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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

我是在半年多前才开始喜欢上买那些迷你版的交通工具模型,或是精致造型的电影人物模型的。自从购买了第一个火箭模型,每次经过售卖迷你模型的展示柜我都会忍不住地逗留,然后看有什么新的模型推出。我不是追求收藏一系列完整模型的人,我只购买我喜欢和有眼缘的模型。 刚出社会的我难免会遇上工作和生活压力,一旦遇上就会想着要如何减压,也试过不同的减压方法。而我发现,组装迷你模型最能让我转移工作和生活上的疲劳。每当完成一个模型,一种莫名的快乐就会涌上心头,什么烦恼也便释怀了。这些模型摆在我的书橱,就好像对我的提醒,那就是生活上总有能让自己开心的方法。模型虽然小,带来的快乐却很大。 再来是一种往日情怀和纪念。其实在我小时候,父母总会买拼图让我拼。从10片,几十片到百多片的拼图我都拼过。所以组装这些迷你模型的时候,就会想起我的童年记忆。它们承载着我过去从拼图的过程中学习到的认真,耐心和观察力。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挑战自己组装更多零件的模型,又或者是上千片的拼图。而自己组装的电影人物模型让我觉得,自己和看过的电影世界有了一种更真实的联系。比起拥有电影海报,组装模型更像是我对电影人物带来的正面价值观致敬的方式。 当然,我也知道这些模型并不是必需品,但我买的这些并不贵,我也控制在合理范围内。在和以往求学过程中不一样的快节奏现实生活中,能有让我片刻充上电的小小爱好,认真做自己喜欢的美好事物,这种满足感其实比很多花钱的方式都更值得。 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这是不是冲动的消费,答案也许是。但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因为我不只是在买迷你模型,而是在给自己的生活添点快乐和美好的意义。
3星期前
癖好这回事,往往不是与生俱来的。我想,自己收集磁铁的习惯,大概是遗传自母亲的“收藏基因”。 我妈有个特别的癖好:无论去哪里旅行,总要买上一双筷子。她说,这寓意“成双成对,筷筷乐乐”。听起来还真有几分温馨。只不过我们家吃饭基本都用汤匙和叉子,筷子呢也就新年捞生那顿饭才会亮相。其余时间,它们便静静躺在抽屉里,快快乐乐地常年休假。说起来,还真的羡慕它们。 而我收集磁铁的癖好,是在第一次出国旅行时染上的。那时的柬埔寨还不像现在这般让人望而却步,我们三个背包客兴致勃勃地来了一场自由行。途中看见几个小孩在兜售磁铁,模样着实可怜,我一时心软就买了几块带回家。 没想到,这一买就停不下来了。买的时候可能只是心软一瞬,但回到家后发现这些磁铁好像月光宝盒,可以穿越时光回到旅途的点滴。于是,接下来的旅行我都开始陆续收集磁铁。收集了尼泊尔的“智慧之眼”、台湾的番薯造型、日本的卡通角色,还有一些特别款式——比如装着咖啡豆或辣椒粉的小麻袋,至今还带着淡淡的香料味。 奇怪的是,其他纪念品我都能视若无睹,唯独磁铁总觉得“非买不可”。它们就像是一张张“我曾到此一游”的印记,是旅行路上的“通行证明”。即使在本地旅游,我也买个不亦乐乎。在吉打稻米博物馆看到,买!在马六甲鸡场街看到,买!在关丹海岸看到,买! 我渐渐明白了母亲买不停的感觉。那是一种“仪式感消费”。无论价格高低,只要顺眼,手就不由自主地伸向钱包。说不上是真的需要,更多是一种心理上的慰藉。我想,这就是磁铁带来的“情绪价值”。 墙壁磁铁博物馆 起初我把它们贴在冰箱上,直到老爸皱眉头说磁铁会干扰磁场,把冰箱弄坏。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默默把它们移到一面铁质空墙上——从“冰箱磁铁展”改成了“墙壁磁铁博物馆”。如今,那面墙上的磁铁越贴越多,几乎可以和妈妈的筷子山一较高下。 相比于朋友购买价值成千上万的模型,我这癖好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算是可以不假思索的消费。家里收藏再多磁铁,也不介意再多买几个。这些小小的磁铁,藏着我走过的路、遇见的人、曾经短暂却真实的情绪与期待。它们在别人眼中也许微不足道,却能串起我零碎却珍贵的记忆,那就足矣。
