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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艺

(新加坡22日讯)做纸扎品约30年,曾做过豪宅名车陪往生者最后一程,50多岁的老板叹后继无人,自己会做到做不下去为止。 《新明日报》报道,与妻子共同经营纸扎品生意约30年的胡光汉(55岁)受访时说,父亲以前售卖冥钞,从小就帮忙的他也学习制作纸扎品,渐渐对这门手艺产生浓厚兴趣。 1997年,胡光汉在大巴窑一带自立门户,随后搬到芽笼峇鲁一带的工业区,为不同籍贯的逝世者制作大型纸扎屋。 他也会根据顾客需求制作其他纸扎品,包括纸扎豪华车、纸扎衣服等,一切皆手工。 技艺传授10徒弟 胡光汉指出,目前还在制作大型纸扎屋的店不多,新加坡应该仅有不超过20家。 当被问及是否有接班人,胡光汉说两名儿子对这门生意不感兴趣,但热爱这门生意的他会一直做下去,直到无法做下去为止。 “这个行业不容易,我们不能在有冷气的地方做,因为那些纸会变得潮湿。如今的年轻人一般上都不会选择从事这个行业。” 胡光汉将技艺传授给约10名徒弟,一些甚至已经到马来西亚自立门户,对他而言这也是传承的方式。   铭记父教诲 助贫困丧家 胡光汉受访时说,以前父亲曾教导他,若有遇上金钱上面临困难的顾客,应尽量不收钱和帮忙支付葬礼其他费用,因此自己一直秉持着乐善好施的信念经营生意。 “还记得10年前遇上一名丈夫刚去世的老妇,他们没有孩子或其他家人。丈夫去世前也没有做工,当时老妇说她只能帛金收多少就付多少,但我当时让她把收到的帛金留着,不收她的钱。”  
5小时前
4星期前
走进这间传统纸扎店,不一样的是,它开门营业不仅是做生意,还为传承传统民间艺术而生。在里面工作的,有不少年轻人。一般人以为的夕阳行业,在这里反而看见了曙光。 这间纸扎店,是年仅34岁纸扎师傅邱智伟的第六次创业了。他的前五次创业,都跟餐饮有关,但都无疾而终。 一转眼,邱智伟在纸扎业深耕已有9年光景。从一开始的“钱花完了、没得选了、做就是了”的傻劲和拼劲,到今日肩负传承民间传统艺术的使命,他的正能量和正面思维,深深地感染和影响身边的人。 邱智伟出生于柔佛州礼让县的一个淳朴小镇——玉射。从汲汲营营8年的餐饮业退下后,他用了45天,耗尽毕生积蓄走遍西马半岛各个州属,想要沉淀自己,远离当前的环境,看看外面世界的同时,也思考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沉淀好自己后,他重新出发,走出了另一条自己也没想过的纸扎之路。选择从纸扎业出发,是因为邱智伟对文化传承的使命感,也对宗教仪式深感兴趣。 餐饮业工作邂逅纸扎 提起幼时的成长经历,邱智伟侃侃而谈,“我们童年有借口出去玩,就是庙宇举行庙庆、普度法会的时候,爸爸会发出‘特别通行证’让我们出去玩到乐不思蜀,几点回家都没关系。”也因为经常接触神庙,他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有一定的认识。 邱智伟说,他的学历不高,读到初中三就停学。抱着“民以食为天,会煮会吃就不会饿肚子”的想法,他开始学习煮食,并在武吉甘蜜、马六甲和吉隆坡向厨师学艺。他也曾在马六甲租过档口、煮伙食和摆路边档,惟8年间的5次创业,都以失败告终。 2013年回乡后,邱智伟在一家餐厅打工。同年7月,他当上玉射一所庙宇的总务,因缘巧合下遇上了认识十多年的纸扎老师傅,“当时适逢普度,我要求他粘船、做大士爷,老师傅说他做完这次后,可能下次就要找别人做了,因为他年过七旬,体力不允许他继续做下去。”邱智伟当下就觉得师傅不做了的话很可惜,脑海便萌起学纸扎手艺的念头,“不过,师傅说他老了不想收学徒,只是说‘你要学的话可以来了解,但是没有薪水的。’”考量到当时做餐饮的工资也还不错,他并没有马上答应。 尽管如此,餐厅长达13个小时的工时,还有对生命意义和价值感到迷茫,终究促使邱智伟毅然决然地结束了在餐厅的工作,并通过一场深度旅游探索、倾听内心的声音。 