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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

深夜醒来,上厕所喝两口水后再躺下,睡意全消,开始一场争取睡眠的挣扎。紧闭眼睛要清空思绪,头脑反而更乱,不由自主地想东想西,不着边际、没有逻辑、上天下地,一幅幅画面快闪。突然醒觉又从头来过,专注于睡眠,从起初的从容拖到凌晨,变成焦虑,翻了无数次身,感到眼皮很重了但思绪还是骋驰。 开收音机,一台一台地转换,转到第四台,节目叫“醒来”,干脆不坚持,就听歌放松一下,刚好是点唱时间,听不同的人打电话到节目聊天,这下真是清醒了。好多年没听到点唱节目,以为这种节目早就淘汰掉,没想它在夜半竟如火如荼地进行。原来也有这么多人夜里没睡觉,各行各业、形形色色,没有睡觉各有原因,点的歌从古早到现代,流行歌摇滚乐古典乐,包罗万象。有人点我一度喜爱的老歌〈阳光照在我的肩膀上〉,约翰·丹佛的歌声一如从前,清新如露,我听入心底,忘了先前的失眠焦虑。唱到“阳光照入我的眼,能使我哭泣”,记忆清醒过来,曾经有过听歌听得流泪的年轻岁月,那个易感的阶段,能为一片落叶惆怅伤感,或因别人的无心话而伤心欲绝。歌听得最多的是中学时期,歌词能一听不忘,最敏感的时期,不懂得排遣少年的烦忧,只有歌能慰藉那种时时涌上来不知所然的愁肠,现在回忆,不明白自己是怎样度过这个时期的,更不明白是怎样冲破会考的压力,安然着陆,一路走向我现下所处在的未来。 大学时期赶上校园民歌的鼎盛期,常去听演唱会,也会抱着木吉他自弹自唱,那是一个美好的曾经,我以为会永远持续下去的快乐时光。如果那时知道如何塑造未来,我会怎样去计划我接下去要走的路?没有,我只懂得沉醉在那个如诗如画的氛围里,将来是什么模样完全没有疑惑,一厢情愿地相信未来是玫瑰色的跟当下没有距离的一种永恒。天真,在年老时回味,还是没有变色,仍旧让人目眩震撼,天真所导致的各种困顿、失落和幻灭,并没有令我感到一丝悔恨或懊恼,它永远停格在最初的纯然境界,璀璨如水晶,清灵如仙乐。走到今日,天真消失殆尽,风烛残年有自己的面貌,就只能靠回忆重温曾经有过的真善美。最令人感到安慰的是这世上还有文学、艺术和音乐。就在睡不着觉的夜晚,能旧曲重温,何尝不是乐事! 也只有在该睡眠的时间醒着无所事事才会着意地听。平时不知不觉中听很多声音,身体的自然机制自动筛选,听进耳的不一定听入心。生命中被忽略的东西太多,常常在人多嘈杂的场合希望自己听不到声音,没有意识到失聪会是怎样的境地。也许应该学习感同身受,也要学习感恩,听得到声音,不管愿意或不愿意接听,这是生的献礼,活了70年,在正踏入听觉退化的门槛的时刻,才豁然警觉。不晓得从哪时起就不再专心听完一首歌或完全专注地聆听别人的话,我发觉,自己很少在跟人交谈时把对方的话百分之百听进去,总是一边听一边构想要回应的话,不然就是在他人过于兀长的叙述中走神,失去线索,在该回应时胡乱搪塞过去。开始有患上阿兹海默症的忧虑,为什么这样难令耳朵专注于捕捉信息? 回想过去的情况却回忆不起来,怀疑这是渐进的失忆症,不禁心慌。是不是得练习正念正觉冥想来收摄散漫的心魂?或许应该练习专注聆听,像半夜醒着专心听完一首歌那样? 慢下来 才能重新认识自己 从点唱节目联想到妈妈和我共享的电台节目。上世纪50年代妈妈一天忙完后就抱着我在木箱型的收音机前听说书。客家话和广东话的连载故事,每天傍晚播送。我伏在妈妈的肩膀上半醒半睡,还未学说话已经先学听书。妈妈的肩膀是我的全世界,只要伏在那里我就被无边的安定感包围,说书的是男声,缓慢低沉没有太多起伏的声音像磨盘一圈又一圈的转,有催眠和平息情绪作用。妈妈听说书时我从来没有哭闹,总是静静地贴着她。