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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

2023年的年末——已经末到了头、第二天就是新的一年。我和很久不见、在马来西亚的家乡也没有见成面的朋友,坐高铁到杭州,来到西湖西岸的飞来峰与北高峰之间的灵隐山麓中的灵隐寺,拜佛祈福。我本身没有宗教信仰,但家里供奉观世音菩萨,所以也会跟着爸爸上香敬拜。来到寺院,我也怀着敬意一路上山。一棵白梅开在路口,微风一过,花瓣就飘落下来,江南千年古刹宛若仙境,不似人间。 灵隐何年寺,青山向此开。 杭州四季的风景都好,和北方的冬天比起来这里温暖又明亮。一路上有电瓶车拉客,上山只要5分钟,但我们还是决定跟着指示牌沿路走上去。步道上落着零零散散的梧桐叶,树上也有,因为不太冷,所以没有全部凋零。学生票半价,感恩佛菩萨。入寺的人潮把我们挤得三步一个踉跄,我几乎看到眼前有成千上万个等待祈求的心愿涌入寺院中,等着让佛菩萨一一知晓。此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我也是其中一员,心里还只是想着去吃传说中灵隐寺里好吃的素面,再买几个祈福袋送亲朋好友。也许是天气的缘故,也许还有亲民的票价,不强制的香火钱……也许是缘分,灵隐寺是我少有能发自内心地生欢喜的寺院。 进至寺中,总算宽敞了一点。寺墙上镌刻着的心经全文,兴许是年代久远,从“观自在菩萨”几个字起,都已经模糊斑驳了。大殿外的香炉大概可以烧掉一些人们的烦恼,许下的愿望和寺庙中的香火一起升起来,连成一片云,慢慢地飘到山外。我和朋友先去排了长长的队去领取祈福印章,进入职场的他们要了锦鲤,还在读书的我要了麒麟。人太多了,我甚至没来得及跟盖章的居士道谢,印着一只蓝色麒麟的祈福卡片就被塞到了我的手中,同时被排队的人群挤出了队伍。 我们等着殿内有空余时去上香,就坐在了大殿外的长廊上歇脚。听着殿内传出的阵阵钟声,看着手里的祈福卡,我不禁又想,这世上真的有佛吗?长廊左侧就是大殿前的草坡,春天虽然还远,但江南的冬风慈悲,新一轮的草芽已经在几棵硕大古老的梧桐树的庇护下长了起来。一位大约是管理香客事务的师父背着手站在草坡中央,远远看着脚下的人潮在寺中翻涌。我们正默默看着这充满禅意的风景,一片祥和静谧中却突然翻起疾风,吹动云一样的树影,吹起师父泛白的粗布僧袍,吹落半树梧桐叶,像一场洋洋洒洒的雨。 这侠气与禅意交织的绝景就在风起的弹指间永远的过去了,我甚至还未来得及心生赞叹,风就停止,空中也没有飞舞的梧桐叶了。霎那间,我一边遗憾没来得及拿起手机拍下这一绝的风景,一边感到内心被吹起一阵涟漪,或说更像被丢入一颗石子,出于逃避而隔置在内心深处的烦恼浮上水面。刚刚的场景像一击清脆的磬声,作为我原本走马观花的祈福之行的一个转念的契子。 那么,我要好好思考我的所求,和我所求的对象——如果真的有佛——我问,甚至带着一点质问——如果有佛,祂在我坎坷的人生里,为什么不帮我呢?佛菩萨你看这里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人的人生都不得圆满,香火飞起来的烟云多么浓…… 草坡上,师父没有动,一直静静站在那。风止,我的困顿却未散,还等着入殿跪拜,跟佛祖诉说我无边无尽的烦恼。 我站在佛前,合十顶礼。 “佛菩萨,我是邱然。” 是的我是邱然,佛菩萨您慈悲,求求您千万别保佑错人了。 “我向您祈求学业有成,绩点更高点,可以吗?” 我问佛菩萨,但我当然知道泥塑的佛像根本不可能开口回答我。 “我自己也会努力的,争取考试前把每门课教授给的所有文献都看完吧。”于是我自问自答。 “我向您祈求文笔多多进益,佛祖您看好吗?我一定会多看书,勤动笔。” 我自问自答。 接着我非常贪婪地向佛菩萨祈求了我最想要的一些人间本来该有的圆满,却没有答案。这些不完整所带来的之后的连锁反应,之后更多的不圆满——佛前就不打诳语了,我放不下,也看不开。 我没有被自己回答,泥塑的佛像也不可能突然开口给我说法开示。我不再求什么了,默默站了一会儿平复心绪,给佛菩萨鞠躬顶礼,退出殿外去找朋友会合。从大殿出来,那片草坡的落叶已经扫净,师父也不站在那里了,空余下一个依然有着无尽烦恼的我。 