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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益王梨厂

1年前
(依斯干达公主城5日讯)士姑来八哩半南益王梨厂于11月1日正式停产“熄灯”,一代人的回忆就此画上句点,厂方在停产前也依据服务年资、年龄发放了遣散费或退休金赔偿。然而,一批年逾60岁的老员工呈上“请求审查裁员福利”,希望能争取与60岁以下员工享有同等待遇的赔偿。 根据这批老员工的申诉,工厂在停产前,已向60岁以下的员工依据年资派发一年20天的遣散费,60岁以上满15年的员工只能获得3个半月的退休金。 他们称,相比于获取遣散费的员工,他们所获的款额更少,惟他们这些60岁以上的老员工,其实大部份都为工厂工作了数十年,不少人更奉上了超过50年的青春岁月,因此觉得不公平。 这批员工早前已寻求不同管道提出诉求,但不得要领。因此,一批人今日再集合起来,决定集体到劳工局上诉,呈上每人的“请求审查裁员福利”信函,希望为自己争取到与60岁以下员工享有同等的待遇。 他们当中一些人称,在这家工厂工作其实很不错,只是今次工厂停产后以两种不同的形式打发员工实在有欠公平,他们不得不站出来发声。 17岁就在该黄梨厂工作的梁玉莲(70岁)说,她一做就53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透露,本来的收入就不高,如今只得到3个半月的退休金即约4000令吉左右,这与老员工的付出似乎不成正比。 “我年轻做到现在,结果只拿到这么一点,凄凉。” 74岁的陈贻蓉在黄梨厂则渡过了55年岁月,她的情况与梁玉莲雷同,只是让她觉得有点“冤屈”的是,她拿到的退休金,还扣除了她因工受伤的病假。 她称,去年在工厂工作时不小心被机器严重伤到手,遂从去年11月到今年3月休了4个月的病假,没想到这笔账也算在退休金上,使她获得的金额更少。 在黄梨厂担任管工的黄碧珊(67岁)说,她在该厂也做了51年,由于同样已满60岁,她也仅获退休金赔偿而非遣散费。 她觉得公司以两种方式遣散员工是有欠公平的,由于遣散费是依据年资发放,获取的赔偿肯定比退休金高,但为公司做了51年的她,却只得退休金而已。 她今日与另二十几名老员工特地租巴士到劳工局上诉,希望争取同等待遇。 另一名巫裔老员工马诺(66岁)向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坦言,工厂停产“熄灯”后,他也跟著失业,像他这样的年纪要再找工并不容易,但他家里还有一名瘫痪在床的妻子和一名残疾的女儿要养,让他不知何去何从,提到伤心处,他也禁不住哽咽起来。 马诺说:“我没有工作了,接下来的日子吃甚么?” 据了解,他是在1994年到黄梨厂工作,至今已有29年。因为年龄的缘故,他和其他老员工一样,在工厂不再运作后只得到退休金赔偿。 马诺指出,家里的妻子和女儿还要靠他,如今他失去了工作,到外面找工又因年龄碰钉子。 “如果当初公司在我们50岁时让我们选择要出走或留下,我们到外面还有机会,现在都60几岁了,到外面找工谁会接受呢?” 他坦承“在这里工作很好”,可是“3个半月的退休金能吃甚么呢?” 士姑来州议员玛丽娜今日也再次前来了解这一批老员工的诉求。 玛丽娜指出,她早前接获这些老员工的申诉后,已有尝试联系该工厂的高层,想要了解详情,以便决定如何帮助,惟一直都无法联系上。 她表示,自己并非要求有关工厂做些甚么,只想要了解实情。 “我们希望厂方能作出解释,但之前一直联系不到人,问题就这样悬而未决。” 不过,她说,今日终于联系上相关人士,该名工厂经理也答应明天与她会面。因此,一切详情和后续怎么做还有待两方会面之后才有定案。 另一方面,该黄梨厂的经理今日也曾驱车来到士姑来八哩半的厂房,惟看到在场的媒体和一批聚集的老员工后,这名经理并没有停下车就离开了。 媒体过后也有向在场员工索取该名经理的联系号码,以便取得厂方回应,惟在场的老员工都声称没有这名负责人的联系电话。 此外,媒体也尝试向玛丽娜索取相关联系电话,惟其助理王槐逸表示,他们也是透过电邮方式好不容易联系上负责人,并无联络号码,只能期望明日与有关负责人会谈后,可以进一步了解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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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斯干达公主城14日讯)营业已近百年的“南益王梨厂”盛传即将停产,但消息未有正式发布。