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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

2月前
5月前
5月前
9月前
我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形象,从不大声喧哗,从不做引人注目的举动。我行为规范,举止斯文,是大家眼中的乖孩子。对于每个人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就算委屈我自己,我也很难拒绝别人。我害怕犯错,害怕得罪别人,害怕惹怒旁人,会下意识卑微的讨好每个人。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温和的对待一切人和事,就算面对恶意,心在流血,也会扯着嘴角微笑。 在我还是青少年时,我曾经遭受到半年之久的霸凌。我们原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对我不耐烦,对我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态度也越来越冷漠。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其他同学面前为我起了一个难听的外号。他还经常到处诋毁我,企图联合他人来排挤我。我平时吃饭比较慢,也会被他拿来说事。这导致我后来有好几年吃饭的时候都倍感压力。我害怕我吃得慢让别人等我,我害怕我吃得慢听到他人不耐烦的催促,我害怕我吃得慢受到他人的白眼。 我是非常内向的人,不曾与人发生冲突。我整日沉迷在小说世界里,安安静静的看书,没想到也有不足之处可以惹恼别人。从那日起,我开始每天自我审视,自我反省,自我批评,不犯任何错误,不惹恼任何人。我觉得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再受到伤害。我开始讨好周围的人,极力满足他们的要求,只希望他们不讨厌我。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不过这一个心结始终在我心里。这么多年来我依旧对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的举动又惹怒他人,又遭受霸凌。被霸凌的痛苦到现在我还是能够清晰的记起,是那么的孤立无援,无助彷徨。 现在的我已然成长,思想也更成熟了。对于当年的伤痛也能够更好的面对。时隔多年,我终于可以提笔把埋在我心底很久的心结写出来,直面伤痛。这就说明了伤痛已渐渐平复。虽然在书写的过程中,细细回想时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不过我知道我的内心一定比那时的我强大了许多。这伤痛也是时候该告一段落了。今年我想要把被霸凌后的伤痛放下。我告诉我自己:受欺负不一定是我的错,不要过于苛求自己,尽量远离让我觉得难过的人。
11月前
看完松冈茉优主演的《最好的教师》,想起了在我还小的时候,有一个河马造型的文具袋。 大约是姐姐先有了一个长颈鹿的文具袋,实在是太可爱了,因此我向父母撒娇要的。当时我转学到学生不足100人的小学,那小学刚从哥打丁宜迁址,我算是第一批的使用者。当时候,校舍都是新的,但篮球场的水泥地还是很快就被篮球砸得坑坑洼洼。篮球场就在食堂旁边,而食堂连接着一片有屋顶的空地——记忆中我们也在那里列队,我倒记不清是为什么了。在那片空地列队完以后坐下,我便会和男同学拿出笔芯盒,把玩养在里面的蜘蛛。 那时候学校连礼堂都没有。四层教学楼的底层课室是由折叠门隔开的,因此周会都在这里举行,然后我们把折叠门都推开。五年级的课室便在其楼上,如果望向窗外,刚好可以看到一片沼泽,相传里面有鳄鱼。 放学以后只有我们一班同学留校,于是在等待老师的时候,只能你追我赶,不知怎么的,变成总是我跑得最多。会有一个同学从楼上把我的河马丢下楼,等我到底楼的时候,早就在那里等待的同学则拾起河马往楼上跑去。这个游戏在我的印象中,似乎会不断循环。 初中时候的巴士很拥挤,高年级的往往有同伴占了位置,低年级的总是要“礼让”的。我白色校裤的腰袢都被扯开了,让人联想到莲花,衣服的袖口也被剪出流苏。在越南旅行的时候满心喜欢买的一个汉麻小背包,可以把背带收起来,变成比巴掌大一些的“饼”的造型。因为实在是太小巧了,会被藏在同学的背包里面,午餐以后回到课室时我的桌子变得空荡荡的。 我知道我有很明确地说出“不”,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有真的说出来过。 毕业以后小学同学依然每年新年都聚会,我提起过这件事情,朋友说:“因为你长着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我哑口无言。将我的裤袢扯坏、剪我袖口的同学,对别人说将我当成了一个感情很好的朋友。 可是就因为这样他们就不能算是朋友了吗?我感觉我并不讨厌具体的某个人。