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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票

3星期前
3星期前
春天的某一个午后,几枝樱花从巷口人家的墙内探出,在阳光下抖落一些春色。我举起手机要拍,子君撑着伞走进了镜头。 子君是我在台北的邻居,从广东来台北念研究所,原来是打算一起租房子的室友,辗转没租成,最后还是成了相隔一条街的邻居。她是电影发烧友,偶尔约我去看电影,尤其近来马来西亚电影在台湾备受关注,但我总是分身乏术,鲜有赴约。 难得在巷口巧遇,我们到一家港式餐厅午餐,鲜虾馄饨面和焖海鲜伊面,算是彼此都颇能共情的家乡味。她最近看了《富都青年》和《五月雪》,正好都是叙述马来西亚华人的悲哀、无奈和困境,描写深刻的民族伤痛。我有些淡然对子君说,这些伤痛离我挺遥远的,我在沙巴出生、在柔佛长大,吉隆坡发生的事,像是在听一个不知名远亲的故事。那么遥远的事,从时间上、从距离上都如此遥远的事,其实真的如此遥远吗? 在“异乡”启动的自我保护机制 我是一个对政治极度冷淡的人,可是台湾总统选举前夕,我却兴致勃勃想体验选举的造势活动。这种政治相关的活动,我在马来西亚是从来不曾参与的,主要是因为外公对政治活动嫌恶至极,以至于我对之也十分漠然。前往凯达格兰大道的造势活动之际,我在捷运站前一阵惶恐不安,担心现场会不会有恶意滋事分子,又想起多年前陈水扁枪击事件。几番踟蹰,人在异乡还是得事事小心,最终还是选择搭上了回家的捷运。回家的路上我自嘲胆小甚至还不如鼠,却忽然理解外公对政治活动的嫌恶,或许是出于不安,那种在“异乡”自然启动的自我保护机制。 投票当天,我在师大综合大楼的研究室俯瞰教育大楼的投票点。阳光甚好,从投票站出来的民众,顺势就在师大内闲逛,有的带着小孩和宠物在草坪附近野餐,宁静得像幅画,似乎又给了我想去开票会场凑热闹的勇气。当晚我在永康街吃了10个煎饺,就决心到北平东路看开票,没有特别支持的政党,只是随意地选了一个最靠近的开票站。现场确实十分震撼,黑压压的人群占满了整条街,挤入人群后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我只能背着沉沉的电脑在人群中浮沉。听歌手唱歌、听政治宣言、听开票数字,还听现场民众热烈的口号互动,我的胸腔仿佛也躁动着回应,集体的呐喊果然能够带动情绪。宣布胜选后,我看准了人群中的缝隙,鼠窜一般迅速离开现场,一直到进入捷运才稍稍松一口气。 我口中的遥远,其实根本在一种虚无却彼此连接的遗传基因里流动,长期共存以至于忽略与遗忘,它甚至不只是民族性的,还可能是世界性的,那种无以名状的不安。以至于我需要远赴3000公里外的异乡,才有借口去直接经验,才能反思对自身国家政治的冷漠。 我对子君只说了513的遥远,她似乎联想到了一些经验,低头想了想,又托起腮说,“或许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513吧”。我默默点头,这种民族伤痛是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发生的,那些我们已经知道却又说不出口的,属于别人的伤口,却又可能在自己身上发作的伤痛。 后来我终于看了《富都青年》和《五月雪》,分别在飞往马来西亚的飞机上,以及在离家最近的电影院。在那么近的距离,看见阿邦张大口在空气中撕扯无声的不甘,也看见阿英终于放声痛哭,巨大的委屈从她张大的口中倾注如累积已久的暴风雪。 有点可惜的是,《五月雪》消音、马赛克、删减一项不落,似乎距离越近伤口就越破碎,只有在异乡才能看见他们完整的痛。就像我那天吞下了那没有猪油、麻油、连酱油都不对味的,拼拼凑凑破破碎碎的馄饨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吃的是幻觉还是真实,分不清这样的港式家乡味是我的、子君的?或是遥远的某个谁的。
3月前
5月前
