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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痛药

这一年多来,我被头痛折磨得苦不堪言。从最初一个月偶尔发作,到后来频密至两三天一次,头痛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 “看医生了吗?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没吃药吗?”每次提起头痛,家人和朋友总是这么问。我其实早已看过多次医生,还做了全面体检。医生总是宽慰我:“没问题,应该是紧张性头痛或偏头痛。” 然而,每次发作都让我痛不欲生:前额疼、后脑疼、颈椎僵硬,太阳穴的脉搏仿佛在敲打,连眼球都像要从眼眶里跳出来。整个头颅紧绷得像随时会炸裂,伴随着恶心、胀气和晕眩,整个人无比难受。有一次,我甚至因为头痛昏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出现了短暂的失忆。这种痛苦,没经历过的人恐怕很难理解。 医生向我解释,偏头痛的具体病因至今尚不明确,但遗传和环境因素可能扮演重要角色。“诱发因素因人而异,要尽量避开。”医生还特意列出了一些常见的诱因:饮酒、咖啡、熬夜、压力大,甚至是天气变化、强光、噪音和某些气味。 听了这些,我回想过往经历,竟然一一对上了。比如白天下雨时头就开始疼,而夜晚下雨却没事;电视机稍微高的音量、屋外此起披落的狗吠声、邻居家装修的噪音、烧焊的焦味和油漆的刺鼻气味都让我头痛欲裂;甚至家里稍微明亮的灯光都会让我难以忍受。我因此要求外子将所有灯泡换成暖光型,窗帘也必须全天紧闭。还有,吃了咖哩类食物后,我的头痛几乎是立刻发作。 为了缓解头痛,我试过很多办法:在太阳穴上猛搓风油,喝冰水降温,实在受不了时才会吃止痛药。医生提醒过,止痛药不能过量,否则会产生反效果,反而加重头痛。为了减少药物使用,我甚至暂时辞去工作,在家专心休养,打算康复后再重返岗位。可头痛的频率却丝毫没有下降。 都50岁了还长智齿?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次牙龈发炎后。因为疼痛和发烧,我不得不去看牙医。牙医为我拍片检查,意外发现我有两颗阻生智齿横亘在下颚中,靠近神经线。医生解释说:“虽然不能确定智齿是引发偏头痛的主因,但发炎的智齿确实可能导致发烧、头痛等症状。”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决定拔掉这两颗智齿。 经过全麻手术后,智齿被顺利拔除。伤口在拆线后逐渐恢复,而我的偏头痛竟奇迹般地没有再发作过。 “都50岁了还能长智齿?真是稀罕!”家婆取笑我。外子则打趣道:“《甄嬛传》里的宜修皇后头风频发,是不是也因为智齿发炎?”“全家只有你一人长阻生智齿,你未免太幸运了!”大姐笑着调侃我。 无论怎么说,对我来讲,最重要的是头痛彻底离开了我的生活。从此,我终于可以对头痛说一声:再见,希望它永远不要再来。
2星期前
平安夜那晚,你和亲人聊至深夜,顺带把圣诞倒数了,期间时不时脱下眼镜,轻轻揉擦了左耳,心想着,镜腿移位,又得跑一趟眼镜店才能解决的事,麻烦和不适在内心里拉拉扯扯。 你想在岁末写点什么来作为纪念与道别,不小心记起落选的作品,心里起了嘀咕,也许自己不是块料子。可是没想到,最终写的不是反省,不是过往,不是纠葛,不是职场的辛酸,而是作为人类保护机制的痛感。 于是你在熟睡后的晚间起了来,左耳那里不知为何传来激烈的痛楚。 你知道自己的问题比别人多一些,比如头顶的漩有三个,左右两边的耳洞各占其一。可是这些鸡毛蒜皮,往往无从出口。