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大,也不清楚最早能回忆到哪个年纪,但听说书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清晰真实,那个说书人的音质也清楚可辨。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对妈妈一直都疏离,妈妈很溺爱我,过度地保护我,而我总是躲避她,总是以冷漠来抗拒她的爱。那时直觉性的行为,有很多借口合理化,从我青少年时期起直到我离开马来西亚到瑞典生活,漫长的岁月中没有跟妈妈亲近的记忆,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对妈妈的态度包含什么性质,为什么自己这样恶劣寡情,一次又一次令妈妈失望。 到了瑞典,因为思乡连带也想念妈妈,那个时代没有打电话的便利,每个星期寄一封家书,一个月才打一次电话给妈妈。那时起才真正注意听妈妈的声音,电话费贵,只能匆匆讲10分钟,妈妈就是嘘寒问暖,不能多扯,我则报喜不报忧,打完电话往往怔忡很久,回味妈妈的话和声音。能够听到妈妈的声音变得非常重要,我很小的时候我们一同听说书,我单纯自然的依赖她,到我中年时我们听互相的声音,我的感受很复杂,有失而复得的侥幸心理,我一度排斥的感情不知不觉中复燃,妈妈的关心再度单纯自然地安定我在异地彷徨的心。还有一份失落感,我排斥妈妈的那一大段岁月算是虚度浪费掉,在应该缀织母女关系的最佳时机我没有把握住心态,就如此恣意让最宝贵的时机流走,要弥补时已经太晚了。 我人已经在瑞典,回头已经不可能,只能回顾,唏嘘自己年轻时的愚蠢。对妈妈我有着永远不能排遣的歉疚感,她活着的时候我尽量经常打电话给她,尽量每两三年回去看她。但我知道我丢弃掉的是没办法弥补偿还,我们靠的只是电话里千篇一律的互道近况,不再是生活上真真实实的相依,光听声音怎样都是隔靴搔痒,虽然感觉上我是更接近她,因为我确实倾听她的每一句话,确实消化她向我表达的心意。我不知道她的感觉,也从来没有去揣测,只知道在她向我诉说生活上的困扰时尽量聆听,希望这样能给她一点安慰。 我现在老年听点唱节目,回想妈妈的说书节目,生命的时间真的像长长的细流,不知源头也不知尽头,流过去的水永不回头但水一直在流,到穷尽时才肯罢休。这流程中每分每秒迎新送旧,放掉过去、接受未来,间中就在当下安身立命。人生如此匆匆,长短没有多大意义,迟早要回归大地,只能在活着的时候尽情活,尽情感受生的微妙。对我而言,现下要做的是感到自己活着,活着就要仔细聆听自己。知我者莫若我自己。是不是这样我不能断定,但许多年为谋生早出晚归,除了工作、家务、杂务,要挤出看书的时间,经常在赶着做事,流程紧凑,忘了内省,忘了问自己身心是否无恙。二十几年过完,仿佛大梦初醒,要回忆梦中情事,只见一片浑沌,里面影影绰绰,似有似无,就一个“赶”字最清晰。其实赶时间也是生活,没有赶时间哪有剩下来的悠闲空挡? 那些年明明像人一般为自己生活,充分利用休闲时间,却仿佛心抽离了,跟形体形成一个距离,没有赶上进度般掉了队。自我缩小、他我跟理性几乎全面支撑着这种存在。从没有想起要跟自己对话,问自己你怎么啦。生活上的困顿没有同理心,没有功夫让人随性蘑菇,你要活命就必须生活,生活的样貌很多时候由不得你任意塑造,总有时势及环境插手,让你不得不随波逐流。所幸还有机会和能力适时截拦流势,弄了一线小支流,改道而行,放掉工作退休,慢下来,顺着潺潺小溪度日。这才有闲暇重新认识自己。每天刻意为活着而活,原来是如此美妙。尽管柴米油盐仍然缠扰如昔,压力却减缓了,不知是心态改变还是要求降低所致,不再样样烦忧。仿佛从粘稠的泥浆中跳脱出来,洗涤全身后那般开阔舒畅。聆听自己、知道自己、认清自己的位置,确认我对生命的要求及生命对我的要求,不再妥协或相悖,而是跟生命互相切磋直至相容。知天命,说的也许就是这个境界。我尽量朝着它走下去。
