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上世紀三十年代,沿著柔佛海峽興建的新甘光地區,即從現今新香港酒樓到未端的新山免稅區,一整片都是鱗次櫛比的浮腳木屋及鋅板亞答屋。
由於這個地方是漁村,因此人們把靠近免稅區的這端稱為“漁寮尾”或“新甘光尾”。根據當地老前輩的口述,現今免稅區和其鄰近的士都蘭組屋群(Jln Stulang Laut)就是舊時漁寮尾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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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大柔佛社區報的《這些人那些事》就帶讀者回到新甘光漁寮尾,追溯當年的一些舊人舊事。
李群熙:市會下令亞達屋拆遷
現年84歲的李群熙告訴記者,他於1957年隨家人遷入漁寮尾,住在一間無地契的廉價單層獨立式亞答屋。屋子雖然簡陋,屋身卻很大,有多個房間,屋前有大片空地,種有各種果樹;雖然事隔久遠,他仍能約略認出老家的“遺址“就落在免稅區靠近士都蘭組屋那端。
“我記得,當年我們家把空房出租給一些外地來的寬中生,每個月的租金大約是二三令吉,大家一起吃一起玩的歡樂情景,至今仍深刻在我腦海裡。”
現已落戶士姑來五福城的他憶述,大約於1964年,新山市議會發出一紙通令,要將新甘光漁村的居民遷往三樓組屋。
“我們於1967年初,遷入三樓第一排第二層組屋居住。居民大致上都無怨言,畢竟是從非法屋搬入有水電供應的組屋,居住環境也改善了許多。”
所謂的三樓,即是3棟三層樓高的二房式組屋,共有90戶人家,因靠近巴西柏蘭宜王宮和蘇丹的馬場,故被冠上“跑馬坡”的名號,是老新山們熟悉的跑馬坡三樓。
跑馬坡早期僅2車道
在他印象中,跑馬坡所在的士都蘭達叻路(Jalan Stulang Darat)早期只有來回兩條車道,並不像現在開闢成4條車道,並且有東疏大道橫跨其上。
楊德廣:以前只有一排店
在三樓經營海鮮煮炒的楊德廣(67歲)說,其家族原本在漁寮尾開雜貨店,1979年才轉型為歺館,從他外婆經營至如今他接手,已經歷三代人。
數十年見證地方上的發展與變遷,他說:“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以前這裡只有我們一排店,其他都是空地,對面的馬路只是兩條車道,而路口也不是在這裡的。”
他說:”以前這裡生意很旺,每天下午3時,店門未開,外面就已有許多客人在等待,常常要忙到凌晨12時過後才休息,但自從2020年的一場疫情之後,一切都改變了,現在晚上9時過後就沒什麼顧客上門了。”
鎮安古廟理事多是本地人
在新甘光的發展歷史中,鎮安古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重要篇章。作為新甘光的地標,該廟最初於1965年從漁寮尾(今為免稅區前方交通燈處 )遷至三樓,並在1977年逐漸發展成為現今的規模;直至2020年9月才獲得地契,標誌著其在地方文化和歷史傳承方面的重要地位得到了確認。
許偉廣:大鑼鼓隊招募新血
該廟理事會主席許偉廣受訪時指出,廟理事們大部分來自漁寮尾或三樓,在這裡度過他們的青少年時光,雖然現在一些人已遷往其他地區,但仍然心繫古廟。
令他自豪的是,該廟作為宗教與地緣性組織,在維護華族文化與民俗的傳承方面向來不遺餘力。
他舉例,該廟的潮州大鑼鼓隊自1982年成立以來,每年都參與柔佛古廟的遊神慶典,42年從不間斷,即使前幾年遇上疫情阻隔,也依然遵守大會指示,參與僅在廟內進行的儀式。
然而,他指出,正如許多鄉團組織一樣,大鑼鼓隊近年也顯現青黃不接的窘境,單靠理事們鼓勵家中子女或親戚加入,非長遠之計,必需向外招募更多的新血,以壯大鑼鼓隊的陣容。
陳俊錦:早前猶如古惑仔電影
與此同時,身為新甘光“中生代”居民的陳俊錦(44歲),談起他對此地最初的印象時形容,就像每天觀看古惑仔街頭毆鬥的電影般,劇情驚心動魄。
來自北馬的他表示,他早期在新加坡工作,為了方便每日往返新柔兩地,而在士都蘭組屋租下一整個單位,不料日子卻從此不得安寧。
他說,由於靠近免稅區渡輪碼頭,每天有大批外國人從這裡上岸,附近又是士都蘭商圈和娛樂場所,因此常常發生外勞糾眾鬧事,或本地人與外地人對峙,繼而喋血街頭的驚險場面。
“組屋內也一樣龍蛇混雜、三教九流,印象中最荒謬的一次是,住附近的“鄰居’與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竟摔破了我家的花盆,當時的情況簡直‘亂水’,但也只能自嘆倒楣了。”
他指出,慶幸的是,近年來,當地治安在警方雷厲風行的掃蕩下已獲得改善,加上經過一輪疫情的洗滌,感覺似乎也平靜許多。
去年開始紅紅火火的柔新捷運(RTS)工程就近在咫尺,陳俊錦認為,列車開通後肯定能帶動經濟,但同時也會加劇本地物價和租金的漲幅。
50年代的新甘光漁寮尾,沿海都是浮腳亞答屋。(取自鎮安古廟80週年紀念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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