吃苦耐劳习得的手艺 “我旅游回来后才确定要跟师傅学纸扎。2014年10月开始,我每天早上帮忙妈妈割胶后,11时就从玉射开车到巴莪学艺,做到傍晚6时才回家。”尽管老师傅一开始就说不会给他薪水,但后来还是有给他400令吉当作车油补贴费。 “首两个月是最挑战和考验耐力的时候,师傅带我去芭地砍竹子,竹子会割人的,我们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晒竹子,要把数千支的竹子扛出去晒太阳,下雨的话还要搬进来,一天有时要收三、四次竹子,真的很辛苦。” 竹子的考验是其一。后来,有厂家跟老师傅订了500只1尺高的小马,邱智伟的首二三十只小马都是照着师傅的小马样子绑,怎知绑了近200只后,师傅才告诉他说绑错了,需要重新改过,他被迫全部重新拆了再绑过。 到了第3个月,邱智伟才开始绑一些小样的东西,如轿子和佣人,即那些搭错了架构也不怕坏掉和跑形的;到了第5个月他才开始接触小间的灵屋,大的灵屋都是师傅自己绑,“师傅绑大灵屋的时候,我就偷偷瞄他怎么绑,从中偷师。不久后,师傅就说没有东西教我了,叫我自己出去外面找出路。”于是,邱智伟在2015年3月开始找店面,并在武吉甘蜜租下一间店后,5月尾正式开门营业,一切从零开始慢慢摸索,而创业的1万令吉资金,也是他向人借来的。 “当时初出茅庐的我只会绑小屋子和天宫座罢了,其他的都不会,开店后的首6个月是完全没有收入的。碰巧那段时间麻坡有一家寿板店在赶工,老板说他缺少人手,问我可否帮忙几天,我心想反正我也不会,就去帮忙一下,靠着这份打杂的薪水来补贴租金。”邱智伟说,他每个星期都会有两三天待在店里,开店的时候就将预先绑好的前院、后院、花园和金山,每天轮流摆在店外,但其实都是同样一套东西。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忍俊不住笑开了。 邱智伟说,他在麻坡打杂的刚开始,学的只是做小间的灵屋,很幸运的是,他遇到一位来自印尼的潮州纸扎头手,是专门做大间灵屋的,他赶工的时候就会叫邱智伟过去帮忙,加上印尼师傅乐意分享,他的纸扎功夫也日趋进步。 纸扎艺术亟需新血  “我在纸扎行业创业的那一年只有25岁,你是老人家的话,你信得过这个年轻人吗?我要做一场法会,我把最重要的灵屋交给他,时间到了他会不会交灵屋给我?他们难免会有顾虑和担心。” 最难撑的第一年熬过去了,邱智伟说,最艰难的时候是行管令18个月的时候,3、4个月的后备金很快就用完了,但他最终也挺过来了。行管令政策放宽后,庙里开始办活动了,纸扎店才渐渐有了固定的客源,而邱智伟依然坚守原则——不随便拉低价格影响商号、不自砸招牌,二来保留东西的品质。他坚信,只要把守个人诚信和品质,最终定能做出成绩。 行管令带来的冲击,也迫使许多纸扎老师傅提早结束营业和退休,“很多师傅年纪大了不想折腾,加上请不到人,年轻人又不要做,所以老人家就索性关门不做了。”邱智伟解释,纸扎业这一块其实有很多出路,因为现今的庙宇越建越多,“现在很多人做事都喜欢问神,也许是相信神明的指示就不需要自己承担责任吧,所以拜神的人越来越多,信徒也越来越多,庙宇自然也越建越多。纸扎业没落的时代我们应该看不到了,近50年仍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只要神庙有存在的一天,这行业一定还能做下去。”邱智伟一针见血地说。 想到传统纸扎行业需有人传承,邱智伟非常乐意将他所学到的知识和技艺分享出去,“我们学到了就要传授,让更多人了解和学习才能延续这个民间艺术。如果你学了要自己开店发展独当一面,我还更想要优先教。”他以宽阔的胸襟欢迎更多人传承纸扎艺术。 邱智伟非常乐见徒弟在外自立门户,也完全不担心利益冲突的问题,他认为,很多东西,如果会失去的话,那它原本就是不属于我们的,“如果那不是你的东西,你也只是暂时握着而已。