3星期前
(新加坡12日讯)37岁男子在购物中心捡到他人信用卡后,连续七天盗刷21次。警方上门调查,却意外发现他“收藏”多张失主不明的学生证和身份证。男子最终被判坐牢两个月又两周。 《联合早报》报道,被告伊尔曼于本月9日在国家法院面对非法侵占他人财物和欺诈等15项控状,他承认其中五项,法官将另外10项控状纳入考量后,做出上述裁决。 根据案情,2022年2月23日,一名66岁新加坡妇女在蒙巴登邻里警岗报案,称她的星展银行高岛屋信用卡遗失。 妇女称,她最后一次使用该张信用卡是在该年2月3日,在狮城大厦(Plaza Singapura)地下一楼的AXS服务机进行账单付款。银行后来通知她,信用卡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消费了828元(新币,下同;约2737令吉)。 被告顺手取走信用卡 21次盗刷 调查显示,被告曾于2月3日到过狮城大厦,并在前往厕所时看到AXS机上方放着一张信用卡,他顺手取走信用卡,打算用来支付个人开销,然后离开现场。 在2月3日至9日之间,被告前后共21次使用这张卡,在“Kopitiam”分店、通联(TransitLink)公司、理发店以及多个连锁快餐店等处进行消费。 警方确认被告身份后,于3月11日将他逮捕。被告被捕后,已全额赔偿所有损失。 被告律师在庭上求情时说,被告的父亲于2017年去世,让他承受了沉重的经济压力。 被告盗用信用卡后进行的消费,都用于交通和日常餐饮等基本生活开支。事后他对此深感懊悔,已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并完成全额赔偿。 此外,警方因上述案件去搜查被告的家时,却从他的卧室搜出多张属于别人的卡片。 被告供称,这些卡皆为他在公共场所拾获后带回家的“收藏品”。 调查追溯至2017年 学生曾报警遗失优惠卡 后续调查显示,被搜获的其中一张学生优惠卡,是一名学生遗失的。这名学生于2017年2月7日下午4时到乌节邻里警局报案,称学生优惠卡在乌节路一带遗失。 被告是在从新加坡管理学院附近前往蚬壳(Shell)油站时,在走道上拾到该张学生优惠卡。他明知这张卡不属于自己,却据为己有,带走作为个人收藏。 2018年期间,他又在新达城地下一楼的走道上捡到一张学生证,也带回家收藏;2020年期间,被告也在新加坡管理学院(SIM)拾获他人的身份证,过后也据为己有。 法官最终判他坐牢两个月又两周。
2月前
在《活力副刊》上看到这个征文主题时,不禁陷入了沉思,各种思绪、回忆都在脑子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一时半会儿,不知自己最想删除的一句话是什么。思考了很久才想到了一句话,这句话可能大家应该都听过—— “你买这样的东西做什么?” “你不是已经有了吗,为什么还要买?” “买这么多干什么?” 一句一句都在询问着、质问着,你为什么要买这个在他们眼中毫无价值的东西,希望你给个让他们满意的答复。 思绪如微风般拂过,仿佛回到了中学时期。当时迷上了买漫画周刊,每天都省着零花钱,攒钱买漫画周刊。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爱好,也是一种收藏的癖好。即使知道看过一次后,就不会再看第二次了。但还是像龙收藏着金币一样,一本一本地买了下来,放在纸箱之中,完全不想卖出去或丢掉。但家人不理解,问出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不知怎么作答的问题,“你买这么多干什么?你要放哪里啊?家里哪里有这么多地方放?” 我有点“气短”地回答道:“我喜欢啊,放我房间就好了。”他们最终还是拗不过我,同意了。但每次大扫除时,总会把这件事情拿出来念叨念叨。 然而,这一大箱的漫画周刊最终没有获得善终,一场水灾彻底把它们给带走了。那是上大学时期,知道家里淹水,急忙从繁重的课程里抽空出来回家帮忙清洗。