4天前
4天前
1星期前
2星期前
二条城位于二条町,离我们下榻的四条町不远,步行约半小时可以到。我们选择搭电车节省体力,从四条站上车,乌丸御池站下车。其实走个10分钟就能抵达,但要命的是我看错地图,错过了二条城唯一的入口处,带着W绕了二条城的外护城河整整一圈。 后来发现,还有一个更方便的方式,就是在乌丸御池站换车,乘搭京都市运地铁的东西线到二条城前站,能节省多10分钟的脚程。 错有错着,设若我们一开始参观内部,是无法欣赏得到外护城河的景观的。这是我们在京都的第二天,前一天我们下机后在白天时段只参观了伏见稻荷大社,之后睡倒酒店床上直到傍晚,还未真正探索京都的景致。我们是自由行,不赶行程,路上起的风是冷爽的,即使套着外套也不热,因此即使我们知道兜了远路,还是饶有兴致地信步河畔,看看左边的护城河,看看右边的日式平房。护城河包围的二条城,地基是用方块状巨石铺垫,呈不均匀的黑色,似乎是1788年那场大火所熏烤留下的。二条城四周原本众多的橹楼被大火烧毁,仅存东南隅橹和西南隅橹两座,至今各自独守城隅。 绕了接近一圈,终于找到二条城的入口处。循着指示牌,我们跨过前后有唐破风、舍弃铜和瓦而采用桧柏树皮制成的屋顶的唐门,两侧柱子上雕刻着鹤、松竹梅和狮子,其中狮子据说是二之丸御殿的守门神。站在唐门望去,二之丸御殿看似只有一前一后的两座大小御殿,实则后面尚有连接的建筑物,一共有6栋,在鸟瞰图看来,建筑物自东南往西北逶迤蜿蜒,如一尾肥硕的蛇。御殿建起之初是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康到访首都京都、参见天皇的居住地,这个位置可说是毗邻天皇的居所,京都御殿。二之丸御殿在之后十几代幕府将军的手中转折,直到1867年上演日本史上重要的事件“大政奉还”,第十五代将军德川庆喜在“尊王攘夷”运动的压迫之下将政权交还给天皇,在他的手里结束江户幕府统治的时代。 二之丸御殿内有33个房间,33这个数量,应该与京都另一个著名景点三十三间堂一样,参考了观音菩萨三十三身这个数字。日本是神的国度,国人普遍信奉神道教,对佛教诸神也持有深刻的信仰。《昭南》记录一则发生在昭南时期的故事,日本士兵看见李玉波父亲家中供奉的观音菩萨神像后,对之深深鞠躬后,提醒李父绝对不要现身军政部传唤的登记处,因而李氏家族逃过了男丁被诛杀的厄运。 我们买的票没包含参观画展,因此无法进入二之丸御殿内的特设画展。两人缺乏艺术造诣,决定当个打卡拍风景照的普通游客好了。就这样,我们错过了入内欣赏宽永时代留存至今,三千六百多件障壁画的机会,也无缘踏上那条据说会发出黄莺鸣叫般声音的黄莺走廊。二之丸御殿左侧有一隅只有松树,树下置放两尊钧钟,任其日晒雨淋,相信是仿制品。顺着松树底下那条小径,会来到一处为了迎接后水尾天皇行幸,而经小堀远州特别改造的二之丸庭园,该处景致绿意盎然,即使我们欠缺日式庭院艺术鉴赏能力,也不禁驻足欣赏,多拍几张美照。游客人数多,但不至于拥挤,耐心原地稍等还是能拍到无人在后面走过的照片。 小径尽头是本丸橹门,被政府列为重要文化财,当年后水尾天皇曾走在这条从御殿到天守阁、用榻榻米铺垫的走道,跨过这座自宽永三年就矗立至今的防御之门。我们和其他游客踏在细石铺满的小径,感觉特别扎实。脚底发出的窸窸窣窣,令人遥想当时天皇率领一众随从大臣,浩浩荡荡踏在榻榻米上发出的声响。 本丸橹门本有另一个守在西边的兄弟,名叫本丸西橹门,不过已在1788年烧毁,独剩本丸橹门看守东边。两道橹门的前方原本有一条跨越内护城河的木桥,在战争期间守军可以紧急拆毁木桥,阻止敌军入侵,如今使用巨石铺垫变成永久石桥,方便游人出入。