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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

洗澡时,皮肤开始紧绷。热带的潮湿和炎热让身处其中的人们早已养成了每日淋浴至少两次的习惯,但这个习惯在异乡確是画蛇添足。2023年金陵的秋日异常干燥,按理不该如此频密地洗澡。但按理和日常习惯总是两回事。走入博士二年级的生活,享受了单人间的舒适和充分拥有隐私权利的同时也接受了硬币的另外一面;若无有意或有驱动力往外走,是可以长达一周不见任何活人的。住在大国之中,会发现一切的距离都是疏离的。物理的距离确实存在,就如中国很多大学的新校区都在杳无人烟的区域。它们被赋予开垦新世界的责任,把一群年轻的人们放置到一方,期待他们为该地带来人间最紧密的烟火气。 熟悉的面孔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少。新加入的人总会不厌其烦地问一句话,“你如何在这片荒芜中居住了4年?”我总是笑而不答,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回想过去刚抵达南京,都不知道其实中国的网约车起步价是非常实惠的。人生地不熟,口袋里又揣着父母跟自己说要省省花的安家费,真的别人跟我们说怎么做就是怎么做。后来知道从地铁口打车到宿舍楼下也就8元,早知如此我就不会拖着三个满满的宜家袋子从地铁口横跨4公里走回到宿舍。 人穷志短,是真的。那时拖着那些家私和生活日用品在校园穿梭,好不容易买了便宜的东西回到学校。差一点就败给距离。当下狼狈、委屈和倔强油然而生。到底为什么要坚持买这些东西?为什么不能将就?为什么就不能忍受一件衣服穿几天?为什么一定要买衣架?为什么不能喝速溶咖啡?为什么那么弱小?内心深处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的翻江倒海。多年过后当这些东西依旧陪伴在身边,又深感庆幸。若当时将就,或许物品的寿命也会大打折扣。看着带有岁月痕迹的盘碗杯子,桌灯,台凳,置物架,安逸的感觉会在内心蔓延开来。 有人质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活得“那么累”。思索良久,那么多年过去我的答案依旧有限。甚至有时会招来批评,“规矩那么多,谁爱跟你玩?”带着这点批评,潜入了更深的回忆。曾几何时,我也曾是放荡不羁和蔑视世俗的年轻?小时候很多大人会评价我为“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时候我真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长大后有一天才意识到这句话潜藏了多少的恶毒。 东亚文化時時刻刻想着要驯化野蛮生长的一面。少年时代的我疯狂探索世界和各种人际关系。我的课外活动是多姿多彩的,前有弦乐团,后有辩论队。在学校确实是风云人物,但也因此受伤、因此孤独。年轻气盛不知畏惧,只想着要风云际会。现在的我却只想不被轻易地打扰。有人闲来无事,对我的脸书好友进行了人群分析。那人居心叵测,但也趁机让我意识到,年少时一起经历事物和成长的朋友和成年后的酒肉朋友有巨大的区别。那时我们都只是穿着制服,准备考同样试卷的一群人。谁的内心不是怀揣着更广阔的天空,期望着换下制服便可以像大雁一般迁徙至另一片天地? 长大后造化弄人,人会因自身条件产生出不同的际遇。就如我,18岁的我也不曾预测自己会到中国留学。但哪怕留学的空间是同文同种,那也是离开了。但人又能真的离开吗?四季提示了天地间总有轮回,万物萧条后入春总会在绵绵春雨中生根发芽。热带的槟榔树,红树林,和眼前的景象永远是绿油油的。有时绿得历史和时间被封锁在这片绿意盎然的世界之中。热带的花带着奇特的样子,活在这片绿色之间。面对带着秋末金黄色的杏叶拂面而来的北风,时间又在其中流逝。历史和时间的无情之处,在于它们总是在不经意转瞬即逝的片刻中产生。比如马来西亚政坛几年中的风雨不断,世界左派右派之争的永无止境,性别流动性的议题正在倍速增长地复杂。冠病疫情似乎让时间这个齿轮走得慢一些。俄乌战争却让人意识到若想生变,无论如何人都会找到方式去生变。 老子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或许就是那些情况吧。面对不停变化的世界,又有许多人巧立名目。美其名曰:“回到经典”。事实上,他人眼之所见也不过是一群人的社交标签。