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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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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资

5天前
1星期前
3星期前
1月前
2月前
3月前
E,我曾很天真地问你,为什么非离开怡保不可呢? 为什么非得流离辗转,像只东海岸海龟仓皇地蹒跚于半岛西海岸线,最终落脚巴生,那自己从未曾想过会落脚的地方? 说天真,因为离开的人是自己,要对问题追根溯源的话,总得往自己身上追溯才是,何必假手于人?假手于人,很可能只是希望从对方那里听见自己想听见的答案。心虚的心理学。比方说稍微生物学的,你身上有股流浪的基因啊;或稍微文艺的,我们人啊总得往“外面的世界”去,去看看世界的“精彩”和“无奈”。但你是现实主义的信奉者,18岁离开怡保到吉隆坡上大学、生活、让身体嵌入都市硬冷华丽的诗句,成为诗句的韵脚之一。你擅长挑破一切用以粉饰现实的薄脆灯笼纸。即便我告诉你,好几次我在商场看见一家大小三代同堂,在餐厅里其乐融融,老人有所依,年幼有所盼,而那些事业有成的大人对世局往往做出一番精辟的高谈阔论,我都难免心怀感伤。那画面似乎曾有我的一席之地,如今已遥不可及,如隔烟雨。你不耐烦地把手一挥,像是要挥走空中某些不祥的粒子。因为怡保给不了我们要的薪资啊。感伤什么呢?你不是说过,就算回去,最多待两天,两天足矣,足以让你惶惶不安想要赶快收拾行李离开。有些积重难返的纠葛,是只能交给时间,让时间的磨轮现实的咖啡豆,研磨成香浓芬芳的咖啡液…… 而我正前往都市的路上。3分钟前仍细雨缥缈,很快,热气腾腾的赤道雨往都市倒洒。傍晚,下班时间。大雨,塞车。无奈与无聊。手机荧幕中的Waze是走南闯北的老朋友了。另一位老朋友,是车里正震天价响的好歌喉。周传雄。我在听〈啤酒泡泡〉,歌曲动感、轻快。你听周以沙哑的嗓子沉吟:思念没有味道,像那啤酒泡泡,酒精沸腾不了,寂寞咆哮…… 我是被你约在都市的某某韩式烧烤店,见见新朋友,吃一顿饱足。你说,既来之,则安之,带你见识真正的都市人,尝尝真正的都市魂。而我,呵呵你别嘲笑,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大块大块的大快朵颐,胃已隐隐作祟,像不小心闯入某个纷乱混杂的外星球的淳朴地球人,只想赶紧宅回航空母舰,安静地低头吃云吞面,喝雪茶。或应该称之为茶雪? 啊,分不清了。 ● 先别说那油烟迷蒙的食肉宴吧。 说说巴生。港口城市,所有的繁华已属过眼云烟,所有的喧嚣都已尘埃落定,所有的曾经都已化身如今。 你知道,我落脚巴生一处名为百家丽花园(Taman Berkeley)的小镇。 自从离开家乡,我养成在居住之地附近散步这回事,很常是由傍晚散步至夜幕降临。无论身在何处,夕阳始终牢牢地吸引我的目光(且不论夕阳是否如林夕所写,“夕阳平常事,然而每天眼见的,永远不相似”),而夜晚的天空总是静默、悄然如宁静海。那似乎颇有名的食肆(Foodcourt)人头攒动、灯火通明,聚集了小镇及小镇以外的居民。附近的商店早已拉闸关门,街灯吃力地照亮街道局部,地面时长时短的,都是迈向食肆的人影。暗影处,有猫、狗、偶尔爬出水沟的四脚蛇。离开树上世界的尊贵“伯爵”松鼠,时而快速地四肢翻飞,越过路面。它们毕竟是离地者,唯有叶与叶、枝与枝之间才是最有安全感的温柔乡。远处,不知飞往何处的飞机于孤零零的高楼间留下一道白线。白线太完美、平直,一看便知不是自然的物事。 小镇像洞穴中围着火堆睡着,只剩肺叶悄然地以最低能量膨胀、收缩、膨胀、收缩的独角小兽。 我懂。我懂那是从小习惯的安静。只是,一旦你穿破那层泡泡——那层隔音的泡泡——或许发现,那所谓“安静”也非理所当然。记得吧?我爸曾说过的,从前新邦波赖的热闹、浓浓人情味、邻里之间如饭蒸熟的饭煲蒸腾而起、那股温热的气息、那仿佛乡土版本的孔子念兹在兹的,盗窃乱贼而不作,外户而不闭的大同盛世……但爸说的,很像整个剧组共同串谋,在你诞生那一刻通通撤换,不见,消失了。历史领了饭盒,撤军散伙。日后无论你到哪里,哪个新村、哪个小镇、哪座城,都套上同样的脸谱,上演同样的剧目。