我也不算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母亲与她的高中同学一直有联络,因此我们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自然也会在一起玩闹。十多年前的新年大人在谈什么高深的新闻,小孩子倒是从玩具箱找出了假蟑螂。我因为害怕,便也围了上去,只有姐姐像是假大人一般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甚至同伴把假蟑螂丢在姐姐的头上,姐姐也没有反应。同伴好像在笑,我倒是有点恍惚了。 我想起我其实很怕蜘蛛。小学那笔芯盒里的蜘蛛我其实并不会喂养,反倒是将盖子握得很紧,回到家以后就丢在屋子外。好像是有了这个笔芯盒,才能笑同学是“阿瓜”。 在我小学转校以前,曾经有个女同桌因为挖鼻屎被我讨厌——或者因为我无来由地讨厌她所以认定她挖鼻屎。我记得我幼稚的欺负人的手段,便是趁她在为自动铅笔装填笔芯的时候不断地推搡、拉扯。我好像故意将她画得很丑,好像故意给她安莫须有的锅。 还有初中坐我前面一直被我踢椅子的黄同学;高中在班上很努力开朗却看起来很中二的张同学。 为什么这些我做的不好的情节都只是“好像”、“好像”,为什么不如那些我孤独的日子深刻呢。 很多年以后我回到小学派补习学院的传单。六点多站在入口处,看着那个椭圆形的水泥椅,我曾经躺在那里等母亲的载送。小学的老师早就换过了几轮,全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说,我是来派补习班的传单,他们说,你进来吧。 于是我穿过雨盖走廊,以前同学们在这里跳起来拉单杠。接着进到了新盖好的、货真价实的礼堂,小学生们疑惑地看我。大概是教导主任的男老师对我说,传单放着吧,我们会派发的。我说,我想等张老师。我知道只有张老师还在学校里。那等吧。于是我在四层教学楼那里等,终究是没有等到便被请出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等老师。我总感觉我拿着传单出现在那里,并不怎么令她骄傲。可是那时候同学喊我名字,说:“你的河马又跳楼了!”我虽然没有为此哭过,可是我被欺负了,老师,我被欺负了。 我大概是想说这个。 相关文章: 谭钧泽/洞(上) 谭钧泽/洞(下) 谭钧泽/耳机
1年前
中午接孩子回家,大宝苦着脸看我,不作一声。看样子就知道在幼儿园受了点委屈,我给她冷静的时间,等她开口。 她看着手上的蜗牛纸卡,终于打破沉默。 “妈咪,今天朋友抢了我的蜗牛,然后就丢去垃圾筒了。” 我瞪大眼睛,“什么?你怎么样?” “我很厉害喔,我快点捡起来,和朋友说,你为什么要丢?结果他说,I don’t care。” 光听就觉得生气了,我还是忍着问,“然后呢?” “然后另一位朋友又把我的蜗牛丢去地上踩,踩了10次,还要笑我。” 很想替孩子出一口气 这张蜗牛纸卡,是先生在出差的前一晚,陪大宝一起完成,他们一人画纸卡,一人剪贴彩色纸,完成后大宝有一种满足感,甚至一起睡觉。 我听了气得想跳起来,同时也很心疼孩子,“你会难过吗?” “我有一点不开心。”我伸开双手,抱了抱大宝,小宝也过来把姐姐抱紧紧。 大宝在幼儿园被朋友欺负,为娘的实在很想替她出一口气,但是我得先确认孩子的想法,绝不能轻举妄动。 午睡前,我和孩子继续讨论,“你朋友这么做太不应该了,他怎么能随便丢掉你的东西呢?另一个还要踩,太过分了吧。明天你去幼儿园见到他们,会怎样?” “没关系,妈咪,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东西,不让他们有机会拿到。”孩子成熟的回复,让我相当震惊,同时也好安慰。 孩子和我叙述整件事情的经过时,我实在很有上访幼儿园的冲动,但同时孩子的镇定也让我明白一件事:妈,别担心,我只想和你分享,但我会处理。小小的孩子有着单纯的心灵,他们其实比父母想像中坚强和自立。 我想起中学时期的自己。升上中学后,我们认识更多新同学,但不知道何时当中有几个男生悄悄地帮我取了一些外号,每次我踏入校园,就会听到不晓得从何方传来的外号和嘲笑声。这个外号跟了我3年,虽然我从不承认这些外号,但很奇妙地我并没有很生气。我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父母,也许我理解他们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玩。有时,回想这些莫名其妙的外号,我甚至觉得很可笑。 午睡前,我抱着孩子,轻吻她的额头。我和孩子说,“妈咪觉得你真的很勇敢,虽然你觉得难过,但你还是很勇敢地去面对。如果下次朋友作弄你,怎么办?” “我会叫他和我道歉,如果他不听,我和老师说。” 我对她竖起了一个拇指。6岁的孩子何时长大了呢? 我很庆幸,孩子愿意和我分享她的心情。或许日后面对无礼或无谓的事情,以I don’t care的心态面对,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同一句话,换个情景,心态也豁达了。把爱和心思留给我们在乎的人,这就足够了。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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