠光的羅興亞學校,從一開始時她只負責教學,到一度需要承擔起整個學校的運作,到如今學校逐漸走入正軌,她的感觸良多。
在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的採訪進行前,廖寧心正在為學生們上數學課,她正在教的孩子看起來已經是小學生的年紀,但他們卻仍在學習11至20的數字。
羅興亞難民的孩子長期處於封閉的生活環境,隨著父母從緬甸漂泊到馬來西亞後,只持有難民證的他們在任何方面都十分困難,更加無法進入正規學校唸書。
廖寧心在剛加入時遇到了許多的挑戰,羅興亞難民的孩子在家中講母語,家長為了在本地討生活學會馬來語,然而在學校他們以英語教學,語言的障礙讓身為老師的她必須想法子克服。
所幸孩子們學習能力都不錯,在配合肢體動作下,孩子們都能大概理解老師在說什麼。
在誠光的羅興亞學校教書所領取微薄的津貼,絕不可能保障個人的溫飽。這所學校僅在上半天運作,讓廖寧心能在放學後教補習,用補習的收入來保障自己的收入。
“因為這樣(教補習)讓我很忙,但也沒辦法,我和朋友說如果我不忙的話是不行的。”
廖寧心坦言,剛開始在羅興亞學校教書時,家人是十分擔心的。因為這些孩子普遍身體比較弱,家中衛生情況也不太理想,就曾有一個孩子患上肺癆,痊癒後仍然不斷咳嗽,校方為了所有人的健康考量,只能請孩子退學。
廖寧心一直覺得,就這樣讓孩子退學實在非常可惜,而她也只能無奈的接受。
相比馬來西亞如今年輕一代都是在豐衣足食下長大,羅興亞難民仍然是一群相對貧窮和封閉的群體。羅興亞人有自己的傳統,包括認為女兒月經初潮後,就應該開始準備嫁人。
廖寧心只在這所學校教課3年,就曾遇過好幾個女學生退學,甚至還參加過一個學生的婚禮。
她指出,這樣的傳統隨著羅興亞人離開原鄉地,接觸本地社會後開始有所改變,特別是如果羅興亞家庭父母都在社會上工作,思想逐漸開通,其實讓女兒早早嫁人的習慣已經開始有所改變。
杜婉珺(31)是學校的負責人,她從2020年加入後,與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們一起協助讓一度陷入群龍無首的學校,進入正軌。
採訪進行時,學生們剛回到學校上課一星期,許多學生在長期網課後,還需要時間適應和追趕課程。
杜婉珺擁有教學和行政的經驗,本來準備離開居鑾到檳城工作的她,聽到羅興亞學校需要幫助,也加上疫情的關係無法離開,就決定到學校來幫忙。
她希望孩子們可以得到穩定的師資,絕不能一堂英文課一直在更換老師,這樣會影響學生的學習。
目前仍在讀碩士課程的杜婉珺,課餘時間奉獻給了學校,在另一名兼職教師的協助下,她們制定了全年的課程綱要,讓教師跟著課程編排教學內容。
另外,疫情之下孩子們2年來的學習都被耽誤了,他們只能在父母有空的時間,才使用父母的手機觀看老師準備的視頻來學習。在各種因素下,他們有的雖然已經是十多歲的孩子,但基礎非常薄弱,因此該校目前最高的年級只設定在小學一年級。
“實際上,一些學生應該要上二年級了,家長對孩子‘被留級’也有所疑慮,但我們和家長們解釋,這都是為了確保孩子能跟上課程進度。”
對杜婉珺來說,難民的孩子們其實非常聰明可愛,家庭環境限制了他們的學習,但只要他們願意努力,老師們都願意傾囊教出知識,讓他們未來至少能夠和別人好好的溝通。
一些羅興亞家庭可說是家徒四壁,孩子們可能不曾有坐過椅子,因此到了學校坐在課桌前,他們會把腳捲縮在椅子上,就像自己坐在地板上一樣。
另外,有別於一般學校的孩子們都懂得什麼是排隊,羅興亞的孩子們就算是在老師的指示下排成一個隊伍,一旦要移動隊伍就會散開。
杜婉珺說,他們必須從很基本的讓孩子聽從指令開始教起,所幸家長們也很願意配合,基本上願意讓孩子上學的家長,都是希望通過教育改變孩子命運的。
目前,誠心羅興亞學校位於店屋二樓,在疫情防控標準作業程序的限制下只能讓學生輪流回校。該校如今計劃搬遷,目前正在物色合適的地點租下,希望可以給學生更多活動空間。
杜婉珺透露,他們亟需三線簿、投影機、學生桌椅和移動式白板等物品,如果有善心人士願意捐助可以向他們進行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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