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小說是介於真實與虛構之間,那黃瑋霜就是任意遊走在這其中的人,她用文筆鋪排出一條通往小說世界的道路,在這裡頭樂此不疲,透過書寫在虛實之間進行一次次的自我療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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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今日面譜”的主角黃瑋霜,是來自馬來西亞的華文作家;她的名字在馬華文壇並不陌生,亦常出現在中國、臺灣、香港與新加坡等地的報章與文學刊物。
創作以小說與散文為主
黃瑋霜的創作以小說與散文為主,她著有長篇小說《母墟》及合輯《偷窺》(收錄散文《秘密地圖》)、《故事總要開始:馬華當代小說選2004-2012》(收錄短篇小說《羊水》)及《最後一堂創作課》(東華創英所文集IV)(收錄短篇小說《回家》)等。
曾獲國內外文學獎
她曾獲得的國內外文學獎項,包括臺灣道南文學獎散文首獎和小說佳作獎、新加坡國際華文散文優勝獎、馬來西亞第三屆星雲文學獎散文優秀獎、馬來西亞第十二屆花蹤文學獎馬華小說評審獎、馬來西亞第一屆海鷗青年文學獎小說評審獎及中國第十七屆滇池文學獎年度最佳東南亞華文文學獎等。
出生於永平的黃瑋霜,1歲時舉家搬到沙巴生活,7歲才回到永平念小學及中學,之後便到臺灣政治大學就讀金融學系兼中國文學系輔系。
從小熱愛文字的她,利用中學畢業後等待念大學的9個月時間,待在房間寫一些故事性文章,現在看來或許青澀,但卻算是她創作之路的開端。
黃瑋霜自認寫作的起點比較慢,直到大學三年級才有比較正式的作品,她當時寫了一篇關於父親的散文《雙手》,這篇散文後來獲得學校舉辦的文學獎獎項。
考入創作研究所 堅定理想
她透露,自己在大三、大四時立志要寫作,在得知臺灣東華大學有創作研究所後,她便考入這所大學修讀創作與英語文學研究所文學創作組藝術碩士學位,從此更堅定自己的寫作與文學理想。
對黃瑋霜來說,介於虛構與真實之間的小說,是她的小宇宙,也是她自我療愈的方式;而散文對她而言則是真實的告白,書寫散文的過程也是在面對與剖析自己。
她說,小說本身就有一個完整的架構,裡頭有人物塑造、故事情節編排等,可以把任何元素甚至是秘密放入小說內,而小說的真假虛實是可以隨人解讀的。
“散文則是比較赤裸的,需要更多的人生經驗,不同階段寫出來有不同的層次,我一般寫散文,寫的是自己、家人和生活經歷這方面。”
相比散文,黃瑋霜更愛寫小說。她透露,這兩年的疫情對全球人而言是很特殊的經歷,她接下來計劃寫一部與疫情及疾病有關的短篇小說,目前仍在構思中。
閱讀能豐富心靈
她是忙著編織小說世界的寫作者,也是一名沉浸書海的讀者,黃瑋霜認為文學與閱讀是一件私密的事情,過程能提供人們一個靜下心來思考的空間。
她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太快速,人還是需要有獨處思考的時間與空間,而閱讀就是能豐富心靈的方式之一,讀到的都是作家智慧的精華,非常珍貴。
真誠情感才能打動人
談及對她的創作之路產生影響的文學作品,她說,各國的文學作品她都有涉獵一些,其中賈西亞·馬奎思的《百年孤寂》、班·歐克裡的《飢餓之路》及詹姆斯·喬伊斯的《都柏林人》是她特別喜愛的。
“我覺得一部好的文學作品,需要真誠的情感才能打動人,另一點則是要具備良好的文學技巧,若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想象空間,則是錦上添花。”
得獎作品 《惡堵》取材丈夫經歷
黃瑋霜創作的短篇小說《惡堵》,今年獲得由中國昆明文聯主辦、文學刊物《滇池》承辦的“第十七屆滇池文學獎”年度最佳東南亞華文文學獎。
《惡堵》圍繞著家裡一股惡臭味展開,由主人公發現、尋找與解決氣味來源(滿溢的糞坑)的過程,展示故事從具象現實至內在心理的“堵塞”,反映小說中人物各自面對的人生困境。
她說,《惡堵》這部小說對她有特殊意義,小說靈感來自她丈夫過往的一些生活經歷,她再加以改造,塑造成一篇全新的故事,作品能獲獎算是意外之喜。
“這部作品是比較暗調的感覺,用字遣詞也特別節制,不張揚書寫情感或困境,以經營這樣的故事情節和氛圍,但小說最後又能看到一點點希望之光。”
她表示,《惡堵》其實是她在前一兩年創作的,間中做了約兩次修改,以讓作品更完善。
編輯是職業 寫作是志業
終日在文字的海洋中徜徉,編輯是她的職業,寫作則被她視作一生的志業。
黃瑋霜曾在本地出版社從事編輯工作,目前在新加坡出版社擔任執行編輯,疫情期間她回到馬來西亞,以遠距方式作業至今。
平時繁忙的工作,令她只能在業餘時間寫作,她坦言兼顧兩者並不容易,因此時間管理非常重要,她現在一般利用週末或假期的時間書寫。
“現在我寫作的時間是片段化的,有時靈感來了會想一直寫下去,但就會被打斷,所以我現在寫短篇小說比較多,在時間方面比較好經營。”
她也提及,寫作自然會面對所謂的瓶頸期,她面對這樣的情況時一般會先抽離寫作一陣子,先讓自己好好生活,確保腦袋和心靈充分休息,等一切準備好再回到寫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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