这些耳洞不是为了戴耳环而出现的,它们与生俱来,像是微不足道的小残缺,若不是在自己身上,压根不会去在意那视力所不及的两个小窟窿。 它叫耳前瘘管,是个毫不起眼的小洞,先天性发育异常的一种情况,洞前会有一小颗阻挡物,你偶尔在挠痒痒时会掉落,像是挪开与天地的连接,里头的分泌物出了去,外边的细菌也不要脸地进门来。虽然听过堂哥在儿时也有过这般苦楚,你侥幸的到了三十几岁都没发生过什么状况,对此竟有些不以为意了起来。 像是债主上门,只是晚了一些。 之后你还想和它来一场赌局,只是没想到你输得一败涂地,左耳听力尚在,只是比平时红肿了一圈,像是无故多出了一块肉疙瘩,使得原本的耳轮消失了,像海水淹没陆地般的同时,觉得自己耳朵有了些重量,时不时的痛觉告诉你,发炎已经像军队侵占了整片大陆,红红肿肿地,摸起来的触感像是一块不粘油腻的脂肪。 忽然地,你想到刘备的大耳,不免怀疑他是否落下什么耳疾? 至此,你戴眼镜开始不再那么方便,梳洗小心翼翼,擦头发也轻手轻脚,睡眠不敢侧躺,食欲的衰退,办事效率减半,像是受了病毒侵袭的老旧电脑,运作呆滞不灵光,只得静等到母亲说的化脓独自那天到来,才能正式脱离苦海。 耳朵肿得不像耳朵 和往常一样,但凡痛症痒症就是先抹药膏,尽管它被你誉为仙丹灵药,效能竟在这回栽了跟头,情况不仅得不到缓解,还加剧了起来,无心轻碰都能带来需要几分钟才能缓解的钻心痛,又如碰到高压电在身上窜流,你熬不过那种痛,断断续续地吞了几颗止痛药,没能等来抗战胜利的消息,还是走了趟诊所,医生简单叮咛了几句,如网上说的那样,要吃消炎药,可唯独没做引流,你有些不理解,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得任它在冷气房里独自发烫灼烧。 那是更甚的几个朝朝暮暮,睡不好吃不好,耳朵肿得不像耳朵,痛是没预警的,像怨偶前任忽然地撒泼,你只好站在原地轻轻捂着耳朵,等到痛楚离去,才稍稍有缓过神来的精气神,从前你不懂什么叫钻心痛,也不懂原来风也可以是利刃,轻轻拂过便是划痕,更没想到瘙痒原来是可以传到心底去的。 你在2024的岁末,想从容大方的挥手告别过去,却没想到陪伴你的,却是只能自己吞下的苦楚,痛不能被分担,只剩频频的蹙眉能稍稍缓解不堪,以及几句在纸上的牢骚能帮你记下,一个先天不足的小洞带来的几度风雨和几度春秋。
3星期前
9月前
9月前
9月前
9月前
1年前
1年前
平安夜不知何故独自留在医院的老人,服用了护士准备的褪黑激素后应该可以安稳入眠了吧。在佳节的喧嚣与热闹中,狂欢的群众不会知道,在城市里人们忽略的角落,正有许多独自默默从事服务行业的人们。为病人提供照料的护士,守护居民安全的保安,操控列车的驾驶员,值夜班打理整间24小时便利店的店员…… 我的圣诞节早晨,是老人的平安夜晚上。 因为时差。我想,或许我是这佳节时刻唯一值班的口译员吧。同一家医院,同一位护士,同一位老人病患,每当护士连线寻求翻译服务时,接通的凑巧都是我。 在平安夜值班的护士,在例常夜间巡房时来到了老人的病榻前。 —李先生,你还好吗?我叫史提芬妮,是你今晚的护士。 —喔。 —李先生,有感觉哪里疼痛吗? —我的头很疼。 —如果疼痛分为10级,0是不疼,10是最疼,那你现在大概有多疼呢? —呃……4、5吧。 —好,那我给你一颗止痛药。这是泰诺,可以帮你止痛。 —好,谢谢。 挂断电话。过了十多分钟,我又听到了史提芬妮的声音,仍然温柔,丝毫没有深夜值班的疲劳和不耐烦。 [nonvip_content_start] —李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我要去小便。 —好,我来扶你,抓紧你的助行器。小心,慢慢走。 或许是担心如厕的老人可能有其他需求,护士将电话也一并带进了厕所。彼方夜里寂寂无声的厕所里,护士,老人,还有电话里的我,没有人说一句话,我几乎可以听见老人排尿的声音。 