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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佛再也花园

碧兰东河(Sungai Plentong)流经我家住宅区东侧,出“加嘎”后门,开车3分钟到附近的廉价组屋区,就可以从土地爷与观音像旁的小路走下去。路是那种人踩出来的,最后一段如断崖,必须抚著一棵横卧的枯木才得以安全降陆。平日里有不少人下去捕鱼,有人用钓钩,有人撒网,我问满载而归的钓客,好吃吗?他不置可否,只说可以煮亚桑。 还没下去探秘之前,一个正在洗校车的老人家看我拿著相机,好奇问我是不是去看瀑布?我也好奇反问,哪来的瀑布?他就给我指了那条路。他还说涉水沿著河可以走到柔佛再也花园(Johor Jaya)Jalan Teratai的蚬壳,那家我常去打油的油站。我心里琢磨,按地图这条河认真走下去可以到柔佛海峡的出海口,我想我不会要这么做,匆匆道谢便去探险了。 若是十几二十年前,我一定不敢这么做。新山可是罪恶城市,柔佛再也花园更是治安黑区,老爸可是在家门口被人砍了一刀抢走手机的……也许是因为曾经的黑历史,我们才不敢走出安全区吧?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到新加坡上大学看见年轻男女竟然在深夜里跑步会那么惊讶,原来享受户外的美好并不是天赋人权,而是因地制宜。好在这几年新山治安好转了,或说犯案大都往线上发展了,我才有了走出家门的余裕?当真不敢乱想。 走下去,河道状况不算好,放眼轻易可以看见上游冲下来的拉圾,也可能是钓客留下的痕迹。瀑布原来是住宅区大垄沟终点泻返自然河道的断层处,从组屋区另一个土地爷像的入口走下去,可以近看瀑布冲出的“深潭”。在那里近观其实感觉不怎么样,换个角度,走入河道深处回头望,在绿荫与水色的相框里构图,竟然就有了瀑布的美感,就只是水花偏黄了一些。我是农历小年夜初访,后来连续几天又到河道观察,许是新年附近居民用水量大,瀑布越感混浊,散布的垃圾也多了。若是能稍稍治理河道,此地足以成为人间天堂,修个栈道,我们就不必去九寨沟了,干,发什么白日梦?城市人的思维。见有破衣挂在树上,被我拉来踏青的堂哥估计那是水位高涨时卡在树上的残骸,雨季可不能开玩笑。如果要造公园,还得监控水位呢,拜托洽询专家!我这个空想家。 异味渐浓,还好白鹭不怕脏——小时候对它们的印象总是大便池旁的白鸟,常出没在往百万镇大路旁特别显眼的田字状水塘,当真出淤泥而不染——三五只白鹭在河道中觅食,黑嘴的是小白鹭,黄嘴体型较大的是中白鹭或大白鹭,若根据物种分布图,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点。我还不大会分辨,只知道成熟繁殖期的大白鹭眼眶有一抹景泰蓝。白鹭鸶总是干干净净地现身,为这杂乱的热带场景带来稍嫌刺眼的圣洁之光,点染甘榜风情。感觉它们特别警惕,我还没来得及站好脚步欣赏,它们就起飞远避,其中一只还发出沉沉铜鼓的警告声,像一个拘谨的哨兵。 记忆中白鹭鸶老爱飞到黄牛身旁,如今碧兰东高压电线附近马来甘榜还能见到牛与鹭的组合,难怪马来谚语要说:“Setinggi-tinggi terbang bangau,hinggap di belakang kerbau juga”,直译就是:“不管白鹭飞得再高,还是要回到水牛背上”,总之是要回家啦,就像我这样。 忽而想起余秀华有一首诗的结尾,感情正好相反:“那些在草地上蹦来蹦去的麻雀儿/给了我对事物怀疑的快乐/翅膀来自哪里//它们说:飞得高有什么用呢/饿的时候/就会落下来”。 