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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

入职建筑设计行业满一年,原以为会像大学时完成设计课作业那样充满成就感,却发现这个行业远比想像中复杂。图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可能在实际建造中演变成一场蝴蝶效应。防火门的耐火系数多算了一倍?看似只是技术参数的小偏差,却可能让整栋建筑的外立面预算削减几十万。而更令人无奈的是,这样的“小错误”在业内竟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常态——没人发现,便无人纠正;即便被发现,也常因修改成本过高而被将错就错。 建筑设计行业的矛盾之处在于,它既要求精确的工程技术,又依赖创造性的艺术表达。然而,现实中的许多从业者,包括我自己,常常陷入一种“半知半解”的状态——能熟练套用规范公式,却未必真正理解背后的原理;能画出符合标准的图纸,却未必能在面对突发设计变数时做出最优决策。这种“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现象,在业内并不罕见。硕士学历的建筑师面对施工方的质疑时支支吾吾,资深项目经理沿用10年前的标准应对今天的工地需求,甚至某些被奉为“行业惯例”的做法,细究之下竟是代代相传的谬误。 1. 流水线上的建筑:标准化与创造力的拉锯战 从远处看,城市里的建筑似乎各具特色;但走近观察,便会发现许多项目不过是同一套模板的微调版本。标准化流程固然能提高效率,却也扼杀了设计的多样性。更令人无奈的是,大量人力被消耗在机械化的纠错环节上——不是因为设计本身有多复杂,而是因为行业内的某些“既定流程”早已过时,却无人愿意挑战。 BIM(Building Information Modelling)和AI辅助设计已不再是未来概念,我的事务所也正在使用这些工具。它们不仅能减少人为计算错误,未来还能在方案初期模拟不同决策对成本、工期的影响。例如,防火规范的计算若由算法自动校验,就能避免因人为疏忽导致的预算浪费。如若未来AI辅助设计能完整解决设计问题,决策性环节将会减少绝大部分谬误。 2. 建筑教育的断层:学术理想与行业现实的落差 大学时期,我设计天马行空的概念方案,可进入职场后才发现,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让图纸上的线条变成可建造的现实。许多毕业生初入行时,连最基本的构造节点都画不清楚,因为学校的课程更偏向“艺术创作”,而非“技术落地”。 更棘手的是,行业知识的传承往往依赖“师徒制”——前辈的经验就是后辈的教科书。然而,如果前辈的某些做法本身就是错误的,那么这些错误便会像基因一样代代相传,直到某天被某个较真的新人或外行点破。许多学生在校期间只是机械记忆规范条文,却很少追问背后的原理。例如,为何我国法律规定消防栓必须间隔90公尺以内?疏散宽度如何根据人流量计算?鼓励学生从第一性原理出发,自己推导规范的逻辑,而非单纯背诵结论,才能培养出真正理解建筑本质的建筑师。 3. 甲方的“感觉”与设计师的无奈 “能不能再调整一下?我也说不清哪里不对,但就是感觉不够好。”——这句话大概是每个设计师的噩梦。客户的需求常常模糊不清,修改意见也往往基于主观感受而非理性分析。更让人沮丧的是,由于现代制图技术(如BIM、3D渲染)的进步,设计师在项目初期就能提供极其完整的方案呈现,但这反而让客户有了更多“挑刺”的机会,导致大量精力消耗在无休止的修改上。 客户反复修改的痛点,部分源于我们对“完整方案”的执念。现今制作完整方案所需的流程大大简化,不同阶段应有不同的交付标准——概念阶段聚焦空间体验而非细节装饰,技术深化阶段再逐步落实材料与节点。