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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

80年代,我还是个中学生,阅读量也从那时增加,除了报章与书籍,杂志更是热门读物。当时,华文杂志种类繁多,涵盖文学、教育、娱乐、武侠连环漫画、青少年读物等,其中有《蕉风》、《南洋文艺》、《儿童乐园》、《新潮》、《风采》、《姐妹》、《龙虎门》、《中华英雄》。这些杂志或漫画曾经是我串书局的囊中物,可惜,不少已停刊。   最近,收到来自Algy Pereira 代表 Direct Group Pty Ltd.的来信,读着读着心就淌血了——《读者文摘》印刷版即将停刊,将退还3期未履行的订阅期数。 回想1981年,还是个初中生的我就认识了《读者文摘》,因一篇〈怕见阳光的人〉(1981年9月号),我开始爱上这本杂志。由于当时家里经济能力有限,前后只购买了3期,然而,心里却一直牵挂着它,我决定省吃俭用,存起零用钱。两年后终于开始订阅,每个月期待它的到来,喜悦与兴奋之情总洋溢心怀。 三十年的珍贵情谊 从初中到高中,从年少到青年,从青年到中年,如今已快耳顺,这本杂志一直陪伴我走过无数岁月,段段皆是美好的阅读时光。为人师表后,我也不时从中抽取各类型故事作为教材,鼓励学生积极向上、向善,遇到困难、挫折时不轻言放弃,要坚定心志,努力学习,跨越难关。同事向我借阅,我更是乐意分享,分享的快乐总是加倍。 每回出外或旅游,包包里总少不了一本书刊或杂志。无论天涯海角,这已成习惯,然而,当书报杂志公告停刊,意味着它决定早退,不再伴我们前行了。要割舍、道别这段珍贵情谊,心情难免沉重,没有设防,意外得仿佛掉进了万丈深崖,又被卷卷滚浪打进深海,摸黑寻觅。 这样的一本历史悠久的国际刊物,近80年来,翻译成多种语言,以各种形式,从月刊到双月刊,曾尝试各种途径继续出版。今天,还是无奈地宣告步入停刊程序——不再印刷。根据客户服务部的消息,纸本停刊后,亚洲也不会有数字版或脸书版杂志面世。 一般上,一本书刊或杂志停刊的因素很多,包括市场变化、财务压力、广告与读者订阅下滑,还有数码冲击,甚至转型不成功等,编辑部往往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随着时代变迁,新一代更倾向网络、社交媒体、影音平台,加上纸张印刷成本不断飙升,销量又不足支撑开销,而线上还能免费阅读,怎不削弱纸本刊物、书报等的发行量呢? 过去,文学刊物推动了马华文学的发展,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作家,综合杂志、女性或娱乐刊物更是反映了社会与流行文化的演变,陪随我们成长的书刊杂志,努力着墨的铅字印刷,停刊等于有几许无奈就有几许矛盾。 李清照的〈凤凰台上忆吹箫·香冷金猊〉曾言:“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我只能道:割舍还休杂志情,滴下多少绵绵记忆。
2天前
3天前
我毎日坐在后厅玻璃台的一端,阅读和写文章,不论是日还是夜,我都愿意坐上一整天,因有强烈的兴致所至,才如此投入。 除了干些家务与农作,我才愿离开桌面。前厅后厅各有一扇门,累了,可以通过前厅的门遥望屋外的果园,乐见翠绿色的香蕉树收入眼里,蕉叶随风摇曳多姿,我来个深呼吸,感觉疲惫消失了,捧起书来精神多了。 屋外的果园是我栽植蔬菜与果树的乐土,我善用毎一寸土地,栽植多种水果,从家里接出水管,田里的蔬菜水果靠它浇灌,才能长出绿叶青枝。 后厅两面一边是书橱,一边是书架,桌子中间触手可及的是书本、杂志、剪报等。渴了,泡一小壺普洱靓茶品茗ー番,毎日每夜,总是坐在固定的座位,既可以斜靠着墙壁,又可以望出去果园,堪称好磁场。 我和丈夫都有买书与藏书的嗜好,尤其丈夫,酷爱读书。数十年来,后厅是我与丈夫两口子的小天地,丈夫毎日坐在电脑前忙于写新闻稿件、忙于设计报馆广告,我有时从旁协助,倒也自在。但好景不常,丈夫在去年尾离世后,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一桌一椅、一堆读不完的杂书,我经历了多少个昏暗的日夜,经历人生中最久的隐居生活,我大约有半年足不出戸,以前坐月子顶多隐居三十多天,但有丈夫呵护,再苦也甘之如饴。自隐居后,深知尽头一无所有,唯独看破红尘,那又何必害怕命中注定的事呢? 莎士比亚说:“世界是个舞台,人生是一幕戏。”我对这两句话实在的感叹!人,活在舞台上,就看如何去表演;戏,如何圆满落幕,应该靠演技与际遇,这是我深思后的看法。 后厅摆着一架电动缝纫机,30年前,它是我赚取生活费的工具。当年缝纫是我首要兴趣,收入及打发日子则另当别论。 工作台上,扭开音乐取乐,可令人精神抖擞。在这个非常时刻,音乐绕耳,还是贝多芬的交响乐最迷人,真要感谢历史上最有创作才华的作曲家贝多芬。 三十年后重拾笔杆梦 1970年,我爱上写文章,当年我小学刚毕业,便无缘读中学,从此在胶林混日子。每天割胶回来打理完家务,我便练习写文章,那个年代,物资缺乏、落后,没有自来水也没有电流供应,每到夜晚,客厅点燃大光灯,房间的油灯特别昏暗,我每晚在昏暗的房间爬格子,至少到深夜。