后水尾天皇亲临过的本丸御殿不对外开放,我们兜转对面的本丸庭园,攀爬几十级阶梯,来到二条城的最高站立点,这就是曾经傲视京都、如今仅存残垣的天守阁遗迹。依凭残留石墙,可以环顾护城河畔宛如精致盆栽的护城林,无风的时候可以清楚看见袅娜树影倒映在水面上。4月末的京都,已过春季上旬樱花盛开的季节,离秋季又太久,无缘亲见春樱秋枫的美景。大风偶尔吹过,拨开树墙的枝叶,就能窥探隐藏在里面的本丸御殿、本丸庭园。 在天守阁遗迹看风景,很容易产生苍凉之感,仿佛昨日天守阁犹存,今日就消失殆尽,历史就这么恍惚地过去几千年。历史上那些大人物,宛若存在过,又宛若不曾存在,如今连当年的古建筑物也不复存在。若天守阁在1750年遭遇雷击后得以及时复建,或许今日我们能够高登这座城堡的屋根,用后水尾天皇和在他身后的德川家康他们的视角,俯视这座古今迥异的古都。 离开二条城,我们在堀川丸太町店吃亲子丼当午餐,小憩个半小时补足体力。正午的太阳依旧凉爽,你可以感觉到阳光照射在皮肤暖洋洋的触感,不热,一点也不似南洋毒辣辣的烈阳。沿着丸太町通,我们笔直走着约10分钟,来到京都御苑的外围。搭乘电车的话,可以从京都市营地铁乌丸线的今出川站下车,那里也最靠近京都御苑的核心,京都御所的入口处。 京都御苑占地65公顷,除了京都御所,那里也是大宫御所、仙洞御所,以及其他神社的所在地。作为历史悠久的古都,京都是一座神社之都,也是一座古树之都。走进蓊郁树木包围的御园,会有一种分不清古今之变的错觉感。银杏、朴树、榉树、糙叶树、樟树、黑松等古树在这片区域安然无恙茁壮生长了百年,成为京都御苑与外围树林邻接的树墙,成为文明与大自然的一道界限。 天皇似乎平易近人 走入京都御苑南边的堺町御门,一只橘尾白猫蓦然窜出草丛,悠闲懒散在前方打滚翻身,胖鼓鼓的身体,闭着的眼睛似弯月,相当讨喜。W磨蹭它的肚皮几下,它站直身子走几步,再回头看我们,似乎有意当我们的导航猫,于是我们尾随它,慢慢走入更深的树林,无意间来到宗像神社和白云神社。神社无人看管,任人参观,我们惊叹于那些垂挂在神社屋檐和石造鸟居底下的注连绳、雷电造型的御币,却浑然不知,主祭宗像三女神和配祀宇迦之御魂神的宗像神社竟有超过1200年的历史。白云神社创建年份迟一些,也有800年。宗像神社有一座亭子,正中央置放巨树树根的一节,远看似一手撑着脑袋、身体侧卧着的武士,近看状如恐龙头骨,饶有艺术观赏性。亭子下没有文字记录树根的历史来源,我猜测是宗像神社建立之处,从土里挖掘出来某棵神树的树根吧。 从宗像神社走出来,那只白猫已然靠在其他游客的脚边,撒娇讨摸。W跟它拍了几张照片后,依依不舍地被我拉走。 在御苑的游客不比二条城的少,但御苑的景点星罗棋布,没有固定的参览路线,人们是各走各的。这时,我们的脚底开始传来一些酸痛感,但我们还是往北的方向蹒跚而行,总算来到京都御所位于西南方的泥造外围墙隅。一棵大树用4组双木柱子撑住树枝,从远处看去宛如大地伸出4双筷子从四面八方夹住这棵树,让人留下深刻印象。那棵大树,令我想起太平湖畔有“翠臂擒波”之称的雨树,它们伸向湖水的大树干同样装上了支柱避免断裂掉落。 桓武天皇于794年、从奈良平城京经长冈京迁都到平安京以后,京都御所就成为历代天皇居住之所,直到明治天皇于1869年迁都东京。若论同一时代拥有相同规格和地位的帝王宫殿,当属大唐盛世的大明宫,但大明宫的瓦梁柱台早已随着战火灰飞烟灭,只留下西安市城区北郊的那一片遗迹。唐朝文化是日本文化的根基,影响极深,因此参观京都御所,亦可视作窥探失传已久的唐文明。 京都御所有6道门,但仅有清所门开放用作出入口,最靠近我们的是建礼门和宜秋门,但两者皆紧闭,后来才得知建礼门仅在紫宸殿举行即位大典等重要仪式时才打开。我们对着两道门看得咬牙切齿,只得继续跨多几步。御所内部面积广袤,但仅开放下半部区域供游客游览。