通过明确各环节的核心目标,并借助快速建模工具,设计师可以避免过早陷入无谓的细节打磨,减少无效工作。 在混沌中寻找秩序 尽管这个行业充满挑战,但每当看到自己参与的项目拔地而起,成为城市景观的一部分时,那种成就感依然无可替代。或许建筑设计的魅力就在于,它既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艺术;既要面对现实的种种限制,又要坚持对美好空间的追求。 技术赋能,价值重构——这八个字或许正是建筑行业破局的关键。技术不是冰冷的工具,而是推动行业进化的催化剂,它让我们从繁琐的重复劳动中抽身,将精力回归设计的本质;价值重构则是对行业惯性的反思,打破“将错就错”的循环,建立更透明,更高效的工作逻辑。当数字化工具遇上系统化的知识管理,当第一性原理取代盲目经验主义,建筑设计才能真正实现从“制造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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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岁的叶志伟,是一位低调而坚韧的艺术工作者,半个世纪以来,以画笔记录生活,以色彩寄托初心。他笔下流淌着本地的风土人情,也镌刻着山川景物的温柔与隽永。 自幼酷爱美术的叶志伟,在中学时期受教于张耐冬、刘昆文、黄乃群3位良师,后来又师从锺正山与邓德根,奠定了扎实的绘画根基。1970年,他毕业于吉隆坡美术学院,正式踏上艺术之路。 毕业后,他投身报社美工编辑与教学岗位,业余时间则与志同道合的友人外出写生,足迹遍及雪隆的大街小巷、渔村甘榜、河岸海边。他们用画笔捕捉光影,描绘岁月,将眼前风景化为心灵的寄托。他深信,艺术不只关乎形式,更是一种净化人心、滋养生命的力量。 退休之后,叶志伟依然笔耕不辍,把生活点滴化作画布上的“感言”。尽管年岁已高,健康不如从前,他仍以一笔一画描绘内心风景,珍惜生命的每一瞬光阴。 第二次个展 50幅作品 今年5月上旬,他举办了生平第二次个展,展出50年来的50幅作品。这不仅是艺术旅程的回顾,也是对生命与艺术的诚挚告白。 展出作品中,有一幅饱含深情的《巴生车站后巷》。2016年,他偶然路过这条熟悉的小巷,眼前景象唤起了十多年前与几位同道在此挥毫写生的往事。然而,昔日并肩作画的好友,皆已作古,只剩他一人仍在画里寻觅旧梦。他说:“那一刻,感慨万千,便画下这幅缅怀之作。”当时,他感叹:“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8年过去,这句话依然令人动容,而他,始终没有停下手中的画笔。 冠病疫情期间,他创作了《水里水外》,这是一幅静谧而意味深长的作品,引人深思。 画面上方,蓝绿色调中一群模糊的人影,面带口罩,神色慌张,似在水中挣扎。他们的动作僵硬,神情困顿,仿佛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是疫情下的人们,面对未知,陷入无助与恐慌。 而画面下方,几尾橙红色金鱼,悠然自得地游弋,色彩明亮,姿态从容。它们无声,却自在;无知,却不惧。金鱼的安然,与人类的慌乱,形成强烈对比,也发人深省。 《水里水外》的构图耐人寻味——上方是挣扎的人类,下方是自在的鱼儿,这不仅是空间的对比,更是人与自然关系的隐喻。人类自诩为“万物之灵”,借科技改造世界,创造文明,然而一场疫情,却让我们退回封闭的空间,重新面对脆弱的自我。而那些渺小的生命,依旧按着自然的节奏生生不息。 这幅作品没有给出答案,而是以沉默的方式,提出最深刻的提问。我们所追求的强大,究竟是什么?在文明的洪流里,我们是否忘了谦卑,遗忘了自己不过是天地间的微尘众? 五十余年,叶志伟始终不忘初心,默默耕耘。