我常提醒自己,像我一个失学的人应该发奋图强去自学,但当年,我连想拥有一本杂书的念头都是奢求。书籍有深远的指导意义,对自学的人很重要,实不可无。其实,我的文章都是描写身边的芝麻小事,可能孤陋寡闻,文笔太拙,寄去的无数文章都不获发表,我不免自惭形秽,但兴趣与执念没有使我知难而退,即使像是一个被遗弃的人,我还是坚持写好自己的文章。我认同“不惜以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战”的勇气,不断挑战失败,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文章被编辑先生看中了,陆续发表在星洲日报的副刊版。记得当年我那篇割胶生涯的文章发表后,还引起一位文坛高手跟我打笔仗。 屈指一算,我曾经停笔长达三十多年,衰在没有恒心,堂而皇之以忙碌为理由,彻底丢尽写文章的兴趣,却不觉惭愧。最近几年,我在创作路上重新提起笔杆,如是抓住好题材,我大有破釜沉舟的决心,虽然文笔太拙,却有反映社会的一角,有其意义与认识价值,符合《民生报》的条件需求。因此,所有寄去《民生报》的报导都得到发表,使我得尝所愿,乐得在写文章的道路上继续向前奋斗。
3天前
香港诗人廖伟棠曾说:我们不一定要写诗,但我们可以成为心中有诗、发现诗意的人。的确,文学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是高尚不可攀的,尤其是现代诗,人们在这些有点像歌词有点像唐诗宋词的诗行里,看到的只有胡乱的分行和零碎的意思。对学者而言,文学作品是一道道等待评分的美食佳肴,他们会仔细观察厨师的手艺、配料的多元、味道的层次等,但对一般人而言,文学作品或许只是闲来打发时间的小品。 2020年新冠疫情期间,马大中文系、马来西亚华文作家协会以及马来西亚中学教师联谊会联办了“华文教科书上的马华文学”系列活动。当时,这是一个新尝试,通过学者和马华作家带领大家解读和赏析中学课本里的马华文学作品,让大家了解文学作品的手法、涵义和内容。这就像是一个品酒师,通过他的经验和专业,告诉你如何去分辨、仔细品尝各类红酒的不同,别老是一杯干了,浪费了佳酿。 文学不只在书里 阅读可以有许多层次,有些作品适合快速阅读,容易消化,譬如报章上的专栏或言论;有些可以慢慢仔细读,像金庸的长篇武侠小说;有些文章需要去反复思考和推敲,才能窥见其中奥妙,它里面包含着批判、讽刺或阐述一些界限模糊的事件,而这一类的文章大多数是文学作品。通过小说情节和人物,我们可以窥见某个旧时代的生活、社会的形态以及不同阶层人物所展现的各种面貌。通过散文,我们看到不同时代的记忆和观点。通过新诗,我们能够解读出诗人留下的密码,了解到某些被约束、局限或不自由生活的状况。 和文学有关的作品种类繁多,除了文学作品,歌词、书法、艺术创作、电影、音乐等,都是可以汲取文学养分的“读物”。香港词神林夕被视为文字的炼金师,也是通过阅读古典和现代文学汲取文学养分的,虽然最后选择了流行文化(歌词),像是脱离了纯文学,但他写了很多好歌词,也算是创立了一个高维度的文字创作典范。台湾的现代舞团云门舞集创办人林怀民以诗入舞,创新和改变了以传统文化为主导的现代舞风格,让文学和舞蹈结合成视觉与听觉的冲击,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在不同领域混入文学元素,让观众或读者感受文学的各种面貌,让21世纪的文学不再单纯停留在纸本上。 文学的奥秘在于领悟,作者利用想像力把他想要表达的意思隐藏在文字中,而读者则通过阅读的契机,从各种角度去解读和理解其中的奥秘,窥看千百年前的历史、社会、文化、人性等问题,这就是阅读的乐趣。阅读不限于课业,不限于报章,也不限于网络多媒体的各种形式演绎,阅读可以是生活的观察、思想的体会、心灵的领悟等等,阅读不局限于自己以外的对象,与自己对话,也算一部分,汲取过去的经验,慢慢成长。 2025年12月,作协再度和多个单位联手主办马华文学鉴赏班,5年的沉淀不会让一篇好的文本变淡,就像曾翎龙的散文〈丼〉,无论读多少遍,那尾已经被他形象化隐藏在“丼”字里的生鱼依然鲜活如昔。文学不难,需要的是解读的方法。喜欢文学不一定得成为作家,借用廖伟棠老师的话,只要成为一个心中有文学、懂得文学的人,生命或许会活得更有价值、更自在一些。
4天前
我的工作台,有四分之一安放着课本、作业与工具书,其中夹杂不同时期、不同目的、不同学生的测验单与形形色色的记录表。透过这些纸页,可以隐约看见:我们总在输入与结果记录之间游走。可事实上,输入之前的那个“我们”与“他们”,同样珍贵,却往往无法以表格记录,只能交由时间来印证——当学生反过来告诉我,他们记得的有趣知识源自于我,而我自己早已忘记。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在新手村里教导新手如何与怪物对战时,身为“打怪导师”的我,总会不经意触发课堂里的机关:有人突然举手抛来出其不意的问题,投影设备临时宕机,或学生之间突然打闹……每一次触发都让我掉血不少。只好趁着任务与任务之间的空隙,靠工作台右边四分之一的物品来进食和阅读回血。想像是美好的:捧着书,用爱心垫端着微波炉热好的食物,慢慢恢复能量;但现实往往猝不及防——学生突然身体不适要提前离开,班上的电子设备偏偏罢工,管理层又临时宣布计划有变…… 碎片化的书页与午餐 这些琐碎,总能瞬间把人从书页里硬生生拉走。这样的抽离,比当下流行的“穿越”情节更迅猛,也更刺激。于是,我的阅读与进食总是被迫碎片化:随手撕下一角纸张或抽张纸巾作书签,而爱心垫,也在现实的牵引中变换位置——本来安静地垫在食物下方,却被迫移到上方,化作遮蔽食物的盖子。既是承托也是覆盖,就像教师的日常,在不同角色间切换,而支撑的始终是那一份初心。正因如此,有不少我开了头却没看完的故事,一本接着一本,最后它们的结局,或许只能由他们自己书写。 至于中间那条与对面同事桌子的分界线,则早已被层层叠叠的作业本与新增的工作覆盖,不再分明。或许,这模糊不清的界限,本身就是典型教师的日常。
