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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有“龙虾故乡”之称的边佳兰,近几年随著龙虾需求暴增出现供不应求现象,当地捕捞活动因龙虾价好而愈加频繁,令龙虾宝宝面临成长危机,亟需大家共同携手,遵守及教育大众,少于6公分的小龙虾“不捕、不收、不吃”,为未来永续发展出一份力。
根据渔业局保育和保护部门2023年的数据,边佳兰(即柔佛海峡与东海岸一带)的龙虾产量于20年前可达到每年400吨,惟如今每年的产量仅有100吨,产量明显剧减。
为了提升及恢复龙虾产量,渔业局除了特别成立保护委员会监督渔民的捕捞活动,也透过“龙虾保护区行动委员会”采取系统化龙虾保育措施来增加龙虾产量。
同时,当局也在去年落实了保护龙虾条例,规定渔民必须将体积小于6公分(长成6公分需耗时3年)的龙虾放生,因为龙虾长至6公分左右正是适合繁殖的阶段。
受访渔民也告诉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基于龙虾产量每况愈下,他们如今出海捕捞龙虾还得碰碰运气。
“运气好时可以捕到数公斤,但触霉运时,一只龙虾也抓不到。”这就是边佳兰捕捞龙虾渔民当前的写照。
众所周知,边佳兰距离柔佛州著名旅游景点迪沙鲁只有半个小时车程,因此经常吸引许多国内外旅客到访品尝道地海鲜,尤其是盛名远播的边佳兰“青壳龙虾”,更是不可少的盘中餐。
据了解,自迪沙鲁往边佳兰的道路扩建及提升后,周末和公共假日涌至边佳兰四湾吃海鲜的访客,相比疫情前增加了不少。
旅客人数上升,意味边佳兰独有的青壳龙虾需求也飙升,不过,餐馆业者、收购商、渔民却面临了“需求高,产量低”的供不应求窘况。
海鲜餐馆业者陈宏辉透露,在今年的农历新年假期,涌入当地吃海鲜的旅客非常多,据他观察,这一波人潮对比疫情前更甚。
他指出,早年餐馆供应的龙虾皆为本土龙虾,但自从本地龙虾产量大减,不足以应付市场需求后,他唯有进口澳洲龙虾“补货”。
经营餐馆多年的他坦言,早期一组收购商一天可供应餐馆七八十公斤龙虾,可是如今一天有十来公斤已经很不错了。
龙虾大减,除了与季节有关,他相信过度捕捞造成小龙虾来不及成长及繁衍也有很大的关系。
他认为,长此以往,对餐馆及其他相关行业的业者皆不利,因此,当局有必要严厉监督及执法,并从教育著手改变现状。
“譬如在澳洲,相关政府单位便规定少于200克的鲍鱼不能抓,在当地这是一个很普遍的概念,本地也应该做到这种程度。”
退休渔民张先生(85岁)指出,五六年前开始收购龙虾时,他需要准备2个约6呎长的水池放置龙虾,可是近年来,一个池都装不满,平均一天仅收购到5公斤左右的龙虾,可想而知反差有多大。
他说,要达到渔业局规定的标准的话,“合格”龙虾必须超过100克。
他同样认为,灌输民众“不捕、不吃小龙虾”的概念很重要,否则“青龙”(青壳龙虾)不保。
拥有逾40年捕捞龙虾经验的渔民王国春(63岁)形容,20年前,一天要捕获二三十公斤龙虾很容易,不过近年要有10公斤都很难。
“我看这里的龙虾产量至少减少了60%。”
他表示,自己一般是在农历四月至八月这段期间到深海捕捞龙虾,因为这时期的龙虾体积比较大。
根据了解,80年代,1公斤龙虾的价格大概在二三十令吉,如今这种高端海鲜,1公斤可去到150令吉,因此吸引许多人加入捕捞龙虾行列。
有20年捕捞经验的陈宝吉(60岁)指出,随著龙虾价高,捕捞龙虾的人越来越多,单是有牌照的,加起来都超过了逾百艘渔船。
他提到,在龙虾产量减少及竞争激烈的大环境下,自己有时从清晨6时许出海到上午10时许回来,极可能空手而归、倒贴柴油费,面对“赚不到吃”的现实,他也在考虑是否要提早退休。
61岁的林友胜猜测,边佳兰一带的填海工程或多或少影响了龙虾的繁殖,是促成当地龙虾数量减少的原因之一。
“以前在大湾的海床有很多石头,那时龙虾挺多的,可是填海后,龙虾没有去处,数量明显减少。”
他指出,“青龙”是边佳兰的特色,而且体积相对较大,其他地方未必找得到。
45岁的王良友则提及另一种情况。
他说,戴乐集团(DIALOG)进驻边佳兰后,其油气储存槽一带的海域,即10海哩范围皆属于限制区域,渔民不可侵入。
“可是,偏偏是在这一带,即大湾、二湾和新湾,是龙虾产卵的集中地。”
以上情况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可以说明,渔民可捕捞龙虾的范围又进一步缩小。
正因为可捕获的龙虾不再像以前那样丰盛,他说,自己只好以捕鱼来交替,填补龙虾收入减少带来的影响。
另一方面,根据渔业局保育和保护部门的信息,龙虾的交配期一般落在8月至9月间,尽管龙虾一次能产出最高达200万颗卵,可是能够成功孵化成小龙虾的机率却很低。
有鉴于此,除了前述提及的一些保护措施,当局也促请渔民放生产卵的雌性龙虾,并且在每年12月至2月的淡季,禁止拖网渔船在特定海域及范围捕抓龙虾,以保护成熟龙虾及它们的栖息地。
同时,当局也提醒民众,应该拒绝食用龙虾宝宝,保护龙虾的生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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