飞下来跟落下来是不一样的,突然间鸟儿好悲伤。但我又想,还有燕子啊,蜂虎啊,佛法僧,它们在空中捕虫子吃,千姿百态真好看,动静都由它们自己作主,并没有落下来的问题啦。余秀华也说爱一个人要送对方一本关于庄稼的书,那我要送我爱的人一本关于鸟儿的书,我们一起参详事物的多方面貌——开始观鸟后,仿佛我整个人都变了,变得“不再耻于言爱了”(谢谢崔舜华的诗句)。 除了白鹭,还有苍鹭和紫鹭作伴,更有白身黑羽分不出是白鹮鹳抑或彩鹳的大鸟飞过。白鹮鹳很稀有,不大可能,加上与外来物种彩鹳杂交生出混血后代,物种存续出现危机。在文学创作里,在后殖民文化理论中,混血往往能够带来救赎,但在物种保育的维度里,混血似乎不被鼓励。生物学与文学,似乎总处在一种紧张的状态之中。我还太嫩,没能参悟出什么答案。只想,如果河道干净些,这里一定会更热闹,脑子里闪现好莱坞式开场画面,穿过树林,一只大鸟飞过,眼前豁然开朗,鸟兽遍野,阳光可爱。 “呆子!”远处传来长尾猕猴打斗的声响。除了这些猕猴常客,还有一群眼镜叶猴出没,它们像是戏曲里白脸的丑角,愁眉不展,所以正式名称才会叫做郁乌叶猴吧? 摄影:牛油小生 *   *   * 瀑布声外,这里还可以听见缝叶莺与黄腹鹪莺饶舌般的清亮哨音、噪鹃力竭声嘶、鸦鹃低吟、乌鸦嘎嘎,还有八哥与翠鸟的聒噪,以及让你错以为是什么鸟的松鼠叫声,大家都躲起来歌唱,就像冲凉房里的我,明知道别人听得到,却假装自己藏得好好的,补脑一番似乎就成了掩耳盗铃抑或不甘寂寞的再现。 摄影镜头里,比起白鹭鸶的优雅,苍鹭与紫鹭更沧桑些,它们长长的脖子缩起来伫立在一个地点久久不动,像是藏著许多故事的样子。 马奎斯在他的遗作《八月见》中安排女主角安娜·玛格达莲娜每年像候鸟一样到小岛扫墓,湖畔酒店附近一定会有大蓝鹭出没,只可惜小说后半段再没有大蓝鹭的镜头,但其实马奎斯其他小说里总有鸟,《百年孤寂》开篇老邦迪亚建村的时候就制作了捕鸟机关和鸟笼,一下子用关起拟黄鹂、金丝雀、蓝鸲和知更鸟的笼子装饰了村庄,那些吉普赛人便也循著鸟鸣来到马康多。当鸣钟代替报时的鸟儿,乌尔苏拉在家中布置鸟舍救济其他迷途的飞鸟,一如她悉心维护的家庭,总有许多不速之客落脚。许多年后,乌尔苏拉一百二十几岁高龄去世,葬礼当天天气极热,连飞鸟都霰弹般撞墙身亡,迷信的马康多人还以为是“流浪的犹太人”带来的厄运,但其实那是马康多没落的先兆。 哥伦比亚有超过两千种鸟,世界之最,其中80种是其境内独有物种。成长于赏鸟天堂,千姿百态的鸟儿自然要在马奎斯的魔幻写实世界中傲娇。只是在《爱在瘟疫蔓延时》里,我产生了疑惑——当阿里萨第一次进入船长家,并在往后的日子与船长夫人偷情之前,他首先见到的,是一只在阳台上纯白无瑕的“马来西亚白鹦鹉”,叙事者形容那是阿里萨见过最美丽的动物。白鹦鹉到底何方神圣,我手中2023年马来西亚鸟类全图鉴和手机app都没有类似的纪录——马来西亚的八百多种鸟种里头甚至没有凤头鹦鹉科生物——最接近的物种是印尼的两种凤头鹦鹉,其中戈氏凤头鹦鹉因为宠物买卖在新加坡脱逃,于岛上找到栖身之所开枝散叶,我常在红山附近的亚历山大树林窥探到它们洁白的身影,听见它们嘹亮、骄傲的鸣唱——无论如何,多年后因为开始观鸟而发现白鹦鹉并不来自马来西亚,这一点,并不影响《爱在瘟疫蔓延时》于我心中崇高的地位。(4月29日续) 相关文章: 牛油小生/黯然神熵 牛油/牛油的联想 牛油小生/无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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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社区:柔佛再也花园 (新山6日讯)许多家庭都想方设法让家中都有一部车代步,还是有不少民众需要依靠公共交通出行。