1星期前
1星期前
“她总是带着一堆数据线。”这是对自己的形容。 有时候在想,书店店员是需要驻守在书店的人,但也需要随意走动,可能跟随活动或是到其他书店讨论和安排进书事宜。那编辑是不是带着电脑,就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工作的人呢?我觉得不然,编辑和写作者的共同点是,两者可能都需要一个安静和舒适的空间工作。偶尔看到某个短片,主题约莫是“包包里面有什么”,那编辑随身携带的会是什么呢? 作为MBTI人格测验中的“J”人,之前我的办公室桌子偶尔有些凌乱,四处摆放着不同的物品,但却也可以很整齐地堆叠在一起。从办公室移至茶水间,再从工作地方移到家里和咖啡厅,我想我需要的除了手提电脑,更多的是数据线、手机充电宝、手机充电器、电脑充电器、笔记本、手机、几支红笔和蓝笔或黑笔、一把尺、几本参考书、几个纸的样本。数据线是我工作的安全感,因为手机、电脑和充电器都会遇到无电,导致无法继续工作的时候,如果刚好电脑没电又还没保存档案,那一切就需重新开始和操作了。 尺会随身携带,是因为需要测量书本的厚度、宽度和高度。我看过不同的编辑,有的会使用红笔校稿,有的则是使用蓝笔或是黑笔,但是不同的人校稿,笔的颜色也就不同,在这方面反而也没有过于讲究红笔是“教”的标准颜色,蓝笔和黑笔则没有类似这样的说法。其实也会突发奇想,编辑背包里需不需要一些吃了会开心的糖果,或是一些咖啡,或是一支约见作者时可能需要画上的口红。 编书背后的探索 以我个人而言,编辑随身携带物其实没有很特别,我觉得跟其他人一样。但编辑的读物可能会各不一样——我是比较不懂得在各类书本取得平衡的人。我家有个书柜,不大,几乎放满了书和零零碎碎的物品,桌面也堆积着不同高度的书本。我不是个会冲动消费的人,但有段日子特别迷茫和难过,让我继续把日子过下去的办法就是在网络不断搜寻自己可能会喜欢的书,之后就立刻和书店订书。我不一定会立刻阅读那些书,却会很想立刻买下那些书。等书送来的过程和拿到书的过程,间接缝补了那段迷茫期。但是买下的书,必须限定自己在一年内看完,因为那不是炫书式的举动,买的书一定是自己想看的,只是需要挑时间阅读而已。 我没办法很肯定地说编辑的阅读量必须很高,但阅读确实有助于编书。而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好奇心必须存在。阅读量也很重要,但如果失去好奇心,就没办法享受编书的过程,也没办法开拓自己对其他新事物的接受度了。与其说阅读有助于什么,不如说阅读不同的书籍,也是开拓好奇心的一种管道吧,虽然阅读是静态的活动。因为喜欢文学,我的读物偏向马华文学和港台文学居多,也会阅读日韩文学和外国文学。但是一些版式设计和以编辑为主题的书本也会入手,因为在排版的时候会有所帮助。买下以编辑作业为主题的书,则是因为也想看看别人的编辑室日常。偶尔我也会阅读社科类和哲学类的书,之前也买了几本绘本。 读物对编书会不会有帮助,我觉得还是会有一些帮助的。因为一些字句通顺和词语用法,以及一些书封设计、排版设计、书背文案等都可以作为参考(但不是抄袭)。韩江的《白》,书背文案像是一种引力,让读者去靠近和了解。它以白色作为开头:“白是……”,记得有一句写说:“白沉默凝结成最小且坚硬的物品。” 另一本书是宋文郁的《礼物》,当下让我想买的原因是内容简介吸引,而我也是在网上买的。买回来时,我发现书腰有句话:“我想成为一个能感受到他人痛苦的人。”它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就是感觉,如果我在书店看到这本书的这句话,可能就会想要翻翻看或是买回去。所以我后来发现,有的时候书背文案可能需要文学性,也可能需要一些真实的话。《一人出版》、《编舟记》、《书店不死》等都还满适合阅读的。《编辑样》则是记录台湾《联合文学》杂志的编辑室报告,会讲述《联合文学》杂志每期的书封和制作的心得,虽是文学杂志,但也可以看看制作时会遇到什么样的沟通挑战和难题。
2星期前
2星期前
