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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

(新山18日讯)新山关圣宫联谊会今年的中元节庆典规模空前,活动费用超过50万令吉,设宴超过100桌,并有40个档口提供免费餐饮和歌台表演,吸引了逾千人前来参与,场面热闹非凡。 马来西亚关圣宫联谊会总会长拿督施亚历表示,中元节是中华民族历史悠久的民俗传统活动之一,承载了华族对先祖的敬仰与缅怀。这样的仪式不仅延续了孝道精神,也在家庭与社会中培养了感恩与敬老的美德。 他说,马来西亚是一个多元种族、多元文化的国家,各族人民在这片土地上和睦相处共同发展。而中元节作为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他希望通过这样的传统民俗活动,加深我国不同族群之间的了解与互信,促进文化交流与族群的融合。 他指出,在推广中华文化的同时,也要尊重并包容其他种族的文化,这样才能形成一个共融共存的社会环境。 出席活动的嘉宾包括首相政治秘书曾敏凯、柔佛州卫生及环境委员会主席林添顺、柔佛州议会制衡方领袖曾笳恩、峇吉里国会议员陈泓宾、帆加兰区州议员颜碧贞、彼咯州议员陈宗、柔佛州务大臣华人特别事务官蔡建文、新山中华公会会长何朝东、南方大学学院董事长拿督陈洺臣、五帮会馆以及各社团代表。 庆典上也拨出1万6000令吉捐助款项予教育及社会团体,包括士姑来泰丰华小、新山淡杯圣约翰救伤队、柔南华文报从业员俱乐部、承恩儿童之家、善德儿童福利之家各得2000令吉;新山宽柔中学以及南方大学学院各获3000令吉。 曾笳恩表示,柔佛州未来即将迎来几个大项目,包括将在2027年落成的柔新捷运系统,以及柔新经济特区。 他希望柔新经济特区能够把更多的投资者带到新山,能够让更多柔佛子民留在新山工作,并享有与新加坡接近的薪资。 他说,即将投入运作的双轨火车也是其中一个能够增强柔佛州交通网络的建设,相信未来与轻快铁连接后能够更完善柔佛州的交通网络,并促进柔佛州的经济增长。 林添顺表示,马来西亚人民都有信仰宗教的自由,但是最近在中元节时,一些州属开始禁止举行开放式的膜拜,甚至在某些州属禁止舞台上有异性的表演,或者限制表演者的穿著。 他说,在柔佛州这个讲求和谐,子民都获得平等待遇的州属,州政府要继续走中庸路线,才能让柔佛州继续繁荣。让柔佛州成为各州属的中庸典范,子民互相谅解及包容。 他指出,未来2年铁路道路两通,就打通了柔佛州,尤其是柔南区的“任督二脉”,能够让经济再次起飞,带动百业兴旺,让所有在柔佛州经商的业者能分到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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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去考察,我买了导游写的书,一本关于当地史地资料的出版物。虽然是华人,我猜大概也不是说方言的家庭,因为她的英语说得很好,广东话却听上去有点生疏。书是全英文撰写,内容大都是经过考究的史实,偶尔夹杂当地居民口述的传闻,结构严谨,读着像学术期刊论文。她看待地方、建筑和历史的角度和我想像中文史地专业出身的人不太一样,听她的叙述总觉得少了什么。但毕竟是道地的人,她知道很多细节,比如五角街走廊上方楼板用来窥视店铺门口的洞、药局门口扇门圆柱木条的顺序、上世纪的花街遗址、从书籍和网络无法寻获的人时地事因果。 她说的锡谷故事很动人:从海外漂泊而来的一群人,早上做着割胶和锡业的粗活,晚上流连于烟花柳巷,生命望不见尽头,但每个明天都可能是生命的句点。他们被世俗所扰,深知终生无法再次回到故土,便向着末日狂欢,最后被葬在村子的后山里。后山铺满茂密的树,不如其他村镇的坟山壮阔明亮。他们在远离故乡的土里,成了无名无姓的齑粉。 “这是拿来做什么的?”我们团队集合的庙宇对面有个戏台。我当然知道那是戏台,不过我很坏心眼,就是想听她解释。“是给中国歌剧用的,”她说。我从小受的西洋乐教育作祟,实在没办法把西洋“歌剧”和“戏曲”作联系。她用英语回答:“是给皇帝听的,然后老百姓说他们也想看,便有了戏曲。”我心中警铃大作,西洋乐确实是给“西方皇帝”听的高雅艺术,但歌舞以外,那些讽刺官场、志怪、低俗、歌颂百姓的民俗产物,戏剧杂曲,皇帝能听得多少?万一有皇帝角色的剧本那还得了。 我没有继续问她那这戏台是不是唱京剧的,因为会显得我很无知,我也只听说过霸王别姬。她继续描述了花街的历史,矿工们如何迷上赌博、嫖娼和鸦片。我逐渐发现她对鸦片的看法也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她的话语间少了应有的沉重,介绍的时候某些应该浓墨重彩的地方忽然变得空白了。我推测她不知道鸦片战争的细节,或者至少不太清楚,这让我很惊讶,因为这篇锡谷故事的开头应该是鸦片战争。她在看枯萎的枝叶,我在看地底腐朽的根。她把书写完了,写了应该写的,但像是只写了一半。 没有人能明白我的问题 整个村镇都流着他们故乡的血,连锡谷里废弃的湖都是。我们考察的地点在“澳门街”,她解释的时候我一直在走神。我看着路牌,脑里一片空白。她是阻止政府改掉这条街的名字的功臣,整个村镇过去两百年间曾经存在过的人都应该感谢她,因为就算很多人最终无名无姓,至少这条街不会。“澳门”这两个字承载的历史意义实在太过沉重,字体上面也流着故乡的血。这个地方的一切都是割离的。矿工的昼和夜、路牌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同一条街上的福建庙和客家、广东庙、她没写的上集和我买的下集。空巷里静得可怕,里头曾经有很多惊叫和鲜红的血,暴力的斗争,一字一句都是我曾在教科书上读过的。这些曾经离我很远,现在就像宿命一样都摆在我眼前,我无法不震颤。我什么都没看见,但像是什么都看见了。 迷失在空巷里,我都快忘了自己是来完成作业的。离开之前我采访了一些村民。他们所有人都比我更清楚这个地方的意义,我却还是要问他们每一个人:“对你来说这个地方什么东西最重要?”没有人能明白我的问题。我在内心哭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回到学校把转译的工作都完成后,我依旧没有找到答案。 这个地方的名字有很多待考究的来源,最可靠的据说指的是船只停泊用的木桩的意思。这个意义和现实也是割离的。因为他们都觉得不重要,所以这个地方可以无名无姓。到底是什么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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