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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在中国大陆工作与生活近20年,先是上海,再是北京,接着前往重庆,近几天来了上海。62岁了,在60岁法定退休年龄的中国,也算是极少延长退休的一员了。滞留中国一直没有回去,一方面是离开半岛太久尚未确定回去以后的计划,另一方面是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家里华裔才有的亲情绑架状况。 前来上海是朋友安排机票并且来接机,接到人以后安排酒店。由于极为严重的企业内卷,朋友公司的情况也不好,安排好住宿,带我到出入境管理局延长停留签证以后,他自己就忙业务去了。 在上海陆家嘴的如家酒店小住,除了偶尔出席前同事与客户们的饭局之外,我就一个人吃饭,一人去超市购买所需生活用品,为了省钱,专门选择价廉物美的东西。正好是8月的上海炎夏,白天温度超高,我多数选择夜间出门。离开酒店刚刚进入附近的潍坊路,两位年轻女子突然趋近,先是问路,接下来要求一点钱买食物充饥。 “我们饿坏了。”其中一位开口说话,声音平静而理直气壮:“到上海找工作,找了几天没有着落,身上带着的钱却都花光了。” 没有具体的金额要求,理由与目的倒是说清楚了。我的第一反应,她们是否在行骗?这种事,在中国是颇为普及,中国人很少强抢,他们更擅长并喜欢诈骗。我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她们却步步追随。我是一边萌生了恻隐之心,一边却害怕给出一点钱以后的后续要求与各种可能性。 “大叔,行行好吧!”对方不断重复要求。 我不敢停下来脚步。不耐烦起来,我开始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的一家奶茶店,现在中国到处都是奶茶店,于是急忙加快脚步前往。 进了奶茶店,我点了三明治与奶茶。出来时,幸好看不到她们了。 这种事,一直以来都不是孤立事件,在复兴以后的东方大国,可能因为人口很多而能人与奇人辈出,有人突然翻身成了富豪,曾经一度占据高地的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负债累累的老赖,各种正面与负面的案例比比皆是。每一个奇迹般的成功与失败后面,每一个人的招数都约莫相似,就是偶尔见到迥然不同、独具匠心的招数,只要细心审视,隐约还是看得到诈骗的影子。从路上要一点钱充饥的年轻男女,一直到制作视频或者演示ppt替人致富的有组织行骗,层出不穷。虽然不耻并且鄙视,但是,对于他们没有道德底线的不要脸行为与策划能力,我还是由衷地感到钦佩并且深深折服。 专针对退休老人的诈骗组织 美国与欧洲的流浪汉们理直气壮地要一点钱买汉堡包、三明治或者啤酒是满足一时之需的乞讨行为,在东方大国,早已不是一时或者临时性行为,而是植入产业化概念,个人的后面是一个近乎完整的产业链。在欧美,我或者由于人类惯有的恻隐之心会从钱包中摸出一两块美元,说了声:“请享用吧”,在中国,我就万万不敢接招。 最离谱也远超我的想像范畴的是有一次人在北京,乘搭公交车回家时,身边一位老太太捧着一把花哭哭啼啼地呢喃,隐约中,我听到她在说:“你们叫我买基金,我买了。你们让我买保健产品,我也买了。这一次,你们提出的养老保险,我不是不想买,而是已经没有积蓄,一点退休金实在没有能力买呀。早上你们载我出来,又送花又提供食物,现在却让我一个人乘坐公交车回家……” 唠唠叨叨的倾诉中,我听到的,又是一起诈骗,而且是专门针对退休老人的诈骗组织,说是犯罪,不能说他们是,因为他们只是游走在商业与市场的灰色地带,不能构成犯罪行为。我只能说,在东方大国,营销手段又突破另一个高度了。