世人对美国文化的印象,大多来自于好莱坞样板式的描绘。猜猜看:美国公众图书馆和麦当劳相比,哪个数量更多?答案可能会让人跌破眼镜——美国拥有超过1万6000间公众图书馆(还不包括三千多所大学内的学术图书馆),而麦当劳仅有约1万3000间。 这数据让我大为惊讶,因为美国人喜爱麦当劳的程度举世皆知。 虽然图书馆数目多寡并不一定代表着阅读风气,但它体现了美国社会对公共知识空间的重视,也反映出图书馆捍卫着其开国精神——言论自由,“人人享有平等的学习与资讯权利”的理念。无论年龄、性别、种族或经济背景,每个人都能免费使用图书馆资源。这也成为全球公共图书馆制度的典范。 加州拥有超过1100间公众图书馆,遍布城市与乡村。这些图书馆不只是借书的地方,更是多元文化的交会点、技术创新的催化场,也是社区居民心灵的栖息地。加州图书馆如同其多元种族特性、创新性以及面向社区需求的服务,让它也为其他州的图书馆提供了重要的参考范例。 我自俄亥俄州大毕业后,就定居于加州矽谷二十几年。为了从小培养两个小孩阅读习惯,逛图书馆一直是我们一家的固定休闲活动。以下我带大家逛逛3间各有特色的图书馆: ❶ Santa Clara Northside Branch Library 我居住的圣塔克拉市(Santa Clara)是矽谷中心的城市之一。这里聚集了许多知名高科技与半导体公司,如Nvidia、AMD、Intel、Applied Materials、Samsung Semiconductor等。这所从我家步行20分钟便可抵达的Northside分馆,成了我们家的“生活据点”——天气好时,我们几乎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前往图书馆的路上。 这也是少数非常“现代”的图书馆,2014年才正式启用。当年虽然硬体建筑已完工,却因市府资金调度僵局一度难产。幸而包括我在内的社区居民积极请愿,甚至登上全国新闻,才最终促成耗资两千万美金(约8500万令吉)的现代图书馆顺利开馆。 专门给小孩的阅读空间,色彩丰富,明亮舒适。 馆舍现代简洁,全馆都以再生能源和环保建材为主,占地大约1万5000方呎,设有50台电脑与逾300组桌椅和沙发。另外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户外庭园,让大家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可以带着书本或坐或躺,享受阳光的温暖拥抱…… 图书馆也定期举办多元活动,如“西班牙语说故事”、“房东和租户的基本权益”、“青少年生物科技讲习班”等。也因为矽谷亚裔人口众多,在农历新年和屠妖节期间,还会有居民表演和社区庆典。 因为这只是一所社区图书馆,藏书不算丰富。但是当季的主流杂志和畅销书,这里都有。馆藏以儿童读物、青少年小说漫画、学生参考书以及技术应用书为主。馆内基本设施完善:打印机、饮水机、Wi-Fi、独立会议室,还有甚至比我家还干净的厕所(笑)!平常工作天,总会看到某些固定在这办公的上班族。 因为住得近,这里也见证了我两个小孩的成长过程。我想在21世纪,图书馆已经不再是以前狭义的黄金屋,而是人类纸质文明最后的堡垒。在金灿阳光缓缓流动的下午,我和妻心无旁骛地一字一句陪同孩子阅读,那些都是美好珍贵如琥珀的记忆…… ❷ Sunnyvale Public Library 桑尼维尔市(Sunnyvale)紧邻圣塔克拉市,英文名意为阳光之谷。大概是因为矽谷属地中海气候,全年阳光充足。二十世纪初期这里是一个以果树和葡萄园为主的农业城镇,现在则是全球顶尖科技公司聚集地:LinkedIn、Google Cloud、Amazon、Intuitive Surgical、Synopsys等。因此,15万人口多为科技移民,其中亚裔人口约占一半。 这所市立图书馆于1975年成立,位于市中心,交通便利而且停车位很多。邻近市政大楼,周围环境清幽,许多百年以上的高耸松杉和其他茂密的枫树让人一下子就能从节奏紧张的都市生活抽离,放松心情。这图书馆虽外观老旧,但这也体现了美国自独立以来,群众普遍上追求的并非奢华无用的硬体,而是自由自在的舒服和放松。加州几乎所有公众场所包括图书馆,一定都会有轮椅走道或升降梯,非常照顾残障人士。图书馆内宽敞明亮,有一角都是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午后,温暖的阳光安静地洒进来,无差别地拥抱每一个专注阅读的人…… 馆内正中央还特别设立了中文书籍专柜!虽然书目参差不齐,却也显示了现今中文的不可忽视性。另外,这里也规划了几个专门给小朋友和青少年的区域,还有一角专为保留给漫画(英文现在都称Graphic Novels而不是以前大家俗称的Comics)。多年前风靡全亚洲的火影忍者和海贼王英文版在这里都还找得到。我大儿子今年8岁,也开始喜欢看一些比较适合低年级学生的漫画,但我每次都要和他约定说他必须阅读同量的文字书籍。 这所图书馆的管理和服务一流,工作人员非常尽责而且极有耐心。他们甚至还设立了专门服务小孩的咨询处!我儿子人生中第一次办的借书证就在这里,全程完全由他和管理员(一位叫Thomas的年轻白人帅哥)交涉。当然,最后还是必须要有监护人签名和使用我的电邮。开心之际,他当天就借了十几本书!我也是因此才知道,加州所有图书馆每次都能借多达100本书,期限为3周。书本到期后,如果无人预订,系统会自动帮你延期多至3次。通过Thomas,我也认知到原来在加州,任何拥有合法证件的人都能在任何一所图书馆借书,无论你是当地居民与否。 我后来到访再找了Thomas了解这所图书馆的运作。市立图书馆主要的资金来源九成以上还是要依靠市政府。州和联邦政府间中会不定时资助,尤其有特别项目时。