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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女王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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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前
(内罗毕5日法新电)肯雅Treetops酒店在关闭疫情期间关闭后近日重新开放,这个享负盛名的酒店曾是已故英女王伊丽莎白的下榻处。 Treetops于1932年首次开放,重点对象为富裕旅客和冒险爱好者,住客可俯瞰阿伯达尔国家公园的一个水塘。这个全木结构建筑搭在数十根粗大的树桩上,野生动物可以自由穿行其下。这里距离首都内罗毕约3小时车程。 它于2021年在冠病大流行期间关闭,这场大流行摧毁了肯雅和世界各地的旅游业。 1952年2月,时年25岁的伊丽莎白和丈夫菲腊亲王访问当时的英国殖民地,而肯雅也是他们共和联邦之旅的第一站。当晚伊丽莎白的父亲乔治六世因肺癌去世。 伊丽莎白对肯雅进行历史性访问的两年后即位,而Treetops酒店当时被烧毁,据传遭到反殖民主义的叛军纵火。 酒店在进行重建后,其规模也得到提升。 肯雅旅游局主席吉昌巴在周末的开幕仪式上说:“我们正在庆祝旅游线路上一个标志性景点的复兴。” 他说,自2019年以来,肯雅首次迎来了200多万游客,并放眼到今年年底达到300万。 肯雅总统加查瓜和包括英国高级专员维根在内的其他政要出席了开幕式。 维根表示:“我们重视与Treetops酒店相关的历史。它有一个独特的生态系统。重新开放将给当地社区带来更多的繁荣和更多的游客。” 2022年9月英女王去世后即位的英国国王查尔斯三世,于去年10月至11月访问了肯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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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24日讯)狮城女甜点师傅勇闯英国甜点界20多年成就非凡,除了多次登上国际级美食节目当评审,也曾为英女王90岁诞辰制作温莎城堡造型蛋糕,留下难忘回忆。 旅居英国20多年的黄淑柔(56岁)是一名驰名国际的明星级甜点师傅,除了曾在伦敦朗廷酒店(Langham Hotel)与泛太平洋酒店担任糕点主厨,她也曾为国际巨星女神卡卡制作蛋糕,并被邀请在不同系列的知名美食实境节目如《厨神当道》(MasterChef)等担任嘉宾,以及在英国广播电台(BBC)的烘焙真人秀“Bake Off: The Professionals”担任多年的常驻评审。 此前,她曾在比利时王室御用巧克力品牌Godiva担任创意发展主厨时,制作出价值一万英镑(约5万9900令吉),且是全世界最大、最昂贵的复活节巧克力蛋。 黄淑柔接受《新明日报》访问时说,父亲患病使她自小学时期就开始接触烹饪,为一家人准备餐食,并在16岁进入新加坡酒店管理学院(SHATEC)学习糕点制作。 因对抽象艺术产生兴趣,她18岁时也到南洋艺术学院(NAFA)学习各种美术技巧,如喷枪技术(airbrush)、图像设计(graphic design)、橱窗设计、雕塑等,整整3年。 黄淑柔在朗廷酒店任职期间,就曾为当时90岁的英女王制作城堡造型的生日蛋糕,让她感到十分荣幸。她以英国王室的家族城堡温莎城堡为灵感,并带上相机亲自到城堡外取景6小时,用相机细微地记录了城堡的每个角度。 “我当时接到这份任务的时候十分兴奋,并想象英女王在收到蛋糕后嘴角上扬的样子。我当时就带上草席和美酒到那里6小时,希望能够在感受氛围后将作品做得更加自然、灵动。” 