如果他们有本事抢你的生意的话,你应该更加骄傲,因为你是师傅,你的徒弟做得比你更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果教出来的徒弟赚不到吃,那你就更加要自我反省,而不是担心徒弟抢你的生意。” 带新人打稳基础,再变通创新 经历过老师傅较为传统和坚持自己一套的教法,再到印尼头手只提供架构和方程式,剩余让学徒自由发挥的教法,邱智伟深有感触,“第一个师傅限制你,他不需要你创新,这样学徒会很好带;而新派的师傅就会跟你沟通,产生分歧就有创新,然后才会进步。”他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去框住别人的想法,埋没别人的创意。他如今就是奉行新派师傅的做法,与他人分享经验,也给予自由创作的空间。 曾有学生到店里打假期工,邱智伟是非常鼓励及欢迎的。他认为,孩子们有工作做,就不会窝在家里打游戏或玩手机,同时能趁机让他们更了解什么是纸扎。“虽然他们将来未必会在这行发展,至少曾经接触过就有个基础。只要我有订单,愿意来学的,我都会接受,当然人数够了就不收了。” 来到当学徒的,邱智伟会要他们做笔记,“将我所教的笔录下来,是让他们留着以后自己用,这是他们的功课,你必须清楚知道自己做的和经历的东西是什么。”过程中,他会跟学徒相互交流,他着重的点在于,学徒要对纸扎有基本的认识,“至于如何变通和创新改进,一切靠自己,有了笔记就能经常复习,比如有些东西如普渡的大船只,一年就只做一次,你记录下来后,日后要做的话更加省时省力。” 尽管工作和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但邱智伟认为学无止境,除了在纸扎品上听取顾客回馈再精益求精外,他还坚持在放工后阅读书籍充实自己。如今,他只要看到一所庙宇的外观,就能对里面的架构了如指掌;看神庙的装潢布置,就可以知道里面供奉的是什么神明。“也许我跟庙宇比较有缘吧,既然进了纸扎业就好好地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反而对可以学到更多东西而充满活力,过程中虽然不易,但是我受益匪浅,得到的知识终究是自己的。” 由于受限于店面空间小和上下货的限制,邱智伟在旧有的店面营业三年多后,就搬到武吉甘蜜工业区的现址。 他想用亲身经历告诉大家,小地方也会有出路,只要肯努力付出,光阴不会辜负你。 对邱智伟来说,传承民间文化艺术是使命,回乡发展奉献是责任,使命责任两不误,但求无愧于心,为生命写下富有意义的篇章。 相关报道: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在数字时代阅报,鼓励中学生紧跟社会动态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有话说】为什么我会被抛弃?”弃婴展“提倡尊重生命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大马旗鱼丘浩延圆奥运梦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文化说】柯家浚徜徉科学宇宙 坐拥十七万粉丝
1月前
5月前
芫荽,也称香菜,气味特殊,品种较多。而众多芫荽种类里,我最喜爱的品种是刺芫荽。据了解,刺芫荽与香菜虽属同科,但不同属,可像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爱的只是它们的独特风味,在意的只是它们在菜色里的功能,关于刺芫荽与香菜是否为远房亲戚,一概不理会。刺芫荽是一种叶缘带刺的香料植物,没有根茎,若滋养它的土壤中寄生了其他不具名字的植物,它的本体就会与其他植物的叶片融合为一,总是一不小心就寻觅不到刺芫荽的身影。另,刺芫荽适应热带气候,普遍生长于东南亚与中南美洲,且生命力强,我总是才刚将旧一轮的叶片都摘下,隔一星期经过盆栽前再看,新的苗头又重新长出来了。 之所以爱刺芫荽,就只是因为它的香味。它香气浓郁,无论搭配任何美食一起下咽,它都能够在我的舌尖上自由跳跃,唤醒我的味蕾。