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老人每隔十多分钟就按一次红色按钮,护士总是不厌其烦前来查看。这一次,他又向护士讨止痛药吃了。 —我要一两颗泰诺。 —你刚刚才吃了止痛药,不能再吃了。 —不能再吃吗? —是的。来,我给你量血压。嗯,有一点高。我给你拿一颗褪黑激素,让你可以睡得好一些。 —喔。 —来,坐直。小心不要被噎到。张开嘴巴,我把药片放进你嘴里,不要掉了。好,喝杯水,把药片吞下去。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可以按红色按钮,我稍后再来看你。 —喔。 平安夜不知何故独自留在医院的老人,服用了护士准备的褪黑激素后应该可以安稳入眠了吧。在佳节的喧嚣与热闹中,狂欢的群众不会知道,在城市里人们忽略的角落,正有许多独自默默从事服务行业的人们。为病人提供照料的护士,守护居民安全的保安,操控列车的驾驶员,值夜班打理整间24小时便利店的店员。对了,还有此刻为史提芬妮和李先生翻译的我呢。 无论是我的早晨或你的夜晚,圣诞节快乐,给所有形而上或形而下孤单的人们。
1年前
多年前的农历新年前,放工后我驾车从新山赶着入境新加坡,为的是接载在那工作的弟妹和表哥回乡过年,免他们在这交通堵塞高峰时段赶巴士。 我们风尘仆仆连夜穿越拥堵长堤一路赶回家乡。夜已深,眼看家门在望。昏黄的街灯下,只见一个纤瘦身影伫立在老家门前大树下,望眼欲穿。那是罹癌已半年的父亲,拖着病弱的身子,在痴痴的、焦心的等着他的4个孩子平安回家过年。那是父亲离世前最后一个新年前夕。 从今往后,那为谁风露立中宵的身影常在我心间,久久不去。 那个农历新年,我们终于买了手提摄录机给父亲。本想等父亲节再送,可我们心里很明白,父亲很大可能过不了那年的父亲节!摄录机老早就想买给父亲了,只是他坚持要等最新的型号,一年拖过一年。我们深知再不买就真的来不及了! 父亲最爱听老歌。我们有好几年的父亲节都会买一整套的老歌光碟送给他。父亲最爱吴莺音的〈我想忘了你〉,还有周璇的〈凤凰于飞〉和〈永远的微笑〉。当年父亲唯一的哥哥过世时,送殡后回家,父亲独自落寞地听了一遍又一遍的〈凤凰于飞〉。 我和妹妹深受他的影响,也爱听和我们年纪不符的30年代老歌,且能朗朗上口。朋友偶尔听我哼歌,总会吓了一跳,问我到底贵庚。父亲还喜欢兴之所至,一边听歌,一边考我们姐妹老歌的曲名和猜测是哪一位歌星唱的。我们答对的话,他总笑开了颜。父亲走后,我偶尔在咖啡店用餐时,只要那熟悉的歌声袅袅传来,我就赶快低下头扒饭,因为我知道我会红了眼眶,我更知道我很想念父亲,我会止不住我的眼泪! 想吃沙爹米粉和月光河 住院期间,父亲时常迷迷糊糊的昏睡着。有次父亲醒来,告诉我们他刚才看到年幼的我们,从他的病床前嘻嘻哈哈地跑过去,跑着跑着从年幼变成成年后的我们。父亲是公认的宠溺孩子的,总是希望我们不要太快长大,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不舍我们离家太远。幼年失恃的他,总渴望一个完整,温暖的家。3岁没了妈妈的他,到处哭着找妈妈。他生前跟我们说的那些童年往事,总让我心疼那个无助的孩子。 在父亲人生最后的时光里,他在医院里时而昏睡,时而痛醒,有时痛得受不了,痛斥我们没准时给他服止痛药,我们总拖延他服药的时间,愚蠢的自以为止痛药会残害父亲的身体,而无法理解药效一过,他是痛不欲生的!这是我至今仍无法原谅自己的愚昧无知。 父亲离世前几天,醒来说想吃沙爹米粉和月光河。那是他最爱的美食,只是病后胃口不好好久没吃了。难得他清醒会主动要求,我和大弟匆匆外出打包。只是沙爹米粉是新加坡美食,新山遍寻不获。问了几个朋友都不得而知,无奈之下只买了月光河赶回医院。