浏览黄淑柔的个人社交平台Instagram时可以发现,她的作品之中不乏亚洲元素。 “我会在甜品艺术中加入我在新加坡生活的经验,如使用一些取自亚洲地区的食材来制作甜品,像是龙眼干、香茅、枸杞与椰丝等,让味道更加多元独特。” 难忘狮城小贩美食 黄淑柔在疫情后曾3次回来新加坡探望母亲与亲友。身为狮城美食饕客的她透露,每逢回新加坡都要大吃一番海南鸡饭、鱼圆面、印度煎饼等美食, 暖一暖自己的“ 新加坡胃”。 “这次我回来吃肉脞面的时候,就回想起了那段与阿嬷在巴西班让看潮州大戏的日子。那时候我们从家中带着凳子到开阔的场地看戏,而大戏结束后,阿嬷都会买一碗肉脞面,我就在凳子上慢慢地吃。” 获颁“闪耀海外新加坡人”奖 黄淑柔荣获SG100基金会的“闪耀海外新加坡人”奖,颁奖活动今天(3月24日)举行。 活动发言人表示,黄淑柔作为在伦敦生活了25年的新加坡人,除了在糕点界中取得了非凡的个人成就,也提升了新加坡在国际上的名声。 黄淑柔表示十分荣幸能够获得此殊荣,并鼓励新加坡人在面临难题时不要放弃,应以坚毅的精神去应对困难,直到达成目标。
8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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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4月刚刊过牛油小生写的《鳄眼晨曦》书评(【读家说书】试摘一颗星:读张贵兴《鳄眼晨曦》),但这本小说仍有许多值得继续深究的地方。本期【读家】别开生面,安排了人在台湾留学的90后马华写作人疯木圣上,直面约访本书作者张贵兴,续谈他更多不为人知的写作故事。张贵兴是疯木圣上的文学偶像,更是她大学论文的研究对象呢。 此外,我们也请了插画家NOvia Shin(也是本刊专栏作者)为本文画了一只“丑萌”的鳄鱼。 读完《鳄眼晨曦》那刹那,我如释重负地放下小说,“啪嗒”一声,沉甸甸的婆罗洲回响在寂静的浓夜中。亮绿色的书封与桌灯相映,似那鳄鱼的瞳、似那卵形咖啡豆——中央如女阴中的凹槽、似宇宙中心往外不断扩展的放射线——我早该知道的,这书封已经预示了《鳄》的叙事野心:以婆罗洲为中心点汇集,再从“伞状放射线”的千丝万缕中扣紧每一道闪过的故事线。 书腰上闪亮的魔幻写实书写方式——“华语文学的马奎斯”真的能完整囊括今时的张贵兴吗?以目前的《鳄》的状态来看,张贵兴应不止于此。除了华丽的文学风格,读者应看见张贵兴新的叙事与情节设定方式,以及他对小说更高的追求。在《鳄》里,张贵兴以跨地域、跨时空、跨物种文明、跨宇宙进程去大幅度地书写跨世纪的婆罗洲。在其描绘的时代版图中,读者不只见证婆罗洲的雨林历史,而能以沉浸式的方式,体验这时代庞大、繁杂的世界史:不列颠王朝盛事、砂拉越人民游击队的革命路线、婆罗洲华人垦殖史、至——啊,我不能再剧透了,28章一口气读下来,后边已是惊喜又惊吓。 ◢凭空“制作”出婆罗洲 《鳄》中有许多条情节叙述/叙事线,有些与小说里的人物有关联,有些则无。在开篇首章,小说从英国王室加冕大典开始叙述,一颗镜头一镜到底,带读者走过大不列颠王朝千秋、宫内的爱恨情仇,再慢慢聚焦在英女王皇冠上的“砂拉越之星”,随即巧妙地过渡到坐在云落宫殿大戏院加冕纪录片前的南洋人民。女王加冕礼纪录片被当作电影播映前的新闻片,这是一代人的集体记忆,小说故事也就此展开。小说里的田氏家族与其家族史渊源,就如殖民史与被殖民者的缩影,在不同时代下展现个别的想法与光谱。另一方面,他也写出了西方人对奇幻南洋的臆想:“听说王冠流落一万一千两百九十公里外远东一个热带大岛时,女王肠胃轻微翻搅。”第十二章再深刻描述:“巨鳄四千磅咬合力遍布水域;树上吊挂像巨藤的大蟒……猪笼草瓶子像孕妇肚子,可以消化一个人类娃娃……男人囚禁母猩猩当性奴……”小说不只从历史说起,还从各种复杂的工艺说起:克力士(keris)、油纸伞、烟斗……张贵兴细腻翔实的描述和考证功夫,让阅读的过程中,读者随时都能凭空“制作”出一个婆罗洲。 