剧目的背景是7-Eleven、99 Speedmart、Family Mart、如变身蜥蜴来回变身的奶茶分店、咖啡店、咖啡甜品店、因竞争不过而郁郁寡欢的本地杂货店……新村、小镇、城镇,挂以什么名字皆可,反正——嗯,生理性地说——生理特征或许不同,但只要实验控制得好,无疑能分离出清晰标识的基因,追溯回共同的祖先。 其实我不懂。一开始不懂。直至有次,天下细雨,透过朦胧的车窗望见小镇的草场几乎为外劳覆盖,我才懂。每个傍晚会有些许外劳,在草场或踢足球、或打排球、或飞身扑救藤球,但那次,那次不同,人数众多规模庞大,是一场正式的、计分分明、事关荣誉的赛事。他们身着名牌球衣、球鞋、护膝,后卫认真地防守、前锋舍命般进攻、守门灵巧地挡球。冰冷的雨未能浇熄点燃的热情,一如湿透的草场未能阻止黄金右腿的飞踢。那瞬间,我有种释迦牟尼于菩提树下灵光劈闪的,迟来的顿悟——小镇看似水面平静的小河,其实底下暗流汹涌。景色单调、房子屹立数十年,但究竟这些那些的房子,其实是转了好几、好十、或许上百上千手,变换着外劳、外州工作者、为生活所迫而短居者、暂居者、迁离者……而小镇更是被都市的抽血针插入表皮抽血,大波大波的年轻血液往都市输入,小镇于是脸色苍白欲振乏力。血汩汩流动。血奔腾无回。 而我,我也是一分子。我也是那让小镇对自己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失语的一分子。 ● 云层里仿佛藏着老虎和龙。虎啸,龙吼。 拥挤的都市。都市也是颗泡泡。嗯,这么说,如成千上万只蚂蚁奔出蚂蚁窝的车子是泡泡、韩式烧烤是泡泡、大屏幕的招商广告也是泡泡,世界是场庞大的滴加薰衣草香精的混洗泡泡浴。有一天我会往bubble 1,bubble 2,bubble 3,4,5……戳出一个又一个洞,让泡泡崩破,让泡泡消散。但那之前,我得先摆脱恼人的车龙。 我在周传雄苦郁的深沉中(E,怎么周传雄的歌都那么苦?)、在被雨封锁的都市、在历史小径无尽分岔的花园,启动雨刷最快扫刷模式,努力看清被雨模糊的路、霓虹、天桥、商业大楼、韩式烧烤日本寿司中华煮抄英式泰式法式意大利式……凝神专注,寸步前行,前往(或驶离?)属于自己,仅仅属于自己的大同盛世。 相关文章: 卓振辉/Bubble(上) 卓振辉/Bubble(下) 无疑是悲剧——《奥本海默》的一种解读/卓振辉(怡保)
3月前
3月前
2023年,对我而言无疑是特别的一年。在这一年里,我即将毕业,摆在面前的是继续深造或步入社会两种选择。要在两者之间抉择,并非是个人一时兴起就能办到的。它不是随意撂下一句话这么简单。它意味着,一个人生的规划、现实与理想的矛盾。此刻,身边的人说过的任何话,都成为一个考虑的基础,铺垫人生的道路。 大学最后一张期末考还未结束,周遭的朋友就已经开始规划人生的下一步棋。至于我,仍是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丝毫没有太在意接下来的路途。在他们描述的许多人生蓝图中,我听见次数最多的两座城市——吉隆坡与新加坡。两座城市固然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代表着财富、繁华、活力……一切精彩的事物。吉隆坡与周边地区,所累积的资本傲视全马。新加坡,则是一个朝圣之地,它的信徒信仰着名为“一换三”的宗教——我称它为“一换三教”。毫不夸张地说,从中学到大学,我的同学大都是朝圣者。 完成期末考后我回到家乡休息,静静等待颁发文凭的那天。正是这段时间,我比以往更常听见朋友们的人生规划。像是我们这种科系的,多半会选择平稳的记者或老师作为职业。仅仅不到一个月,许多人开始了工作。我惊叹于他们的速度,同时也理解他们的着急。其中一个理由,就是不想要浪费时间。听得我有点愧疚,毕竟自己还在家里当个米虫。于是,我也开始在招聘网或脸书搜找工作。这一搜,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平稳的工作却无人问津 最惊讶的是,我家乡的薪资真的如此之低吗? ——刚好到达1500令吉,但难以支撑高昂的物价,同时也与我所学的,没有任何关联。 我试着寻找其他类型的工作,才发现原来也不需要如此多的大学生。市面上的工作(至少以古晋为主),最多的是餐饮业、销售人员、文员秘书,其中大多不需要大学学历。当然,薪资肯定也不尽理想(平均1500令吉)。其中不乏薪资高达2000令吉的工作,却要牺牲生活中的大把时间。一星期5天半或6天制,还有每日工作时间平均9小时到10小时。餐饮业更瘆人,长达11小时或12小时。我观察之后,得出的结论只能是,无论选择1500令吉还是2000令吉的工作,你都休想要有生活与工作平衡的白日梦。 