不用多说,佛菩萨不会用几个愿望交换我的香火,无论是从是否有寄希望于客观事实上不存在的个体的必要的角度讲,还是从佛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宏愿本心上想,这事我都是同意的。我不知道拨开香火的浓浓烟云是否就能看到我的前途,我也不觉得区区一炷香就能换来佛菩萨和神明的帮助。但我站在殿里向祂们诉说愿望的时候,接下来一年该做的事,该解的心结,都慢慢梳理成句,逐字念出。 我能看到自己就好。这已然很难得了。 问命数,不能改变的事情就让它暂且随风散去,偶尔烦恼就让自己烦恼一下也就算了!求学业,求事业,佛菩萨不渡懒鬼,还在大学就好好读书,相信禄在其中矣。中学的时候胡乱作诗,写过一句“向佛借一盏青灯,送给凿壁偷光的人”当时无心之语倒很有趣,现在就此契机说给又大了一岁的自己。有时不得不说唯心唯物之辩真不能分得那么开,虽然佛从来就不是我的信仰,但我也在和灵隐寺的佛缘中有了方向。 佛菩萨,教我观自在。 拜完佛,就和朋友说说笑笑去往寺院大门右侧的十方苑面馆了。感恩灵隐寺让我吃上了至今为止我吃过的最好的斋面!店里最有名的斋面是罗汉面,20元人民币一大碗,面条劲道分量足。配料会根据时节而搭配烹饪,我们这一次吃上了青菜、木耳、菌菇,这样做出来的汤底香甜鲜咸,来到十方苑的香客们无不捧碗尽饮。茶足饭饱后,我们就辞别灵隐寺,下山去了。 下山时,旅游车的服务根本不值那个价,我很生气。 我仍是个俗人。 相关文章: 邱然/在路上 邱然/给历史以老去的一粒灰尘 邱然/当潮汐温柔地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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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山25日讯) 走出冠病疫情阴霾,迎庆大宝森节,新山淡杯兴都庙今早涌现人潮,兴都教徒分别从马新两地纷至沓来,携老扶幼到庙里祈福和还愿,现场只见人头钻动,人山人海。 大宝森节是兴都教徒庆祝湿婆和雪山女神长子战神穆鲁根生日,以及神明歼灭恶魔的日子,而这天也是教徒赎罪、奉献和感恩的日子。 除了兴都教徒之外,一些华裔游客、新山宽中摄影学会,以及摄影爱好者今早也特地到来,将大马独有的多元文化色彩摄入镜头。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分别走访庙宇管理层、游客、兴都教徒,以及宽中摄影学会师生,携读者一同参与这场文化盛会。 昨日天不作美,从下午4时许至晚上持续大雨,影响了昨日赴庙的兴都教徒人数。所幸今早天气晴朗,兴都教徒祈愿还愿及游行仪式得以顺利进行。 ●阿那玛赖:预计善信人潮可达2万人次 淡杯兴都庙秘书阿那玛赖(75岁)受访时表示,这是冠病疫情行管令解除后,该庙第二次迎庆大宝森节,由于今日星期四再遇上连续假日,预计到来的人潮可达2万人次。 阿那玛赖坦言,许多人昨日已陆续到庙祈福,尤其居住较远地区的人士,有的来自新加坡、槟城、或吉隆坡。 他相信早上10时许进行的游行仪式,是人潮的高峰时刻。 他表示,配合大宝森节的到来,庙宇这几天全天候开放,每名民众进入庙宇大厅参观,需缴付5令吉门票费用。 ●宽中摄影学会用镜头记录多元文化 新山宽中摄影学会顾问老师和靖翔与杨秀丽今早率同92名学员到兴都庙,实况拍摄大宝森节庆典,用镜头记录这道大马独有的人文风景线。 和靖翔受访时表示,师生们于今日清晨6时许到校集合后,乘坐巴士前于清晨7时许抵达淡杯兴都庙,许多学员是首次参与大宝森节庆典。 他透露,过去数年受冠病疫情影响,摄影学会一度暂停户外大宝森节拍摄活动。 他说,随著疫情好转,去年恢复户外拍摄,而今日是摄影学会继去年之后,疫后第二次来到淡杯兴都庙拍摄大宝森节活动。 他提到,学员们以拍照为主,通过数码相机分别从人文、文化角度捕捉画面。 宽中摄影学会会长郑达聪透露,这是个难得的文化体验,让学员累积人文拍摄经验,见识友族文化,更深入认识大宝森节背后的意义。 郑达聪指出,从早上至中午,学员拍摄的画面包括:教徒还愿剃头、膜拜祈福、游行仪式、人物特写等。 