这个世界总是一直需要有人去走动。但,面对苍白的生活却要疯狂地从中挤出意义感觉本质上除了荒腔走板,亦是一种刻意。有时候,喝白水就是一杯白水;喝咖啡并非想要被过度诠释。哪来的那么多伤春悲秋?难道要像丑奴儿一般为赋新词强说愁吗? 空气逐渐失去了湿度,太阳落在紫金山的另一面。坐在书桌前的我不禁反思读书的意义为何?读到博士的时候对于这句话的答案反而没有过去那般笃定了。追寻意义本身就是一件无比抽象的事情。但每当对着书本条目,具体的文字又会把我拉回过去。仿佛我和几百年前的人在那本书的面前,共享了那片视野。或许古人看书伤眼却没有眼镜,看得也不一定如我们那般清楚。 人就是活在虚实间。就如山水画,除了大片的墨色晕染,也总有几笔实笔勾勒出山间的小屋。我想读书明理,并不是需要我们疯狂地为弱势群体发声,也不需要成为任何人的喉舌。能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是人上人了。毕竟,巧言令色鲜矣仁。行走在山间钟声绕了一圈时便会发现,声音永远是往前传播的,直到遇到阻碍反弹回来的那一刻。 就如,独居的人最容易陷入自省。随后便会养成把过去画面都播放一遍的习惯。站在窗前,看着雪花慢慢地落下又堆积在地面时我也会想起第一次看到雪花的那一天。那一天我和M从大剧院走回校园地铁出口的那片白。如今的我只记得M急忙打伞后,提醒我不要在雪地里奔跑。我却不听把伞挪开,他不小心按下了快门。那张照片成为了那段回忆的永恒。时间会稀释所有事件中的情绪、情感和颜色。照片却是客体般地收纳了那个瞬间。M和我的曾经,现在让我努力想,也无法再回忆出些什么来了。 原来人的记忆有限不是虚言。若不把事件落在实物,让它看得见、摸得着,下场多半如以上的那件事一样。“刻骨铭心”也抵挡不住时间、现实的层层叠叠挤压。现在留下的记忆,或许是初次见面喝茶喝多后两人频频跑厕所的情形。想来真是荒谬,又十分合理。 如今在校园里偶遇刚理发完的P,他的鬓边开始花白。我的内心已泛不起任何波澜。毕竟人的距离远近和心的距离没有直接关系。不然哪来那么多转了世界一圈后,回来还是被长成的邻家女孩吸引的故事呢?缘分在的时候,那根线会将两个毫无相关的人紧紧的绑在一起。把两人的世界从毫无关系变成紧密联系。同住在一栋楼,如果有关系那就是几步路的距离;如无关系便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距离。 还记得当初决定结束和P的这段缘分,也是一个下雪天。那时候跟一大班朋友聚餐,B还让想出门踩雪的我去给他买包烟。那一面便是我与P在心里看见对方的最后一次碰面。那一夜的雪下得很大,耳机里循环播放着韦瓦第的冬季。多年后的我,努力去回想当时的想法却早已无从下手。看来,记忆又再次昭示了它的不可靠。哪怕当时和对方在一起感觉对方有多么幽默,却再也想不起任何他说过的笑话。或许还记得他对着我痛哭流涕的那一次,但我也只记得自己把他赶出去后听彭玲的〈囚鸟〉的那一幕。心痛是会连带着呼吸都痛的。但是放弃的时候,内心的世界又如真空一般的毫无声响。 这才意识到人生的种种回忆与自省,源自于音乐和场景的轮廓。人的记忆是如此的不靠谱,近乎出卖了那时候的青春和时间。走在同样的空间,物是人非不足以形容事实的全部。当在同一个空间里有不同时段的记忆层层叠加,我们甚至无法预测自己最后记得住些什么。那么,面对这些回忆的漩涡态度应当如何? 抱着这些疑问,我试图回想自身是如何对待音乐这个课题的。创作者都无法绕开音乐。音乐及旋律是与生长环境紧密结合的自然粘合剂。比如在国外参与马来西亚人聚会,只要播〈Rasa Sayang〉大家就会自然地唱起来动起来。听到锣鼓喧天就是农历新年的背景旋律。在某个星期天的早晨,会突然想起自己的家乡,然后突然觉得过去在周会唱国歌是人生中最常和这个旋律链接的时刻。无论过去多么讨厌站着开周会,在异乡的我偶尔会想念那个时刻。 或许成长就是,在异乡想家;在家想自在的某种过程吧。又或者是,记忆中被选择留下的所有都会被粉饰。过年期间小妹在饭桌上提及别的小孩在家庭聚会听到故人说起我的过往,我对那个自己又是无比的陌生。记忆中我不曾这样做,但在他人的记忆里我却做了。面对如此情景,应当如何?是把故人抓出来对质,抑或是默认自己真做了那件事?小妹打断了我的话头和思绪,告诉我肉片熟了,赶快捞! 相关文章: 卓彤恩/诗三首 卓彤恩/忘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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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7日综合电)近日在视频平台上“华人博士流浪纽约街头16年”的系列视频受到广泛关注。