我们依据手册上的游览路线,从清所门右转,直走到御车寄、诸大夫之间、新御车寄、建礼门内部、紫宸殿、日华门、清凉殿、御池庭、御内庭,再从御常御殿和御三间旁的小径走出去,就回到清所门的出口,临近该处的御台所迹是一大片空地,游客可坐在大凉棚里的塑胶椅子上歇息。 我们游走二条城外围和内部各一圈,再从二条城走到京都御苑,在繁多葱郁的树林里迷失一段路,小腿早已酸痛不堪,因此游览御所的时候不似游览二条城那样兴奋专注。虽是走马看花,并非没有留下感想。 紫宸殿前方两侧种有“左近之樱”和“右近之橘”,古树点缀正殿的庭前颇有雅意。清凉殿为10世纪后天皇日常起居的宫殿,虽围起栏杆不能凑近观看,但也能看出宫殿的内部朴素淡泊,整体色调低调隐晦,感觉让人很亲近,天皇似乎没那么高高在上。 离开京都御所,我们返回之前的路线,回到堺町御门。W四处张望,想是跟白猫做一声告别,却不见那只白滚滚、摇摆着橘色尾巴的胖猫。或许,守护这座御苑的猫完成了它今日的使命,就回到石墙缝里、石灯笼旁、凉亭之下,或者是任何它认为舒适的地方,继续它的酣睡去了。 我们乘搭乌丸线的电车到四条站,徒步到锦市场,也许是脚底传来闷闷热辣的痛感,也许是商品的价格昂贵得有点离谱,我们草草走过这座由红黄绿3种霓光色玻璃窗铺成的屋顶的锦市场。离开那里,我们偶然闯进河原町OPA购物广场,在那里解决了晚餐,从Bookoff二手店抱回一只可爱的新叶喵。新叶喵遍体青绿,是一只会散发熏香的猫科宝可梦。设若官方以京都御所那只橘尾白猫作为吉祥物,推出相关的周边商品,它的玩偶说不定会是畅销品呢。
2星期前
(新山27日讯)从诗人画家到陪读妈妈,知性女子王瑞文以织热的创作情怀,让艺术的美好在马来西亚生根发芽。 受第二家园计划吸引 现年47岁、笔名馨玫的王瑞文,来自中国河北省,是一名集媒体人、诗人和画家等多重身分于一身的艺术工作者。她于2018年,受我国政府第二家园计划吸引,带着两名子女落户碧桂园森林城市(Forest City),从此展开在我国的移民生涯。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今日面谱》,就为读者介绍这名充满诗意和绘画才华魅力的艺术家。 拥中国宝级书画家光环 细数这名女子的资历——现任中国文化遗产保护研究会文学书画艺术院院长、中华文学艺术家联合会会长;及大洋洲文学社总编辑;擅长工笔花鸟,作品多次获奖,并被意大利达芬奇博物馆、圣马力诺(San Marino)国家博物馆等国际著名展馆收藏。 虽然是顶着中国国宝级书画家的光环,但王瑞文在待人接物上总是展现一股洒脱大气又率真的特质,容易与人见面熟,不会予人艺术家那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经营火锅店和兴趣爱好 访问约在她经营了近一年的火锅店进行。据她指出,7岁的女儿目前在当地国际学校就读,她是一边陪读、一边卖火锅,但其实她更多的时间是经营自己的爱好与兴趣。 她说:“我的日常就是画画,接送女儿和员工,店里生意有一名店长负责打理,基本上不必我操心。” 她也说,生意不忙时,她干脆就在店里作画写字,希望可以借着美食为导引,让更多上门的客人注意到这项中国的传统艺术。 开展览馆遇疫情被打乱 王瑞文:盼与艺术团重启计划  王瑞文总是显得从容淡定,让任何人都难以想象几年前的冠病疫情是如何让她陷入水深火热。她指出,她与马来西亚的缘分始于2018年,当时她与一群国内画家前来参加画展。随后,在我国政府的号召下,兴起在本地购置房产的动机。 一开始,她对在异乡展开新生活踌躇满志,为了促进马中文化艺术交流,她也在森林城市开办“中马艺术品展览馆”,但始料未及的是,展览馆才开业一个月,却遇上冠病来袭,将她全盘计划打乱。 