回到家后,一边收拾一边寻找漫画周刊和其周边。询问家人才知,当时来不及拿漫画周刊,太重了,大部分都被水泡坏丢了,只救回几本漫画和几个周边产品。当时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仿佛丢失了青春的回忆。 每每回想起来,都会感觉心被挖掉了一块似的。理性告诉自己,家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救,这一箱又重又“没有价值”的东西,只是碍事而已。而感性则是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处理好,不放在高处,一次又一次地骂自己。同时,也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如果没有拥有过,就不会感受失去的痛苦。最终这问题没有答案。 钱再赚就有了 本以为不会再有收藏什么东西了。人算不如天算,偶然的机会,又迷上了买某一样东西。这次不是漫画周刊,而是动漫周边。一下子买了很多,各种徽章、文件夹、书签与卡片等诸类的东西。在算今日花费时,惊觉自己花了很多钱,在后悔为什么买这么多呢?拿回去估计又会被讲了,“你又买这种没有用的东西”。但在整理过程中,又感觉到一种心满意足,瞬间把后悔的情绪抛在脑后。感觉自己喜欢的角色用这种方式陪在自己身边,感觉生活又充满了希望。至于钱的话,再赚就有了,限制在这上面的花费就好了。 如若家人又再一次提出问题的话,我这次肯定坚定地说:“我喜欢啊,放在我身边就好了。”往往人们认为是无用之物,但对当事人来说可能是铲开骆驼背上稻草的工具,不至于被压倒。
3月前
这些年搜集了不少帆布袋,一件紧挨着一件吊挂在衣柜边。图样繁复,有猫,有树叶,有梵谷的《盛开的杏花》,还有卡夫卡的小说书封。帆布素来是画油画的画布,如今制成单肩提袋,出门时好似背着一幅画。 众多款式中,发现自己收藏最多猫咪帆布袋。自小喜猫,母亲偏偏相反,每当有野猫从阳台钻进家里,她便急忙冲上去泼水驱赶。家里因此从不养猫,兴许想要弥补心中缺憾,跟猫相关的物品囤积得越来越多。虽然经常有人自嘲为猫奴,于我人猫是平等关系,没有主仆之别,何况猫从来不受人类驯服,背着这些印有猫咪插画的帆布袋出门,心情类似跟朋友相约去逛街。 前几年,适逢纪伊国屋书店周年纪念,书店联手本地插画家推出纪念款帆布袋,拟人化的动物图案甚是可爱,一只胖猫端坐在扶手椅上,身边依偎着两只小猫,胖猫捧读一本猫绘本,笑得双眼瞇成细线。注视这个和乐融融的画面,不禁噗哧一笑,现实生活中从没见过猫莞尔迎人,一般都是臭脸,抑或讨摸时异常温柔,当你不慎碰到禁忌部位,他们就会竖起尾巴一脸嫌恶地逃走。插画中注意到另外一只小猫,不太合群地背对三只猫,蜷曲身子躲在纸袋里,纸袋撑得快要炸开,小猫双眼圆睁,全神贯注看书,什么书让他如此着迷呢? 记得你的帆布袋总是塞得饱满,里面放着两三本书,问你为什么装那么多书,你说这样帆布袋才会鼓起来,外观比较好看。其实维持体面的外表是要付出代价的。原本空空的容器,填塞日常各式随身物品、他人寄托在我们身上的关心,譬如出门前爸妈提醒我记得带上水瓶和雨伞,这些善意日久叠加成罣碍,在外走动久了,肩颈仍背负着家族幻肢,背得酸痛。 你知道我喜猫,曾赠我跟你同款的帆布袋,米色肩带,翡翠绿布料,一只胖硕白须黑猫挺直身躯,上面有句加粗黑字:Catch me! 我们都想抓住时间 两只黑猫,曾经一起游荡。 后来我们在车站道别,车上你说这段感情兜兜转转,凌乱的开始,美好的结束。想起去年我们一起去逛双威广场,你我心情低落,关系刹那降至冰点,冷冽如商场空气。你低着头,疏冷,沉默。我瞧见你神情落寞,刻意把肩上的帆布袋转成背面,黑猫隐身,消失无踪,一片空白抹消所有昔日回忆。 当时太过理性,瞻前顾后,火花寂灭,理性与感情互相错失。爱是承诺吗?承诺沉重。我们终究从那禁抑的时代匍匐而来,在爱与被爱之前,先习惯内化恐惧,往后当我们爱上一个人,这份情感被揉捏得细细的,收进盒子里,像堆积在帆布袋小口袋里的发丝与碎屑。 黑猫走远后,独自在城市中通勤漫游,身边忽尔腾出庞然空缺,踽踽独行。有段时间出门前站在衣柜前良久,不知道背哪个帆布袋才好。