他的作品朴实真挚,带着印象派的光影气息,题材贴近日常,如《五牛戏水》、《椰林清风》、《细雨后的菜园》、《暮色归来》等,皆是平凡生活的美好注脚。 画家叶志伟,他从未刻意张扬,也未随波逐流,只是静静地、执著地,用画笔书写内心的风景与对世界的温柔。而正是这份低调与坚持,让他的作品历久弥新,照亮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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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4月,书画艺术家余斯福老师逝世一周年了。余老师字仲甫,祖籍中国广东省东莞县,1944年出生于霹雳怡保,是客家人。余老师生前在马新书画艺术领域享有极高的声誉,曾任马来西亚华人文化协会署理总会长、书艺协会署理会长暨评审主任、中华人文碑林顾问,亦曾在马来西亚艺术学院、林登大学及新纪元大学学院担任讲师或顾问。余老师也是新加坡墨澜社发起人、南洋美专(马)校友会副会长,曾于2017年获“第八届马来西亚文化奖”,是一位德艺双馨的书画艺术家。 余老师就读芙蓉中华中学时期,美术受教启蒙于“马来西亚现代艺术教育之父”鍾正山。之后,在新加坡南洋美专求学期间,深得马新书画艺术家施香沱垂青,收为入室弟子。施香沱是我在马来西亚念博士班期间的重要研究对象。因此缘故,求学的4年时光里,我曾多次向余老师求教,获其悉心指点与解惑。完成学业之后,我返回了中国。在余老师逝世一周年之际,不由回忆起向其求教的点点滴滴。余老师耿直厚道、以诚待人、正直公正的品格;身材高大,谦恭有礼,和善微笑与人交谈的形象,又浮现在我的眼前。远在中国的我,唯有隔海寄托自己的无限怀念。 一、初次访谈 2022年6月,经由玉佩老师的引荐,我初次在余老师的工作室进行了两个小时的访谈,内容主要围绕施香沱书法艺术。 初见身材高大的余老师,小个子的我,颇需举头仰视。然而,余老师谦和友善的言谈举止,令我初次拜访艺术家前辈的忐忑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余老师的工作室布局简洁美观,进门便是一间整齐陈列有各式摆件的小厅;往右手边走,是一条通道,靠墙放置一面书柜,摆放有各式的书籍,种类最多的当然还是书画类的书籍。余老师晓得我此次是为研究施香沱书法艺术而来,但不确定我的功课积累是否能直接进入访谈,便从书柜取出一本施香沱文集《香沱丛稿》,以及一本施香沱书画印作品集《施香沱篆刻图绘合辑》,交待我看完之后,再访谈。 我在此前已做了将近两个月的功课,便回余老师:“学生之前已在学校图书馆借阅过《香沱丛稿》,又在吉隆坡邱如财先生‘WELLS’拍卖行翻读过《施香沱篆刻图绘合辑》,内容熟悉的”。余老师听了很高兴的样子,爽朗地说道:“很好,那我们可以开始访谈了。” 余老师告诉我,在我之前已经有两位学生,分别在工作室做过一次施香沱的访谈。第一位是玉佩老师,第二位是一位韩国女生,皆为撰写硕士论文而来。我是第三位来访谈的学生,为撰写博士论文而来。访谈之初,余老师说,他一生有两位最重要的老师。前者是其母亲郑淑英——一位奉献杏坛的华校教师,不仅教他知识,亦教会他许多做人的道理;后者则是南洋美专求学时,有幸遇到的恩师施香沱。在工作室,余老师让我翻阅了与恩师施香沱的亲笔往来书信。余老师十分珍惜恩师的书信,专门使用一本大小合适、每页皆为双面塑料套装的本子,将它们一一整齐封装。 见到我埋头一面一面地翻看,强记着内容,余老师便让我给这些书信拍照,并告诉我,这些书信都是他整理过,可以向来访的研究者公开的。作为一名来访的博士生,我原本不敢奢求拍照。余老师对于晚辈研究工作的支持与信任,令我心存感激。除了施香沱书信,余老师还让我观赏了《香沱墨宝》《施香沱书石鼓文》,以及《说文解字标目、咏物诗选合册》等施香沱书法集册。访谈之中,回忆起与恩师数十年的情谊,余老师不禁潸然泪下。