对它情感,忘了准确是从何时开始的,只知道在种植着刺芫荽的盆栽来到我们家后,这小小的植物就寄生在我心里了。决定赴台念书后,我和母亲说,真想把刺芫荽装进真空袋里,再让它们整整齐齐地躺在我的行李箱内,至少在陌生又孤寂的大台北里,还有另一个与我来自同个家的生命,陪我在这里载浮载沉。母亲说我有毛病,我只是莞尔,没说的是,自那时开始,我就知道刺芫荽在我心底的分量,只是不懂,这份重量里全然都是单纯对它的痴迷,还是参杂了其他爱的因子。 民间里最常见烹饪刺芫荽的方式就是将它丢入汤底熬煮,但我们家对于刺芫荽,有自己的食法。母亲会把刺芫荽对折而后剪下,纵向剪片、横向切断,都随个人喜好,无论你把它搞得多么分崩离析,它始终散发着同样的香味,随后,母亲会把已备好的红辣椒、蒜头、酱青与刺芫荽一同拌入小碟子,一盘自制酱料就此诞生。这盘魔法酱料,宜搭配清蒸鱼肉,将鱼肉蘸着酱料吃;宜搭配糖醋里脊,将糖醋里脊蘸着酱料吃;宜搭配健康青菜,将青菜蘸着酱料吃。无论原先的菜肴本身是否已经色香味俱全,再让它们搭配母亲的这盘魔法酱料,香味将会再度升华。 母亲的手艺并不好,但也因而让我们食了好多年健康无过多添加剂的三餐,因为母亲口味清淡,因此那盘放着刺芫荽的酱料,在我们家已经快要成为餐桌上的主菜了。而来了台北之后觉得这里的食物口味相对重,但我喜欢,只是心底依然知道,世界上哪个角落都不及自己国家好,也只有母亲手艺下的食物,才让我的味蕾有份归属。 挂念家中那盆刺芫荽 因为台北没有家乡的刺芫荽,没有母亲特制的魔法酱料、没有母亲的身影,因此我总是认为自己在这里没有归属,偌大无情的台北听不见一声家的回响,让我就此变得懦弱又迷茫,忘了应该如何往前。但这是决定离开家时就已经知晓的:未来不再是想回家就能够回家了。但同时也知道,海外求学的游子用陪伴家人朋友的时光,来换取自由与成长。决定赴台念书前,就已经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但当真的经历这一切时,心底依然控制不住地浮现想回家的念头,心底依然挂念着家中庭院那盆长满刺芫荽的盆栽,是否生生不息地趋近于阳光。 前阵子欲买回家的机票,却没办法顺利付款,而后再回看,机票竟然涨价了。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我的心情如洗过三温暖似,从期待到失落,再到难受。当下仅仅是想,在台无论遇到多少的疑难杂症,我都可以独当一面,一一解决,同刺芫荽顽强的生命力一样,坚毅不放弃,但如今我只是想要回个家,理由直率且单纯,为何却在紧要关头为难我呢?彼时才真的直视自己内心对于家的念想。来了台北之后表面上似乎很少想念家和母亲,但只要愿意回想,总是默默就红了眼眶。我们之间相隔一整个南中国海,2973公里的距离,只好把自己剪碎成纸片丢入太平洋里,往南中国海的方向一直漂,不计距离,有一天始终会在家乡登陆的。 赤道来的小孩,在北方的大城市里,受尽无数委屈,也知道应该学习任何草本植物,扎实又沉默地伫立在另一个维度,倒是一些刻在刺芫荽身上的斑驳情感,仍待时光替我稀释,带我往前。
5月前
缝合伤口是外科医生必须掌握的基本功,医学生通常会用水果的皮或动物的皮来练习,而实习医生宋美宝因为爱好刺绣,不知不觉中因为刺绣手艺而练就缝合伤口的技巧。 刺绣不仅是她的爱好,她在医学生时期还将这个爱好发展成一门小生意,靠针线活儿赚点生活费,减轻家人供她读医学院的学费负担。 2020年我国实施行动管制令期间,许多人都想学一门手艺来消磨时间。当时就读医学系二年级的宋美宝,因为偶然看见朋友在口罩上刺绣的图案很漂亮,自己也想试一试,所以马上网购刺绣材料包,一边看网上的教学影片,一边自学手工刺绣。 起初,她只是把刺绣当作爱好,没想到当她把作品照片分享到网上之后,网友的反应很不错,她才意识到这个爱好或许可以发展成一门小生意,希望能赚点零用钱,减轻妈妈为她背负的学费负担。 截至目前为止,她在社群平台IG创建的“maybroidery”账号有一万多位粉丝,作品从最初的小饰品,到现在还提供客制化的人像刺绣画。