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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

泰国南部发生爆炸恐袭,我看到新闻后,下意识问了问我妈:“我们去的是这个地方吗?” “不是,是Betong,要我说多少次?” 缅甸地震波及曼谷,天性乐观的泰国人第一次有震感。我又问妈妈:“我们去泼水节是泰国什么地方?”她回答,泰国南部。 还没准备出发的游客,即使知道新闻中的事故与目的地相去甚远,看到这类新闻总是紧张的,消息带来的直击感受会模糊我们对于地理的认知,就如担心曼谷震感是否会波及大马,又或者混淆彭亨Bentong(文冬)与泰国Betong(勿洞)的地名。 网络流传大师预言天灾发生的恐慌消息,可是震感结束了,泰国的游客依然络绎不绝。每次旅游时总要带着一本书出发,以后翻阅也会想到身在异国的气味和心情。我带着陈绮贞的《不在他方》前往泰国边境,书里的陈绮贞则来到古巴,我们都在交错时空中前往不同国家体验生活。 来到勿洞,还没来得及合上书页,路边摊的叫卖声扑面而来,音响播放的电子舞曲,刺激每个行人的感官。耳边的喧嚣没有一刻停歇,对游客展现过分的热情,是我对泰国南部的第一印象。 这里的道路窄小,车子不能随意停靠,否则会被川流不息的摩托淹没。我们随意走走,最后停在一间没什么客人的餐馆,点了几道熟悉的泰餐。隔壁桌来了几位大马导游,热情地分享附近值得打卡的餐厅,他们说自己来过勿洞太多次。虽然我们初次见面,但旅行中偶尔会遇见像老朋友一样聊得投缘、侃侃而谈的陌生人。 我继续翻阅《不在他方》,耳边此起彼伏的摩托声与喇叭声,成为旅途中最熟悉不过的白噪音。明天就是泼水节了,今晚街道已经开始封路做准备,车流人潮熙熙攘攘,睡前下起的那场雨,构成勿洞最热闹的不眠之夜。 早上4点半起得比任何人都早,我们坐着嘟嘟车,一路在汽油味中往山上驶去。忘记带来在7-11买好的杯面,肚子空空,只能闻着空气中的油烟和晨雾保持清醒。泰国还沉浸在睡梦中,但我们知道,再过几个小时,没有地方会比这里更热闹。 玻璃桥上人迹稀少,电梯门一开,眼前是一片深不见底的云海。云层遮住了尚未苏醒的朝阳,我们在天空与云海的缝隙中,捕捉到太阳散发的橙色晕光。庞大的山脉在云雾的笼罩之下,竟显得渺小起来。 路人用水沟通 泼来泼去 只有乘坐航班时才有机会窥见的云层,此刻就在我脚底之下,我感觉这是我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我无法触碰这片云海,它们缓缓移动、飘逸,却始终无法靠近,如同那些已离我远去的生命。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脱离地心引力抵达这片仙境,或许他们的灵魂已摆脱肉体的束缚,不再感到痛苦,终于能静静地漂浮在一片片云朵里。 泰国食物伴随着酸辣味,吃起来不太呛口,反而是刺激味蕾的开胃菜。我坐在街道旁,等着怎么煮都不会难吃的打抛饭摆在桌上,肉碎伴着小辣椒,半熟的蛋黄粘在白饭搅拌均匀,需要融化冰块来中和甜度的泰式奶茶。家人吃着粿条汤和冬阴功汤,玻璃鸡脚搭配柠檬汁和辣椒粉,吃起来更加脆口;还有不需要加糖,喝起来就非常清爽的老甘蔗汁。老板正忙着翻锅,冷不防被一桶冰水迎头浇下,没有谁能在泼水节时干干净净地走出泰国。 旅行可以允许任何意外发生,平时的约束都没了,偶尔放纵一次还可以当作是难忘的回忆。食物吃多了,没关系,难得出游食物一次吃个够吃到胖。东西买贵了,没关系,当作是纪念品。Check out时把衣物留在酒店里,没关系,反正是穿了好多年的旧衣。早起去看难得的景色,中午回来酒店困得睡午觉,没关系,酒店外面的街道已经开始泼水大战,但是旅行就是要放松的,我想什么时候醒来睡去都可以。 睡眼惺忪爬起来,头脑还有点晕晕的,刚走出酒店大门,茫然的意志被现实的一桶冷水泼醒,冲走我久久不退的倦意和偏头痛。泼水节是一场有序的混乱,我们素未谋面,但拿着水枪泼向对方,更有甚者装着冰块泼向搬货的工人,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台上的乐队表演弹吉他弹得起劲,台下观众淋了一身泡泡,像是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澡。泡泡随着水花四散飞舞,冲走了昨夜滞留在街头巷尾的雨水。 烈日高挂,每个人的皮肤晒得发烫,水枪一同冲走了热度,整条街似乎经历一场盛大的洗礼。有人被泼得浑身湿透,干脆坐进酒吧,避水喝酒;有人扛着大桶在路边坐镇,见谁经过就举起水枪。路人不时往经过的人脸上涂抹白粉给予祝福。我们泼来泼去,不开口说话,只用水沟通。 人潮中没有人在乎你湿了多少回,但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我们,总算能体面地离开小镇。来到友谊村时,心里涌出一股好奇,买了门票后才知道,这段隐秘的森林小道曾经住着一群潜逃至泰国的马共分子。我无法想像马共分子如何抵抗炎热的天气,在原始森林中隐秘生活60年。博物馆的介绍栏有些成旧泛黄,语言翻译只有泰语和华语,看来对这段历史感兴趣的更多是本地人或中国人。他们的后代留在泰国,或返回大马,亲手挖出的地道和孔明灶已经成为供游客观赏的遗迹,当年收听广播的老式收音机和打字机也安静存放在博物馆,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离开泰国边境,我想起下午吃着芒果饭,老板介绍说是妈妈传授40年的食谱,糯米饭偏咸,口味与大马的泰式餐馆不同。虽然没有吃上在曼谷的招牌海鲜冬阴功面,但没关系,至少我已经分清Bentong和Betong的写法。 深夜抵达吉隆坡,书中的陈绮贞也离开威尼斯,已经在柏林的第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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