目前馆内约有60名工作人员,多为兼职,而他们全都算是市政府员工。Thomas也说,美国的图书馆多有另外独立的义工组织,称作“图书馆之友”。以这所为例,共有多达30位固定义工,由热爱图书馆的社区成员组成。他们主要负责通过筹款、宣传和志愿服务来支持和扩展图书馆的资源和活动。 我很好奇图书馆如何选择书目,Thomas解释道每所图书馆都有自己的馆藏发展政策。 他说这所图书馆主要关注当世主流作品,尤其那些得奖或在Goodreads网站深获好评的书籍。另外,有些本地作家,他们也会特别关注或甚至设专区和活动来推广。 他最后提到一个有意思的点:通常图书馆都不会收自费出版的书。我问了原因,他微笑含糊带过。大致意思应该就是为了避免过于冷门的作家和担心书籍水准会参差不齐。但我想他没有明说的最主要原因应该就是,图书馆本身并没有足够资源来对每一本收藏的书籍把关和评估。我后来仔细看了一下那些中文书目,也算是对他没有明说的理由心里有数(笑)。 我最后问Thomas,在这里工作能够得到最大的满足感是什么?他说,能够提供一个safe space(安全空间),让大家可以自由阅读和接收资讯。重点是在这个空间里,人人平等,无关肤色语言信仰……“Even the homeless, they won’t get left out”(就算是无家可归的人,也不会被排除在外)。 ❸ Palo Alto Rinconada Library 帕洛奥图(Palo Alto),名字源自西班牙语,意为“高高的树”。这城市随处都能见到浓密茂盛的树木,绿叶层层叠叠,让人不禁想起那句“大隐隐于市”。斯坦福大学就位于这城市,而且它也见证了矽谷的发迹:早期的科技创新公司(如惠普公司)诞生于此。 这所图书馆就位于Rinconada公园旁,被一大片茂密的林木所包围。它建于1958年,由著名建筑师Edward Durell Stone设计,融合了现代主义风格,并与周围的自然环境相得益彰。它在2014年进行了全面翻新,增设了现代化设施和阅读空间,同时保留了原有的建筑特色。 这所图书馆的数码资源极其完善,我登记了之后才惊觉,竟然能够免费阅读《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和其他大报与杂志,还有无数免费的电子书!我不禁在想,现代人阅读的资源比我们先辈多出数以千倍,然而全世界阅读率一直在下降,原因到底出在哪? 当日恰逢展出结合社媒和AI时代的书写与书法。科技与传统的并陈令人动容!在矽谷节奏急速,科技日新月异的市内图书馆里看到古朴的中文书法,非常超现实。我还惊喜地找到比别所图书馆多将近十倍的诗集和文学名著,如辛波丝卡(当下就有3本!)。 和一位在馆内工作了30年的老奶奶聊了一下,才知道这里能透过Link+系统跨州跨馆调书、免费运来,连绝版书也可能借到!老奶奶笑说:“虽然可能要等几周,但我们会帮你找来!”这样的系统,对爱书人而言,真是无价的礼物。如果有读者想要找一些绝版的英文书,让我知道,来验证这个系统是否真的那么神奇。 科技让图书馆更有效率! 这3所图书馆都已导入RFID射频识别技术,让借书、还书流程几近全自动。甚至连我8岁的儿子都能独自完成所有步骤。科技让图书馆更有效率、更包容,也更无障碍。 图书馆从来不只是存放书籍的空间,更是一个城市灵魂的居所。在快节奏、高科技的矽谷,图书馆提供一个慢下来、坐下来、静下来的理由。也许我们没时间借99本书,但总有一天,总该借一本书,重新走进那个文字与世界的对话。 更多文章: 【书市小耳朵】李浩杰 / 一本小说选译的出版和文学翻译的契机 【我在法国逛书店】吕美姿 / 巴黎的灵魂:书店、文学与永恒的书香 【我在韩国首尔逛书店】萧悦宁 / 首尔钟路街上书香飘扬
2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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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屋顶下的木建厂房,与多数60年代末期建成的锯木厂相似,柱头是树桐竖立成的,从这端跨越另一头的横梁是坚固硬木做的,这就是我又老又旧的工作所在地。 我没有四面围墙的办公室,工作、吃饭或谈事,都在开放空间,除了可以监督工人工作,也不将自己拘禁在狭小的空间里。 比较吸睛的,还是那张用两块大木桐垫底、长6呎宽3呎、厚6吋的正义木(kayu chengal)桌面——我的多用途工作台。比起如今豪宅里摆放的“实木桌”,多半只是装饰门面,让有钱人标榜经济实力与“独特鉴赏力”,我更早已在这张桌子上,看见了上帝创造的独特之美。据说,至今世上没有两棵树的纹路是完全相同的。 桌子不过是一件工具 而我从事旧木再造,比那些后来花钱去堆砌环保概念的人,更能以实际行动展现“就地取材”的环保意识。这张原木桌,不加任何修饰,本真而天然,比起刻意加工、追求“标准美”的桌台,更显得环保。 它保留着原有的样式,被搁在厂房角落,一放就是数十年。台面光亮顺滑,那是岁月与无数双手的触摸,以及一桩桩交易完成后留下的痕迹。我有时称它为“带财桌”,因为多数生意都是在这张桌子旁洽谈而成的。偶尔,我也把它当作“手术台”,在这厚实可靠的桌面上,为送来整修的旧物解体或重组。 