他说,学员们拍摄的照片数量,从数百张至上千张数码照片。结束拍摄活动后,每名学员得从中精选出3张照片呈上。 ●一家11人从拉美士南下祈福 慕鲁根(41岁,淡小数学老师)今日清晨,联合年迈的父母及兄姐妹们总计11人,分别驾驶3辆轿车,从拉美士老家出发,历经逾2小时车程,前来淡杯兴都庙膜拜。 来自大家庭的慕鲁根透露,他和兄弟姐妹们各别居住在麻坡和居銮,每年大宝森节前夕,大家都会回返拉美士老家集合,并于次日清晨开车南下淡杯兴都庙祈福和还愿。 慕鲁根说,他本身从15岁开始,每年大宝森节都会随父母从拉美士来到淡杯兴都庙。 他说,这不只是一场宗教信仰活动,也是一项家庭聚会,让家人借此相聚见面。 ●华裔民众体验印裔文化 除了兴都教徒之外,不少华裔游客也闻名前来淡杯兴都庙,一睹大宝森节庆典盛会,体验印裔文化。 民众郭秀萍(51岁,商人)说,今日是公共假日,她不是兴都教徒,今早到兴都庙,纯粹想了解大宝森节庆祝盛况和印裔文化。 陪同到来的郑惠棋(42岁,自雇人士)表示,据她了解,马新一带兴都庙宇大宝森节庆祝仪式保留得比较完整,因此特地来参观。 ●少见穿针搭钩    以温和方式游行 另一方面,据部份受访民众透露,相较往年,今届大宝森节庆典游行,已少见善信脸颊穿针,背部搭钩还愿情况。教徒主要以较温和的方式参与游行,包括带同水果鲜花,头顶鲜奶等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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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孙回乡过新年。天没亮,被上门舞狮喧天锣鼓声和伴着的炮竹声吵醒,无比兴奋的追着狮队沿户拜年。他深深被狮子采青高超功夫吸引,张着口抬着头看着舞狮者人叠人,一跃而起咬掉高挂门廊上的青菜。引领着狮子的“大头佛”手握一把大葵扇作出逗趣的动作引得他紧紧追随,忍不住偷偷拉一拉“大头佛”的五彩衣裳。 女婿也不甘寂寞拿着手机追随在后,捕捉珍贵的镜头。因为在城市里,除了在商场偶然看到狮队为商行新张庆典助兴,民间的舞狮活动已经日渐式微,不复多见。不像在乡镇,村民仍相信舞狮可以驱邪避鬼,每逢喜庆节日会请舞狮助兴。 客家人的吉祥物 五六十年代,我住的以金矿为名的客家村子,舞麒麟才是年节最重要的活动。元旦一早,青红两色的麒麟(一公一母)在锣鼓和唢呐声中,于村子入口处的拿督公神龛前掀开序幕。麒麟队在大头娃娃的引领下沿户拜年。很快的,吸引了一众小孩跟随在后。麒麟以各种舞步走在狭窄的路上,大大的眼睛一张一合逗弄紧跟身后的小孩,引得他们哗然大喊。很清楚的记得,有一年我正牵着弟弟追随,麒麟猛然一个转身,一开一关的血盆大口正好对准我们,把我们吓得又叫又跳。 麒麟队的领队阿顺叔叔安慰我们,说麒麟很温顺,不伤人畜植物,是我们客家人的吉祥物。它和龙,凤,鹿及龟被视为华人的神兽,舞麒麟则是客家人特有的传统,每逢喜庆节日都会请麒麟队祈福助兴。 先父推崇这民间传统表演艺术。虽然家居简陋,天花板下总挂着一对用红布小心翼翼套着的麒麟,不时拿下来修饰除尘。村子里还有几位志同道合的“祖叔”,不时前来我们家,在门外的树下切磋舞麒麟步法,伴随鼓声、唢呐声、打钹声,迎来邻里叔伯围观,在尘土飞扬中品头论足。 其中有位扎纸师傅也会扎麒麟。我依稀记得他创作的麒麟造型独特:有龙头,鹿角,蛇身,嘴的上方有一个独角。班上有一位名叫天福的同学有画画天赋,会过来帮忙在糊得硬硬的模型上上色,写吉祥字眼和画上花草、古币图样。裁缝师运才哥则用红黑白黄蓝色相间的布和五彩流苏缝成麒麟身。我家大哥总喜欢假意打扫,把地上竹枝拿回家做风筝或编制鸟笼。 老乡亲逐个凋零。非常遗憾,这客家人世代相传的艺术文化走入式微,渐渐不为后代所知。我们把父亲仙逝后藏在阁楼的麒麟搬了出来。风来了,包裹着麒麟头的红布,连带着麒麟头,经不起岁月的淘洗,竟然化成无数碎片,随风四下飘散,象征着舞麒麟在村子里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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