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翁河水潺潺流动,时光巨轮往前推动,英殖民岁月所留下的痕迹“红毛楼”虽仍隐藏在沙翁新村内,却剩下残砖烂瓦,也只有当地少数年长村民才知道这“红毛楼”背后的故事。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将带领读者一起回顾沙翁新村村民在英殖民时代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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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楼”位于沙翁华小后方,是1950年代初期驻扎在新村的负责事务官居所,当时不少英国军官都曾居住在该居所内。
部分房屋仍保留旧式园坵宿舍模式
为断绝马共粮食供应链,英殖民政府设立沙翁新村,仓促把周围的中小型园坵工人迁移到备受监视的新村内,因此目前村内部分房屋仍保留着旧式园坵宿舍的建筑模式。
当时村里房屋大多以亚答叶建成,被称为亚答屋,唯有“红毛楼”使用砖块建成,抵御敌人的枪弹攻击。
谭美元:粮食受管控 仅1杂货店卖米
村民谭美元8岁才搬来沙翁新村,家里共8名成员。他说,当时颁布宵禁令,每天晚上7时以后不能出门,家里大人也不允许小孩子出门。
“村内只有3家杂货店,家里开着其中一家杂货店,货源来自居銮。那时候村内杂货店都集中一起进货,叫一辆罗里一次过载来,由英军护送,半路不能停车,怕货物供应给马共。”

他说,当时英殖民政府管控粮食,政府官员交代不能卖粮食给马共成员。家里经营的杂货店在学校附近,日常售卖面粉、食油、饼干等给村民,而米只有村内的一家杂货店能够卖。
“一名成年人用‘米牌’能拿到一个星期的米粮,如2斤米、1斤面粉、米粉、苏打饼等;小孩子的米粮则是减半分配。所分配到的粮食不够吃,只好自己在家种番薯及木薯。”
每户皆有男丁当国土警卫
谭美元指出,普通军官搭棚住,另外有一间屋子供给军官住。他曾于傍晚时分从远处观看英军拿着炮弹,对着对面的森林开炮。

其中较为友善的英军偶尔会派些巧克力给当地的小孩,谭美元记得其中有个年约40岁的军官名字叫约翰,他偶尔站在远处与这名军官打招呼“哈罗,John”。
“村内每户家庭都有位男丁是国土警卫队(home guard)军官,他们接受训练,带有配枪。晚上7时后,一般村民不被允许出门,只有home guard能出来巡逻至次日天亮。”
谭美元提到,英殖民时代,先贤依旧不忘教育,村民纷纷出钱出力建设起新校舍,合力把沙翁华小搬迁至新地址。

黎福祥:英军闲暇时会与村民打球
驻扎在当地的英国军官曾住在村内的“红毛楼”,闲暇时光会结伴打篮球,甚至组团和沙翁球队切磋球技。
黎福祥指出,英军大部分是年轻的成人,他的年纪较小,也不懂英语,没办法跟英军聊天。
他曾透过沙翁新村第6任村长梁生口述,了解该村的历史。尤其紧急法令期间,新村被围着铁丝网,村民早上出去割树胶或从郊外回来,都会被驻扎在关卡的警官检查后,才得以放行。
“我对旧校舍还有印象,因为学校搬迁之前曾来过沙翁新村参加叔叔的婚礼,当时是我爸爸拉着我的手,酒席都摆在亚答屋。”

村民需拿“米牌”领取米粮
他与家人在1955年才搬迁到沙翁新村,之前住在森美兰瓜拉庇朥(Kuala Pilah),当时正读着三年级,校舍是一排亚答屋,1954年学校才搬迁到现在的地址。
“当时还小,也不是很懂战事情况,家里大人怕马共,所以才搬家到沙翁新村,因为相比起北部,这里的情况好点,在这边没遇到过马共成员。”
他提到,那个年代的粮食是最重要的,村民都被限制米粮。家里的7名成员,包括父母、弟弟及妹妹,都拿着“米牌”领取米。
张信达:沙翁华小迁址与英军有关
沙翁华小校长张信达表示,虽然红毛楼已经被推掉了,但是我们依旧可以找到一些遗迹,希望透过校刊《重现沙翁》,让学生及校友知道沙翁新村也曾有过不少光辉的岁月。

他说,其实沙翁华小的搬迁到现址跟英军有关,担心以后没人知道这段历史,因此透过老一辈的口述记录在校刊内。
张信达曾从老村民口中得知,英国驻马最高军官杰拉德.沃尔特.罗伯特.邓普勒爵士曾到访新村,并拨出3000英镑供建设校舍,但由于年代久远,此事已无从考察。

何寿江:居民需携牌才能进出
村民何寿江表示,英殖民时期所发生的事是透过父亲才知道,他当时是位国土警卫队军官,协助英军保护新村安全,维持村内生活秩序。
“每个人就有个居民牌,一天约700至800个村民拿着居民牌进出,到园地割胶。他们会带一天的食物量出门,进村前会被搜身。之前家后面都种薯类,从小吃薯类吃到大,吃到怕了。”
王祚豫 陈昭文:从长辈口中获悉历史
村民王祚豫及陈昭文表示,由于出生在马来西亚独立后,小时候看过新村四周围起的铁丝网。由于近年部分老旧建筑物被拆掉,所以只能从老人家口述中获悉英殖民时期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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