朋友后来送我有人出版社20周年的纪念款帆布袋,插画里留着俏丽短发的女子悄声呼唤:有人吗?小白猫从墙角探出头来张望,底下传来冷冷清清的回音:有人。最近常常背着她出门,日子久了渐渐觉得设计有些素雅,袋身还有好多空间留白,自己遂动手装饰,缀以动漫徽章,肩带挂着透明拉链小包,里面装着喜爱的盲盒公仔。 敞开阴暗衣柜,黑猫帆布袋夹在衣衫之间,像《断背山》最后一幕,艾尼斯用自己的格子衬衫罩住杰克的蓝色外套,近似拥抱。抚着帆布袋上的皱折,Catch me字样依旧显眼,想起那电影台词:“我们都想抓住时间,但其实是时间抓住我们”。察觉其中一条肩带已然脱落,线头乱窜,内面残留灰黄污渍,我没有打算把它清洗得光洁无瑕,这些污渍是时间留下的印记,我不愿干净地遗忘。
4月前
6月前
6月前
8月前
9月前
《好小子》是我收藏在书橱,长达30年之久的一套漫画。 不晓得什么原因,我对这套33集的漫画执念颇深。念小学时,不知道哥哥从何处借来这套漫画,当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课外读物,不知何故却对它印象特别深刻。也许是被主人公“林峰”顽皮、为达到目的而不断耍小聪明和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格吸引;又或许是被主人公林峰可以抛开家庭和世俗观念的束缚,跟着父亲潇洒、自由过日子的那份洒脱所吸引,以至于我脑海里一直记得“好小子”这套漫画。 1994年大学毕业,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地点在巴生。公共巴士是当时最普遍的交通工具。换乘巴士去巴生之前,我总喜欢到吉隆坡市中心“大家购物中心”里的书店租借小说,以便在工作闲暇之余阅读。那个时候,茨厂街周边也有很多贩卖新、旧书的书店。因此,逛书店成了换乘巴士前,消磨时间的好去处。也就在逛书店的那会儿,无意中看到了《好小子》,这套我心心念念的漫画。 当时内心的那份喜悦,至今都还记得。一套33本的漫画,用透明的塑料袋子装着,整整齐齐地摆在架子上,我毫不犹豫地拿起来,然后直接付款。还记得当时很豪气地花了百多块钱,买了这套漫画。我手里提着这套漫画,丝毫不感觉到重,也不嫌麻烦。坐上去巴生的巴士时,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觉得自己终于拥有了一样期待已久又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后来这套漫画一直被放在员工宿舍3年,它成了我排遣时间的好伙伴。尤其是周末加班,抽不出时间回家乡时,它更是替我排遣乡愁的最佳伙伴。除此之外,它也是同事兼室友闲暇时,喜欢一看再看的漫画书。新搬进员工宿舍的同事,只要得知我有这么一套漫画,也都会毫不客气地开口向我借去看。 离职回吉隆坡就业时,这套漫画也理所当然地被带了回来,然后一直摆放在公寓的书橱里。侄儿侄女长大后到吉隆坡求学和工作,在我家暂住时,也总喜欢在众多书籍中,把这套漫画书挑出来一看再看。没想到因为我个人执念而买下的漫画能被那么多人喜爱,也能替那么多人排遣时间。这是当初我买下这套漫画书时,意想不到的事。 重看能缓解低落情绪 我心深处,或许隐藏着一个内在小孩或往日幼童,偶尔也希望自己能活得像漫画中的主角林峰那样:顽皮不驯、不受礼教约束、不守规矩,令老师和家人头疼、哭笑不得的调皮小孩;也希望自己能有点小聪明,适当时使坏,为达到目的,花样百出,并努力不懈,且能一直保有自己率真独特的一面。 主角林峰在剑道方面显露的天分不容忽视,虽然剑法乱七八糟,但是敏锐的反应神经却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他常常在比赛中,使出小伎俩,让对手、同伴、评判老师措手不及。我在情绪低落时,总是喜欢重看《好小子》这套漫画。漫画中妙趣横生、啼笑皆非、温暖感人的故事情节,无形中都能缓解我当下低落的情绪,心情也随之变得愉快起来。 于我而言,能触动读者、能为读者带来正能量的书籍,都是好书籍。《好小子》这套漫画,是好书;它更是值得被我收藏,长达30年之久的一套漫画!