一言蔽之,除去工作时间来说,我的一张文凭作用不大。是的,用3年时光和金钱所打造的文凭,其实并不能带来多大的效益。 其实,我也知道许多事情都不能一步登天,都需要时间积累。但是,试着想想,当一个满怀希望的毕业生看见就业市场上的待遇是如此“难咽”,又叫他如何不心寒,感叹一句“毕业即失业”。 同时间,有些工作的待遇却高得令人不安。脸书的招聘广告越来越多,尽管工作领域不相同,但待遇大多出奇的相同。所以,当部分类似男公关、刷单员、电影网评员……诸如此类网络办公或轻松就可月入好几千的工作出现时,反倒觉得不安。好比提到的男公关,我点进主页一看,是一个运行两个月左右的主页,没有多少内容,只有几则某报报导的王阿姨包养小鲜肉的新闻。我看着觉得好笑,但一看招聘帖子底下有近200人的留言,立马便觉得不好笑了。 留言的人,大多是年轻人。在这里,我们先不计较他们其中有多少人是符合招聘广告中对外貌的要求。还有许多如同传销一般,标榜简单、容易的创业理念,也吸引不少人留言。相反的,那些被认为是平稳踏实的工作,也是薪资缺乏吸引力的,却是无人问津。回想起仍有人被卖猪仔到柬埔寨、缅北,或许这就是答案。 我们认清一个现实,今天,无论是我们的父辈、前辈,都感到生活的不易,更何况是社会新鲜人。他们的底子最薄,当中不少人的家庭也只是小康、草根。网络上,精致主义与享乐主义肆虐,层出不穷的追求,诱惑人们冒险,失去耐心。曾经,只要有心人,铁杵磨成针。可是,今天的铁杵却难以打磨。背后,是一个世代的青年看不见美好的未来。更准确来说,是看不见脚踏实地的努力可以改变生活,变得更好。我想,大环境的不理想,也许还不是最可怕的,而是如何重新说服人们重拾希望,拥抱改变。 很庆幸,我还不至于对生活失去斗志与理想,也还愿意接受铁杵磨成针的故事。只是,我该试着从容一些,并不需急着立马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对工作的要求也不应该苛刻。但我仍旧希望,一个付出与回报更成正比的时候可以快点到来。只有尝过生活的甜头,人才会期待未来。 最后,在眼花缭乱的年代,看似有序又失序的世界,能够找到自己的价值就不错了。
3月前
我们都知道美国是先进国家,而先进国家的其中一项特点便是薪资高。 因此,美国很多消费品都是从亚洲国家进口,因为比起美国自己制造,直接从劳工低廉的亚洲国家进口更有利可图。 有一篇新闻提到美国近年的通胀原因,是由于亚洲国家的年轻人越来越倾向于不进入制造业拿低薪,而是选择当网红、摄影师或到咖啡店打工。 马来西亚也是亚洲国家,身处亚洲地区的我们也观察到,现在年轻人的确更热爱工厂以外的工作。 制造业通常门槛会比一般工作低,也因为工作岗位的可替代性,所以通常工厂的工人薪资都属于低薪范围。 以前,如果没有接受高等教育,那个时候的年轻人较愿意选择工厂的工作,因为门槛低,工作机会多,再加上加班费,对他们的生活而言其实还算是足够的。 但是,网络的发展造就了生活上很多改变,像是网络的便利,使得人们可以轻易地和全世界连结。 网络创造了一个门槛更低,而且自由度更高的工作机会,这也是为何年轻人越来越热衷当网红,而不是踏实地找一份工作。 网络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可能一个无心插柳的直播,便足以赚足比你朝九晚五打工更高的收益,像是之前的挖呀挖老师,以及最近的恐龙扛狼。只是我们谁能成为那极少数幸运的人,又或者我们该问这样的幸运能维持多久? 很多小朋友在填写志愿时会写上网红这职业,当然现今这个时代,网络与我们的生活已经密不可分,但我觉得年轻人还是可以多尝试各种职业,毕竟成为出名的网红还是很需要老天爷的眷顾。 与其等待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倒不如踏实地找份工作,确保你每个月都能花自己的钱,给自己买个馅饼。   投稿须知: ■来稿可电邮([email protected])至本报新山办事处; ■来稿可用笔名发表,但必须附上真实中英文姓名、身份证号码、通讯地址与电话、电邮网址,以及银行帐号(汇稿费用); ■投稿内容不可涉及包括宗教、种族等敏感课题; ■字数限800字; ■编辑对来稿内容,有修整的权力; ■本须知若有未尽善处,本报有权随时增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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