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加末5日訊)1967年,登雅新村地方議會受促為村路命名時,大家議決取用時任議員和已故議會領袖的名字,這成就一段全村11路皆以華裔命名的佳話,也為地方議會留下一道歷史註腳。
55年後的今天,名列登雅新村11條路名的前輩,其中9位已不在世。目前曾國棟(92歲)深居簡出,而童貴明(85歲)每次騎摩托車出門都得經過“童貴明路”,只因他的家就此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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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61至1973年擔任登雅新村地方議會書記的劉道珊(80歲)表示,國內新村的路名,多以英殖民官員、各族領袖、號碼、花早樹木等名字命名,像登雅新村全村路名皆是村內華裔的例子,誠屬罕見。
他表示,當年村內180多戶人家,分佈在村內11條村路,當時各路皆沒路名,直至建村約17年後才有路名。
他對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表示,他當年接獲昔加末縣議會“為村路命名”指示後,就轉告時任登雅新村地方議會主席黃贊,並在1967年8月份常月會議上,念出縣議會發來的信件內容後,就建議取用時任地方議員名字為路名。
他說,當時該議會議員來自馬華和勞工黨,大家討論後就通過此議案,並決定各路以住在該路的各議員名字命名,而他則負責訂製國文和中文兼容的路牌。
他表示,當時村內有11條村路,而議會只有9位議員黃贊、曾國棟、許樟、伍良厚、許文昌、陳鴨、鄭清水、童貴明和陳俊,另兩條路名就選用該議會兩位前任領袖姚鍫和曾國相的名字。
另一方面,該村除了上述11個華裔路名,後來另在上世紀90年代後增設新路,如黃連通路、菜園拿督公路等,並保留村內路名皆當地華裔或神廟的傳統。
童貴明:保留舊路牌釘在圍籬
55年前以其名字命名的中巫文路牌,童貴明保留迄今並釘在住家圍籬上。
童貴明表示,這個含國文和中文的路牌,在1967年就設他家前的路口處。
他表示,後來昔加末縣議會(現已升格為市)制新路牌後,把舊路牌留在原地。他覺得舊路牌具有歷史價值,於是把它保留起來。
他說,他重建屋子的圍籬時,就把該舊路牌釘在圍籬上,讓大家可以看看當年舊路牌的原貌,並和一公尺之遙的新路牌相輝映。
他表示,除了以他命名的路牌,姚鍫路舊路牌也在原位,惟字體已模糊不清,其他舊路牌已不知去向,而以新路牌取代。
另一方面,根據《星洲日報》1967年9月3日見報的內容記錄,該村11條路的位置如下︰1)曾國棟路︰由村口大路至門牌140號;2)陳鴨路︰由門牌17號至31號;3)許樟路︰由大路分岔口至店屋8號;4)鄭清水路︰由門牌42號至50號;5)童貴明路︰由門牌66號至90號;6)黃文贊路︰由門牌114至120號;7)陳俊路︰由門牌174至181號;8)許文昌路︰由門牌107至124號;9)伍良厚路︰由門牌8號至165號;10)姚鍫路︰山頂路(今拿督公花園旁);11)曾國相路︰由門牌141至156號。
陳建發:命名歷程反映建村過程
以昔加末華人歷史發展為博士論文為研究主題的陳建發表示,登雅新村巷道命名歷程反映了各新村成立過程存在差異性,以及地方社會自治的權力。
他表示,昔屬部分新村在成立時已安排各巷道路名,北根治美新村是為一例;反之登雅新村直至1967年方有正式路名,其落差可見一斑,然正是使各新村存在特有個性及地方特色。
他說,地方議會被賦予諸多權力及職責,包括鳩收稅務、有權建立及管理學校、制定法律章程等。地方議會之形成使居民更大程度地參與到本土政治,推動當地華社邁向本土化。
他表示,地方議會也是地方社會實施自治發展權力的平臺,這從登雅新村被賦予取名巷道之責任,以及議員可自由決定取名原則就可看出。
他說,不少昔縣新村,如亞羅拉新村、北根治美新村及武吉砵新村皆有華人路名,然惟登雅新村所有道路皆以華人名字取名,令這裡成為一道奇妙的景觀。
他說,自今年4月始,他已在昔加末市區、登雅新村、北根治美新村、亞羅拉新村及武吉仕砵新村進行田野調查,之後還會在昔縣其他新村進行田調。
他表示,目前學界尚未就昔加末華人發展展開深入的研究,他希冀能為保存昔加末地方史奉獻綿力,也呼籲昔加末華社能夠給予支持及合作,齊心完成這項艱辛但甚有意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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