对柔佛再也花园居民而言,在住宅区等不到巴士的窘境,天天必须要步行至主要道路边的巴士站才能够搭乘公共巴士,成了生活出行的最大困扰。 居住在柔佛再也花园的廖木标告诉大柔佛《民生特工队》,他察觉到在疫情过后,柔佛再也花园住宅区内就再也没有看见公共巴士川行,对想要搭乘公共巴士的居民造成诸多不便。 他说,早期在住宅区内还可看到公共巴士行驶,住宅区的巴士站也还有等候巴士的民众,但是在疫情过后,就好像没有看到巴士川行在住宅区之间,再加上搭乘公共需求的大多数是年龄较大的居民,要他们上行到外面去撘巴士对他们来说非常不方便。 “也不是人人都有能力拥有车子,有些长者家里的车给孩子开去上班,他们想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就会想要撘巴士,如没有巴士要乘搭德士或者电召车,出门一次的车资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负担。” 他说,现在面对生活费上涨,人民生活负担加重,公共巴士服务应该要保留和延长覆盖路线,为老百姓提供方便。 在德拉带路摆摊售卖早餐的梁太太表示,公共巴士只行驶在柔佛再也花园的主要道路,民众要走到花园区较远的大路旁才等得到巴士,而且还面对巴士不准时的问题。 她住在柔佛再也德拉带路,早前就很少见到公共巴士川行在住宅区,要撘巴士必须步行到大路旁的巴士站,却也需要等上很长的时间,才能等到川行巴士出现。 “我的表弟有一次要搭巴士回去新加坡上班,结果等了很久都等不到巴士。我只好开车载他到峇卡哇里路(Jalan Bakawali)的巴士站才顺利搭上巴士。” 她说,唯有不必赶时间的出行才能等巴士,并打趣道现在的年轻人大多习惯睡到最后一刻,如果搭公共巴士去上班要等2个小时,又怎么赶得及上班? 她表示,柔佛再也的居民都很需要公共巴士服务,尤其是年长者要去巴刹或者出门办事。 “我就遇过年长者因为等不到公共巴士要求帮忙召电召车,也有居民反映想要达成公共巴士前往新山市区,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没等到巴士,最后选择搭德士。” 她指出,如果公共巴士能够缩短趟次的间隔时间及准时,会有许多居民愿意搭乘公共巴士,尤其现在新山市区经常塞车、再加上难找停车位,停车费又贵的问题,如果公共交通便利的话,不少在新山工作的民众会选择搭乘公共巴士通勤。 另一方面,她也投诉在柔佛再也的一个巴士等候亭,因为旁边放置了一个旧衣物回收桶,经常可见回收桶满了,旧衣物堆放到巴士站,还有流浪汉在该巴士站睡觉,让民众不敢在该巴士站候车。 柔佛再也区州议员廖彩彤受询时表示,她曾经在州议会提问上述问题,获悉公共巴士的川行路线是看地区的需求量。 她指出,目前的公共巴士路线涵盖柔佛再也的主要道路,她将向巴士公司及柔佛公共交通机构(PAJ)了解目前已有的路线的乘客量,并反映民众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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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山19日讯)柔佛再也花园德达商业区的水管老旧容易爆裂,成路洞“推手”对道路使用者造成安全隐忧。 