《鳄》不再只是一本炫目又浓艳的小说,而是涉及“历史常识”、“英雄传奇”、“民俗与文化”的地方风物记,可谓之:“博物”。张贵兴给读者们安排了一个任务,除了与小说中的人物一同追寻、狩猎玫瑰色“砂拉越之星”,更要从小说里埋伏的线头中逐步拆解,拆出婆罗洲与世界的连接点(connection)。线的尾端轻拉,“啵”,是一场围绕着末日氛围的毁灭时代。 ◢小说的“伪知识”乐趣 小说的铺垫与细节中,能见证张贵兴对开展知识书写的野心。虽然有许多部分是“伪知识书写”,却也十分好读。“那请问,什么是‘伪知识’?”在咖啡厅靡靡的爵士音乐中,张贵兴笑着反问。他说很多评论会经常提起他写的小说是伪知识,“那到底你们想像的‘伪知识’是什么?”张贵兴的笔调总让读者在他营造的小说氛围里迷失,偶尔是真实婆罗洲,偶尔是想像中的雨林,虚实交错。 “这是写小说的乐趣,毕竟是小说,不必拘泥于现实。”张贵兴说,好比乡野传说,这是如此背离现实,却又和现实生活如此贴近,“我在上一部小说《野猪渡河》里写‘庞蒂雅纳’(pontianak),它就是原住民的传说的一种。小时候听会害怕,长大就会明白——那是迷信。传说也会介入你的生活里,虽然背离现实,却也跟现实有很大连结。”虚与实之间,往往不是一个断裂的空间,而是相互影响,才能让听故事的人仿佛身在其中。“把女孩子形容成‘咖啡渣’,就是当地的一种说法。”小说里第十一章有谈及在云落对女性的形容: 卵形的咖啡豆有一条直线,类似女阴中间那一道凹槽,于是,贱嘴的云落人戏称没有出嫁的女孩“咖啡仔”。咖啡豆煎炒成黑色,碾磨成粉,热水冲泡后,芳香诱人。女人结婚后,被炒被碾,烘焙研煮,生儿育女,历经心酸摧残,榨干青春美貌,于是,贱嘴的云落人戏称出嫁和姿色褪尽的女人“咖啡渣”。没有太大意外,从高挂树头的“咖啡仔”到被扔到臭水沟的“咖啡渣”,这是大部分云落女人挣不脱的起落炎凉。 小说所描述的,是当地的俚语吗?我问道。“是的,因为当地曾经盛产赖比瑞亚(Liberica)咖啡,所以当地就会有这样的说法,和我写的一样。”说罢,张贵兴轻轻抿了一口咖啡。 ◢作品优劣,不必强调“在地” 张贵兴谈及以往婆罗洲的生活,听他娓娓道来,或是乡野奇谈,或是忆起年少时走过的乡间小路——经过一间小木屋的阳台,上头坐着满头白发的老妇人,与其硕大的鹦鹉。那诡异的记忆就是上一部小说《野猪渡河》里“马婆婆与鹦鹉”的原型。这些奇幻又熟悉的传说,都让此时坐在台北咖啡厅的我,仿佛瞬间穿梭雨林,在实与虚的时空缺口间流动。 1976年,20岁的张贵兴离开砂拉越来到台湾念书,所以对于婆罗洲的记忆与书写,都来自那廿年之间。为此这些年的书写也有了不少议论,也被许多的马华在地作家质疑,认为张贵兴的婆罗洲是“失真”、“夸张”的再现。“我了解他们的想法,但我觉得还是要回到作品本身,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随即,张贵兴举出了“英国文坛移民三雄”的例子:石黑一雄、奈保尔(V. S. Naipaul)及萨尔曼·拉什迪(Salman Rushdie),这3位作家都属移民作家。“现在还有‘一雄’,是非洲的古尔纳(Abdulrazak Gurnah)。他20岁离开非洲到英国读书,从此没再离开过英国。他写了10部长篇,背景都是他的家乡坦桑尼亚。”张贵兴顿了顿,“跟我的20岁很像。”他认为,一位作家离开原乡地再重新书写,就会和在地作家有不一样的思维,不一样的想法。“他们写他们的,我写我的,我并不觉得有冲突,也不必特别去强调‘在地’,重点还是回到作品的品质。”张贵兴也举出了一些优秀的马华作家,因为写得很好,所以获得认同也无可厚非。“人家会觉得我的砂拉越和他们的砂拉越是不一样的。当然,那是我20岁前的记忆。我现在还是非常关注砂拉越,我的书写有些是我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包括最新这一部小说。” 张贵兴分享,每每回乡他都会从亲朋好友中听到很多有趣又不一样的故事。很多传说他都想写进小说里,后来发觉太庞杂了,所以只好把它们拿掉。