1年前
1年前
(居銮24日讯)马中庆祝建交50周年纪念之际,老读者刘金龙分享他当年细心收藏至今的《星洲日报》封面剪报,并赞赏已故首相敦拉萨力排众议与中国建交的勇气。 现年88岁的刘金龙接受访问时指出,他有收藏剪报的习惯,当年马中建交时他格外关注,并特地将当时的报纸收藏起来。 若干年后,他从众多剪报中,将这则以“马中建交联合公报”为标题的封面新闻找出来,为了确保能延长剪报的寿命,他进行剪裁后再过胶处理,1974年6月1日的《星洲日报》封面新闻也就这么保存至今。 根据这份剪报,当时的封面新闻有特派记者的新闻报道,标题为“双方均反对霸权,不承认双重国籍,马关闭台领事馆”,同时大篇幅全文刊登了两国联合起草的建交公报内容,并附上敦拉萨和时任中国总理周恩来握手的黑白照片。 两国政府共同发布的公报一共有974个字,刘金龙说相信这是两国政府仔细谈判后的成果,而他也仔细数过,公报确实为974个字一字不差。 与如今的“首相”不同,当年的新闻将敦拉萨称呼为马来西亚总理。 刘金龙是退休公务员,他说,马来西亚作为第一个与中国建交的东南亚国家,彰显了敦拉萨的远见和政治勇气。 他说,1974年距离1969年发生的五一三事件仅仅过去5年,当时的马共仍相当活跃,马中建交虽然获得华社的一致好评,但在巫裔群体中确实也存在一定的反对声浪。 “但这是两国政府之间的事务,最终两国还是成功建交。” 除了收藏剪报,刘金龙也仔细写下了敦拉萨率领59人访问团,在1974年5月28日前往中国进行6天访问的全过程。 根据他的记录,1974年5月28日晚上,周恩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设宴招待我国访问团;29日时任中国主席毛泽东和敦拉萨会谈90分钟,引起外国观察家的赶住;5月31日敦拉萨和周恩来分别代表两国签署联合公报,正式建立外交关系;6月2日敦拉萨从中国返马,机场有3万人迎接,当晚国阵随即在吉隆坡举行群众大会。 2个月后,即在1974年7月31日,当时的国阵政府宣布解散国会举行第四届全国大选,不少中文竞选海报选用了毛泽东和敦拉萨握手的照片,并有“投国阵候选人一票,就是支持马中建交”的宣传语。 刘金龙至今也留着相关宣传卡片,为当时一个时代的聚焦所在留下记录。
1年前
1年前
■前文提要:一抬眼,她看到男主人则坐在屋外稍高处的树墩上,眼快地发现他正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神情凝重。他似乎一直看着她与女主人之间的交集与互动。 他又想起我们的小女儿了,女主人说。原来伊班夫妇俩有两个女儿,大的一个嫁了,就住在他们的长屋里。另一个小的,他们在地里忙活,等大女儿边喊边踉跄地跑向他们,他们反应过来时,看见一只大猩猩,把跟在姐姐后跟的小妹妹给抱走了。 母亲自小也在伊班族群的泗里街远郊区长大,与少小南来、一开始就落脚在伊班胡椒园主家里打杂的父亲一样,说一口流利不带口音的伊班话,也Apai Indai (爸妈)称呼长辈。中年伊班夫妇俩,很显然一开始就喜欢这对年轻人。知道父母新婚,女主人毫不犹豫的拿出珍藏多年的手工纺织品相送。当嫁妆,他们说,母亲就是他们失而复得的女儿。 那是一条长及膝盖、围在腰间的裙子,是女主人的母亲生前亲手采集树皮,泡浸抽取纤维、染色纺织而成,耗时许多年,为了让独生女体面的嫁妆。裙子有两条,女主人说,另一条已经给了嫁出去的大女儿。 尔后的两年里,联军登陆、大姐还未出世期间,母亲因牵挂着外公外婆与最年幼未满3岁的小弟弟,曾与父亲沿着同一条山路再往返3次,也住进伊班夫妇小屋子里。由于都不再赶路,回程还开开心心地住上两天。有一回,他们遇上伊班义父母口中的义姊,带着儿子刚好前来探访。 ● 那一天,父亲店前的五脚基来了一对伊班老夫妇,我见了,当是同一屋檐下住的华伊夫妇Aya Ibu散居在各处长屋常走访的亲戚。他们背着光,在店里忙活的父母亲一时间没认出他们来。 时隔13年,背着藤篓、赤着脚,那对伊班夫妇翻山越岭,从泗里街斯曼圭那一带的原始森林徒步先到了另一条河流域的荷万(Roban),再试探着逶逶迤迤地来到了砂拉卓。老爷子只记得地名,要找的是个裁缝,带着老伴,也是第一次走出大山。 Aki与Ini(爷爷奶奶)在我们家住了好几天,就睡在天井的另一边、Aya Ibu与我们两家人公用起居的地方。除了日常就铺满地板任由我们打滚取乐的粗条藤席,晚间父亲还给他们准备薄垫与挂上蚊帐。我不怕生,与两老打成一片,鑚进他们的蚊帐里玩着闹着,往往就此夹在他们中间,一觉醒来,板墙之隔的左右邻家,人声吵杂,原来天也大亮了。接着我跟着父亲带他们去咖啡店,他们都显得腼腆。父亲发现两老穿的还是多年前给他们缝制的衣服,在他们小住期间,赶紧给他们量了身,添置几套牢实耐穿的。 Aki与Ini要洗澡,母亲让我带路到店屋后的河边。他们犹豫了半天,才肯走下斜躺在泥泞河床至水面的木桐。旱季里、我们眼里罕见所谓的清澈河水,他们不敢置信竟然是如此浑浊?河面又怎的那么宽阔、浩淼、吓人?!那几天里,Aki与我同时有所发现;眼前的河水往外流着,流走一大半,至河面几乎平静,一段浮木,眼看着它即将悄然停下来,却一时间受堵似的、突地顿了顿即往上游倒退,刚刚还似乎见到水面上的蓝天白云与对岸滩涂及树木的倒映,一瞬间也全给撩乱了。河水神迹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周而复始。倒回来的河水怎还略带咸味呢?! Aki手臂上的刺青与挂在胸前的山猪牙串。他的脑勺后有小络头发,盖住脖子后边,其余的头发都给剃个精光,仅留着头盖上的一圈,像扣在头壳上的瓜瓢。他日常赤着上身,一条树皮布(Silat)过胯绕腰,头尾留着的部分巧妙地前后遮羞。他腰间挂着带盖的竹筒,要抽上一口时,他从里边装着的干叶子卷进自己种的烟草,仅以一块配备着黑铁片的工具与小石头对刮几下,让发出的火星子由一小撮植物纤维绒接上,就此把烟点燃。这一操作,往往让我看了着迷。父亲抽烟用的打火机,Aki试用几次,发现火势太猛,又知道打火机原来得不时往塞满棉花的腹腔注几滴煤油、换消耗掉的火石,十分不以为然。火柴他也试过了,给一划,烧了,也没了。即便父亲要把打火机相送,他也没有接收,执意用回他原始的随身带。Aki与Ini对镇上商店摆卖的商品不感兴趣。母亲给他们买下的人字拖鞋,临走,他们也从背篓里抽了出来,带回去的是半面粉袋的粗盐与我们家里常备的Kaben Osborne饼干。 后来,Aki与Ini还到过砂拉卓一次。那个时候,因为经济不景,父亲的裁缝店已经退了租,带着一家大小迁徙到伊班人聚居的村落Diso务农去了。两老给我们带了一竹筒的Engkabang树枳油,黄澄澄的,腊一般,往热腾腾的饭一抹,立即散发一股令人垂涎的香味。他们也带来了烘干的野猪肉,用一层层干叶子包着,都是托当年还在原处住着的Aya Ibu转交。与他们一起前来的,Ibu说,还有他们的女儿与一名男外孙,一家老小都没有留宿。母亲当时还埋怨Aya Ibu没有及时通报,否则她再忙也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先撂下,与他们再见个面,把他们都接过来住几天。 如果Aki Ini可以就此居住下来,那该多好!我说,念念不忘曾与Aki Ini相处过的那些日子。 Diso长屋,与我们的亚答屋就只隔着一片湿地,其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插有两根树干交叉、撑起无数横木两端交叠而衔接的长长独木桥,两边还备有扶手,方便相互走动。