柔佛再也花园商业区的道路,长期处于“补补贴贴“情况下,路面宛如“百家被”,不仅颠簸难行,当地商家居民多次投诉,也未能根治路洞问题。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记者走访德达区时,不少民众反映长期面对的路洞问题让他们倍感无奈,即便当局派人前来补路洞后,很快又“打回原形”到处坑坑洞洞,商家们对路洞情况已司空见惯。 34岁神料店业者杜欣珆更向记者披露,每天她都需要安排重型罗里或轿车载送货物,每年至少“领教”过一次轮胎撞路洞爆胎的问题,维修损坏的轮胎也加重了营运成本的负担。 “路洞情况投诉过很多次,还是无法根治问题。 “尤其是柔佛州再也花园德达路入口处(保龄球场旁的交通灯)路洞情况最为严重,尽管当局多次修补,但路洞问题依旧。” 她认为,当局应该改善当地的路况,同时也建议当局重新铺路,而不是采取“补补贴贴”的方式,道路仿如“贴膏药布”般,无法真正提升路况。 44岁咖啡店业者颜俊辉则表示,咖啡年营业十多年,见证了德达17路的水管爆裂、渗水和路洞的演变史。 他指出,由于当地的水管老旧,加上埋在道路下的水管其覆土深度太浅,柔佛再也花园德达商业区的路段车流量繁忙,经过频密的碾压,水管容易爆裂导致渗水影响路况,部分路段塌陷形成路洞。 “从前一年至少经历3至4次水管爆裂的窘况,当局没3至4个月都会采取修补路洞的工程。” 他坦言,该区的路况陷入“坏了补、补了坏”的循环,商家和居民对“烂路”情况几乎感觉习以为常,直到早些年修补水管后,渗水情况获改善,不过路洞问题依旧出现。 另一方面,80岁退休人士陈添友说,不仅是德达区的路况糟糕,柔佛再也花园的哥恩邦28路(Jalan Keembong 28)也是“千疮百孔”。 “我每天从住家驱车到德达区吃早餐,必须龟速行驶,为了闪避坑洞,经常得左闪右避,驾驶过程险象环生。” 他指出,该区三天两头就面对路洞问题,尤其是雨季期间,路洞问题有增无减,三天两头就面对路洞问题,路洞也成为朋友之间茶余饭后必聊的话题。 新山市政廰市议员陈珊珊接受访问时表示,德达1路因水管破裂渗水问题,单单在去年就针对路洞情况多次进行修补工程,另外德达13路也出现多处路洞。 她透露,柔佛再也居民联合庆中元于本月12日进行中元大帝宫三年一度的游神庆典,经过德达13路时,向她举报道路坑洞问题。 她连夜向当局提出修补路洞的申请,当局在隔天(13日)清晨约4时许,赶工修补有关路段的坑洞。 她已向柔佛水务联熹有限公司(SAJ)提出重新检视柔佛再也区水管的问题,必须有效根治水管破裂和渗水的问题,否则德达1路、4路和商业区路段的大大小小路洞,不断重复发生。 “一般上,天气好我会到处巡视道路状况,但近期新山多个地区遭遇水灾,需要分身协调工作。” 她也鼓励民众一旦发现路洞情况,可把路洞照片和地址发送到相关部门。 她举例,新山市政厅负责的路段(花园住宅区),可通过手机应用程式Whatsapp至新山市政厅投诉部门(019-778 8212)。 至于巴西古当大道、马西旧路、东部疏散大道(EDL)、新山东海岸高速公路 (Johor Bharu East Coast Highway,又名百万镇─巴西古当高速公路)则属于公共工程局管辖范围,则可通过柔州公共投诉管理系统(SISPAA)进行线上投诉。官网网址为 https://johor.spab.gov.my/eApps/system/index.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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