余老师就是这样一位对待事情认真细致,不忘师恩的前辈。 只看作品 不看姓名 结束了访谈,已到正午时分。临别之前,我欣赏了余老师新近出版的个人书画作品集《余斯福画册》。念硕士班期间,我亦勤于传统书画技法,如今见到这些技法精湛,格调高雅的作品,怎能不被吸引呢。余老师见到我对这些作品发自内心地赞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二、再度拜访与电话求教 2023年5月,为进一步研究施香沱书法艺术,我联系了中国福建漳州的江焕明、阎铭与许江鸿等3位当地文史专家,赴施香沱离开中国之前居住的“施宅”进行了一次异地研究。返回马来西亚之后,我再度拜访了余老师。一方面,将此次在“施宅”调研时收获的访谈见闻、文图资料与之分享;另外一方面,则是预备向余老师请教我在魏碑研究之中遇到的不解。此后,在施香沱书法艺术研究的过程之中,我又几次通过电话向余老师请教。 至今,我依然清晰记得,余老师见到我携带而来的“树德里”拓片(施香沱父亲施拱南题写),非常高兴。余老师告诉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公的字。在分享“施宅”所见所闻之后,我向余老师请教了自己在研究魏碑时,所见北魏与东魏两个时期书法艺术风格差异的不解。余老师从北魏民族逐渐汉化,文化风格逐渐趋于温文尔雅的角度,解释了两个时期书法艺术风格转变的缘由。我听后茅塞顿开,也由此认识到:余老师不仅擅长书画技法,亦对中国历史文化与书法艺术风格颇有钻研。 访谈结束,余老师建议我,应该到新加坡与施香沱之子施一般做一次访谈,并立即拨通了施一般的电话。介绍我的名字时,余老师说:“这位学生单名一个‘洋’字,‘南洋’的洋”。我当时心想:“这样听来,我老爸当初给我取的名,似乎注定了我今天与‘南洋’有缘”。 其后,在研究施香沱书法艺术传承之时,我选择了其几位弟子的书法作品分析艺术风格。其中,包括余老师的一件隶书楹联“书存金石气,室有惠兰香”。观察与分析后,我拨通了余老师的电话,想确认自己的分析能否得到他的认同。余老师听罢不仅认同,也鼓励我今后写作该相信自己的判断,大胆一些去写。我想,写作时因为惧怕出错而缚手缚脚,或许是我那时的一个特点吧。 这次的电话请教很简短,余老师问我,能否听清楚他说话,因为他的喉咙不舒服。我回答能听清楚,劝慰余老师多休息,减少疲劳。那时的我,为撰写博士论文最后冲刺,日夜敲字,没有特别留意与询问余老师的病情,以为余老师只是寻常的喉咙不舒服。其实,余老师那时已患重病。如今的我,多么懊悔:为何当时没有体会到余老师的病痛,为何当时没有多询问一句余老师的病情,为何当时没有意识到——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与余老师通话了。 【尾言】 余老师曾告诉我,他在担任书法评审主任时,只看作品,不看姓名,以求公平与公正。在书画艺术这条并不好走的坎坷道路上,余老师以其坚持不弃的追求,卓越出色的成就,朴素正直的作风,赢得了众多的友情与尊重。 谁言四月芳菲尽,绿荫窗外几许思。此时此刻,我已返回中国,在家里的小窗之下敲完此篇文字。人间四月,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窗外已是绿荫一片。我不由回忆起:初次访谈之后,余老师将我送至工作室楼下,那儿亦有绿荫一片。余老师的不少画作,亦喜欢晕染绿色。南洋的植被常年葱绿,绿色的淡雅与其象征的勃勃生机,或许正是余老师心中眷恋与喜爱的色彩吧。余老师,您的艺术品格与艺术才情,令我们无限怀念;您创作的书画艺术作品,万古长青,永驻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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