这些针线活儿的收入虽然不足以应付医学院的昂贵学费,但至少她能够靠这点收入支付膳食、通讯等日常开销,包括花自己的钱购买手机,算是一种自食其力的成就感。 刺绣和缝合伤口都是针线活儿 她当初除了没想到可以靠刺绣赚点零用钱,也没想到这门手艺对她从医可能会有帮助,直到很多人称赞她,说以她的手艺,她将来也会是优秀的外科医生。 她说:“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刺绣和缝合伤口都讲求灵巧及细腻的操作,所以确实有些相似之处。但起初我开始学习刺绣的时候,确实只将之当作一个爱好。” 众所周知,医学生的生活非常忙碌,而她还要一个人包揽刺绣、发送包裹、宣传等工作,着实非常考验她的时间管理能力。不过另一方面,刺绣这个爱好有助于她纾解课业压力,而且经营这门小生意,也算是让她学会一些做生意的技巧。 2023年10月,她从本地玛莎大学(MAHSA University)医学系毕业。经过大半年的等待,她终于盼来好消息,从2024年5月开始在马大医药中心担任实习医生。 事实上,许多医学系毕业生跟她一样,都需要经过漫长等待才得到实习机会,有些人难免为此感到焦虑。但她很庆幸自己因为懂得刺绣,生活有所寄托而不觉得这段时期难熬,何况她还能够靠这个手艺赚点零用钱呢。 利用空档到美国见习 在等待实习的那段时期,她还得到一次非常宝贵的经验——参加世界著名医疗机构克利夫兰诊所(Cleveland Clinic)的观察项目,到诊所位于美国的医学中心本部实地观察医生的工作。 这个难得的机会要从她大学毕业前的半年说起。她有个舅舅在美国定居,有一天发了一个网页链接给她,内容关于克利夫兰诊所的观察项目,问她有没有兴趣报名参加。她当然跃跃欲试,因为克利夫兰诊所享誉国际,医学生到那里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观察员,想必也会有所收获,于是她就提交文件申请。后来当她收到录取消息的那一刻,连她自己都感到很意外。 她申请的专科是儿童心脏科。她说,在那里的一个月,她跟着医生到处去,观察医生怎样看诊、怎样执行术前讨论,还有现场观看医生为病人进行心脏直视手术。身为观察员,她仅仅能够在一旁观察,不能直接跟病人接触,但即便只是在一旁观察,她已获益良多。 别太早给自己设限 “我在那里观察了各种类型的儿童心脏病例,同时也见识他们(克利夫兰诊所医生)从会诊到治疗病人是多么的专业。”她说:“我从那里医生的身上看到他们对工作的热忱,还有我从他们跟病人的真诚沟通,了解到‘病人为本’的医疗究竟是什么模样。他们让我大开眼界,以至将来当我成为医生,我要做一个像他们那样的医生。” 目前她对儿科很感兴趣,不过她告诉自己要保持开放心态,趁在医院实习的这两年,尽力去探索不同的专科,别太早给自己设限。 由母亲抚养长大的她,从小就喜欢帮助别人。19岁那年,她的外婆心脏病发作过世,她感到非常的彷徨无助。不料不久后,她的父亲也因为心脏病发作过世,那种彷徨无助的感觉再次袭击她,她说就是那时候,“我立志要成为医生,因为我不想再感到无助,我希望帮助别人减轻痛苦。” 在医学院学习期间,她自认不是“很会读书”的学生,所以首3年的医学院生涯过得特别艰辛,即使她已经很用功读书,可是考试成绩还是不太理想,以至于她曾经质疑自己不是做医生的材料。后来幸好有一群朋友给予她许多帮助,比如邀请她一起温习功课、一起出游放松,她才慢慢相信自己原来不笨。 眼下先好好完成实习 那段日子虽然医学院的课业很繁重,但她还是踊跃参加大学的跆拳道、舞蹈等课外活动,证明只要妥善安排时间,医学生的生活也可以多姿多彩,未必只有苦读的份儿。 如果要读医学系,她觉得除了需有足够热忱之外,也需要一个能够提供力量和支持的生活圈子。要是目标是赚大钱,她觉得根本就不应该选择从医这条路,不如直接去从商。 接受采访的时候,她尚未开始实习医生的生涯,但她已迫不及待想要施展抱负。当然,她不会轻言放弃刺绣这个爱好,但她眼下目标是先好好实习,“我想成为一个优秀、能干和知识渊博的医生。” 更多【新教育】 花花草草说故事01/马来村子的丹绒花树 《太平湖》作者吴咏駩/探索大自然 从身边的花草开始 拥抱差异 三趟溯源之旅 世行报告——让所有孩子都有好的开始 李慈恩:喜欢拍纪录片 “感受生命相互碰撞”