或者,人类的想像力,如果没有设定在某个范围之内,简直就是奥运会格言的“更快更高更强”,不可能有上限以及止限。 一手奶茶一手三明治,我一边走回酒店一边享受着食物的味道。老实说,当路人向我讨要一点钱买食物,我总是会思想前后,比如要是自己不幸沦落到对方那种境地的话,又该是什么心情呢?因此,便几乎条件反射似的想递给他们一点钱,或者内心一隅,祈愿他用那钱买三明治或者汉堡包,在这个充满变数而考验的世界里,可以填饱肚子,从而会感觉稍稍幸福一点。更或者,除了满足他们提出的要求之外,还会添加一点钱,反正都要掏钱,还是想让对方喝上一杯咖啡或者牛奶吧。但是,在东方大国,我实在不敢,不怕一时救急,而是害怕后续的追缠,把自己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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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是一座城市的乌托邦,是一个国家的理想国。 上世纪中国的五大书局,即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世界书局、大东书局、开明书店,都集中在上海,作为中国出版业的摇篮,书店自然不少,钟书阁、朵云书店都成为了热门景点。我逛过的书店,则大多沿着学校附近的地铁10号线点缀着我的生活地图。 【光的空间 The light space】 ●地址:闵行区吴中路1588号爱琴海购物中心7楼701 ●交通:轨道交通10号线 龙柏新村站 新华书店是中国最大的国营连锁书店,上海的这家有个好听的名字——光的空间,由日本国际建筑大师安藤忠雄设计。和大部分中国本土书店一样,门口基本上都会摆放他们国家的政治人物有关的自传或传记,算是一个特色。 安藤忠雄把“光”融入空间,大部分面积用于书籍陈列。书店没有为了提高销量而不设计座椅供人们坐下阅读,这里不仅在大厅空间里设置了多个免费的软沙发,如果想要更好的位置,还可以用一杯咖啡的价格到阅读区享受自己的阅读旅行,只要是爱书的人,都能在光的空间里找到自己。 因为羁旅,书多了折腾不动,膝下虽有一只绝育小猫,但他又不能传承我的书柜,所以手指不再摩擦纸张,而是划过ipad电子屏,但那里无法拥有代表我的清醒或困倦、认可或反驳的意识的留痕。 但真想把样书买走! 上海大部分的书店都有样书供读者翻阅。样书被包上一层透明的塑料书皮,贴上标签摆在最前面。样书因为翻动而变厚了很多,手指和页面的摩擦让书里特别的几页变了颜色,让人知道共鸣的思绪在哪里有最久的停留。至少我逛过的书店里,没有一本书的塑封膜被扯开,也没有一本样书崭新地像从未翻阅但却又不折损,对喜欢书的人而言,这简直是一种崇高的爱意。 【茑屋书店】 交通:轨道交通10号线 上海交通大学站 地址:上海延安西路1262号哥伦比亚乡村俱乐部 上海延安西路1262号有些年头,可以追溯到一战结束后拥有96年历史的哥伦比亚乡村俱乐部。如果一间书店里同时能够阅读、看展、喝咖啡、购物,那么与其说茑屋是书店,不如说它是一间经营生活方式的数据公司。在脱离实体出版的时代,茑屋书店为趋于虚拟和数据的社会注入了可触碰的真实感。本来打算拍几张照片,但书店挂着禁止摄像的牌子,那么,就完全地用眼睛记录空间,遵守规定吧。 推开书店的玻璃门,咖啡吧台的香气先于一切占据了我。一楼的主题是各类人文社科书籍,兼售咖啡和文创杂物。因为是历史建筑,物尽其用的同时也要做好保护措施,所以书架的中间会突然出现一个用玻璃隔出来的空间,里面是一根螺旋状的大理石柱子,很是有趣。二楼——我想没有人不喜欢踩上去会发出轻轻的声响的木质老楼梯。扶着旋转的扶手走上去,像是穿越到上个世纪去参加一个文化沙龙。