她说:“当时以为只是封城几个月,所以我和孩子回到中国,一心等待情况好转才过来,却没想到疫情逐渐失控,加上中国境内实施严格管控,一关就关了3年,直至去年4月,我们才有机会重新踏入马来西亚。” 然而,这期间涉及的合约、仓库与租金问题,更是令情况雪上加霜,她披露,当时每月仍须缴付高达1万6000令吉的馆场租金,压力可想而知。 疫后关闭艺术馆止损 因此,一直拖到去年4月,她才正式和有关方面签署第二家园合约,算是确定了马来西亚居民的身分。另一方面,她回到大马的第一件事即是关闭艺术馆以“止损”,据她指出,馆内各类的收藏品目前仅能堆放在公寓储藏室。 对此,她表示,在马来西亚开设艺术馆始终是她最大的心愿,并且她也一直以弘扬中华文化促进马中艺术交流为己任,因此她一直积极寻找合适的地点,同时也希望有在地的艺术团体能配合,让展览馆能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常参与公益 送暖弱势群 虽然她在我国居住的时间不算长,但热心肠的她常参与公益活动,为莘莘学子及弱势群体奉献爱心,实际上,这源自于她的家庭教育,她说:“父母的身体力行,让我明白,爱绝不是怜悯与施舍,而是发自内心的炽热,更重要的是在付出爱心的同时,自身素质也在提升,在这一过程中,受益最大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由于这种出自对人文的关怀,使她在2010年被中国红十字会评为“中国爱心大使”,在了解到本地华文独中艰辛的办校历程之后,她也义无反顾答应为学校举行义卖。 这或许也正好解释了她选择马来西亚作第二家园的原因,她坦言,当初也有疑虑,因为曾经在网络上看到一些有关这个国家种族岐视的报道,但一次的车子抛锚经历,却让她真正感受到多元民族的真善美。 她说,有一次她的车子在路上发生故障,当时她孤身一人,正感到慌乱无助之际,路过的其他驾车人士都纷纷停下来,有者协助维持现场交通、有者帮她推车、有者负责打电话求援、虽然语言不通,但大家都热心帮忙,她认为,这画面正体现了人性之美,因此,也让她认定这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  
3星期前
3星期前
3星期前
1月前
66岁的曹志明,来自森美兰的文丁小镇。文丁小镇因为盛产锡米,在十九世纪聚集了许多中国劳工,如今仍然存在的百年客家村就是最好的证明。在那个年代,每个家庭都是“大户人家”,生很多孩子。曹志明的父母育有13个子女,养家糊口不易。其父亲曹友在从事水泥工之余,也制作铁丝篮子填补家用。同时,他也接下同乡的请求,制作“捞面漏勺”卖到吉隆坡的茨厂街。直到父亲转职当承包商,改由曹志明为梁师傅编织漏勺,前前后后也有十年的时间。 30余年过去,5、60年代拿来装鸡蛋、肥皂的铁篮子不再有需求,这门手艺就这样尘封在岁月里。直到母亲苏梅的生命来到晚期,曹志明才重新与织铁手艺产生链接。 凭着儿时在一旁观看父亲织铁的记忆,制出回忆里的“蛋篮子”(THE DÀN BASKET)。为了让更多人熟悉织铁手艺,他选择到艺术市集摆摊,“意外地,我获得很好的反馈。外国人都很喜欢,买了我的篮子当作手提袋就走了。”从最初50块的售价,到如今能卖到上千的价格,曹志明为市场懂得欣赏这门手艺感到开心,“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全世界只有一个。我也不怕有人抄袭,因为他们没有我的故事。” 其它视频: 【妇女节特备 / 02】公主文化让小孩养成公主病? 【妇女节特备 / 01】从迪士尼公主看女性形象的演变 【粉墨登场 04 • 潮剧】朱花从小就爱看潮剧 【粉墨登场 03 • 歌仔戏】福建苦情歌,唱到自己也落泪 转瞬即逝的烟花表演 背后默默努力的一群人