5月前
66岁的曹志明,来自森美兰的文丁小镇。文丁小镇因为盛产锡米,在十九世纪聚集了许多中国劳工,如今仍然存在的百年客家村就是最好的证明。在那个年代,每个家庭都是“大户人家”,生很多孩子。曹志明的父母育有13个子女,养家糊口不易。其父亲曹友在从事水泥工之余,也制作铁丝篮子填补家用。同时,他也接下同乡的请求,制作“捞面漏勺”卖到吉隆坡的茨厂街。直到父亲转职当承包商,改由曹志明为梁师傅编织漏勺,前前后后也有十年的时间。 30余年过去,5、60年代拿来装鸡蛋、肥皂的铁篮子不再有需求,这门手艺就这样尘封在岁月里。直到母亲苏梅的生命来到晚期,曹志明才重新与织铁手艺产生链接。 凭着儿时在一旁观看父亲织铁的记忆,制出回忆里的“蛋篮子”(THE DÀN BASKET)。为了让更多人熟悉织铁手艺,他选择到艺术市集摆摊,“意外地,我获得很好的反馈。外国人都很喜欢,买了我的篮子当作手提袋就走了。”从最初50块的售价,到如今能卖到上千的价格,曹志明为市场懂得欣赏这门手艺感到开心,“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全世界只有一个。我也不怕有人抄袭,因为他们没有我的故事。” 其它视频: 【妇女节特备 / 02】公主文化让小孩养成公主病? 【妇女节特备 / 01】从迪士尼公主看女性形象的演变 【粉墨登场 04 • 潮剧】朱花从小就爱看潮剧 【粉墨登场 03 • 歌仔戏】福建苦情歌,唱到自己也落泪 转瞬即逝的烟花表演 背后默默努力的一群人
8月前
在亚罗士打,说起纸扎,米都丽华洋服纸扎专制商不逞多让。 这家从洋服、专制寿衣到横彩、祭文、纸扎、神主牌、大士爷龙袍、九皇爷皇船,历经了三代,目前由李家兄弟仨继承祖业。 李家3名兄弟,即大哥李成长、李成安及李成良,从小就在店内帮忙。父亲李汉玉因材施教,从小敦促兄弟们必须学好书法和纸扎技巧,练得一身好手艺。 目前,大哥李成长主要继承了写旗、横彩及祭文;二哥李成安和弟弟李成良则专注于各类纸扎品。但大多时候,兄弟仨都会一起携手合作,包括最近新开拓的制作大旗长竹的新领域。 李成安:父接手后纸扎生意多元化 李成安说,太公李木生从中国南来后,经营洋服生意,且专门制作寿衣。公公李庆云接手后开始做横彩、祭文等,而奶奶于40年代也加入竹箱等各类物品。 他说,父亲李汉玉接管家族生意后,开始将生意多元化,除了保留原有的洋服和寿衣外,还制作神庙三角旗、神主牌、乩童服饰等。 “父亲也开始印刷T-恤,还有布条、大旗等,且提供手写大字服务。之后,我们兄弟仨接手时,才开始了纸扎、旗子和神主牌等生意。” 他说,最近,他们接到了制作大旗长竹的生意,这门生意鲜少人接单,他们在接到外州的订单后,决定尝试,而第一批长竹订单也顺利完成。 客制化纸扎品仿真度高 李家兄弟一再突破传统,设计和制作多个一比一比例的纸扎品,以假乱真。 他们曾经制作纸扎豪车、赌博机器、躺椅,都是顾客要求特制的纸扎品。他们采用电脑设计后,再用传统手艺合制,设计出一比一比例和立体感的纸扎品。 李成安说,他们接受顾客的要求和挑战,特制多款不一样的纸扎品,当中也成功打造了全马最大的皇船。 他补充,他们也制作神主牌,不同于其他同行,他们是有算字雕刻的服务。 李成长:坚持手写字 独一无二 李成长感谢父亲严厉栽培,从小迫使他必须写得一手好字,才造就今天的他练出一手好书法。 他说,他负责旗彩、拜祭挽联等的书法,虽然现在电脑客制化非常方便,但他仍坚持亲手写字,别具一格。 “电脑打印的字体虽然很多选择,但我本身写出来的,是独一无二的。” 李政廷:将加入二维码展示产品 后继有人!李成长的儿子李政廷也开始接班,从小就练习书法,写出自己风格的字体。 目前仍在求学的他,也计划将所学的程序设计用在纸扎店中,今年年杪或可完成专属的二维码扫描。 他说,他从小就在店内帮忙和学习,在了解了书法、旗帜和纸扎等手艺后,他也希望可以让更多人知道,并利用现代科技的便利,设计和编写二维码。 他补充,到时候,只要手机扫描,即可了解店内的各种产品和服务,便捷方便。 他也说,现在他还不是很专业,放假时才到店内帮忙,缝纫旗帜等工作,慢慢学习。