二楼正好也是以艺术展览为主,去的那天,正好在举办一场电影展。中国本地艺术家的作品常常来到这里,想看摄影、书法和绘画的展览不用非得去到美术馆,艺术和日常生活之间的隔膜因为书店的关系变得很薄,这对培养国民审美来说是件好事。时尚工艺品也不少,全球限量价值40万人民币的法拉利书、安藤忠雄价值34万的手稿得戴上白手套排队才能翻阅,香奈儿的设计概念展,也会和它的香水一起来到这里。 上海茑屋的客人很多,只来看书的人——极少。它倒像是城市的心脏,年轻人,老人,外地人,本地人,像血液一样回流,又散掉,城市也因为书店而生动起来,尽管不完全因为书。 【naive 理想国】、【author’s room 作家的书房 】   洛克外滩源Rockbund,上海黄浦江和苏州河在此处交汇,租借时代的建筑群,为上海赋予了历史与现代重叠出的厚重与轻快。2010年成立的年轻出版社——理想国,其书店坐落于繁华的上海外滩,但居然有些难找。它隐蔽于建筑群宽敞的夹巷里——奇怪的形容,然而真是这样。 在收集理想国的资料的时候,许多探店者都提到了它来自两片大玻璃的公共性。《伟大的街道》一书中写到:“最优秀的街道都有一个特别之处,它们的边缘都是透明的,那里往往是公共领域与不那么公共的,或者彻底个人化的私密领域相遇的地方。”理想国一楼由玻璃作为主体,书店便成为外面街道的延伸,公共与私域的界限因为玻璃的质感而削薄、压扁。 理想国的一层主要是阅读区域,一进门就是一排极具吸引力的长桌,让你脑子突然发热马上就要挑选一本书在这坐上一天把它看完。但如果真的这么决定了,那就要先去店里的咖啡吧台买一杯意式咖啡。但如果买得太久,长桌就会被书本、笔记本和戴着耳机的年轻人全部占满,没有你的位置了。书架上的书都是理想国自己出版的,弧形的空间让墙体变成储存书本的洞穴,挑书的时候,好像在挖宝藏。 上海的书店是咖啡味的,几乎每一间都有咖啡。书不便宜,要每个来书店的人都带走一本肯定不现实,所以即使不设立消费门槛,大家还是会主动地买上一杯咖啡,书店经营起来也还有些流水。我决定到理想国开在楼上的“作家的书房”去喝一杯。 上至二楼,感觉误闯了《繁花》剧组的公寓片场。门,我猜是橡木的,镀金的把手和墨绿色门帘,又让人觉得走进去的是泰坦尼克号的豪华大厅。这里是香槟色的,光线更加浪漫。张爱玲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间公寓,上海作为中国近代新文化运动的主战场,也是许多作家的故居,他们都喜欢公寓。 我选了一个面对大理石吧台的位子坐下,吊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酒瓶和高脚杯。我想夜晚的作家的书房也不应该只有阅读和写作,只是接到这份稿件邀约的时候正是塞满考试和实习面试的期末,所以暂时推掉了这场自己约自己的酒局,喝点咖啡吧。 店员提示我点餐的二维码贴在了桌上的墨水瓶背面,瓶里还插着根羽毛笔。我扫开二维码看菜单,才知道前滩的咖啡是会把人弄醉的——付完这78块人民币的账单,我的灵魂微微颤抖——或许颤抖的是钱包。我果然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区区一杯78块的咖啡就把上海的纸醉金迷勾勒得如此立体。 上海总是有腔调。我不是什么美食家,如果把还不及刚刚付款零头的罐装咖啡和这份特饮摆在我面前同时品尝,我也不可能尝出它们的差价。所以我决定享受它被端上来的时候底下的精致托盘,享受我脚下的实木地板,享受精心设计过的灯光明暗,享受这寸土寸金的上海滩。 格算。(上海话“划算”) 不久,我的78元就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我身边。店员介绍它:日式焙茶粉为基底,加入深烘焙的咖啡增加香醇感,搭配燕麦奶和淡奶油提高特调咖啡的醇厚度,再撒上抹茶粉作为装饰,更加贴合了书名。