1月前
(新山5日讯)南方大学学院文物与艺术馆将于3月8日国际妇女节举办主题为“南方风情”艺术特展,邀请24名本地女艺术家、艺术工作者参与展出60余件佳作。 上述活动将于8日下午2时举办开幕式,地点于该馆进行,欢迎各界人士莅临现场参观。 续去年成功首办国际妇女节艺术展之后,这是南方大学学院艺术馆第二度配合国际妇女节而办的艺展,旨在表扬女性艺术家们逼过不懈的努力,呈现成熟圆融的艺术创作成果。 今年,“南方风情”作品涵盖南方大学华园、新山城市风情、建筑风貌及生活与生态环境等主题对象。 以不同视角传递生活印记 女艺术家以各自不同之视角,传递心中对这座南方城市的生活印象与记忆。展出媒介有水彩、亚克力、彩墨、水墨、水粉、刮刀及摄影等。 南方大学学院文物与艺术馆馆长陈再藩表示,展临以几个专题展示作品,汇集了很多熟悉且多元丰富的创作内容,有怀旧经典,也有新风貌的景观。展出作品将公开让公众收藏,收入一半将捐献南方大学学院教育基金。 开幕仪式后,艺术馆邀请本地艺术家赖荣芳现场挥毫分享心得。赖英芳从事水墨画学习与创作二十余年,擅长写意水墨花鸟画,作品多次在中国参展与获奖。 参展者包括:章美玲、黄家仪、锺君莉、曾宝洙、符秀群、赵雪薇、王静仪、何薇盈、蓝金莎、魏丽丽、林碧珠、林晓莉、赖荣芳、周美燕、郑春香、黄黎明、李佩玲、罗丽容、于阳、黄慧钰、余张琳、方丽云、李开燕及黄秀香。 览展至22日 上述展览将持续至3月22日,开放时间为周一至周五,上午10时至下午4时。配合本次活动,特别安排在3月9日(六)及10日(日)开放公众人士观展,入场免费。
1月前
2月前
2月前
我特别喜欢出自父亲巧手下的“龙”。无论是他休闲时在纸上画的、为了客制订单画的草图,又或是最终完成的黄金饰品;“龙”已深刻在我脑海中。 父亲是金匠,他的工作室内有两张打金桌。我上小学前偶尔会跑进工作室,然后坐在一旁看他工作。记忆中,有一枚“批花”龙型银饰让我爱不释手。批花(也称为“錾花”(或錾刻),属于传统打金技艺之一。其技法是用锤子和特制錾钉在金属表面刻画图样或纹理。虽未曾向父亲拜师学艺,但我曾尝试临摹父亲所画的龙。可无论怎么画,依旧无法画出相同的感觉;长大后才逐渐明白,那是父亲自身对龙的诠释,也可以理解为个人风格,因此难以复刻。 回想起来,我亦曾以自己的方式呈现龙。依稀记得小学四年级时,制作过一只龙船型的灯笼。那时临近中秋节,心血来潮想做龙型灯笼。于是用报纸扎成龙首和龙尾的雏形,贴上吸油纸后,风干上色。正当我烦恼该怎么衔接龙身时,父亲提出用铁丝为我制作船身的骨架,好让我能裹上灯笼纸;于是才决定以龙船的形态呈现“灯龙”。待龙首和龙尾成型并固定好,船架裹上灯笼纸,再用珠子装饰龙的眼睛、绒条做成龙须和龙舌;用绒布和纸皮组成龙船的踏板,上面还摆着3个用鸡蛋壳做成的福、禄、寿三星公。 完成后,父母亲鼓励我送去参加小学的灯笼制作比赛。小学组的灯笼制作比赛规定必须在当日上午课堂时段完成,之后由校方保管并在当晚中秋活动时评审。公开组则是自行制作完成后,当天直接送到评审处。因此该“灯龙”是以父亲的名义报名参加公开组的比赛,最终获得安慰奖! 如今回顾,自己喜欢手工创作亦深受父亲影响。感谢父亲允许幼年的我探索工作室,让我有机会耳濡目染。稍稍长大以后,面对花样百出、制作各式各样手工的我,父亲愿意花时间陪伴,一起解决问题和完成作品。后来负笈台湾,选择修读艺术创作相关课程。龙,不知不觉成为我和父亲的羁绊;我相信,有一天也能刻画出属于自己的龙。
2月前