本报趁此时和大家分享这家工厂的一个特点──被老员工称作“铁饭碗”,其中,在生产线上最年长的员工王瑞花已有83岁,她已在这家工厂奉献了67年的岁月! “南益王梨厂”位在士姑来八哩半,自上世纪30年代开创至今,是家喻户晓的商号。 这工厂不但提供了就业机会,也开办南益华小提供了员工子女求学的机会,更是年过退休年龄员工可以继续工作的“铁饭碗”,从来不会因为退休年龄限制而裁退员工,高龄至80多岁的工人尚有人在。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特别走访这家工厂,向老员工们了解他们对于停产传闻的消息有何看法时,发现为该工厂服务超过50年的老员工人数众多,已过了退休年龄的员工更是大有人在。 本报采访到的对象,有媳妇取代年迈的家婆的名额到该厂工作的;有超过80岁仍在厂内服务的;有小学就读了南益华小,而母亲、哥哥姐姐都是该厂的员工的;有已从厂里退休但生活仍离不开该厂,每天风雨不改地到工厂外的小卖部与旧同事喝茶聊天的,皆是人情满满的故事。 可说是目前该厂生产线最年长员工的王瑞花(83岁)表示,她自16岁开始就在南益王梨厂工作至今,如果真的宣布停产,她会觉得很舍不得这份情缘和工作。 她说,自己在该厂工作了67年,从来没有想过要换工或退休,现在儿孙已长大,这份工作更是让她打发时间的精神寄托。 “如果真的停产,我们没了工作,恐怕就要失业了,试问有哪些工厂或公司会像南益一样,让80多岁的员工继续工作?” 她回忆道,刚开始工作时,工钱只有每小时35仙,而且生产线是“手工化”,一刀一刀切黄梨,还没进入机械生产线,有时候凌晨4时起来上班,一直工作到凌晨3时才赶完工可以回家休息。 她表示,工厂给的福利,还包括提供宿舍,时至今日,她都是利用宿舍完成梳洗之便后,才回家。 方光荣(84岁)自18岁一直在该工厂工作至今,从原本的罗里司机到夹货车车手。 他感叹,如果工厂停产,他会感到很失落,毕竟这是一个一生无法忘记的地方,已是半辈子多来生活的一部分。 “如果真的停产了,我会很怀念这里,应该还是会常过来这里,看看老朋友,因为每天过来这里已是一种习惯。” 他说,自己已上了年纪,恐怕其他地方会聘请他工作,而南益王梨厂其实是市场上少有不会开除到了退休年龄的员工的工厂。 郑梅花是一名孝顺的媳妇,她在20多年前,眼看在该厂做了40多年的家婆年事已高,就与家婆“替换”,由她到厂内工作,让家婆退休,一晃多年就过去了。 她表示,尽管外头传得沸沸扬扬,但公司内部都没有正式向员工(尤其生产线部门)发出通知。 她说,如果真的停产,她会接受,目前就顺其自然吧!毕竟也没有其他公司或工厂会聘请高龄员工了,若真的裁员再另作打算。 她形容,她的家婆在年轻时就在该厂工作,刚开始还得穿着全身白衣白裙如护士般穿的制服,在生产线部门工作,如今的员工则是穿印有公司招牌的T恤。 郑保福(86岁,退休员工)尽管已从该厂退休多年,但仍每天风雨不改地,到工厂旁的小卖部,与旧同事叹茶聊天。 他表示,他之前在厂内负责卫生部门,从1956年开始一直到2009年退休。 “刚开始的工钱,一小时是35仙,最辉煌的时期,有大约600多名员工。” “50年代,八哩半一带都是黄梨园,当时都是用牛车载着已收割的黄梨到厂内。” “除了加工黄梨,南益也为当地出钱出力开办南益华小,让员工子女受教育,当时至少有百多名学生,除此之外,还为员工提供宿舍和一日三餐,甚至员工的子女也可以一起用餐,管理方式很有人情味,这让员工都有一种归属感。” 他感触地说,如今听说工厂要停产了,觉得很是可惜,因为过去在厂内工作的员工就好像在大家庭工作一样,大家都和和气气地,而且厂内有不少超过退休年龄的高龄员工,恐怕也没有其他地方要聘请他们而因此失业了。 阮希平(65岁)表示,他的母亲、姐姐、大哥和四哥都曾是该厂的员工,他也因此有机会到南益华小就读小学。 “南益也有开饼干厂,我很记得,每当儿童节,南益饼干厂都会提供饼干给学生们。” 他说,其母亲在该厂工作时,每天凌晨5时30分就要起床工作,有时候到了赶货时期,甚至从凌晨做到隔天凌晨,只有午休和晚饭时间赶回家做饭,匆匆地扒了几口饭又回到厂内继续工作。 他表示,自己小时候经常会到该厂,包括受母亲使唤来拿东西。 李逸农(73岁,退休员工)表示,她从18岁开始进厂工作,一做就是54年,一直到71岁那年才因搬离了八哩半才自行退休。 “我以前都是回家煮饭吃了再回到工厂工作,因为不认识外面的天地,生活范围也都在八哩半这里,虽然赚不多钱,大家都是(在厂内)从年轻做到老。” “以前自己还没有能力买屋时,幸好工厂有提供员工宿舍,一直到我的儿子有能力买屋子了,才搬出宿舍。” 已在该厂工作了30多年的陈巧真表示,如果该厂真的停产了,恐怕再找不到可以收留她们这些高龄员工。 “没了工作也就没有了生活寄托。”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