8月前
龙,在我们五兄弟姐妹和邻居发小当中一点都不陌生。当然,我们都是长大后,在学校学习中才理解到龙根本就是神话故事中才有的奇兽,也是十二生肖中唯一不存在于现实世界的神兽。 我妈自幼没上过学堂,也没拜师学艺,却有过人的艺术天分,尤其女工特别了得。妈妈的嫁妆中就有一台脚踏式针车。 每年妈妈家乡的神庙逢千秋宝诞,就会有慕名而来的香客请妈妈缝纫各色三角龙旗报效神庙。这个时节,我们家就会听到哒哒的针车声,从白昼到黑夜,一条一条的神龙就这样从妈妈的针车里飞腾而出…… 午间放学时间,邻居小朋友听到哒哒的针车声,就会连校服都不换就迫不及待跑来围着妈妈的针车,大家兴致勃勃地看着妈妈双手摇动的缝纫竹圈子,同时双脚踩动,让针子快速一上一下有序地配合,竹圈内某个龙体部分就会渐渐地跃然在三角旗上。小朋友们看得不亦乐乎,大家就会七嘴八舌地猜那是龙体的哪个部分……直到邻居阿姨们过来把一个个小朋友叫回家吃饭,留下我才能安静独享妈妈专注的制龙工程 。 我很折服于妈妈的眼睛,是如何做到在那针子快速上下之余,还能精准地把龙体每一个线条穿刺出来?手工纤细到每一片龙鳞和龙须都能丝丝入扣。通常每个香客会要求不同颜色的龙,当中最不容易缝纫的是金龙。听妈妈说,因为金线品质和一般颜色的线不同,比较脆弱,容易断线,耗时间耗眼力。 邻居阿姨也会过来坐着,一面观赏妈妈的手艺活一面话家常。她常常叮咛我要好好把妈妈的这个本事学起来,别失传了。 我小时候真的特别仰慕妈妈的艺术天分。每一条龙都是她亲手描绘,再用印纸把龙图印在三角旗上,旗下垫上一张白纸,用竹圈子旋紧,最后拉紧旗布就可以开始缝纫了。我和姐妹们负责撕掉完成的龙旗后面的白纸,有些部分还要用小剪刀小心翼翼地挑出白纸。据说这铺垫白纸的作用是让针不跳线,让缝纫工作更容易。 妈妈百年后留下部分作品,唯独没有龙旗。为了纪念妈妈的手艺,我迄今还牢牢地收藏着妈妈早期最像龙的作品——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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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前
12月前
小朋友的校服穿了不到半年,腰带上的扣子便摇摇欲坠。拖着松脱的腰带,她一脸委屈地告诉我,因为带子扣不上,制服不整齐而被训斥一顿。一回到家,便要求我帮她补好。 她熟练地从抽屉中拿出一个蓝色的盒子,并且交给了我。我打开盒子,里头有裁布的剪刀和两个扁扁的圆盘。圆盘盖子可以旋转,边缘有一个小孔能够倒出不同粗细的针。除此之外,里头有一卷软尺,以及黑白红蓝4种颜色的细线。我取出黑线,从圆盘里倒出细针,想穿针引线,却失败了好几次,人的衰老都显现在日常的细节中。 架上老花眼镜,从新开始。线穿过了针,针透过了布,牵着细绳越过扣子的洞孔,隐入在另一端。我把手跨过腰带,从后面拔出了针,拉着线来来回回串起扣子与布,将已有嫌隙的彼此紧紧拴牢。小朋友趴在沙发边,托着头看我缝补衣服,好奇地想知道我是从哪里学回来的手艺。 这些功夫是在母亲下班后的时光里拾得的。那时,她会开始她的兼职,用缝纫机上的针,扎过一片又一片碎布,拼凑起来绕了半个弧形,接驳成色彩斑斓的抹脚布,像花一圈一圈缓缓地在母亲的手中绽放。母亲会教我们如何穿针,然后把线绕上几次,打结后就可以开始工作。我们会检查抹脚布上的花瓣是否有收线,如果母亲把线给车歪了,就需要补上几针,还要替一些特别形状的布,在中间缝上纽扣或彩带。母亲说,这样会卖得比较高价。 我们会用独有的模具,印在塑料的米袋上,用马克笔画上半个弧形,左右各一个。