龙,在我们五兄弟姐妹和邻居发小当中一点都不陌生。当然,我们都是长大后,在学校学习中才理解到龙根本就是神话故事中才有的奇兽,也是十二生肖中唯一不存在于现实世界的神兽。 我妈自幼没上过学堂,也没拜师学艺,却有过人的艺术天分,尤其女工特别了得。妈妈的嫁妆中就有一台脚踏式针车。 每年妈妈家乡的神庙逢千秋宝诞,就会有慕名而来的香客请妈妈缝纫各色三角龙旗报效神庙。这个时节,我们家就会听到哒哒的针车声,从白昼到黑夜,一条一条的神龙就这样从妈妈的针车里飞腾而出…… 午间放学时间,邻居小朋友听到哒哒的针车声,就会连校服都不换便迫不及待跑来围着妈妈的针车,大家兴致勃勃地看着妈妈双手摇动的缝纫竹圈子,同时双脚踩动,让针子快速一上一下有序地配合,竹圈内某个龙体部分就会渐渐地跃然在三角旗上。小朋友看得不亦乐乎,大家就会七嘴八舌地猜那是龙体的哪个部分……直到邻居阿姨过来把一个个小朋友叫回家吃饭,留下我才能安静独享妈妈专注的制龙工程 。 我很折服于妈妈的眼睛,是如何做到在那针子快速上下之余,还能精准地把龙体每一个线条穿刺出来?手工纤细到每一片龙鳞和龙须都能丝丝入扣。通常每个香客会要求不同颜色的龙,当中最不容易缝纫的是金龙。听妈妈说,因为金线品质和一般颜色的线不同,比较脆弱,容易断线,耗时间耗眼力。 邻居阿姨也会过来坐着,一面观赏妈妈的手艺活一面话家常。她常常叮咛我要好好把妈妈的这个本事学起来,别失传了。 我小时候真的特别仰慕妈妈的艺术天分。每一条龙都是她亲手描绘,再用印纸把龙图印在三角旗上,旗下垫上一张白纸,用竹圈子旋紧,最后拉紧旗布就可以开始缝纫了。我和姐妹负责撕掉完成的龙旗后面的白纸,有些部分还要用小剪刀小心翼翼地挑出白纸。据说这铺垫白纸的作用是让针不跳线,让缝纫工作更容易。 妈妈百年后留下部分作品,唯独没有龙旗。为了纪念妈妈的手艺,我迄今还牢牢地收藏着妈妈早期最像龙的作品——麒麟。
2月前
龙,在我们五兄弟姐妹和邻居发小当中一点都不陌生。当然,我们都是长大后,在学校学习中才理解到龙根本就是神话故事中才有的奇兽,也是十二生肖中唯一不存在于现实世界的神兽。 我妈自幼没上过学堂,也没拜师学艺,却有过人的艺术天分,尤其女工特别了得。妈妈的嫁妆中就有一台脚踏式针车。 每年妈妈家乡的神庙逢千秋宝诞,就会有慕名而来的香客请妈妈缝纫各色三角龙旗报效神庙。这个时节,我们家就会听到哒哒的针车声,从白昼到黑夜,一条一条的神龙就这样从妈妈的针车里飞腾而出…… 午间放学时间,邻居小朋友听到哒哒的针车声,就会连校服都不换就迫不及待跑来围着妈妈的针车,大家兴致勃勃地看着妈妈双手摇动的缝纫竹圈子,同时双脚踩动,让针子快速一上一下有序地配合,竹圈内某个龙体部分就会渐渐地跃然在三角旗上。小朋友们看得不亦乐乎,大家就会七嘴八舌地猜那是龙体的哪个部分……直到邻居阿姨们过来把一个个小朋友叫回家吃饭,留下我才能安静独享妈妈专注的制龙工程 。 我很折服于妈妈的眼睛,是如何做到在那针子快速上下之余,还能精准地把龙体每一个线条穿刺出来?手工纤细到每一片龙鳞和龙须都能丝丝入扣。通常每个香客会要求不同颜色的龙,当中最不容易缝纫的是金龙。听妈妈说,因为金线品质和一般颜色的线不同,比较脆弱,容易断线,耗时间耗眼力。 邻居阿姨也会过来坐着,一面观赏妈妈的手艺活一面话家常。她常常叮咛我要好好把妈妈的这个本事学起来,别失传了。 我小时候真的特别仰慕妈妈的艺术天分。每一条龙都是她亲手描绘,再用印纸把龙图印在三角旗上,旗下垫上一张白纸,用竹圈子旋紧,最后拉紧旗布就可以开始缝纫了。我和姐妹们负责撕掉完成的龙旗后面的白纸,有些部分还要用小剪刀小心翼翼地挑出白纸。据说这铺垫白纸的作用是让针不跳线,让缝纫工作更容易。 妈妈百年后留下部分作品,唯独没有龙旗。为了纪念妈妈的手艺,我迄今还牢牢地收藏着妈妈早期最像龙的作品——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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