据中媒报道,在纽约街头流浪的复旦大学留美博士孙某得到了妥善安置,孙博士本人也再次发声,感谢志愿者助其重启人生。 据澎湃新闻此前报道,复旦大学美国校友会(纽约)联络人上周五向媒体表示,校友会已经确认了该男子的身份,为复旦大学孙姓校友。 从网友发布的系列视频中可以了解到,孙校友毕业于复旦大学物理学专业,在美国读完物理专业的硕博学位,并留校做了不到两年的博士后,到华尔街从事不到两年的电脑方面工作。孙校友表示自己为美国公民。 从视频拍摄者与他的对话中可以得知,孙校友没有固定居所,早上买了早餐会去公园休息,每周会去该街区附近的59街领人们留下的衣服和被子,天气过冷则会到地铁站里过夜。 《南方都市报》从复旦美国校友会获悉,“流浪博士”的同班同学、数位校友和同乡已与其见面,并请他搬进了临时住处。 此外,极目新闻记者星期日也从志愿者等获悉,孙博士已换上新衣并剪了短发,白天有人在临时住处陪伴他,校友会将根据他的精神状况进行下一步帮助计划。 志愿者王先生将此事的最新进展发布在了个人的社交账号上。在视频中,孙博士已经换上新衣并剪了短发,人看起来精神不少。 孙博士表示,这些年经历了一些人生变故,陷入困境,非常感谢所有关心和帮助他的朋友,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开始新的人生。 王先生也配文称:“接下来志愿者将安排孙博士在美国接受治疗,同时也会为其申请合作社会福利和救助,希望其能回归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复旦大学美国校友会(纽约)联络人也告诉媒体,孙博士目前状态比较稳定,他们还在商讨后续计划,目前白天有校友去陪伴他,他们需要做一个长远计划,孙博士本人的精神状态是一个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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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12日讯)屡次尝试考入医科却失败,34岁年轻妈妈不放弃,在备考当儿继续以警员身份助人并考获博士学位,一步一步朝着梦想迈进,终于如愿考入医学院。 杜克-新加坡国立大学医学院昨天举行第17届医学系授袍仪式(White Coat Ceremony),72名新生正式入读医学系。 这届新生背景多元,当中包括一名防务工程师、一名警察和一名政策分析员,也包括10名硕士学位和一名博士学位得主。 作为新生之一的罗珑予(34岁),小时候经历了父亲患病以及医生们将他治好的过程,从此立志成为一名医生。 罗珑予接受《8视界新闻网》访问时透露,她的A水准考试成绩不理想,无法报读医学院,但她非常庆幸自己成功考上南洋理工大学的读机械与宇航工程系。由于成绩优秀,她获得奖学金,最终考获3D打印技术的博士学位。 当警察助人    但感觉自己能力受限 在考取博士学位期间,她努力提升自己在3D打印技术方面的研究与技能,因为她深知,研究工作在医疗领域方面也扮演着重要角色。 博士毕业后,她在2017年二次尝试报考医科,却又再次失败。但罗珑予不放弃,决定寻找与“医生类似的行业”,最终选择加入新加坡警察部队。在警察部队里,她曾经担任特殊受害者单位调查员和在邻里警署任职。 让她最印象深刻的,是曾经帮助一名3岁男童找到回家的路,以及说服处于危机中的人及时寻求医疗援助。 罗珑予认为,虽然警员工作让她乐在其中,但当她面对受害者时,时常感到自己的能力受限,无法像医生一样拯救生命。 第三次报考    终成功考上医科 罗珑予最终决定在2021年辞去警员的工作,努力为2022年的医科入学考试备考。尽管屡次报考失败,她仍不放弃,最终成功在今年1月考入医学系,朝医生的梦想迈进一步。 当时罗珑予是挺着大肚子备考,如今宝宝已经14个月大。她表示,虽然期间需要兼顾孩子和学业,但家人的支持和体谅让她能够专注于追求自己的目标,实现梦想。 罗珑予表示,她希望在毕业后能在急诊室工作,为患者提供最及时的救援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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