当然,台面上也布满了因工具掉落而留下的大小刻痕,但这些并不影响它在我心中的地位。毕竟,每天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我都与它相伴。工作时,它稳如泰山,承托着所有重要的事务;而那些等待完成的手作品,也唯有凭借它宽大结实的身躯,才能安放得下。 最多人问的是,为何我桌台上有书。人们都认定我会很忙,不会有时间阅读(可能他们看我根本不像是读书人),一般都假意称赞两句。事实上,我清楚知道,他们是看不起读书人的。旁人都好奇我究竟是木制品制造业者,还是专业读者。待修理的木器旁,有着堆积的书,反过来也可说成,书堆中参杂着木工用具。这不搭配的场景,令人惊讶;这乱中有序的置放,没有明显的楚河汉界,却从不叫我因物多而找不着所要的。而我却能从容不迫,在特定时间内完成工作。这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口中的多功能桌台,其实也是自己多面才能的写照。桌子不过是一件工具,而我在其上从事的工作,却能随之改变它的意义。读书时,它是书桌;动手时,它是工作台;而在我争取时间写文章时,它又成了记录生活的伴侣。那些日常所见所闻,被写成日记般的作品,不仅是锻炼着自己日渐遗失的语文能力,也寄托着有日能成为出书人的梦想。 我今日小有收获的人生,都凭这可变化、多用途的桌台帮助,才能完成一件件木器。仿佛没有离开学习环境的我,全赖这可让我安静坐下阅读思考的桌台,写下无数生活篇章。我的全部作业,离不了这陪伴多年的老木,它支撑着我的工作、兴趣和梦想,真要好好谢谢它不可。
1月前
● 读书这回事 我从2018年开始统计自己的阅读量。起初只是好玩,没想到一晃竟也积了459本。这数字乍听之下挺唬人,说不定哪天还能拿来在脸书写篇“年末回顾”,配上一杯咖啡和一本翻开的书,自欺欺人地说一句“愿新的一年也继续与书为伴”。不过我没这癖好,我心里有数。 毕竟,“读过了”这三个字,和“读通了”之间,隔着整整一个思维的鸿沟。早些年我读书,像赶集似的,见书便扑上去,不管什么题目、什么体裁。一股劲儿使完,再回过头看,不免想问自己一句:你究竟是读书,还是被书读了? 那时的我,像个勤奋却没带锄头的掘井人:哪里都挖几铲子,汗出了,水却没见着。后来想想,这样不行,干脆读全集算了,省得选书选到眼花。结果读着读着,人也闷了。偏偏市面上的另一些书,又写得太有趣,诱惑我这个苦读清代朴学的童生,像忽然从窗户瞥见隔壁杂耍班子开锣,脚虽没动,心却早飘过去了。 于是又换了法子,试试主题式阅读罢。这阵子爱看华人族群研究,那就从祖宗一路读到港仔,看看他们怎么在风里浪里讨生活。这路子倒也顺手,至少能自我安慰说:不是在瞎忙。而至于全集呢,也没真放下,只是告诉自己“力所能及”,意思是:别太强求,还得留点气力买菜。 到了年初,我又动了心思。总觉得过去那种赶鸭子上架的读法,虽然数量好看,读得却实在太薄。于是开始咬牙学起慢工出细活。不求多,只求琢磨透。连以前读过的书,也翻出来重读,想从里头再抠出点什么来。像翻过的地瓜皮,还想再煮一遍,看能不能熬出糖来。当然,另方面也是省钱的缘故。 上个月,我其实只读了一本。一本而已,却读得有滋有味。那种推敲切磨的过程,竟让我觉得自己不是在读书,而是在与古人下盲棋。输赢未必分明,但局里有趣极了。至于有没有“读通”?自然是自家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骗不了人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又有所感了?也罢,走着瞧。若真能读通一两本,也不枉这些年误打误撞。若不能,那就继续读吧,反正市面的书还多得是,正好也能合理化我那总想买书的毛病,比如这样说:这本书迟早会用到的,现在不买,更待何时?然后笑一笑,钱包一掏,又多了一本未读的书。 ● 选书这回事 谈到阅读这回事,如何选书还不够,选哪个版本,其实也挺要命。假设选了个删减本,那么很大概率,不但错过内容,还白白花了钱。用方言说,这就叫作“了钱”。 要不想这样,最好事前多做点功课。不然书没读懂,钱也没花值,那种感觉,连后悔都懒得做全套。 印象最深的,是李碧华的《秦俑》。我记得当年读的是香港天地版,里面写到秦始皇加入共产党,我还翻回去看了几遍。几年后重读,换了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版本,自然也就没了那一段。这种落差,不说也罢。 又有一次,想读傅高义的《邓小平时代》。当时脑子一热,点得快,下单也快,买回来才发现是三联书店版。翻了几页,只觉得纸还可以,内容倒像缺了几块肉,自然是被“料理”过的。后来这本书,也不知怎么卖了出去。至于是哪位倒霉鬼接了手,只好在这里说声抱歉。当然,若你读得出什么门道,那也算我积了德。 这还不算什么。若嫌以上书太小众,那不妨看看金庸。金庸的小说比他本人还多版本:什么连载版、新修版、世纪新修版,一个接一个。我当年读《纸醉金迷:金庸武侠大系》时,里面细细比对各版本的增删,真叫人看得眼都花了,差点以为金庸不是一人,而是编辑部集体创作。 当然,在中文系也学过一点版本学。那一行讲究得多,什么蜀本、浙本、闽本,一个字的位置不同,就能写出几篇论文来,一听就头大。