如果Aki与Ini都真的住下来了,我在腰间也佩上一把巴郎刀,有模有样地随Aki狩猎或满山遍野jalai jalai(闲荡)去。再不,我就跟着Ini有事没事长屋沿家挨户串串门子,肯定也会兴致勃勃。有我作陪,Aki Ini保准不寂寞。 ● 带回家里后,Pua Kumbu脏兮兮、手感也粘乎乎的,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置,小心翼翼地将它用塑胶袋包好,往杂物储藏间的架子最高层搁起,也几乎把它给忘了。陶盆端坐在厅里的桌面上,家里弟妹们哪一个从外边买了香蕉木瓜或柑橘回来,就顺势就往里一搁,就此成了我们的水果盘。陶盆面的图案,我们从没有注意,有天却让母亲的眼睛一亮。那是描绘时盆面有意无意似乎失误溢出圆周的一笔。她再把它托起,转了圈,盆缘下方这么的一个缺口,一经碰触,袭中了她指尖的神经线末稍,随即禁不住惊呼:就是这一个,永远错不了! 个别物件都蕴藏着故事 母亲的那个古老木箱里藏的,部分是我们曾经最熟悉的东西。舅舅小时候玩过、只需往里灌些水、即可从一头吹出动人的鸟叫声、再从大姐依次到小弟也都玩过的黄色塑胶鸟;外公的竹笛子,笛子周身刻着花、几行字,大姐年轻时候天天把玩过;父亲早年学过针灸的一枚银针、一枚红十字会的勋章、一副眼镜、一些老照片等等。更多是我第一次所见。 母亲把她的那一条裙子摊开时,我想起了那一件pua Kumbu。发现它虽严重受潮、部分半腐朽脱落,其他丝毫未损。经我暴晒去潮,小心翼翼地轻轻拍打后,精致的手工与图案与曾给尘垢半埋的暗红色泽,再度显现。我把它与母亲的收藏品并列着,母子俩见了,不由的愣住:它们简直一模一样! 那个老太太是不是Ini?你没认出她来吗?她是不是叫Umang?男子是谁呢?他有多大年纪了?他叫Aling Baling,对吗、对吗?母亲追问。 母亲把玩着两条裙子,有了想法。我们在印度街买来一块深褐色的棉布,以它垫底,再把存着的那条裙子与另一条拆了线,边缘相叠连成一体,掩饰了腐朽部分,母亲小心翼翼地一针一线地它们缝贴其上。我们找到古晋一家装裱店,监督着让店主以不反射的玻璃把它们镶起来,挂在客厅里。 ● 我再也没有回到那座推窗即可见到瀑布的长屋。 离开的那一天,天刚蒙蒙亮,云雾笼罩着整座山,长屋就在云雾里边。夜里下了一场雨,黄粘土的陡坡更显光滑,在艳阳下,闪着金光。屋长带着我们绕远穿过一片再生灌木林,安全地下了山。泛婆大道上,四周一片热带雨林深邃,灌木林融在其中,若往回走,去向长屋的路,我再也分辨不出来。 那座长屋,迄今理应还在那一座山中,但名字与位置,我没记住。 他就是六十多年前曾陪着外祖父母前来探访的少年吗?那位屋长。时隔多年,他还健在吗?当他兴致勃勃领着我们观赏、数着屋里各古瓮的来历之后,工程助理把文件夹摊开,我看了看,与其搬弄地势因素,还是这一区域历年旱季所采集的水文资料,不如直言不讳;我们的到来恐怕要让他与长屋居民失望了。他眼睛对着我的直视,轻声地说了句;不成就不成呗。那与要送你礼物是两回事呀! 父母亲相继去世了。 母亲遗留的那口木箱子,内容一直封闭着。诸多她生前所珍惜、儿女们不知来由的物件,随着母亲的离去,再没有人能将其个别蕴藏的故事细述,何以让它们一一还魂? 陶盆与Pua Kumbu,今后哪天有人看上眼,或许当古玩当艺术品收藏去,与它们的存在曾经紧系着的事迹还有谁在意?除了我,在有生之年。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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