妈妈有点恼怒我们太迟回,父亲已经等到又沉沉睡着了。等了又等,父亲始终昏睡着,大家也没心情吃,那辛苦奔走买回来的月光河终究是进了垃圾桶。我一直耿耿于怀父亲没吃到他心心念念的这两样美食,因为之后父亲就再没醒过来,两天后就过世了。之后才惊觉他那天是回光返照!那是我心中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父亲最后一段住院的日子,我工作上正忙得不可开交。想着忙完这一轮再拿假好好的陪伴他,照顾他。好不容易终于忙完了,拿了一个星期的年假。可老天不垂怜,长假还没正式开始,就在那个周末,父亲病危了陷入昏迷,隔天周日就与世长辞。我等到的假期结果成了丧假。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等的! 父亲在那年的父亲节过世,此后多年父亲节对我们而言是个伤心的节日,不想提起的日子。父亲离世时还不到60岁,他总爱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没想到他真的年不过古稀! 父亲一辈子为了生计,从事他不喜欢的工作数十年,格格不入,百般无奈。千等万等的,终于迎来他期待已久的退休日子。他有好多计划,却在退休后短短的两年后,就被诊断出肠癌末期。措手不及的在7个月后,在我们隐瞒他的病情下过世了。这是第二件让我们悔恨不已的决定。让他来不及好好的和我们说再见。 父后一年,我整理父亲的遗物,看到了他驾照的照片。他往生前几个星期仍坚持要去更新驾照。父亲一直怀抱着会痊愈的希望。半年前,医生早已告知我们父亲的病大概只能拖6个月,促我们遗嘱之类的要尽快办好,唯独父亲被蒙在鼓里。照片里的他,被癌魔折磨得脸容枯槁凹陷的照片是他此生最后一张照片,那瘦弱干枯的脸庞叫我泣不成声! 老爸,此生我会一直记得您那永远的微笑,也绝不会想忘了您!您会常在我心间,永远……
1年前
(新加坡21日讯)偷止痛药入狱,男子在假释期间又再干案,前后两次偷光一超市架子上至少66盒价值约700元(新币,下同;约2434令吉)的止痛药,落网后却不愿说明这些止痛药的去向,被判监禁2年47天。 《新明日报》报道,被告是51岁新加坡男子孙晓心(译音),他面对3项偷窃罪名,控方以其中两项提控,另一项交由法官下判时一并考虑。 庭上揭露,被告因之前偷了总值约250元的止痛药,在去年被判监禁19个月,但今年8月假释期间,他又重蹈覆辙。 根据案情,被告在今年8月19日下午3时左右到宏茂桥城(AMK Hub)底层二楼的职总平价超市干案。 被告在超市里偷了30盒普拿疼(Panadol),放进托特包(Tote Bag)之后,没付钱就离开超市。被告的行为被监控器拍下。超市的一名保安当天报警。 被告在同月21日下午5时左右回到同样地点干案。这次,他用同样手法偷走36盒普拿疼,包括普拿疼特加剂(Panadol Extra)、普拿疼缓解感冒症状药丸(Panadol Cold Relief)和普拿疼鼻炎特强锭(Panadol Sinus Max)。 他偷走的66盒普拿疼总价值约700元。 一名保安人员发现架子上的普拿疼被扫空,通知超市经理,经理当天报警。 警方8月23日逮捕被告时,被告不愿说明这些止痛药的去向。由于被告是在假释期间犯案,法官下令他额外监禁47天,总刑期为两年47天。 被告求情时称,母亲患乳癌,身体状况无法允许她来探监。 他也说,进出监狱数次,已经反省,犯法真的不值得,希望法官轻判。 庭上透露,被告1990年至2022年间,多次因偷窃罪名入狱。 法官下判时语重心长地向被告说:“不要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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