“不会觉得心痛吗?”我问。“写的过程中当然不舍,但当写完之后重新看一遍,你就会狠下心了,没什么关系,就拿掉。”张贵兴说,“拿掉之后还有这么多字。比如我本来就写了32万字,拿掉四五万字,我还有二十七八万字。”“那,会想开展成番外篇吗?”“绝对会,因为我也觉得写得很好。” ◢《鳄》最适合影视化? 访谈的午后气氛轻松,我忽然抛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写过这么多部小说,若有一部要拍成影集,你觉得哪一部最合适发展成影视作品?”“就这部吧。”张贵兴指着桌面上摆着的《鳄眼晨曦》,他续说:“这套的情节发展比较多元。”聊及影集,张贵兴谈起早些年有导演想把1992年的小说《赛莲之歌》拍成电影,“可因为故事性较弱,文风也如散文一样,所以要拍成电影确实困难。”他表示本来《赛莲之歌》的电影企划案在2009年获得台湾金马影展创投会的百万首奖,但由于里头许多意象都与水和裸身有关,拍摄也面对选角的困难,所以最后不了了之。我大叹:可是《鳄》也很难拍啊,整体的叙事是如此庞大!张贵兴笑:“哈,现在电脑合成这么发达,你觉得很难拍的,他们都可以拍出来。你看,电脑合成的人弄得跟真人一样,场景比我们眼见的还要更真实。” 在阅读《鳄》时,我觉得值得关注的,是小说中大量展现同时期的影视、文学、出版与流行文化史,似乎是张贵兴要与读者群营造一种庞大的“共同体记忆”。这里玩味地设立了一个门槛,很考读者的知识与阅读经验,才能匹配张贵兴的“个人文化经验史”。读者也能如玩拼图,从小说的文字中慢慢爬梳拼凑出张贵兴的知识面。这些散落的拼图碎片似乎与婆罗洲毫无关系,但正因为作为同在这个地球的共同体,所有的毫无关系看起来又似乎紧密相连。我提出了一个问题:“这是否一种‘变相的作者个人记忆史’来试图创造博物的眼光?” “说得很好。”张贵兴表示赞同。在《鳄》里,铺陈了张贵兴的阅读经验,穿梭在摊开的世界史中。例如,小说会穿插关于坦博拉火山爆发如何影响孟克的《呐喊》创作;在鸦片酊氤氲中,一批文青讲述着日耳曼鬼故事,促成了玛丽·雪莱写《科学怪人》、拜伦勋爵写《黑暗》;在吸血僵尸书写的风潮中,威廉·波里杜利写出了《吸血鬼》,在环境与生态污染中,梅尔维尔写了《白鲸记》等。这些似乎距离小说的情节很远,但正因为在同一个大时代的脉络下,它们也息息相关。通篇阅读下来,读者会发现这不只是张贵兴的“个人阅读视野”,也近乎囊括了一个文学史的视野。 ◢没有写作热忱,借口会很多 “写小说的兴趣就在这里,”张贵兴说,“关于书写的素材,一定要有热忱才能够把小说写得好。没有热忱,就不可能写得精彩。我没有刻意去营造,我只是写我有兴趣的东西。”阅读与写作是双向的。谈及收集素材,张贵兴也坦然分享,自己对生态史类的书籍有兴趣,所以在书写的时候这些素材自然就会加进去。“写作必须要有乐趣、有兴趣,你才可以把它写出来。”张贵兴强调,写作要有热忱。 “没有热忱,你借口就会很多——没有时间没有办法。”张贵兴还追加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人在马路边唱歌弹吉他,琴艺了得。一个女生上前夸赞,说自己也喜欢吉他,想学吉他。怎知弹吉他的人说:你不是真的喜欢吉他,如果你喜欢的话你早就学了,早就会了。“这就是热忱的一种,热忱可以推动。我写婆罗洲也是一个热忱,有的事情是个人亲身经历,别人写不出来的,是属于我个人的。” 谈及有关市场上流传《鳄》是“雨林三部曲”的第二部,张贵兴笑说,“没有什么‘三部曲’还是‘四部曲’啦!又不是《魔戒》。《鳄》也不是什么第二部,只是一部独立小说。反正就是会一直写下去。” 访谈的午后悠闲,咖啡馆外轻轻刮着风。暗绿色的墙在暖光下虚虚掩掩映映。恍惚间,我嗅着了云落的咖啡。烟斗是存在,烟斗是虚无,张贵兴在“虚”和“实”之间,利用小说的框架,构造一个魔幻的、虚虚实实的,一个婆罗洲。 【读家说书】试摘一颗星:读张贵兴《鳄眼晨曦》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