接着,便把形状剪出来,垫在一张软纸上,母亲戴上眼镜,将一片片红黄蓝三角形的碎布,依循着我们画的线,慢慢地缝上去,我就在后头握着针线,待命准备中。夜色走入客厅时,缝纫机前总有母亲的背影,前后踩踏车板的双脚还有哼唱的歌曲在流淌。那些时光在缝缝补补中,织成了我的童年回忆。 母亲的裁缝技术,是贫微生活的馈赠;我的缝纫技术,则是从那些陪伴的日子陶造出来了的。母亲认为,女孩子必须会煮饭,也要懂得基本的裁缝技术,因此,衣服上的纽扣还有破洞的裤子,都是孩子自己缝补;选择适当的针合适的线还有利索的穿补,都不成难事。 搬家后,偶尔需要修补衣服,我就向母亲讨工具。她陆续借我她常用的剔线头的针、软尺、剪布刀等。借着借着,竟也完整了一套裁缝用品。母亲没有催促我归还,东西就这样放在我家中,直到母亲离世,也没机会还给她了。 小朋友坐了下来,捧着盒子,逐样东西拿起来询问名称,还嘱咐我若要什么就开口,让她递上来。我坐在筒灯的灯光下,用针线在腰带绘上图案,孩子在身边唱歌,陪着我直到完成修补。 我便想起坐在老家客厅缝纫的母亲。她留下了这些工具,未曾想过,她也给了我,母女之间的专属时光。
1年前
1年前
小学三年级时爸爸就教会我砍柴。 那年代煤气灶炉还不盛行,凡煮饭煲水需要大量火源的,一律采用原始方法——烧木取火。 当时一大麻袋的炭只售卖两块钱,但家庭主妇抱着能省则省的观念,多选用木材生火,顶多是雨季时配些木炭混用。 据爸爸说,他原是跟着婆婆拾取别人翻种时推下的橡胶树桐,用脚车每天割完胶,就载一桐回家储存。留待树身里头的水分干了,在没外出割胶的日子,就动斧头劈木。 爸爸决定将砍柴的手艺传授给我,除了因为每日煮3餐的燃木用量大,另一个原因,就是要瘦弱多病的我锻炼身体。 我有一把专用的砍柴刀(收下这刀后,代表家里的砍柴重任就非扛不可了)。刀头呈圆形,从侧边看去像一尾生鱼的头;刀背厚约半吋,扶柄直径1吋半,我没力的小手要握稳将近2公斤重的刀,是有些吃力的。 爸爸没有顾虑太多,认定几次后我肯定会找到适合自己的握刀方式。 爸爸在乎的是如何快速砍完一堆木柴。因为他每星期都从工作的火锯厂载回两大袋的木块,囤积在屋旁木建的杂物仓晾干。木块不符合规格或有瑕疵,切出的就任由工友取回,大家都叫它“切头切尾”,意思是废木。工友们个个回家时都会“打包”,发挥物尽其用的环保美德。 当时出口红木订单多,火锯厂长时间专锯一种名为“芭麻烟”(Nemusu)的深红木,由于树龄老,木质结实,是一种耐烧的好木。爸爸选用一块面积大的当成垫木,教我先将脱水已久的方木块分劈成几个小块,通常是用眼睛估计约1吋的方型。如果太长不能放进炭炉,就得把长条型的木横摆,对中补上一刀切短,才方便塞进直径只有8吋大的灶炉。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第一轮劈好的木,会分成两堆,一堆较大,另一堆小的,将会再砍一轮。大的就装袋备用,那是用来代替炭,煲水煮饭用的。而再加工的,就是将原先已是1吋方的再分开成4到5个小木支,方便在初生火时用。 当时除了剪内胎胶片,就是把木屑用油屎浸泡,一舀子油屎木屑放入炉中,架上7到8支小木条,火柴一划,往油屎木屑堆传,火苗很快就成功燃烧,顺势也烧向木条。只要火焰旺盛,加大块木就可开始或煲或煮了。 每个周末学校没上课,我就自动自发早餐后开始劳作,除了雨天,否则没有缺席的理由。不单只顾把材砍完,自己还要学会磨刀。 我好奇为何爸爸妈妈当时都不担心孩子们会砍伤,反而是现在,多少父母不允许孩子提刀切菜切水果。人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现在不怎么富裕的家庭都非聘请女佣代劳不可,造成每个孩子都手无缚“刀”之力。 庆幸当年爸爸不经意的训练,让我掌握一套好刀法,无论砍柴、杀鸡或切肉都难不倒我。特别是每每帮太太切大块肉时,总想起那把陪我不少时日的“屠柴刀”,特别怀念,到今天也想不起究竟是哪一次搬家时把它弄丢了。如果还在,相信应该是超过50年的超龄宝刀了。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