(新加坡1日讯)今天是新加坡总统选举投票日,全岛超过270万名选民从上午8时至晚上8时行使投票权,从3位总统候选人中选出第九任总统。这也是总统选举首次出现抽样计票结果,预料最快今晚10时公布。 本届总统选举开放给所有族群,获候选人合格证书的有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前首席投资官黄国松(75岁)、前国务资政尚达曼(66岁),以及职总英康前总裁陈钦亮(75岁),形成“三角战”。 3人在8月22日通过提名后,当天就如火如荼展开9天的竞选活动,期间3人卯足全力拜票。昨天是冷静日,所有候选人不得展开任何竞选活动。 这是时隔12年后,新加坡人再次以投票方式选出民选总统。上一届总统选举为2017年,当年由于只有哈莉玛获候选人合格证书,她自动当选,没有投票。 这一届总统选举共有270万9455名选民投票,包括6649名海外选民。 3候选人开票夜都没设支持者集会 投票今晚8时结束后,选举局预计最快可在两个小时,也就是晚上10时左右,公布抽样计票的结果,抽样计票结果正式对外公布是在2015年和2020年全国大选。在这两届大选中,各个参选人或团队最终的得票率和抽样计票的结果相去不远。 身为总统候选人的黄国松和陈钦亮今早已完成投票,尚达曼则预计下午才进行投票。据悉,3名候选人在今晚开票夜都没有设立支持者集会。
1年前
昨日全国大选,凌晨时段各选区陆续开票,再次见证一场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大事件。 尘埃落定的第二天,食指上的墨迹并未被深夜大雨冲淡。早上开往市区的车辆通畅如常,雨水填满了路面应当被沥青填补的坑窿。兴许是受到邻国旅游警示的影响,老街景区旅客只有小猫两三只,前几天的热闹和喧嚣消失了。 进入餐馆,餐点依旧。眼前这碗干捞面味道如常,价格没变,对我而言一夕之间它变相涨了2%,有些内在的波动肉眼无法度量。政权移转对市场的影响立竿见影,反映在新马两国的货币汇率上。 “又在修剪葡萄藤啦!” “葡萄再酸,也会有人偷摘。” “你还坚信这里适合种植葡萄?” 礼貌性和老板打了个招呼,年逾半百的他走惯江湖,如今倦鸟知返,最终选择落户老城区,他煮的干捞面颇具地方特色,面条Q弹配上自制叉烧,为老街增添古早味。从店门口即能望见海峡对岸的新加坡,几年下来,他已能以专业角度分析两地币值的升贬与游客流量增减之间的关系。 “该止跌了吧!” “你说旅客入境人数吗?” “病毒比政治阴险狡诈。” 老板一只脚不久前从鬼门关抽回来,糊口的生意也是。难得见他今天眼神闪烁,差点让我忽视了他的黑眼圈,绝对是昨晚的好消息刺激肾上腺素,令他彻夜难眠。 “会变?” “好坏?” “别担心,我在的一天担保干捞面味道不变。” 前后不过一日,手中外币在兑换商眼中变小。那条衔接新马两国的长堤,突然间缩短。每日徒步往返两地的打工仔,仿佛见到希望。肚子内有一些东西在搅着翻滚着,我所认知的宇宙,正在酝酿一场巨变。 “今年有没有机会吃到屋檐上的葡萄?” “酸的!你忘了脚还踩在赤道上啊!” 新山市容经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整修,唯一贯穿市区的纱玉河历经加盖和拆除,几番反反复复的政策大转弯,终于把最肮脏凌乱的一面永埋地下,走在新建大道上的访客,不会知道脚底下那条排污之河,兀自暗涌。 各党派的工作人员和支持者拆除沿街飘扬的党旗和布条,把干净的市容退还给真正过生活的在地人。瞥见游客手中报章头条标题,选举成绩看似一锤定音,又似尘埃未定。 “你哥的孩子?” “食指也弄脏咯!好样子。” “这国家需要新的染色体。” 老板说挨过半辈子,前方曙光乍现,一如食指上洁白的月牙痕,即将在墨迹退尽之时毕露。 “再过对岸找机会?伯母我老了啦。” “有家才有国。” “有国才有家!” 手握方向盘,心中翻嚼老板和母亲的对话,这场由新一代主人翁主导的政权交替,祸福未卜。母亲不断擦拭食指上的墨迹,口中抱怨又得花钱去美甲中心买护甲配套,心中却甜滋滋地感受这全新一天的蓬勃朝气。她这辈子从未缺席任何一届全国大选,这点坚持委实让我羞愧。她揉了揉颈项,仿佛感受到颈项开始收缩所带来的不适。侄儿向小弟展示左手食指,炫耀意味浓厚。前方万里长征自此平坦无阻?餐毕回程碾过的窟窿一再提醒,在我脚下这块土地,家人和朋友依旧留守两侧,神——尚未降临。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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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