但那到底是专门行当,若不是要做古籍整理,平常人未必用得上。略知一二,也就够用了。就像出门吃面,知道什么叫手擀和机压,懂一点面条的弹性,不至于被商家忽悠得团团转,那就已经值回票价了。 说这些,也不是想炫耀读过什么书。说实话,读过了也未必记得,买过的更记不清。只是想提醒一句:世人精力有限,钱更有限。能花的,还是花在刀口上,别白白了钱。 于我而言,买书这件事,常常自知有病,却也不打算治。像那种“虽然现在用不上,但感觉将来会用到”的念头,每次都来得那么正当,说出口时自己都差点信了。结果买回来堆着,一放就是3年。再打开,书皮泛黄,定价早已脱离现实,那时候才猛然惊觉:哎呀,这钱,还是了了。有些书,买了便搁着。几年后在某书铺重逢,觉得缘分未尽,又顺手买下。直到回家一瞧,才惊觉:这段缘,我原来早结了3次。但书还是会买,钱还是会花。有的时候,书没读完、钱没花对、话没说出口,才比较像真的活过。 至于什么时候会真的读完、花对、说清楚,那大概是下一世的事了。也或许,等我哪天离了人世,那些书本便被随手丢进某个角落,悄无声息地,和我一块轮回去了。
2月前
2月前
初见李惠贞时,脑海里最先浮现的几个词汇是温柔、知性、优雅、自如,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因岁月与文字滋养而生的从容和笃定。 她在出版界打滚二十余年,担任过总编辑、企划,也是《成为自由人》《给未来的读者》《成为企划人》等书的作者,从2017年起以“独角兽计划”之名推广各种阅读活动、经营阅读空间“A Reader”、主持播客节目“独角兽的灵感图书馆”,看似多元的身分,始终贯穿着同一个核心——阅读。 报道:本刊 刘紫晴 摄影:本报 黄冰冰 关于阅读:读书的重点在“读” 这些身分又是如何形塑成现在的李惠贞呢?她很喜欢书,也喜欢书店,即使离开了职场,做的事情依然跟书有关,其播客节目也在推广阅读,包括写书和演讲,无论是什么主题,都会提到很多书带给她的启发。 在推广阅读的过程中,李惠贞经常听到这样的声音:“网络上资讯丰富,看一个3分钟的影片就能获取信息,为什么我们还要读书?”非要用一句话回答的话,她会说:“你人生中遇到的任何问题,你都不是古今中外第一个遇到的人”。 她认为,阅读并不是为了获得一个简便的答案,而是帮助我们去思考,让我们有能力找到解答。“3分钟的影片无法真正帮助我们思考,因为它必须快速给出结论。而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的简便答案,尤其涉及生命中的重大议题时,其实是非常危险的。” “读书的重点不是书,而是读。”这句出自詹伟雄的话,让李惠贞铭记许久。她说,阅读可以帮助我们认识自己、认识这个世界,也帮助我们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 关于选书:只要你愿意读  它就是一本好书 谈到选书标准,李惠贞笑着摇头:“其实我选书没有什么标准,此刻我对什么书有兴趣,或是某一本书吸引了我,然后我翻一翻觉得它挺有趣,就会继续读 。”但她通常不会读很艰涩的书, 因此她会推广的书都是自己真心觉得有趣的。对她而言,选书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她经常抱着未知的心情走进书店,享受着这种与喜欢的书偶然邂逅的惊喜。 她略带可惜地表示,很多人一提到“阅读”就觉得是一件严肃的事,在台湾的教育环境下,很多时候大家会把阅读、考试、成绩、竞争联想在一起。于是,读书变成了一件充满压力的事。“阅读并不等于读教科书,我在推广阅读时,首先希望大家能改变观念,阅读不是一个负担,而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有趣的意思是,你可以读任何你想读的书,只要你愿意读,它就是一本好书。”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谈到分享阅读心得时,李惠贞做了这样的区分:在“独角兽计划”的脸书粉专上,她所推荐的书一定是自己已经读完,并且真正喜欢、觉得受用的书;而Instagram是她的阅读日记,她会提前跟大家分享自己正在阅读、还没读完但很有趣的书。 阅读是李惠贞生命中的一部分,无论经历困惑、挫败,还是面对新的机会时,她都会先从书里寻找答案。“如果要认识我这个人,不管从什么角度,最后一定会找到某些书的痕迹。” 她推荐了几本令她印象深刻的书,《欲望植物园》以4种植物对应人类欲望,兼具知识性和叙事性;《生命的寻路人》讲述原住民文化的消逝与人类与生俱来的潜能;以及《阅读的方法》逻辑清晰地叙述了阅读的价值。 关于书店:书店不是将书随意摆放的空间 “书店不是书的容器,书店本身就是作品。” 在李惠贞看来,书店并不是把一些书随意摆放在空间里就能称之为书店。真正的书店,应该具备诠释书的能力,也要有让人停留的魅力,而真正的阅读爱好者一定能感受到其中的差别。这是她走访书店多年得出的感悟。 30天,6座城市,66间书店,是个怎么样的故事? 2018年暑假,她带着女儿展开了一趟为期一个月的“疯狂书店旅行”。母女俩几乎每天都准时报到书店,行程遍及福冈、尾道、大阪、神户、京都与东京,共拜访了66间书店。在那段旅程中,她们与无数好书相遇,每天都沉浸在文字的滋养里。 “我看到这些数字时觉得很好笑,因为那时候觉得每天走13公里,平均一天走1万2000步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 20分钟的阅读 既然有了好书,也不缺好的书店,那问题出在哪里? “缺的是阅读者。” 李惠贞开始思考核心问题:如何让人们开始阅读?“独角兽计划” 因此而诞生,以不拘于任何形式去推广阅读,它既不是读书会,也不是书店导览,虽有部分类似性质,但并不完全相同,也没有标准流程,但会依参与者或书店特点来设计活动内容。 独角兽的第一种活动是在书店里举办小型读书会,大约10人参与,但与一般传统读书会不同的是,参与者不需要做任何准备,只要人到场就好。大家会在现场各自挑选一本书,静下心阅读20分钟,然后分享心得。 “如果现场有100个人,就会选出100本不同的书,而每个人的选书往往会映照出本身的特质,这其实是一种探索内在的过程。” 她说,很多读者一开始会紧张,觉得20分钟根本读不完一本书。“根本不用读完,又不是考试,没读完也没关系,可是你会发现在这20分钟里依然会有收获,就算只读了封底的简介或作者简介,你也知道了你本来不知道的事。更妙的是,有时你随手翻到了一页,读到了一段触动你的文字, 那这本书就对你有价值了。” 为何以20分钟为限,李惠贞表示活动的本意是要让大家放下焦虑,不要再拿“我很忙、没时间阅读”当借口。即使只是阅读20分钟,也能带来20分钟的收获。 “我觉得阅读的深浅并不取决于时间长短,而在于专注度。如果在这20分钟里没有受到干扰,那就是一种深度阅读。每天挪出20分钟并不难,我们不能小看这段时间,日积月累下来,会形成相当可观的阅读量。” 这正是“独角兽计划”成立的初衷,针对大家不阅读的原因来沟通和解决,当大家亲身体验到阅读与自身相关,20分钟也能有所收获时,就更容易把阅读融入日常生活,久而久之,阅读就会成为一种习惯。 有输入就得有输出 在李惠贞看来,阅读是输入(input),而表达则是输出(output)。“有时候脑袋里塞了很多东西,如果只是不断地吸收,没有把所学的整理出来,其实我不太能够抓到我理解了什么,也较难真正地应用。” 表达就是一个帮助我们梳理和反刍的过程。当你把一本书的心得用语言或文字转述给别人听时,你必须先整理思绪,再将其转化成清晰的讯息。这个过程不仅帮助你回顾自己学到的东西,也让你更明确地知道那些真正触动你的部分。 自己可以通过不同的机会表达,如演讲、主持播客节目、写作等。她在《成为企划人》里提到,沟通是每个人都可以练习和学习的能力,因为它关乎人与人之间的重要连接。因此,写作和言语是她最主要的表达途径——透过文字沉淀思绪、透过言语建立连接。 碎片化阅读的空虚 谈起碎片化对阅读的冲击,李惠贞认为阅读的价值从来不在于“量”,而在于“质”。“不是你一天吸收了多少资讯,也不是一年读了多少本书,关键是你到底读到了什么。”她认为,就算一年只读一两本书,但如果读得很深,每一次都能得到启发,这样的阅读才是有意义的。 然而,碎片化的阅读往往让人无法沉淀,看似接触了大量资讯,心里却依旧空虚,甚至会感到焦虑和孤独。“除非有人真的觉得碎片化的阅读能带来充实,那就没问题,但有很多的研究证明它是行不通的。” 无论是纸本书还是电子书都有完整的架构,且经过慎重的把关和编排。尤其是纸本书一旦出版便不能更改,这种严谨性和完整度正是碎片化阅读所缺乏的。对于很多重要的议题,碎片化的资讯往往只让人停留在“以为知道”的表层,这种自以为懂的状态,其实是很危险的,因为它让我们错失了追问和思考的机会。 阅读一本书,意味着与作者展开一次深度的对话;而碎片化的阅读,却可能让我们在信息的洪流中更加迷失。 她补充,持续阅读会悄然改变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阅读一本书会带我们走向下一本书。久而久之,每一个阅读者都会在自己的内在形成一个阅读网络,那是属于你自己的内在宇宙,它会慢慢塑造你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阅读是拓展选择的方式 当阅读是通往自由的路径,李惠贞如何诠释自由? 自由意味着我们拥有选择权决定走哪一条路,如果所有路径都被预设好,那便失去了自由,而阅读正是拓展选择的一种方式。“当我们阅读时,会发现原来问题可以有不同的思考角度,世界上有人以不一样的方式做事,这些新的视角和经验,会为我们拓展更多可能。” 推广阅读多年,李惠贞认为,分享阅读的意义在于阅读是她的内在驱动力。她希望大家能通过阅读更认识自己,更理解这个世界,以及更有信心去探索生命。于她而言,阅读是认识自己的途径,也帮助我们找到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 “只要有一个读者因‘独角兽计划’而走进阅读,并对他的生命有一些帮助,我就觉得成功了。”正如她的人生信念——为无用而阅读,为探索而阅读,因为阅读让我们更自由。 更多【人物】: 作家杨双子/在虚构的时代游历 回答我是谁 王荣义解开梦谜 与最真实的自己相遇 司鼓唱戏,纸影人杜爱花 从街边演到舞台
2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