一起来到我的桌前的还有它的灵感来源——日本观念摄影大师杉本博司的文学摄影集《直到长出青苔》。之所以点它,是因为我也爱青苔,没想到就此认识了一位大师。 书中收录了杉本博司自1974年以来所有的代表作品,书名来自《万叶集》。在他的镜头中延续、表现了日本文化万物的凄美与物哀,东方美学与哲学结合呈现。他写到:“时间,有着压迫、不赦免任何人的腐蚀力量,以及将所有事物归还土地的意志。能够耐受这些而留存下来的形与色,才是真正的美丽。” 一本书没买,但能用一杯咖啡去知道一本好书,也是赚到了。理想国这样介绍自己:“以优质书籍的出版为原点,不断开拓新的领域,将有价值、有意义的知识与观念公之于众。”印象里,理想国是前卫、直接的,它有盈利的野心和能力,也出版好书。 离开外滩,地铁带我回到熟悉的校园和小小的出租屋。海派文化把这座城市浸润成精致的样子,然而我只是来念书的普通学生,只能不远不近地看一眼它的繁华,然后仍过我的日子。 不过,感谢款待,霞呀侬。(上海话“谢谢你”) 【复旦旧书店】 地址:伟德路88号 交通:10号线,江湾体育场 复旦旧书店已经有24年之久,两次搬迁,仍离复旦很近。店长张强从收旧书摆路边摊开始,后来开了自己的店面。张店长说:“因为大家都管书店叫‘复旦那儿的旧书店’,那就叫复旦旧书店吧。” 书店面积不大(我甚至要说它狭窄),装修简单,和其它的书店大不一样。游客一般上也不会想大老远去一个售卖二手书、没有座位、挤满大学生的书店去吧。但我还是想写它,毕竟写我在上海逛书店,总要写写去得最多的那一间。 记得第一次和室友晚餐后散步至此,一进门,书架、楼梯、目光所及、我的脚边,都是书,乱糟糟的。旧书店的书少有刚印刷出来的新油墨味,霉味从二楼往下飘,店里最古老的收藏可以追溯到乾隆年间。打折的二手书总是有人要,但有一些书,似乎整个世界都不再需要它们,所以就用绳子捆好,永远地堆着。逛了很久,但因为没有目的,所以什么也没有买,只记得旧书堆积如山。 之后再来,就是为了用最低的价格去知道《什么在决定新闻》,发现放得发霉的《论犹太人问题》,顺便抖掉角落里缄默了一万年的《雷雨》身上的灰。第九版《发展心理学》的译本或许是太新了,店里竟没有。正版实在太贵,一念之差购入了只有原价五分之一的劣质盗版书,占了作者、译者和出版社的便宜,觉得自己像水沟里的老鼠似的,简直现代孔乙己:“偷”书……那能叫偷么……真没办法,那么贵的教材一学期要买好几本,我心想,等发财了再把正版都买一遍,就当收藏我的青春岁月,这样我也就不算剽窃知识劳动成果的小人。 以书店的名义 人类越来越忙。其实看书的人并没有我想像的多,实体书读者自然更少。流行病时期更有九成实体书店暂停营业,四成书店在2020上半年收入下降了50%,这加快了中国书店的转型过程。从售卖传统出版物,到复合型零售模式,上海的书店及出版业是中国书店形态变化的缩影,印刷媒介作为人们视觉的延伸似乎已经得不到满足,于是书店也完成了听觉、触觉的延伸。上海连走路都要快,所以去书店不能只去书店,书店里不能只有书——最好是能一边等约好的人之前,一边听音乐,安静地看一会书,买些文创,再把生意在有书有咖啡的桌子上谈成那是最好。 我不知道理想的书店到底应该长什么样子,或许还缺一只猫。让书店赚钱吧!至少还有书店。就像现在,走进一个叫做书店的空间里,人们听音乐,研磨咖啡,调酒,欣赏艺术。晕黄的灯光里,人们社交,人们看书。 相关文章: 【我在丹麦逛书店】吴岫颖 / 我想慢慢找回年少情怀 【我在香港逛书店】去香港,可以逛哪些独立书店? 【我在狮城逛书店】来到新加坡,先去一趟图书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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